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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晨曲就这样漫不经心的看着那女人的动作,认真而细腻,将被角压出整齐的痕迹来,她的头发更加长了,依旧微卷迷人,三个月没见了吧,整整三个月,他是那么怀念她,思念她。可是……
骆晨曲控制住自己乱想的心里,低下头去强迫自己看书。
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从书页里抬起头来,房间被林安夏打扫的很干净,地板也刚刚拖过,还带着些许的潮意。面前的壁炉烧的很旺,屋子在火光里变成温暖的颜色,骆晨曲摸摸额头起身,将书放回书架,又躺回床上,这三个月以来,他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睡觉。不分白天黑夜的睡觉,那场事故让他变得容易烦躁。每当这个时候,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爬进被窝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好像死人一般。
可是这次,骆晨曲做了许多梦,梦里全是林安夏的身影,他约她去鬼屋,她说:“就你这胆量?还想去鬼屋?小心被吓死。”
后来他和她都去了,在他第三题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她在苏莎莎的怂恿下去了,结果,被吓哭的人反而是她。
“晨曲,我下次再也不来了。”分道扬镳的时候,林安夏面色铁青的朝她说道。
又梦见那一次,林安夏从超市的拐角蹦出来:“哇,你也在这里?好巧!”
她推着大大的购物车,满满的一筐子零食。笑容灿烂美好。
还梦见那一次,那女孩站在原地,愣愣的发呆:“中秋节,中秋节真的很好呢。”她说的那么悲伤,那么伤感,明明,十分钟前,那个女孩还和自己嬉戏打闹。
最后,他梦见最后的一幕,她躺在他的膝盖上,他吻着她,时光静谧美好:
“晨曲,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他听得心都要跳出来,这是迄今为止,他听过最美好幸福的话语,可是,就是这样的幸福,上帝竟然狠心的不让他多享受一会儿。
“晨曲,再见。”最后,他梦见她决然离去的背影,泪水被风吹落到他的手上,他握着一地冰凉,就这样被冷醒了。
“安夏……”他呢喃着从梦境里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旁边的手机上显示有新的信息:
今天加班,回来的很晚,你要早睡。
是木槿的短信。骆晨曲干巴巴的回过去个“嗯”字。起床,推开紧闭着的阳台:
十二月的空气很冷,冰冷刺骨,可是,骆晨曲依旧趴在栏杆上,不由自主的向下望去,目光落到楼下的一个身影上,闲来无事的佣人正坐在院落里闲聊,林安夏也在:
“唉,最近这个天气,真的是越来越冷咯,真不知道该穿什么?”
“我觉得一般般就好啦,也不是很累啊。”林安夏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气候,觉得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
“你看骆先生,已经开始用毛毯和壁炉了。”
“很好啊。”林安夏笑笑:“他可能害怕寒冷吧?”
害怕寒冷?骆晨曲皱了皱眉,转身关上窗子,听到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会突然无端端的悲伤起来。
夜色下的光点
楼下的女人们又说了些什么,骆晨曲在也听不见,他关上阳台的门走进屋里,少卿,林安夏的声音在门后响起:“骆先生,该吃午饭了。”
食谱是固定的,有专人来做,林安夏因此失去一次大显身手的机会,骆晨曲的午饭是要去客厅里吃的,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骆晨曲姗姗来迟,终于打开了房门,林安夏跟在身后,看着他不急不慢的扶着栏杆下楼,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走到客厅,骆晨曲轻轻坐下,偌大的餐桌上,摆上传统的三菜一汤,骆晨曲每样只是吃了一口,便放下筷子起身上楼,林安夏追过去:
“吃这么点怎么行?”
“不想吃。”
“没胃口?没胃口的话可以帮你做点开胃的……”
“这些是你管的事情吗?”骆晨曲皱着眉头:“管好你自己的分内事……”
“我负责你的衣食起居。”林安夏一字一句的说着,她看着他:“骆先生,请下去再吃点东西。”
“谁给你的权利。”
“木先生给的。骆先生,这样的生活你觉得很开心很悠闲是吗?”林安夏看着骆晨曲:“就这样机械的生活着,不为任何事情担心,不为任何事情伤心,这样,你真的开心吗?你觉得活着还有意义吗?”
骆晨曲懊恼的皱了皱眉:“林安夏,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是,我不懂。不懂你为什么要选择遗忘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毫无意义的虚度流年!”林安夏眼圈红了:“骆晨曲,我不懂你啊!”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出门去,一屋子的佣人们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新来的神秘女人和骆先生大打开口,事后,有好奇的佣人终于揭开两人身上的谜底。林安夏是木先生带来的好友,名义上负责骆先生的生活起居,实则是在为了达成某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叫做回心转意。
林安夏觉得现在的骆晨曲不可理喻,没有以前阳光灿烂的微笑,没有开朗的好心情,他变了,翻天覆地的变了,林安夏无端端的心痛,那个男人,给了他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最后,又将这些回忆残忍的撕碎,扔到她面前。
林安夏跑着,跑着,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捂住嘴哭出来,她不是属于很能隐忍的那种女人,那场事故发生以后,她更加觉得,生活就是这样,有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可是,即便这样认为,那个人离去的消息始终埋藏在她的心里,浅浅的一个痕迹,可是每次回想起来,总是让她疼痛难安。
她在悲伤的梦境里醒来,很多次都是那个梦,那个男人决然的转身:“再见,安夏。”每次,她都在呢喃中醒来,满是悲伤和泪水。她无法接受那人的离去,她明明,还没有享受到和他在一起的幸福,她不甘心。不甘心。
骆晨曲,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很多次,她想要那么大声的和她说话,可是,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不敢,说她懦弱也罢。
在曾经那么美好的回忆里,那少年,始终是微笑着的。
他的悲伤也许和那场事故有关,可是,她胆怯的不敢问出声音来。
不远处,白色的身影呆呆站立着,看着那个缩小的白点,眼睛酸涩而难受,可是,这有什么办法?
有什么办法,可以再让自己变成原来的骆晨曲?
没有。答案是血淋淋的现实。
他必须要这样做,必须要学会狠心。
***
十二月的夜晚是寒冷刺骨的,骆晨曲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眼里浮现的是林安夏哭泣的背影和卑微的低头。
他突然好难过,好难过,心里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怎么也落不下来。
“骆先生,骆先生。”
门外的佣人着急的敲门,骆晨曲起身:“怎么了?”
“所有房间的钥匙都在你这里吗?小夏,小夏的房间打不开了,她还在里面。”
骆晨曲马上拿了钥匙出去,一堆佣人着急站在门口,见到自己出来,马上带着他去找林安夏的房间,房门紧锁,怎么也打不开:
“我,我本来是想找她聊天的,房门怎么也打不开。里面也没有声音。”
“让开。”
不理会那女人的唠唠叨叨,骆晨曲快速的找出钥匙,颤抖着打开房门,林安夏,林安夏你别吓我。
房门打开,偌大的房间空空如也,没有人?这么晚了,怎么可能没在房里?
“林安夏!”叫了两声,没有任何反应,骆晨曲想起了什么,打开浴室的门
果然……那女人□着泡在浴缸里,满室的玫瑰香味。
她歪着脑袋,靠在浴缸的边缘,好像睡着了一般,可是……骆晨曲突然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马上去房间拿了毛巾:
“出去。”
对着身后的一群佣人说道,佣人们在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三秒钟之内马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浴缸里全是花瓣,骆晨曲捞起林安夏,朝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毛巾,也不管那些粘在皮肤上的花瓣,抱到大床上,就着浴巾胡乱的擦了几下,将她塞进被子里:
“林安夏。”
“林安夏。”
“安夏。”
他拍打着她的脸,她的脸色很不好,大概,又是贫血症引起的,过了一会儿,林安夏终于醒来,看着面前着急的男人:“晨曲。”
她突然哭出声,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紧紧将他抱住,骆晨曲被她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被她勾着脖子弯下身去,就这样半拱着身子倒在床上:
“不要离开我,你记得我的对不对?”林安夏紧紧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这地方温暖如初,静谧而充满浓浓的依赖感。
骆晨曲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她这么抱着,直到很久以后,林安夏抬起头来,用红红的眼睛看着她,她没穿衣服,就这样毫无掩饰的半裸着,锁骨分明,整个人充满无法抵抗的诱惑力,骆晨曲要走,却被林安夏一个用力拉倒在床上,他压在她身上,隔着厚厚的被子,两人四目相对,林安夏抬起头,轻轻吻上她的唇:“晨曲,你记得我的,记得我的对不对。”她轻声说完,脸上红红的像只熟透的小虾:“晨曲,我是喜欢你的,回来吧,晨曲。”她说着,勾上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耳语。
她感觉到面前男人心跳的位置和混乱的气息,狠心凑上身去,狠狠吻住她的唇,她极力的想要探索,不得章法的在他唇边舔舐,骆晨曲终于忍不住,身下的人,是他深爱的女人,此时,这女人那么主动,不就是要来个美人计吗?可即使知道她的计谋,他还是甘愿深陷进去。
他什么也没说,紧紧抱着她,将她推倒在床上:“安夏。”他终于叫了她的名字,灼热的回应她的亲吻,熟悉而又怀念的感觉,林安夏红了眼眶,伸出手搂住她的腰,这样美好的亲吻,她以为她再也遇不到。
许久,他放开她的唇,往下探索而去,吻上她的脖颈,那只戒指的轮廓印在唇上,她睁开眼,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紧闭双眼的林安夏。她和他的第一次是在酒后,他没有记忆,现在,他是清醒的,可是,却被这样胆怯而又害羞的反应冲晕了脑子,低下头继续亲吻她的肌肤,一寸一缕,他要将她深深的刻在记忆里。
“嗯……”
吻到她胸前的两抹红晕,林安夏低低的叫了一声,依旧紧闭双眼:
“睁开眼。”骆晨曲在她耳边呢喃,过了一会儿,她犹豫着睁开一只眼,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正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她。
“晨曲。”
她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放在她腰上的手不安分的绕道前面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健康的肤色毫无保留的□出来,骆晨曲继续俯下身去亲吻她,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背上不安分的游走,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摸她身下的花蕾,林安夏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骆晨曲朝前挪了一步,左腿搭在床沿上,有什么感觉一闪而过,骆晨曲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睁开眼看着林安夏,林安夏也睁开眼,等着骆晨曲的反应,可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突然起身,将衣服的扣子扣起来:“林安夏,你失败了。”
他冷脸说完,拉开门走出去,林安夏起身,看着关起来的房门,冷风借着刚才开门的时间段逃窜进来,林安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倒下去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骆晨曲,你到底怎么了?
***
回到房间,骆晨曲狠狠的关上房门,倒在床上,头脑在一瞬间冷静下来,他喘着粗气,狠狠的将自己埋进被窝里,房间很暖,壁炉一直在燃烧着。
林安夏,离开我吧,离开我吧。
他那么希望她离开,那么希望他依旧可以平静的过以后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那女人,总有办法让她寝食难安,心跳加速。
林安夏,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你,不了解现在的你。
走吧,林安夏。
那一夜,林安夏彻夜未眠。辗转反侧至天明。
骆晨曲一整天都没出门,房门被反锁着,他拒绝接见任何人,没说理由。没有吃任何东西。
着急的佣人们已经打了木槿的电话,林安夏则是心乱如麻的站在门口,骆晨曲这是在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的不是应该是她吗?林安夏越来越搞不懂他的脾气。她站在门口敲门:
“骆晨曲,我错了,你开门吧?”
“骆晨曲,你丫到底怎么了?”
“晨曲,开门吧。”
软硬兼施全部用上,骆晨曲的房间毫无动静,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又无能为力。
林安夏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了看周围的地势,问旁边的佣人:“王姐,家里有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