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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闻言似是恍惚,忽然间咧嘴一笑,他欢喜地便朝着商述泽道:“小杰回来了啊,今天训练辛不辛苦呀?”
才说完,老人又是转了个身,朝着身后家里吆喝了一句:“囡囡,你哥回来了,快出来看看,你不是成天念叨着你哥吗?”
老人话才说完,邻居便有人探出头来。看到商述泽时,那邻居的妇人无奈一笑,再是朝他解释了一声:“这位先生,老贺家的孙子前几天出了事,已经下葬了,这两天老贺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还请你担待些。对了,你有事吗?”
商述泽点头谢过了那热心的大婶,这才问道:“阿姨,贺安杰的妹妹怎样了?我听说她出了意外,目前她还好吧?”
许是瞧出了商述泽脸上的担心,那妇人也便一股脑坦然告知了,“先生,说起来老贺家也是凄苦。本来小贺交了个女朋友,前些天还欢欢喜喜地要跟着姑娘家的去见家长,没成想他们家囡囡在学校里不知怎么给跌倒了,磕到了眼,现在那丫头眼睛看不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就是能治,就老贺家这条件,又能去哪找出笔医疗费来?还有小贺那个女朋友也是,哎,可怜了小贺,交了个女朋友,一听他人没了,跑来老贺家讹了笔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还说那是她应得的。怪不得人家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罢了,小贺也走了,再说他那女朋友也没意思。先生,你是小贺的朋友吗?我以前可从没见过你呢!”
商述泽认真听完了妇人的话,这才应声道:“阿姨,我和小贺是一样的身份,现在来他们家,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商述泽才说完便听贺安杰的家中有哭声传出来,朝着妇人点头过后,他低下身扶起了贺安杰的爷爷,再是搀着他往屋里走去。邻居大婶摇了摇头,只能扼腕叹息——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的家,现在还就这么破了,当真是老天不开眼呀!
正在哭的是贺安杰的妹妹,小姑娘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如今失明了,自己的哥哥还没了,爷爷也变得不正常,三重打击之下,她一个以往未经什么风Lang的姑娘家如何扛得住?
“贺兰,这是你的名字吗?”贺安杰的爷爷状态不多好,商述泽已是哄着他睡了过去。这时刻来到了贺兰身边,商述泽温声询问道,顺带着给贺兰递了面巾纸,“小丫头,不要哭了,流泪对你的眼睛不好,如果你不想以后都看不见,就听我的话。”
贺兰不知是谁来了,这会儿拿着面巾纸抹泪,她的眼眶红红的,同时也空洞无神。
“你是谁?我看不见你。”带着哭腔的问话,听着并不让人讨厌。事实上贺兰是个白白净净的小丫头,看着便颇为讨喜。
“我叫商述泽,和你哥哥是同个部队的。小丫头,很抱歉,那天是我把自己的机票给了你哥哥,不然他现在兴许就能健健康康地站在这里了。小丫头,以后我当你哥哥,可以吗?”坐到了贺兰身边,商述泽放缓声音劝着她,极有耐心。虽然那次事故和自己并无直接的关系,但商述泽无法否认,若不是他的恰好出现,如今在那场事故中遇难的人,也许就会是他。
终究是,欠了一笔债。一条人命,无价。
贺兰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这会儿她呆呆的,并不说话。商述泽再抽了张纸巾拭去了她眼角的一点泪花,“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丫头,若是你愿意的话,以后你可以喊我哥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知何时老人家咳嗽了几声,浑浊的眼随之睁开。小丫头看不见,听力却灵敏,这时刻她从凳子上滑下,摸索着便往爷爷的方向去,“爷爷,你好不好?”
“是囡囡啊,爷爷好着呢。对了,爷爷要去做晚饭了,等会你哥就该回来了。囡囡啊,你先去坐会,等你哥回来,咱们就开饭啊。”说罢拍了拍小丫头的肩头,老人家佝偻着背要离开。
室内只开了条光线并不多强烈的灯管,商述泽看得辛酸,急忙迎上前去,“贺爷爷,你想做什么晚饭,我去做就好。”
其实这个时间还远不到晚餐点,但商述泽无意刺激老人家,于是也便顺着他的意,只盼着老人能停下来稍作歇息。这个家,毕竟太苦。按照军方的档案所载,贺安杰并非是眼前这名老人的亲生孙子,他和贺兰,皆是老人不知从哪捡来抚养长大的,也正因此,兄妹两人对老人家皆是孝顺得很。
老人家好似这才看到了商述泽一般,昏花老眼在商述泽脸上逡巡一圈,而后他才恍然大悟道:“这不是小杰吗,怎么变年轻了?小杰,你是吃了什么保养药了,爷爷不是常说电视上广告的那些东西不靠谱吗,你怎么还不听话乱吃药呢?”
换在往常,商述泽这下子大抵会抽抽嘴角,摊手无语。然面对着这个老人,他这时刻只觉得歉疚。没有生出好笑的意思,商述泽就着老人的话往上爬,“知道了爷爷,以后小……杰一定不乱吃药,爷爷,你先歇着吧,我去给你和囡囡做饭好不好?”
“好吧,难得你小子有孝心,还不快去。”老人家可疑地继续打量了商述泽一番,这才哼哼两声表示同意。
商述泽将老人安顿好,顺带着在贺安身边低语了句:“囡囡,你好好陪着爷爷,哥去做饭给你们吃。”
这天的晚餐,商述泽其实只在一边看着,并没有动筷子。他时不时会给老人和小丫头夹把菜,至于肉则是煮得有些烂了,因为之前他发现老人家的牙齿不太好用。
晚餐过后又陪着老人家聊了许久,期间商述泽其实多次露了马脚,然老人的意识一下清楚一下模糊的,倒也没戳破商述泽的不对劲。直到老人有了倦意,商述泽才替他放好了蚊帐,让老人能静静入睡。
贺兰对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一直持半理半不理的态度,知道商述泽要离开了,她这才忸怩着说了句谢谢,并道:“你和我哥哥一样好,但是,在囡囡的心目中,没有人能取代哥哥的地位。这位大哥哥,我听人家说过命不由己,所以,哥哥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们,也不要想着弥补我们。总有一天,囡囡会变得很坚强,坚强到,能撑起这个家,能当爷爷的倚靠。”
商述泽敲响了邻家大妈的门,这才知晓这户人家只有夫妇二人。早前那热心的大妈见商述泽微微有些好奇,也没什么避忌地便说道:“这位先生,我们家也就我和我老公两人。我年轻时身子骨不好,不能生养,我老公又不愿意离婚,所以牵牵绊绊的,也就这么多年过来了。早些年也想过要领养个孩子,可一想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不想委屈了人家孩子,也就放弃了这想法。先生,来,喝点茶水吧。”
商述泽没有拒绝,一连喝了几杯茶后,他才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阿姨,你喊我小商就好。我是个军人,平时也没太多空闲时间,不过以后我会多来这里看看贺兰和贺爷爷的。这里是一小笔钱,我想麻烦你们平日里帮我多照顾一下他们爷孙俩。我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但我信得过阿姨和叔叔的品性,所以想恳请你们帮我这个忙。我会……”
、第52章 就是你欺负人(爆更5)
一句“我会尽可能满足你们的需要的”尚未说完,贺家邻居的大婶已是板起了面孔,“小商啊,既然你让我这么称呼你,我也不和你客气。你放心,囡囡和老贺跟我们都这么多年的邻居了,我们自然会好好照顾他们爷孙俩的。但你这掏钱的事儿,阿姨跟你说,拿回去,我们家虽然没什么钱,但别人的钱财我们也不贪。你若是真心想对他们爷孙好,那就多来陪陪他们,这世间送钱不如送情意,快把钱收回去,省得阿姨叔叔不高兴。”
邻家大婶才说完,她的丈夫也是跟着应和,“对啊小商,钱拿回去吧,前两天小贺军队那边就过来说了,军方会给囡囡出学费,保证让她读完书。至于我们邻里的,平时多做两碗饭给他们爷孙又不是什么难事。唯一可惜的是囡囡的眼睛,只盼着老天不负有情人,让囡囡能治好她那对眼。”
话题说到这,商述泽也明白要他们夫妇接下这笔钱是断不可能了。心思几转过后,他终是点点头,答应道:“阿姨,叔叔,既然如此我也不矫情了,钱我先收回去,至于贺兰的眼睛,我会和一些专家联系的,你们暂且放心。”
离开了这条并不发达的小道,商述泽将车开回了自己的小别墅。近半月没回到这里,这时刻这儿看着冷冷清清的,商述泽低低一叹。
回到了卧房,商述泽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流水漫过了他的全身,涤荡了他一身的倦意。
原浅不自觉地走到了这幢别墅前。就在小半天以前,她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涉足这个地方了。然而此时,此刻,她便站在了这里,任着四面八风扑来的风砸得她浑身寒颤。
别墅里有灯光。不经意地一抬头,她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有灯,是不是说明有人在这里?那个人,会是谁?
明知自己的念头怪诞又荒唐,原浅这瞬间却是如被摄住了心魂一般,半点不由己。她想,想去看看,看看别墅里的人是谁。从未有一刻,内心挣扎着布满了这般浓烈的希冀与期盼,明知失望的可能性要远远秒杀希望,她却还是抱着那一丝尚存的念头,只望真的有奇迹发生。
不知用了多大的气力才能走到别墅门口,原浅的心跳得急促,连带着她的双颊绯红了些许。从自己的衣袋中摸出了那备份的钥匙,哆嗦着,她慢慢将钥匙插到了门上。
一楼亮着灯,客厅的桌上甚至还放着瓶开了封的牛奶。原浅轻咬住了下唇,两手慌乱地不知要往哪放才好。目光慢慢移动到了楼梯处,她安抚了一番自己的心跳,终是踩着步子朝楼梯走去。
早前她看到的灯光,正是从主卧室的位置传出的。主卧室没锁,才旋开门,原浅便听到了浴室里头的水声。那一刹,不知是错乱惊惶还是渴盼畏惧,她渐渐流失了勇气,颓然滑倒在地。
不敢去敲门,就怕某一刻浴室的门打开,而后有个她全然不认识的人从那里头冒了出来。或者,那个人会礼貌地跟她问好,然后疏离冷漠地询问她为何会擅闯别人的住宅。
擅闯?不,这里是商大哥的家,只能是商大哥的家!一张小脸忽地固执了起来,原浅没敢抽抽搭搭的,却是想着除了这里,她再也难以捕捉到商大哥的气息了,所以她绝对不要,不要别人住到这里来!
商述泽关了花洒,顺手捞了条浴巾围住自己的下身。强健的肌理上还有润泽的水珠在滚动,灯光下男子姿容绝美,不负俊朗绝伦之名。
浴室的门把手被旋动,惊动了此间呆坐在地上的人儿。原浅想也不想地便站起身来,正好碰上了男人微微朝下俯瞰时的深邃眸光。
蓦然间便觉委屈,委屈之余,是更多数也数不尽的欢喜。原浅看到男子眉角的凌厉在触及她的刹那变得柔和而欣喜,脑中有股热血在激荡,她不需多想便冲上前去抱住了那半裸的人。
商述泽感觉自己胸前的水花变多了些,有低低而可爱的抽噎声传来,身前的小丫头不再是被迫无奈地被他拥着,而是主动迎上前,“呜呜呜,商大哥,你是大骗子,骗子……”
原是想着要将这丫头的小脸掰正了来,却不想这丫头一小段时日不见竟是变得热情了许多。也罢,商述泽将脑袋搁到了原浅的粉肩上,双手拥着她的背部,并嗅着她身上好闻的馨香,“傻丫头,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不过,欺负得好,都知道找我诉苦了。”
原浅难得愤愤地应道:“你。”
“嗯?”
“呜呜……就是你欺负人,大坏蛋,欺负人……”咬字还算清晰地控告了一番,原浅说完才觉手心下的肌肉硬实。这男人,他竟然就这么招摇地出来了!
稍稍冷静了,原浅立马想要逃开身前这怀抱。然而商述泽又岂是那么好打发的主,第一次见这丫头这么温顺地扑到自己怀里,不多讨点好处是他傻。圈住了原浅的身子让她无法逃离,商述泽微微笑起,再是将原浅的下颔勾起。
四目相对,商述泽邪魅挑了挑唇,“这么久不见了,想我了吧?原浅,亲个。”
发觉指肚下的触感有些不对头,商述泽这才将自己的手移了开。浅浅的一道印子,几乎要看不出来,然却还是真实存在着。眸光一闪,他收起了自己的不正经,“原浅,怎么弄的?”
原浅这时刻才想起了自己的下巴前些天磕伤过,这下子听商述泽提起,她低下了头,闷闷回了句:“跑步跌倒了。”
“真笨,这都能摔。”商述泽笑着揶揄了她一声。见原浅不答话,他这才揉了揉后者的脑袋,“行了,知道你有时傻乎乎的,你也别难过,反正没破相不是,很快就会消失的这道痕印。”
原浅拘泥得像个小媳妇,垂下的墨发几乎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商述泽看着不悦,将她耳际的发撩到后边后,他强迫着她看向自己,“别泪眼汪汪的了,饿了吧?”
原浅跟不上商述泽的思维,只能配合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