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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很想你,天天在龙翔宫都睡不好,你也不来瞧朕。”皇上见她一脸淡然,只得撒娇道。
“臣妾很忙。”
皇上不依道“胡说,这些折子对你不过是小菜一碟,哪有那么忙,实话说,是不是不想理朕?”
怎么会呢?巴不得跟你天天厮守,不过是你先不忠于我的而已。
皇上以为说中她心事了,心一颤,忙解释道“凝儿跟朕没什么关系,就是普通的主仆而已,你不要多想好不好?”不顾她的挣扎,执意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吻着她的左耳,似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别不理朕,朕都要想死你了!”
“皇后娘娘找微臣?”裴大人听皇后娘娘找他,忙不迭的就过来了,谁想到竟然撞见这样的场面,外面都传着皇上不宠皇后了,可是见了这样的一幕,谁还能这么说、谁还敢这么说。
“裴大人是不是忘了规矩了?”皇上一脸怒火喝道。
裴诚涛连忙跪了下去“臣不敢,臣不敢,以为娘娘找微臣有急事这才这样闯进来。”
“瞧瞧你,都把他们宠坏了。”皇上放低声音对怀里的人抱怨。
皇后双手抵着皇上的胸膛,羞红了双颊“皇上,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皇上怎会不知道她害羞,越发的抱的紧了,随意翻着桌上的折子,问道“你叫裴诚涛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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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你个贱人
皇后趁皇上不备逃了出来,背过身子理好自己的衣衫才转过身子,问道“裴大人,我听说滇西一代的祈雨都是由大祭司做的?”
“回皇后娘娘,是,都是由族里面德高望重的大祭司祈雨。”
皇后点点头,又问“若是大祭司祈雨失败呢?”
裴大人一愣,没想到皇后会这么问,又道“回娘娘,再由各郡府的官员出面配合大祭司祈雨。”
“若是还没有成功呢?”皇后不依不饶的问。
“那就该由皇上或是皇子出面配合祈雨了。”这回回答的人却不是裴诚涛,而是半响都没开口的皇上“不过,这样的事情很是少见,大祭司在族里不仅是威望最高的,巫术也是数一数二的,不会接二连三的祈雨不成的。”
皇后从没接触过这些,听得感兴趣的很,又问“是不是祈雨过后三天不下雨就算失败了?”
皇上点头“这次旱情严重,不过若是过了七天还没下雨,就要官员出面了。”
“今天是第几天了?”皇后转头问裴诚涛。
“回皇上、娘娘,今天是干旱的第二十八天,不过是祈雨的第三天。”裴大人暗自庆幸刚才接到的加急文书,要不然又会惹皇后不满了。
“为什么过了这么将近一个月才开始祈雨?”皇后不解道。
“滇西一带旱、涝都是常事,他们都是有准备的,像去年入夏就有十三天没下雨,到了雨季又接连下了八天的大雨。”皇上回忆道,想起百姓的不易也觉得头疼。
皇后听了有些佩服眼前的男人,去年的事情不禁还能记得,就连日子说的也丝毫不差,若不是自己刚才翻看一下卷宗,怕是现在会觉得他在胡说呢。看来敖诗儒这么皇上当的还是蛮称职的。
皇上看见皇后钦佩的眼光,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因为自己对她的爱而这样看着自己呢?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没下雨的日子都是去年的两倍还多了?”皇后猛然想到,不禁惊呼。
皇上点头。
“为什么不让滇西的官员去配合大祭司?”皇后不满道。
“大祭司是权利和地位的象征,也要通过很多事情证明他的能力不是?”皇上起身从后面的书架上取来一本书递给皇后“官员可以配合,不过也不能拆人家的台不是?要等够七天才行。这书就是讲滇西的风俗的,你好好看看。”
“没事了,裴诚涛你退下吧。”皇上可是想把握这一点时间跟皇后相处,忙要裴大人退下。
“等等。”皇后喝住还没出门的裴大人“发一个六百里加急,要滇西的各级官员准备好,一到第八日就马上配合大祭司祈雨。”
皇上不等裴诚涛退下就迫不及待的将皇后抱在怀里,不满道“天天都看书不会烦吗?瞧瞧朕好了。”不由分说的亲上皇后光嫩的脸颊。
皇后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静兰忙递上酸梅汤,关切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这都第五天了。”皇后不悦道“据探子来报,别说云彩了,连风都没有,一丝都没有啊。”
“主子宅心仁厚为滇西的百姓操心奴婢都明白,可是也要顾全了自个不是?这么热天您自下了早朝就这么坐着,也不起来动动,身子怎么吃的消?”静兰舀了一勺酸梅汤递到皇后嘴边,柔声劝道。
皇后哪忍心拒绝,张嘴将酸梅汤含在嘴里,笑道“真是感谢上天有你这样知疼知热的人在我身边。”
“主子说的什么话?”静兰羞道“奴婢扶着你去园子里走走吧,天气不错,你带着五个月的身子多活动活动对孩子好。”
皇后自知扭不过她,只好起身。两人只在凰栖阁的后院里转了转,走到秋千架下,皇后是说什么也不肯再走了。“静兰,你是不是早上忘了给我传膳了?我怎么觉得这么饿啊。”
“你一个人带着两个人的身子,不知道静养,反而这么劳累,不累才怪、不饿才怪呢。”静兰拿着团扇为皇后送风。
皇后坐在秋千上晃着两只玉足,难得撒娇道“静兰,去弄点吃的来吧,要不我是一定走不到凰栖阁里面去的了。”
静兰云英未嫁,又怎能体会一个怀着身孕女人的感受,宽容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玉梦“玉梦,叫御膳房做这几样点心,做好立刻送过来不得有误。”
皇后得意洋洋的吃着还飘着热气的绿豆酥,一脸的满足,接连吃了四块还不肯停口,静兰生怕吃多了伤身,急忙抢了下来,害的皇后不满的嘟着嘴巴。
“别不高兴了,”静兰心疼道“再过一个时辰奴婢给你做一碗云吞面好不好?晚膳的时候再传一个白龙膑好不好?”
皇后孩子气的点头,这才起身回到屋子里。
晚膳还没摆好,福公公就带了一个模样周正的老妪来,“老奴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公公无须多礼,不知什么事情劳公公大驾?”皇后忙示意玉梦倒茶。
福公公惊慌失措的接过茶,笑道“哟哟,老奴可不敢啊。忘了给皇后娘娘介绍了,这位是郭嬷嬷,嬷嬷还不见过皇后。”
老妪深知宫里的规矩,标准的福礼道“老奴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见皇后一脸的探究,福公公又解释道“这郭嬷嬷可是恩城一带的最好的稳婆,她姑姑接生的可是咱皇上啊,人家一家世代都是行里的头儿呢。”
皇后听了,忙道“失敬了,郭嬷嬷,玉瑶,还不看茶。”
郭嬷嬷恭敬接过杯子,不卑不亢的谢恩。
福公公又道“这天晚了,太后娘娘也不方便过来,叫奴才将郭嬷嬷给娘娘送了来,这屋子里的都是黄花闺女怕是照顾的不周全。”
“还是母后有心,公公回去替我谢谢母后吧。”
“一定一定,郭嬷嬷啊,你在这儿可要好好的照顾咱皇上和太后的心尖啊。”福公公不忘叮嘱,“娘娘没什么吩咐,老奴就回去复命了。”
皇后淡然摇头,“静兰,叫小荣子送公公回去。”
晚膳时分,静兰欲夺下皇后手里玉碗的手被郭嬷嬷按了下去,破天荒的为皇后添了饭,皇后捧着玉碗心生感激,一脸笑意的朝郭嬷嬷直点头。
“嬷嬷,给她吃这么多会不会撑坏她?”静兰担忧道。
郭嬷嬷看着皇后捧着碗一脸幸福,也跟着高兴起来“不会的,她又不是没吃过饭,吃就说明她饿,也说明孩子需要,五六个月孩子正是长的时候,多吃点有益无害。”
吃完饭的皇后抹着一嘴的油渍,又贼贼的叫玉梦为自己盛了碗甲鱼汤,喝的那叫一个畅快。用过晚膳,又要带着众人去御花园里逛逛,静兰见她难得兴致这么好,天色也还早,只得顺着她了。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迎面走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见了皇后行礼问安。
皇后摆摆手道“平身吧,自家姐妹无须多礼。”
“姐姐也闲来无事吗?”惠妃亲昵的上前拉着皇后的手问道。
“还好。”
“听说姐姐帮助皇上批折子,怎么这么清闲?”华嫔无意道“原来皇上也要忙很晚才休息的。”
皇后听了心里不舒服,又不好说,只是扯起嘴角一笑。
“一起逛逛后面的那个花苑吧,臣妾听说里面种了不少的花呢?”丽妃跟在惠妃身后提议道。
“你们去吧,我想回去休息了。”皇后笑着推脱。
谁料丽妃板起俏脸“姐姐不要每次都不跟我们一起啊,就算是不屑也不该这样。”
“丽妃的话说的恁的刺耳了,你也是过来人,本宫怀着几个月的身孕不爱动很正常,丽妃倒较起针来了?”皇后不甘示弱道。让静兰听了咋舌不已,原以为过了三四个月的脾气不好的时候,主子能乖巧些,谁想到更是变本加厉了,一时温柔一时暴怒的。
“你!”丽妃陪在皇上身边时间亦是不短,哪里受得了这个?一时不平,竟然朝皇后扑了过去,饶是从前皇后定能闪开,现在身子粗笨被丽妃扑倒在地,丽妃身子一动,带着皇后顺着石阶滚了下去!
“主子!”静兰惊出一身的冷汗,想要伸手去拉已经来不及了,惠妃和华嫔吓白了脸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啊!”静兰浑身颤抖,声音有些呜咽,主子有身子的人,这十几阶的石阶滚下去后果真真的不敢想。急忙跟了下去,这时两人都撞在了花坛边,皇后手臂擦伤了已经晕了过去,丽妃也不醒人事,不过地上赫然一滩血迹,不知道是谁的。
“皇后怎么样了?”皇上风风火火的赶到凰栖阁,一脸的汗水。
“不知道。”太后痛心疾首道“李老正在里面瞧着呢。”
“怎么这么不小心!”皇上冲着屋子里的奴才怒喝道“没事去什么御花园,在凰栖阁呆的好好的,出门做什么!”
“你别喊了!”太后一拍桌子“事情都出了,哀家叫郭嬷嬷也进去了,防止意外。”
“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问。
“静兰说晚膳萱儿吃了很多,心情也不错,就要去御花园里走走,结果碰见了丽妃几个,那时候都准备要回来了,谁知道丽妃不依不饶的,后来几句话不和,丽妃就扑过去了,结果两人一起滚了下来。”太后慢慢道出静兰复述的经过给皇上。
“郭嬷嬷?是接生朕的郭家吗?”皇上突然问。
太后点点头“哀家忖度着静兰几个都是云英之身,怕有些事情照顾不周全,就叫了郭嬷嬷进宫,晚膳前长海送过来的人。”
“郭嬷嬷现在也在里面?”皇上眼睛发红的问道。
太后叹息着点头“静兰还说,回来的时候,地上有一滩血,至于是不是萱儿的,还不知道。”
皇上转身朝前厅走去,惠妃和华嫔跪在地上,一脸害怕的样子让皇上看了恶心。怒道“抬起头来!”
两人听了忙抬起头来注视着皇上。
“两位爱妃!”皇上咬牙切齿道“可有话跟朕说?”
惠妃惊恐的看了华妃一眼,不住的摇头。华嫔亦是一样。
“贾枫给皇上请安。”左手侧出来一个俊美的男子。
“不用多礼。”皇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似要从她们身上挖出什么秘密一样。
贾枫清咳一声道“丽妃娘娘无碍,不过滚下来的时候擦伤了手臂和腰,内脏也有些损伤,用几副药就好。”
皇上点头,却想着东厢里的萱儿,这郭家是接生的世家,什么难产、早产之类的六成经了郭家人的手都没有问题,换言之,郭嬷嬷进去也就意味着萱儿的孩子可能早产或者,或者根本保不住了,孩子才几个月,生下来能活吗?自己不该等着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应该早早的就遣散眼前这些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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