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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坳里,龚箭、老黑和几个狙击手被遮挡在树叶下,他们组成了一个分队。龚箭看着天空滑过的武直十直升机,思索着。这时有两个兵跑回来,龚箭忙问:“怎么样?”
“过不去,到处都是封锁线。”
龚箭没说话。老黑说:“看来蓝军玩狠的了,专门来对付我们。”
龚箭苦笑:“我从小就喜欢看切·格瓦拉,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混到了这步田地。我的老师范天雷是一个游击战专家,是他教会我游击战的。他今天搞反游击战,自然是轻车熟路了。下面就难过了,他的剿匪小分队也会化整为零,上山跟我们玩的。走吧,这个地方不能待了。”众人起身背上背囊。
“何晨光他们三个新兵同志怎么办?他们在往集结点来。”老黑问。
“他们都很聪明,比我想象的聪明。”龚箭看了看丛林深处,“他们会随机应变的,我们不能等了。老黑,埋雷,注意清理痕迹。一旦被他们发现痕迹,他们就会穷追猛打的,那时候我们就更不好过了。”
“是。”老黑拿出地雷,埋在地上,做好伪装。
没过多久,一个迷彩的身影出现,是苗狼。迷彩围巾被他扎成了包头巾,腰带上还别着猎刀。苗狼慢慢蹲下,鼻子轻轻地嗅着——没有异常。他一挥手,范天雷等人涉水过来。
“有什么发现?”范天雷问。
“他们曾在这儿宿营,刚走没多久。”苗狼说。
“知道他们往哪边去了吗?”
“味道是从那边过来的。”苗狼指了指方向。
“追!”范天雷抬脚要走,苗狼一伸手拦住:“等等,有地雷。”苗狼慢慢蹲下,从范天雷的脚前面摸出一根细细的钢丝来。
一名队员拿出匕首挖开周边的土,一颗防步兵地雷露了出来。陈善明蹲下:“还知道埋雷,这步兵团的不简单。”
“还是饵雷。”苗狼说。
果然,地雷下面还有另一颗牵连的地雷。苗狼小心地将地雷起出来,陈善明一愣:“谁教他们埋饵雷的?”
“我。”范天雷说。
大家都看着他。范天雷面无表情:“龚箭毕竟是我的学生啊。走吧,苗狼,前面带路,小心点儿,他懂我们那一套,会拿来对付我们的。陷阱、饵雷,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冒出来的。”
“越来越有意思了啊!五号,你的学生居然用你的方式来对付你。”陈善明笑道。
“好事。解放军就是要靠这种不断对抗来互相促进,相互提高。通知蓝军司令部,我们需要军犬,大量的军犬,把所有能找到的军犬都调过来。对付这些游击小组,军犬是最好的追踪工具——一旦发现,就会死追到底!”
“金雕,我的鼻子比军犬好使!”苗狼不高兴了。
“苗狼,你是最好的痕迹追踪专家,比军犬还厉害,这点我不怀疑。但不是每支上山搜索的队伍里都有苗狼的——把你割成一百个都不够!我还是要完整的苗狼吧!”范天雷笑着说。队员们都笑了,苗狼也笑:“我不要被割碎。”
“走吧!我们继续赶路!”范天雷命令,“让他们的军犬到得快一点!”
山地上空,武直十直升机高速掠过。军犬在山林中狂吠,追逐着前面的两个狙击手。训导员和蓝军搜山队伍跟在后面。
“抓住他们——抓活的——别跑了——解放军优待俘虏——”陈善明大喊。
两个狙击手疲于奔命,“咣当”一声掉进了陷阱里。军犬追到陷阱边,对着下面狂吠。
“能跑?可以啊!你们跑得过四条腿的吗?”陈善明趴在陷阱边上露出脑袋,军犬狂吠,陷阱下的两个狙击手无语地看着。
公路上,蓝军哨兵牵着军犬正在检查一辆拉着稻草的拖拉机。这时,军犬朝着稻草堆狂吠不止。司机吓得脸都白了:“解放军同志,解放军同志……”
哨兵们如临大敌,迅速围住了拖拉机。“哗——”哨兵一把掀开稻草,两名红军狙击手抱着狙击步枪苦笑。
战俘营里,被俘的神枪手四连战士们坐在地上,都是愤愤不平。铁丝网外,戒备森严。范天雷走过来,站在高处看着他们。陈善明看着:“五号,看来你这手奏效了。”
范天雷的目光在俘虏堆里寻找着,随后欣慰地笑了:“果然,你们没让我失望。”陈善明很不好意思:“我们没做什么,五号。”
“哦,我是说四连的指导员龚箭,还有他手底下的那三个新兵。”
“他们不是还没被抓住吗?”陈善明说。
“对啊,被抓住不就让我失望了吗?如果他们这么容易被抓住,还算我看错人了。”
“你很喜欢他们?”陈善明看着他。
“对。我希望抓住他们的不是别人,是我。走吧,我们还得找人。”范天雷走下来,对突击队员说,“没时间休息了,我们还要进山。我们累,他们更累!这是一场意志和耐力的较量,也是一场特殊的战斗!只要对方有一个狙击手漏网,鹿死谁手还真的很难说。出发!”队员们上车,车队扬长而去。
5
深山里,狙击小分队在青纱帐之间穿行,犹如出鞘的黑色利剑与黑夜融为一体。老黑拿出几块干粮:“就剩下这么多了。”看龚箭面色严峻,老黑说笑,“坚壁清野,处处碉堡,严密封锁——都快赶上五次反围剿了。”
“本来我们就是红军嘛!”龚箭说。
“这顿都不够吃的,下一顿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老黑看着手里的几块干粮苦笑。
“我们天亮下山,想办法找点儿吃的!”龚箭狠狠地说,“蓝军想困死我们,饿死我们,我们也不能束手待毙!”
“他们在等着我们下山吧?”老黑伸头看了看山下。龚箭苦笑:“对,所以要加倍小心!不要在老乡那儿过多停留,发现不对赶紧撤!”
第23章 (4)
“何晨光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深山老林的,出事可不得了!”老黑有些担心。龚箭看着苍茫的群山:“这对我们是个考验,对他们,更是考验……”
黑暗中,三个新兵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不远处的山头上,特战队员们借着夜色潜伏着,虎视眈眈。军犬趴在灌木丛中,跃跃欲试。训导员低语:“不叫,凯迪!不叫!”军犬凯迪被压制着,发出“呜呜”的叫声。
“你能不能让它闭嘴啊?”陈善明低吼。
“它是狗,又不是人!它看见目标了,就想上!”训导员一脸委曲。
“这样下去,肯定会暴露的!”陈善明又压低声音。
最终,凯迪还是克制不住,低吠了一声。山林里,何晨光一个激灵。王艳兵看他:“怎么了?”
“有狗叫。”何晨光停下步子。
“这深山老林里,有个把野狗很正常啊。再说,也可能是猎人的猎犬啊。”王艳兵说。
“不是土狗,是狼狗!”李二牛很紧张。
“你怎么知道?”王艳兵问。
“俺村家家养狗,俺从小就熟悉狗。这是狼狗,错不了的!”李二牛肯定。
“往回走!前面不太平!”何晨光转身往回走。
“不至于吧,我们都走这么远了,还要回去……”王艳兵不乐意。
突然,前面的狗叫声此起彼伏,声音雄壮。王艳兵脸色突变:“是狼狗!”
“军犬!快走!”何晨光领着两人转身就跑。凯迪克制不住,开始狂吠。陈善明愤愤:“暴露了!放狗追!”
“凯迪,上!”训导员一松手,凯迪噌地一下子冲了出去。一群潜伏着的特战队员也起身飞奔,追逐着逃窜的三个狙击手。
“别跑了!解放军优待俘虏!——”陈善明在后面大喊,“快!分头包抄,抓住他们——”
三个人根本顾不上听,夺命狂奔。凯迪的速度超快,不断跃起。三个人滑下一处陡坡,李二牛呼哧带喘:“咱……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狗啊!”王艳兵拔出匕首:“实在不行,弄死它!”
“别胡闹!那是军犬!是人家军犬训导员的战友!”何晨光的脚下不敢停。
“那咱们就这么被狗追?!”王艳兵跟上。
“分头跑,能出去就在091点会和!走了!”何晨光说着,三个人飞快地分头跑开。凯迪朝着一个方向死追过去。李二牛转头,跑得更快了:“天爷啊!咋就追俺啊?啊——”凯迪噌噌地跳过去,狂追不已。
清晨,天空泛着鱼肚白,太阳刚刚露出山头,朝霞就从这里洒下来。山上有几间旧房子,看样子是一个山林承包人的临时住所,很偏僻。房子外有几只草鸡正在觅食,一只土狗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睡觉。
老黑悄悄摸上来,靠在边上观察。稍倾,他一挥手,龚箭等人在他身后蹲下。老黑低声:“没什么动静。”
“散开,老黑跟我进去,其余的人警戒。”龚箭命令。
“是!”战士们散开,持枪警戒。
老黑跟着龚箭站起身,两个人都将枪口放低,警戒性十足。龚箭看看四周,没有异常,上前礼貌地敲门。门开了,露出一个老农的脸。
“老乡,您好,我们是解放军……”龚箭还没说完,发现老农脸色不对。龚箭突然反应过来,迅速伸手摸枪。老农被一把拽开,露出黑洞洞的枪口,范天雷看着他笑:“小兔崽子,哪里跑?”龚箭呆住了。
“老子跟你们拼了!”老黑在身后端起机枪想射击。
“放下武器!”龚箭说
“指导员?!”老黑急了。
“放下武器,这是命令!”龚箭平静地说。老黑一咬牙,放下机枪。两个特战队员上来按住他,反绑起来。
“指导员!”后面的战士高喊着,拿起步枪。龚箭转过身:“放下武器,放下!”战士们含恨,但还是执行了命令。特战队员从周围蹿出来,抓住了他们。
“不错,你不愧是我的学生。”范天雷带着笑。
“指导员,我们为什么不抵抗?”老黑心有不甘。
“没看见他们有人质吗?”龚箭看了看屋里,“屋里面都是老乡,开枪会误伤他们!我们是红军,任何时候都要以老百姓的利益为重!”
“哎!人算不如天算啊!”老黑懊恼不已。
范天雷清点着被俘的红军士兵——他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
“怎么?范教,您在找谁?”龚箭看着他问。范天雷笑笑:“你知道。”
“他们三个,没跟我在一起。”龚箭淡淡地说。
“你让新兵单独编组,去执行任务?”范天雷看他。
“你觉得以他们三个的战斗力,是新兵吗?”龚箭高傲地看着他。
“兔崽子,还用问我吗?”范天雷笑,“他们三个都是我亲自选的。你以为老天爷给你空降了三个宝贝兵?”
“我猜到了,您是把他们送到我这儿来完成入伍锻炼的。”龚箭早就想到了。
“不错,我还是会带走他们的。”范天雷看着他。
“范教,在您带他们三个走以前,他们还是我神枪手四连的兵。”龚箭脸色冷峻。
“我明白。”范天雷也变得严肃,“演习还在继续,你的神枪手四连还在战斗,对吧?”
“您说得很对,范教。现在你知道,神枪手四连多难啃了吧?”龚箭很骄傲。
“别得意得太早。现在山里面不过是三个漏网的小狗崽子,我可是一只老狐狸。”范天雷笑,“带走吧,这可是个危险人物,要看管好。”
“是!”特战队员跑过来,“上尉,不好意思了。”
“没事,按规矩来。”龚箭伸出手,被绑住了。
范天雷转身向惊魂未定的老乡道歉:“对不起啊,老乡,我也是没办法。这点钱您拿着,算我们赔偿您的损失吧!”老乡瞪大了眼:“你们到底谁是解放军啊?”范天雷笑笑:“都是。”说完一个敬礼,转身走了。留下老乡还站在门口纳闷:“咋解放军还抓解放军呢?”
6
清晨,091高地。阳光透过密林间的缝隙投射在地上,斑斑驳驳。
王艳兵一路摸索着过来,身上的迷彩服被刮烂不少,看上去更像吉利服了。他左顾右盼,一声清脆的布谷鸟叫传来,王艳兵看过去,何晨光从树林中探出一张迷彩大脸。他急忙跑过去:“二牛呢?”
“还没看见。”何晨光说。
“他不会被抓了吧?”王艳兵担心。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狗叫。王艳兵快哭了:“完蛋了!跑了二百里地,这该死的军犬还是追来了!”何晨光拿起武器:“什么也别说了,准备继续跑路吧!”
“别叫!别叫!”
何晨光和王艳兵都愣住了——是李二牛的声音。两人拔腿跑开,隐藏在草丛里观察,都愣住了——军犬的脖子上拴着一条草绳子,李二牛正牵着狗过来:“别叫!好好的!”凯迪很听话,不叫了,埋头往前走,刚走几步就狂吠不止。
“别叫了!”李二牛低吼,凯迪还在狂吠。
前面的草丛一动,李二牛急忙持枪:“真的有人啊?出来!不出来开枪了!”王艳兵冒出头:“你怎么把它给牵来了?”何晨光从上面跳下来:“二牛,这是怎么回事?”李二牛牵着狗,喜不自胜:“俺说过,俺村人人养狗!对付狗,俺有绝招!”
“军犬不是都受过训练吗?不跟陌生人接近的。”王艳兵说。
“俺从小就养狗,俺村的狗都喜欢俺!可能俺身上都有狗味了吧!”
王艳兵看看凯迪,凯迪呼哧呼哧地吐着舌头看他。
“反正它追上俺却没咬,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