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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跑~~”迷乱之中,鲜卑骑士大声疾呼,凭着直觉,侧转马头,往本阵跑去。
“嗬~~”那将分明看出了鲜卑骑士们内心中的惊惶,急催胯下黑马,掌中刀挥舞如风,红光疾若闪电,在落后几骑的背上点了一点,那几名骑士莫不口喷鲜血,落马而亡。
鲜卑右贤王萨坤见眨眼间近十骑精锐被此将斩杀,目光紧缩,沉声问道:“那人如此凶猛,到底是谁?”
彷佛在回答萨坤的问话,那将得胜之后,横刀勒马,高声喝道:“胡族岂能再乱我中原?黄汉升在此!尔等休想前行一步!”
周瑜在望楼上遥见此一幕,暗暗点头,对左右笑道:“汉升将军正当壮年,胆气十足,掌中赤影宝刀运用如神,功力又见进步!”
黄忠单骑杀出,令其身边亲卫不及反应,此刻纷纷策马出营,护卫在其两侧。黄忠横刀哈哈大笑,惹恼了鲜卑大将突泥泥,在草原上无敌手的他于自己的勇力非常自负,适才黄忠的神勇表现令其暗中称赞,但也觉得自己必不会属于他。
“土狗休得猖狂!”突泥泥暴喝一声,打马他那黑熊一般雄壮的身体似乎又胀大了一些,在重达五十斤的狼牙棒下,两臂凸出的一块块肌肉突之欲飞。
黄忠也不答话,当下策马上前迎战,他知道,这名鲜卑将领蛮力必大,硬拼力气只会让自己吃亏,若想取胜,当用巧计。
二人战了十余回合,在突泥泥力大势沉的招式下,黄忠左支右挡,假意不敌,虚晃一刀过后,急急调转马头欲退。突泥泥哪里肯放?便也打马疾追,黄忠偷偷回头测算突泥泥与自己的距离,待突泥泥的马头堪堪就要触到胯下马的马尾之际,黄忠猛地一回身,掌中的赤影宝刀化作一片血影,急速回斩。
此刻,突泥泥手中的狼牙棒正要使劲砸落,未曾提防黄忠的回马一刀,电光石火之间,赤影一闪,突泥泥的身躯突然僵住,随后自腰部断开为两截,鲜血激喷之中,上半身轰然倒地,一双环眼怒视,夹杂着不相信的眼神,而狼牙棒仍牢牢地握在他手中。
鲜卑第一勇将就这样逝命于官渡,引起众多鲜卑骑士的惊慌。江东军真是勇猛,连我族中第一勇将都不能敌,此战,我等还有胜利的希望么?
右贤王萨坤亦不想在此徒耗兵力,在他看来,袁绍所描绘的锦绣中原已经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上谷乌桓王难楼、辽东乌桓峭王苏仆延也是同样的想法,正在此时,河北军中一阵铜锣响,袁绍终于下令,开始撤退了。
……
第五百四十八章 大军北归
第四卷群雄逐鹿)第五百四十八章大军北归——
第五百四十八章大军北归
汉天佑元年七月初三,袁绍统二十万河北大军渡河发动总攻,试图一举击破江东军,怎奈江东军早有准备,河北军屡攻受挫,先登营精锐尽失,胡族骑兵亦无功而返,河北军士气大泄,袁绍无奈之下,只得撤兵回营。/
河北军虽退,仍较从容,有章有法,江东军无隙可乘,也未派兵追击。此战,两军虽未正面交手,江东军凭借牢固的营寨抵挡住了河北军的攻击,伤敌数千,大破其锐气,而己军损失极小,可谓完胜。河北军虽未遭歼灭,但精锐已失,鞠义自裁,士气不振,二十余万大军耗费钱粮无数,却连江东军营寨半步也未踏入,可谓大败。
第二日,黎阳失守的消息同时传递到了袁绍和周瑜的案前。
世人瞩目的官渡大战,从此转折。
袁绍虽封死了这个致命的消息,周瑜却迅速地派人将此消息写成书信,绑在羽箭上,射入了河北军营中。河北军大营之中,顿显慌乱,昨日的大败本就令全军上下萎靡,但却保留着早日撤回北方的希望,如今,后方屯粮要地黎阳失守,那可是要命的事情,无粮兵自溃,到时候自己这百八十斤的躯壳能否顺利返乡,都是个问题!
有感觉敏锐的人,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江东军何以得知黎阳的虚实,又何以集结大军一举攻下黎阳?要知道黎阳的守军也有一万,还聚拢了周边郡县的兵力,没有上万的精锐,那是攻不下黎阳的。若是江东军真的如此神出鬼没,那在冀州,在防备空虚的腹心之地,会不会也有他们的军队出现呢?
如此,则大势去矣!
中军大帐之中,气氛异常压抑。袁绍据帅案之后,铁青着脸,双目中怒火频现,河北军中的文臣武将们,则个个面有所思,沉默不语。
“淳于琼误我大事!”袁绍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愤,猛地一掌拍在帅案上,帅案之上盛有茶水的陶瓷细碗被震落于地,“啪”地裂为数片。
无人接话,无人应和,袁绍震怒之下,谁都小心翼翼,万一说错了话,站错了队,岂不是也受其牵连?
面对众手下那刻意规避的眼神,袁绍心中的愤懑,此时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出兵时的万丈豪情,在连战连败后,已经转变为对这些部下的责备和埋怨,若不是尔等无能,不能替我分忧,为我立功,杀敌斩将,取周瑜人头,何至于到今日之局面?
袁绍起身,以手指人,从郭图、辛评等人一个个骂将下去,甚至连功勋卓著的张郃、二公子袁熙也不能幸免。袁绍的斥责之语,从最开始的酸涩到最后的流畅,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将每个人都骂了一番,袁绍的心头才觉得舒坦了许多,随即软软地坐下。
帐中众人的脸色更显难看,几个忠心耿耿的部下甚至都有要哭的感觉。当众被责骂,可谓是为人臣的耻辱!自随袁绍起事以来,何曾有过今日这等场面?
帐中这数十人莫不是威名赫赫的一军统帅,或是权重一方的肱骨之臣,就这样被主子指着头痛斥一番,谁的心中不是郁郁不平、愤恨难当?
周瑜自江东起兵,席卷江东六郡,又连夺交州、荆州,实力自然强大,河北军虽败,但根基未损,何至于仓皇如大势已去,而只顾责备部下?
作为大军统帅,众人主公,这该是勇担责任,奋而后起的时候!
众人垂首不言,各自打着主意,隐隐地有阵阵悔意涌上来,怎么就跟随了这么样一个主公?袁家四世三公,名扬四海,门生遍及天下,可袁家子弟却是如此刚愎自用!先前有袁术不自量力,强自称帝,死于流途,今日的袁绍虽仍拥有冀青幽并四州、数十万强兵,却是败象已露!
帐中的气氛凝固了一般,连袁绍也感受到了这种压抑。
袁绍环视一圈,突然醒悟,兵败之后当团结一致,以图后胜,自己发泄得倒是痛快,若是令部下离心,后日可就真的再无胜望了!此时,他再看众部下的神态,有的面不改色,眼角却在轻微跳动;有的脸色沉郁,似乎能滴出水来;有的隐有愤懑之色……
“呵~~呵~~”袁绍收敛怒色,强自干笑两声,涩声道,“周瑜小儿气吾,致吾一时失态……失态了,诸位辛苦,还是早些回营安抚部众吧,有事明日~~明日再议!”
众人怀着各色各异的心情,依礼向袁绍告辞,无人说话,甚至连眼神也未和袁绍接触一下,便默默地退出了中军大帐。
“公则,且请留步。”袁绍按捺不住,唤住了走在最后的郭图。
郭图返身,神色不变,拱手道:“主公可有吩咐?”
“公则且坐,”袁绍示意郭图靠近自己坐下,神色和缓,“方才确有失态,非吾本意,公则回去还需和他们说一说,俱都安心吧。”
郭图眼珠轻轻转动,淡淡笑道:“主公勿虑,图自会说去。今日之局势,主公如何考虑?”
袁绍叹了口气,道:“审时度势,我军南下已两月有余,迟迟不得突破,敌军强势,粮草不济,今将士疲弱,皆盼北归……公则,你意下如何?”
郭图拱手回道:“主公所言极是,争霸天下非短期可行之事,何必与周瑜争一日之短长!主公坐拥四州,地广民富,豪杰辈出,只需撤军固守,一年半载之后,便可再起兵事!反观周瑜,豫州、兖州仓促而据,流民、盗寇极多,仅仅以江东粮食赈济两州流民,便是天文数字!此时主公撤军,便居于主动,可与周瑜再论剑比高下,若是仍与周瑜死战……”
顿了一顿,郭图道:“我河北军即便获胜,也将损失惨重,无力再图中原!”
袁绍静坐半晌,重重叹了口气,嘴角露出几丝苦笑道:“公则之语句句是真!之前吾小视周瑜也!也罢……明日便撤军北归吧……黎阳我是定要收复的,抓住张辽、赵云,便是砍成数段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
第五百四十九章 张合来投
第五百四十九章张合来投
是夜,一灯如豆。//
北方的夏夜较为凉爽,小风吹过来还带着些秋天的味道。袁绍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是他难得的几个不眠之夜之一。曹操逝世的消息也在他心头荡起了不小的波澜,虽是长期的对手,但二人自青年时起便是好友,可谓相知甚深。
曹操的离去,竟让袁绍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觉,岁月逝去如流水,当年逐鹿中原的英豪们如董卓、公孙瓒、袁术等已逐渐死去,而自己也开始衰老了。袁绍心中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也许,今后的天下就该姓周了?
烦人的事情还有,郭图在告辞前悄悄地告了张郃一状,言其心怀异志,出战不力,有投敌之嫌,特别是方才袁绍在帐中大动肝火叱责众人时,其眼神中似有轻蔑之色。
对此,袁绍不愿相信,却不不得不防。作为帐下得力的将领之一,张郃平日里表现从未令袁绍失望过,无论是攻城拔寨,还是追缴凶顽,或坐镇指挥或身先士卒,总能给袁绍一个满意的结果。但此次南下作战,张郃之神勇不复见,屡屡败北,损兵折将不说,其所据的营寨源源不断地填补兵卒进去,却未胜一场,未破敌一寨。莫非他真的和周瑜有所勾结?如此,我军之大败也在情理之中了!
此刻,袁绍浑然忘了,官渡之战完全是在他的指挥调度之下展开的。若论败因,袁绍第一个该承担责任!
原准备让张郃领军殿后,掩护大军撤退,若然他返身投敌,则我大军被江东军从容追杀,损失必重。若是让张郃领军先行北上,攻下黎阳,以为河北大军之倚靠呢?那也不行!若是他与黎阳的江东军结成一伙,阻住了大军北退之路,局面岂不是更为不堪?
夜色如水,思来想去,袁绍的疑心更加重了。
第二日,事先得到撤军命令的张郃正在营寨中忙碌着,安排所部将士,为大军殿后布置各项事务。经过这些日子的战斗,张郃深知,江东军实力强劲,主帅用计如神,己部殿后恐凶多吉少,然为近二十万河北大军安全返回故里,冒些凶险也是值得的,张郃甚至做好了以身成仁的准备。
日出之时,袁绍派来的传令官快马驰入营中,带来的命令让正准备血战一场的张郃顿时呆立当地,一腔的热血顿时化为冰寒,身体彷佛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
“念张郃将军身有箭伤,劳苦功高,移驻中军,参赞军务,所部交由蒋奇将军统领,为大军殿后!”
这不是夺我兵权,从此成为闲人么?张郃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往日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在今朝顿时化为乌有。原来自己忠心追随的主公不过是一介疑心重、心胸窄的凡夫俗子,根本就不是能兼济天下的明主!
是该作抉择的时候了!
张郃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悄然藏起眼中暴起的杀机,抱拳道:“谨遵主公军令!请至帐中小憩片刻。”
传令官平日里在袁绍身边服侍,见惯了其部属的恭谨,态度自然有些跋扈,仰天打了个哈哈道:“破落军帐,有何处可休憩?主公甚急,请张将军速速随我归中军参赞军务!”
张郃环视左右,都是常年跟随自己的部下,是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起从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兄弟,此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懑,仇视的目光如一道道利剑在那传令官身上划来划去。
张郃手握长剑,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中,那传令官的气焰顿时消退,颇有些惊恐地望着张郃,方要再斥骂几句,就见一道青锋自眼前闪过,这极快的剑速令他根本无法躲避,紧接着,脖颈间一阵凉意传来,随后,他的头颅便飞出了几尺远,落地后又咕噜噜翻滚了一丈多远。
头颅上,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问和惶恐,张郃你莫非要造反了?
“忠奸不分!刚愎自用!听信谗言!我张郃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最后竟被小人所害,若不反抗,便是死路一条!”张郃奋然呼道,他高举的手中,三尺青锋剑上有鲜血一滴滴滑落。
“如此主上,何必跟随?”张郃一双虎目环视左右,口中发问,眼神中充满了期盼。这些日子以来,与江东军作战多次,张郃心中对周瑜的钦佩却是越来越多,加之周瑜暗中不断派出说客,试图以情以礼说服他来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