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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述泽原本的漫不经心闲适慵懒在原浅转身之际终于告罄,不过流星赶月的瞬间,原浅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是被身后温热的所在擒住。一对铁臂自原浅身后探出,牢牢扣住了她的腰腹,而男人的声线里头甚至透着满满当当的咬牙切齿,“浅浅,给我个答案,有那么难吗?”
原浅下意识地摇头,喃喃回应道:“不难。”
“好,那你说,你要不要我?”一瞬间心竟是提得老高,商述泽说完也不去看原浅的神情,只一个打横将她抱进怀里,再是朝着主卧室的方向去。
原浅猝不及防地离开了地面,这会儿两手圈住了商述泽的颈侧,她的一对盈眸堪堪对上了男子侧面的俊朗风流。睫毛簌簌抖动了两番,有什么暖热击中了她心底的柔软,指尖之下似有股酥麻在颤栗,她微微张口,一时之间却是无话。
商述泽进了主卧后便顺手把门给关了上,房内一张大床当前,他走得稳妥自然,偏偏他怀里的人儿已是有些心慌,“商大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下一刹,原浅的身子陷入了那舒适的席梦思上,商述泽不由分说地随之覆上了她娇软的身子,再是轻易地剪住了她的双手,“浅浅,你说,告诉我一个最终结果。”
额际抵到了身下人儿莹洁的额头上,这般亲昵的姿势让原浅忸怩而紧张。商述泽却是管不得这些,只接着开口道:“浅浅,刚刚在楼下想了那么久,你想明白了吗?我给过你许多机会,可现在,我希望你能让我稍稍安心些。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便是一生的事,我不希望我们错过,而选择权,在你。浅浅,你该知道我舍不得强迫你,但我也只是个凡人,我想好好地爱一个人,希望可以肆无忌惮得宠她,呵护她,照顾她,你愿不愿意,做那个让我宠让我珍惜的女子?”
真的……可以吗?原浅四肢瘫软,心思有些飘摇。顷刻间有万千的情绪在她的脑海里翻滚,她的小脸因而骤白。是今夜之前心底那些歇斯底里永无止境的黑暗,是几月前学校训练场上那一身军绿的凛然正气,是她畏惧退缩时他那些可谓幼稚却让她心疼的报复,是西北漫漫长夜下他稳健从容走近时脸上微微浮动的爱怜,还是舞会上那个哄着她翩然起舞并不吝教导她学习舞步的男子,是苍白医院大楼里他那让人安心的怀抱,以及,那时分别,他那个带着贪望的吻……
心底深处的另一道影子在慢慢变得淡薄了起来,原浅眼里一酸,是记起了那个盛夏,男孩手中热烈Lang漫的凤凰花被汽车的车轮碾过,花汁于是在大马路上留下了红红的一道痕迹。与此相伴的,还有男孩惨白的脸色,以及他头上漫开来的浓稠血液。那些鲜红,在她的回忆里存在了很久很久,久到仿佛是前生留下的回忆,而她铭记至今。
“浅浅,请你一定要……忘了我……好不好?我真希望你不要看到这一幕,我怕……你会做噩梦,浅浅,你是这世上最好,也是我最喜欢的姑娘,所以,我求你……好好活着,求你好好幸……”福……那个时候,他甚至没能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了那条出了车祸的街道,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去到了医院,后面的回忆太模糊,她只知道最后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出来了,他说着让众人节哀的话,她不喜欢。然后,周围是不休不止的哭声,凄厉的,无望的,哀凉的,悲切的,呼天抢地,悲痛欲绝……只有她,睁着眼,泪水却落不下来。
“浅浅,别哭了,我在,不是想让你哭的。”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眉眼处,带着点小痒,似是一叶羽毛撩过了心田。原浅眨了眨眼,缓缓将所有的悲凉收回了心底深处。或许从今往后,她不会再那么寂寞并荒芜了,只是阿时,我真的可以……从此把你葬在心底,再不深恋沉迷,再不无法自拔了么?
想不通,也不再去细想了。那些镜头太沉重,并且已压制在她的心上很久,她不想再一遍遍地去回味那些痛了。兴许,真的该忘了,真的该……重新开始了!
原浅仰头,看进了男人眼底的深情几许。两手无法动弹,她努力将眼角的泪水敛了回去,四目相对,她眼里的倔色亦是一览无余。
“哭够了?”商述泽没有遗漏早前原浅脸上那猝然而来的哀伤,这时刻伸手将她眼角最后的一些泪渍擦去,他小心呵护般轻捏了捏这丫头的软绵绵的小脸,有意逗她欢喜,“哭够了,以后就都不哭了好不好?瞧,哭得像只脏兮兮的小猫,丢到街上都没人肯领养你了。”
原浅扑哧一下笑开,虽是浅浅的弧度,但也弥足难得。商述泽的心这才放松了几分,随即他便是和原浅大眼对小眼,直到后者率先不敌他的攻势败下阵来。一只素手得了空,原浅缓缓将手探到了商述泽的上方,而后才慢慢抚上了他的俊俏眉眼。
商述泽见状心内一喜,却也不敢太过得意,耐心地等着身下人儿的进一步举动,这会儿他一手支撑着自己上身的重量,另一只手则是摩挲过原浅柔顺的墨发,带着缱绻缠绵的情意纠葛。
原浅忽地仰头,再是晶晶亮着一对眼望着商述泽,末了在男人的火热眸光下缴械投降。眯了眼,两排挺翘睫毛随之刷刷一划,她隐约看准了方向,这才小心翼翼地凑到了男人的薄唇边,将他所希冀着的答案给了他。
一个轻柔的吻,由她发起,却不由她主导。原浅的吻技并不好,才咬到了男人的唇,想着差不多该退后了,男人已然反客为主地开始攻城略地。唇舌相抵,他洗漱过后唇齿间好闻的薄荷清香渡进了她的粉嫩小口中。呼吸被桎梏,男人那要命的吻法让她几欲喘不过气来,“唔唔……放,好难……”
等到两人分开,原浅一席长发已是凌乱,她身下的被褥因着两人的折腾现出了几分褶痕,而她一只小手搭在了男人的胸口处,偏偏那位置半裸半遮的,这瞬间看去,眼前一幕真真让人觉着暧昧不已。原浅慌乱羞愧地要把手伸回来,而商述泽则是在这时候拘住了她莹白的皓腕,再是俯下身,在她才被蹂躏过一番的粉唇上轻轻一贴。
火热的薄唇边泛开几许动容欣喜,商述泽的唇齿逶迤往下,再是亲密地tian舐了一番原浅下颔处的印痕,恰似清风在那上头拂过,留下一片温煦清朗。原浅的娇躯几不可查地战栗起来。
终了拨开了搭在了原浅颈侧的闲散墨发,商述泽的眸色若幽潭般深邃万丈,又间或有几许倾巢在那里头翻涌。勾起了原浅的颈子,他微低着头,毫不客气地在那上头啄出了个印记。灼灼滚热,那朵粉梅生动得仿若要飞出来,原浅嘤咛几声,及时制止了他的越加过分,“商大哥,够……够了……”
商述泽吃吃笑了起来,这才起身不再挑逗这小丫头。好笑地将原浅捞到了自己的怀里,商述泽亲吻着她泛着馨香的发,而后才道:“浅浅,夜深了,今晚在这里睡吧,要不要打个电话和阿姨说一声?”
原浅看着是想拒绝,商述泽则是立马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恶声恶气了起来,“不准说不要,不然我不送你回去,你小心在路上被人拐了。”
、第55章 还不对人家好点(爆更7)
被商述泽这么一提醒,原浅赶忙翻身下床去找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时,母亲的声线之中不掩担忧,原浅一时之间心内满是愧疚自责,“妈妈,对不起,浅浅今晚在同学家住,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浅浅明天一早就回去好不好?”
得到了原雪琴的应允,原浅又和母亲说了些慰安的话,之后才满怀心事地挂了通话。心内愁云惨淡的,她这下子只觉得自己很是不孝,竟然劳累母亲大晚上的还在等着她。
商述泽陡然间从原浅身后将她抱住。看着这丫头这副歉疚姿态,原本还有些介怀她没有如实告知自己的母亲她在他家里,这时刻他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唯有低声劝慰着她,“浅浅,别自责了,阿姨不是好好的吗?我们明早就回去好不好?现在不早了,先去休息。”
及至见原浅放宽了心,商述泽这才拥着她往楼上去。进了主卧,他也没有要把房间让给原浅的意思,“浅浅,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带着几分谑弄的问话,顷刻间便让原浅红了耳根。坚决地摇了摇头,原浅很是不自在,就怕商述泽一个起意把她办了,“商大哥,浅浅只是答应和你先交往而已,你不要……”
“好了,傻丫头,你在这睡,我去那边。”见原浅闹了个大红脸,商述泽登时温润笑开,难掩得意。抱着原浅亲了几把后,他松开她,看着她跑去刷牙,再是乖乖上了床休息。
真的,很好!能看着她这样毫无防备地在自己跟前跑来跑去,他心底着实很开心。走上前去给原浅掖好了被子,商述泽上身半倾着,在前者的脸上投下了一道长长的剪影。勾了下原浅的粉鼻,末了提醒了句“浅浅,晚上不要踢被子,不然会着凉的”,他这才起身退到了床的对面,再是关了灯离开。
卧房门合上的瞬间,室内一片幽暗,原浅闭上眼,侧了身,蜷缩着打了个呵欠。睡去之前,眼前还回荡着男人方才那温柔的身影,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一刹间她只觉岁月静好,流年轻柔。
自那夜算是彼此坦明心迹后,原浅而今也不再避讳着商述泽那些小亲昵了,两人的交往走上了正轨,而商述泽也时不时地寻了空便往原浅家中跑。原雪琴如今也是看明白了商述泽对自己的女儿有意思,这么两年多来看着女儿的愈加沉默寡言,她其实哪里没在心底叹息?而今有个男人能得女儿喜欢,虽说女儿年纪还小些,但她也算开明,不会限制着女儿和这人的交往。况且以原雪琴的目光看来,商述泽绝对是个上好的女婿人选。家世相貌这些不论,单他为人处事的态度便让人觉得舒服。孝敬长辈,谦卑有礼,不曲意逢迎,不阿谀谄媚,清清白白的好男儿!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商述泽爱自己的女儿。他眼里那种纵容宠溺的光彩,原雪琴曾经是无比熟悉的,然也正是因此,在看好商述泽的同时,她心底深处也有保有着几许忧虑。诚然这世间不是人人都是季山,可她绝不希望女儿歩了自己的后尘。
“妈,你在想什么呀?多吃点,我给你舀碗汤。”见母亲吃饭时出了神,原浅忍不住笑嗔一句,之后便给前者添了碗骨头汤。
原雪琴抬眼,扫见女儿真心实意的欢笑,再看到商述泽望着女儿时的不掩深情,她一颗心终于缓缓落地。或许,她所有的想法不过是庸人自扰。女儿这两年多来看似好相处得很,然而对着外人,她哪里不是藏着刺的?眼前这男孩子能让女儿动容,便证明起码目前他是值得信赖的,不然女儿也不会喜欢上他。
想明白了自己心底的症结,原雪琴霎时笑盈盈的,她眉角的皱纹也随之飞扬,“浅浅,给人家小商多夹点菜呀,我们这儿没什么好招待人家的,你还不对人家好点。”
商述泽闻言赶忙应声道:“谢谢阿姨,浅浅对我很好的。浅浅的手艺我很喜欢,阿姨和浅浅多吃点,我也一定不客气地吃菜。”
说完商述泽还给原浅递了个眼神,那里头摆明写着——丫头,你妈妈朝我这倒戈了。
原浅温婉笑了笑,而后才夹了把青菜到商述泽碗里,“多吃点。”
商述泽自是乐意笑纳。
转眼间年关已至,相比部队里其他人三三俩俩地放了假,商述泽这段时间可谓是忙得昏天暗地。前段日子请假请得太容易,如今是要回馈的时候了。上头时不时地给他丢个任务过来,等他手头一件事快处理完了,另一件事便又出现。如此这般下来,等到他将手头的工作大体解决了时,除夕夜已到。
“行了小商,赶紧回去吃个年夜饭吧,你看看有什么朋友在这的就一起庆祝下,没有的话我也很欢迎你到我们家中做客。”说话的是二师的师长,一个年过半百,表面看着温良无害的老头子。
商述泽点点头,倒也没真答应,“谢过师长美意,我有约了,祝师长新年快乐,事事顺心,咱们就在这先分开吧。”
身后还有二师师长爽朗浑厚的笑声传来,商述泽勾了勾唇,末了开了自己的车离开。他才一走,身后便有另一人出了来,那人和二师师长交谈了几句,最后坐上了前来接她的一辆银色跑车。
“姐,怎么闷闷不乐的?”段莹莹转着方向盘,油门一踩,不过多时车子便已驶出了特种兵训练基地。
副驾驶座穿军装的灵动女子闻言缓过神来,唇角泛苦,“哪有呀?不过是想家了呗。”
“嘿,就你?想家?别逗了。”段莹莹毫不客气地戳破了段欣忱的说法,再是问道:“你不是说想邀请一位同事到我们家里去吗?他人呢?”
段欣忱将头扭向窗外,回答时声线间无波无澜的,“嗯,人家有别的事,去不了了,所以就算了吧。”
段莹莹瘪瘪嘴,不再言语,只专心开起了她的车。
商述泽昨日便买了不少年货到了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