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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完毕。”
大家都目瞪口呆。范天雷看看队列:“得,训练搞不了了,我得去干活了。”
“报告!”何晨光吼。
“讲。”
“报告!我们就是最好的!”
范天雷一愣,唐心怡也一愣。范天雷笑笑:“怎么着?烈狗崽子拴不住了?嗷嗷叫了?你们都这样想的吗?”
“对!我们就是最好的!”菜鸟们怒吼。
“想出去耍耍了?”范天雷看大家,“好!我喜欢你们这种精神!不过你们还没出师,我不能带你们去。这可是真枪实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人就没了。”
“报告!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为国捐躯!”何晨光吼。
范天雷看看他:“他准备好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菜鸟们怒吼。
“好!很好!非常好!你们这十个小伙子,论本事不是最大的,但是论精神,你们是最勇敢的!俗话说得好,无知者无畏!因为你们不知道生死是怎么回事,所以现在你们才这样喊!当你们知道子弹穿过脑袋你们就没命了的时候,你们就不会这么喊了!都给我带回吧。”
“是!苗狼,带回!”
“报告!”何晨光立正,“我们恳求您,批准我们参战!”
菜鸟们怒视范天雷,都是杀气冲天。范天雷看看唐心怡,看看陈善明:“好吧!就带你们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上车!”
“是!上车!”陈善明一声令下,菜鸟们提着武器上了两辆猛士车。唐心怡和何晨光对视着,范天雷笑笑:“你也去吧。”
“我?”
“对,我这帮小家伙都没战斗经验,有些事靠我一个做不来。怎么,你不敢?”范天雷笑。
“笑话!参谋长,我有什么不敢的?”
“走吧!上我的车,车上说。”两个人上了一辆越野车,风驰电掣地去了。
8
作战简报室里,菜鸟们坐在桌子后面。范天雷带着唐心怡进来了,大家都纳闷。
“起立!”范天雷一声吼,菜鸟们唰地起立。旅长何志军走进来:“都坐下吧。”菜鸟们坐下。何志军看了一眼:“嗯?参谋长,怎么都是新训队员?我不是要你叫最好的人吗?”
范天雷立正:“是,他们就是最好的。”
何志军有点懵,左右看看:“你得知道这事儿的严肃性,不是让你去练兵的。任务失败,你要上军事法庭的。”
“是,我明白。”范天雷啪地立正,“一号,他们就是最好的!”
“好吧。既然你负责这次行动,我相信你的判断。”何志军转头看见唐心怡也在,“小唐主任在这里干什么?”
唐心怡起立:“报告!旅长同志,参谋长同志希望我能参加这次行动。我已经向军区首长汇报,并且获得批准。”何志军点点头:“好吧,都不是外人,坐下吧。”
何志军看着大家:“同志们,刚刚接到总部紧急命令,某国际恐怖组织的头目即将进入我境内。警方情报表示,该组织很可能在我境内展开恐怖活动。打击恐怖活动,是解放军义不容辞的责任,更是我们特战旅的本职工作。有关部门启动了联动反恐紧急预案,我们就是这个预案的组成部分。”
投影幕上出现了一个光头壮汉。
“他的绰号叫章鱼,本名不祥,国籍不详,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亚洲黑色特别行动小组组长,与国外许多恐怖组织头目有密切的联系。曾经在境外组织对我游客与外派人员的恐怖活动,被我公安机关与国际刑警组织联合追捕多年,血债累累,罪恶多端。情报显示,他将在明天搭乘航班从沧海市入境,现在还不清楚他要组织什么恐怖活动。这是沧海市地图。”
“沧海市的地形地貌非常复杂,市区一面临海,三面环山。情报部门判断,章鱼已经在沧海市附近建立了据点,安插了内线,并且派遣了大批恐怖分子入境。我们的任务,就是配合公安机关对章鱼进行跟踪侦察,发现其巢穴以后,实施突击行动,一举捣毁这个恐怖组织在我境内的秘密巢穴!”菜鸟们聚精会神地听着。
“章鱼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组织恐怖活动多年,纵横多国却毫发无损。他的部下,相当一部分是外军特种部队退役的老兵,并且持有精良的武器装备。也就是说,这会是一场真正的战斗!我相信,你们能够完成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具体行动由参谋长布置。你们都是新人,要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士兵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大家站起来,怒吼。
“行动代号——黑拳!”何志军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从代号就应该明白,这是一次高度保密的黑箱行动,希望你们铭记保密纪律!我的话完了!”
大家敬礼。何志军还礼,转身出去了。
“全军区六十五名种子选手,现在就剩下你们十个人,我相信你们确实是最好的。你们各有特长,受训多日,更多的话不需要我说了。人人都怕死,这不可耻。有想退出的吗?”范天雷看着大家。没人吭声。
“出了这个门,再腿软就要执行战场纪律了。所以你们都要想好,到时候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最后问一次,有退出的吗?十秒钟考虑。”
菜鸟们呼吸急促,都不吭声。李二牛满脸是汗,突然喊:“报告!”
“你要退出?”范天雷脸色铁青,“站到门外去吧。”
“不是。俺是想问……可以给俺媳妇打个电话吗?”
范天雷笑笑:“可以,但是不该说的,不要说。还有问题吗?”
“没……没了!”李二牛有些紧张。
第53章 (4)
范天雷抬手看表:“时间到了。士兵们,我们的荣誉是什么?!”
“——忠诚!”菜鸟们怒吼。
9
红细胞基地,菜鸟们排队站在办公室外,轮流着打电话,没有王艳兵的身影。
宿舍里,王艳兵从背囊中取出奶奶的相框,小心翼翼地擦擦,放在自己的床头。王艳兵整整自己的常服,戴上大檐帽:“奶奶,本来我想等探亲的时候再回去看您,但是我怕我等不到那时候。我小时候不懂事,让您操碎了心,对不起……现在孙子长大了,是解放军战士了,走正路了……”王艳兵深吸口气,憋住眼泪。
“奶奶,从小您就教育我,不管长大以后是穷还是富,都要做个好人。您说咱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好人,爸爸小时候也很懂事,学习也好,还考上了警校,不知道长大了怎么变了……您相信爸爸会回家的,可是他一直没回来……”王艳兵的眼泪下来了,“我答应过您,长大以后要找到爸爸,把他带到您的面前……可是现在,我怕我不能实现这个誓言了。奶奶,说不定,我要去和您作伴了……在这以前,请让孙子给您敬个军礼!”
王艳兵立正敬礼,泪如雨下。他想了想,颤抖着手从背囊里面取出另外一张照片——一个穿着旧式橄榄绿警服的年轻人,英气勃发。
王艳兵苦笑,把照片放在奶奶相框的旁边:“爸,虽然我恨你,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爸爸。你说你,好好的警察不做,跟人打什么架啊?还偷鸡摸狗的!真不知道你那时候怎么想的!现在也不知道你在哪儿,你是死是活……哎!算了,想这些也是白想。你要是还活着呢,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吧!要是已经死了,我到那边以后,不知道是不是还得伺候你!你现在也一把年纪了吧?你……”王艳兵哽咽着,“太狠心了……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你是我的爸爸啊……爸……”王艳兵终于哭了出来。
走廊里,何晨光走过来,刚想推门,听见动静,停住了。
宿舍里,王艳兵哭着跪下了:“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你给我一个消息啊……你知道不知道,我想你……爸爸……”
照片上年轻的警官,英气勃发。
“你为什么放着警察不做,去做贼啊?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丢下奶奶,丢下妈妈……爸,没有你,我真的好难受……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被人欺负啊……爸……没爸爸的小孩,我怎么过的啊……”
何晨光在外面听着,没有进去,默默地站着。
宿舍里,王艳兵泣不成声:“我恨你,可是我也想你……爸爸……你回家吧……爸爸……不要丢下我……”趴在床上号啕大哭。屋外,何晨光含泪忍住。
王艳兵趴在床边泣不成声,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王艳兵抬眼,何晨光默默地看着他。王艳兵忍住眼泪,何晨光蹲下,一把抱住他。王艳兵努力地压抑着自己。
“想哭,就哭出来吧。”何晨光拍拍他的肩膀。王艳兵压抑多年的情感终于爆发出来,何晨光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爸爸……是警察?”何晨光默默地注视着照片。
“曾经是……后来做了贼。”王艳兵笑笑,比哭还难看,“谁也没想到他会去做贼。我奶奶一直把我爸爸当成我们家的骄傲,我也是……他曾经是一个好警察,真的是好警察!他还立过功,二等功!他还跳水救人,上过报纸……可是,他后来变了……真搞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做……”
“父辈的事情,我们都搞不懂。”
“他被判刑以后,你知道我和奶奶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可以想到。”何晨光看着他。
“你想不到……”王艳兵摇头,“一个警察的儿子,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父亲、母亲、尊严、童年……人生一下子从彩色变成了黑色。如果我不当兵,也许现在跟他一样,已经被判刑了。”
何晨光看他:“你现在是军人了。”
“是,我很感谢部队,我在这里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我愿意为军队奉献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生命只有一次,每个人都会失去。如果真的要在年轻的时候失去,我们就让生命失去得有意义!”
“嗯!谢谢你,何晨光……”王艳兵看他,“你们都去打电话,我却不知道打给谁,我没有亲人了……”
“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何晨光举起右手。王艳兵看着,颤巍巍地举起右手,两个人握在一起。何晨光点点头:“兄弟!”王艳兵的眼泪慢慢流下,点头:“兄弟!”
10
办公室里,李二牛握着电话抹眼泪:“翠芬,俺跟你说,这次俺要是回不来,你赶紧找个人,知道不?”
“你说的啥话?二牛,你咋了?你不是在当兵吗?咋又要死要活的?”翠芬穿着饭店服务员的制服站在前台。
“没啥……部队有点事儿……”
“你这是干啥啊?是不是打仗了?”翠芬一脸着急。
“没有没有。演习知道不?就是俺小时候玩的打仗游戏!只是这次不是用木头枪,是用真的枪!”
“那玩打仗游戏咋还有啥回来回不来的呢?”
“部队的事儿,很难说。你想想,车祸还可能死人呢,何况好几万人动枪动炮的?翠芬,俺跟你说的是真的,要是这次俺去了回不来,你就——”
“胡说八道!俺跟你说,李二牛!俺胡翠芳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烧俺的头发,这笔账还没算呢!你不能死!你得给俺活着回来,知道不?!”
李二牛哭着:“知道……”
翠芬也哭了:“二牛,你不会有事的!俺……俺还等着跟你算账呢!你欠着俺的,这辈子你就得给俺当牛做马!你得偿还俺!你给俺记着……不许死!你是俺的,你不许死!你……你不许死……”
“翠芬,俺知道,但是俺要是真的……你赶紧再找个人……”
“胡说!俺生是你李二牛的人,死是你李二牛的鬼……你要是死了,俺去伺候你爹娘,俺守寡一辈子……俺……不会跟别人的,俺等你……”翠芬挂了电话,泪如雨下。
张丽娜在前面看着她,翠芬擦着眼泪:“不好意思啊,老板……俺……”
“你对象是当兵的吧?”张丽娜一声叹息,“我爸也当过兵,上过前线。我也是军人子弟,在部队大院长大的,这点事儿我明白。你今天休息吧,别上班了。”
“老板,俺没事俺没事!您别开除俺……”
张丽娜苦笑:“别说傻话,照发你工资,也算我这个军人子弟给部队做点儿贡献吧。你休息几天吧,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老板,俺……”
“别太难过了,部队演习是常有的事儿。他是新兵吧?紧张过度了。哪儿那么容易就捞到死亡指标啊?回去休息吧,翠芬。”
翠芬擦泪,鞠躬:“谢谢老板!不过俺不休息了,俺好了!俺家二牛从小就胆小,他也是听风就是雨!您给俺发工资,俺不能休息!俺去干活了!”说完跑了。
张丽娜看着她的背影,笑笑:“这孩子,真朴实!领班!”一个穿深色制服的女孩走过来。
“给翠芬提为领班,以后你多带带她!工资按照领班的标准发,明白吗?”
“是,老板!那我……”
“湖南路开了一家分店,下个月你去当大堂经理。”
领班笑了:“谢谢老板!”
11
机场上,直8B直升机的螺旋桨刮着飓风轰鸣着。背着大背囊,手持各种武器的菜鸟们肃立。他们每个人都携带了不少于两把长枪,还有手枪和微声冲锋枪,武装到了牙齿,携带了所有可能使用的武器装备。
陈善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