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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约莫是想通了。惊问道:“你不服安乐侯升迁庞四兄弟。所以心甘情愿地被人收买。拿了好处故意带夜行衣进府陷害主子?”
“好处?哼,我这是心甘情愿,要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庞德还在挣扎,怒瞪着眼,咬牙切齿,神情说不出的狰狞。
欧阳修见他这副模样,益发信了三分,急忙又问:“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北海郡王?要你嫁祸给自己主子,指控安乐侯和反贼勾结,搅乱包大人断案。”
庞德闭口不言,但是当欧阳修提及“北海郡王”时眼中一闪而逝地慌乱,却怎瞒得过包拯和宋慈祖两大断案高手。
真的是北海郡王?宋慈祖这么理解。
——不会是安乐侯故意牺牲手下作戏,借自己被“陷害”一事反过来咬实北海郡王的罪名吧,包拯想得更深层一点。
“包大人。”四哥看出来了他地疑惑,很“大方”的说道,“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东西我交给你了,请包大人速速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看倒底是谁居心不良,企图陷害我家主子。”
包拯再次一怔、他本以为庞昱带此人来亮个像,明着不说是谁指使,暗地里矛头对向赵允弼,借以洗清自己地嫌疑,然后强势地把人带回去,不让他和犯人有所接触,这样只能片面地依据单方面的证词,无法进一步往深详查,万万想不到庞昱竟然这么大方把人留在开封府,给他机会也给他时间对庞德详加审问。
——他就这么有把握?这个人抵得住本府地严加问讯,咬实了是北海郡王指使,一点破绽不露,或者……夜行衣一事真的是北海郡王买通庞德所为,安乐侯问心无愧,这才放心地把人留下,要他查个清楚。
包拯一时也拿不准,只能回道:“天丁大人放心,这件案子本府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安乐侯还太师府一个公道。”
“如此便有劳包大人了,若是查出主使还请大人派人知会一声。”庞昱一拱手,不冷不热地向众人告辞,言毕转身便走,片刻也不多留。
留什么?有什么好留?走出开封府大门,四哥忍不住笑
送庞德“投案”前,两个人地对话是这样滴。
在太师府春满园里头,一间没有窗户的隐蔽房间里,没有被五花大绑地庞德跪在地上,捣头如蒜:“四哥,四爷,您饶了我吧,小的上有八十患病老娘,下有五岁孩儿,小的……小的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才答应北海郡王帮他传递府里的消息,帮他监视……监视少主子滴。”
“没事没事,我不怪你,生活所迫嘛。”庞昱笑眯眯地看着他,神情非常滴和蔼,“太师府三等丁,一个月领可领二十贯钱的薪俸,还有至少三石白给的大米,不少啦。你老娘八十有一,但是身体很好,没啥大病,你儿子五岁半,发育很正常,不是啥能吃的主,一个月光是白拿的三石大米就够你全家填饱肚子了,剩下来二十贯尽你一个人花,还真的是很受迫啊。”
庞德一听家里老底都被摸清了,吓得更是全身乱抖:“四爷,我我我我……”
“我什么我呀,你不就是好赌骰子,两年来陆陆续续在银钩赌坊输了五千多贯,现在连利息也还不上了只有靠向北海郡王出卖太师府的情报换赏钱,然后又去赌,是不是啊?这管茅厕的差使真的是不错呀,很多平常说不得也不能说地东西,两个人一蹲坑隔着木栅栏聊着聊着就都泄底啦。光是我发现你的行为有点不对劲,叫人暗中盯着你这大半个月,你小子就出府去偷偷卖了五次消息,换回来一百好几十贯呐,对不对?”
庞德面如死灰,鼻涕眼泪齐下来的哭求道:“四爷!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你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做人呢错了,就要认,认了就得改,不肯认不去改的人,我从来不会放过他。你还算诚实,没有咬紧牙关、抵死不认,把勾结赵允弼的事全交代了,不错,我很满意。”
“四爷面前,小的……小的不敢隐瞒。”
“好,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我给你个改过的机会,做好了五千贯的债我替你抗,怎么样?”
“是是,小的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庞昱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
“啊!”庞德浑身一颤,扑通软倒在地。
“你可以不做的。”庞昱依然笑着,眼中掠过一丝邪异的血腥,“但是,你不做,我会替侯爷依家法把你抹杀掉,从此世上再没有庞德这个人,你的夫人会被卖去做官妓,你的老娘和你儿子会被催债的银钩赌坊活活逼死……”
“……我、我做。”
“这就对嘛,为了家人牺牲自我,多么高尚的品德呀。一会我送你去开封府,你把你和北海郡王的联络方式,以往收钱的数目、地点,还有出卖的情报,都老老实实交代了吧,是怎样就怎样,咱不骗人,至于夜行衣的事情……拖吧,拖到明天审问再说。”
“然后今晚,你可以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两百一十五章 神仙姐姐的情书
四哥是个勤劳的淫,第二天起了个早早,在七秀坊邹熙芸的香闺里喝茶。
——不要误会,四哥不是在这里过夜,是一大早邹熙芸送来密信说有神仙姐姐的消息,他才赶过去滴。
重复过很多遍了,四哥不是好色的淫,虽然就算他天天去七秀坊过夜,邹熙芸也会娇怯羞喜的受下来,伺候的他舒舒服服,夜夜**,但是四哥还是不会天天去,娘的,当老子身边没女人啊,就稀罕你一个?
女人,不能太宠她,不然会惯坏滴!
到了七秀坊,进了邹熙芸幽居的小楼,还没上去找她呢,龙五从后边追了过来,低声禀道:“四哥,死了。”
“是么,那你现在在和谁说话。”
“不,是庞德死了。”
“死了,昨晚三更在牢里吞金自杀。”
“没落下什么破绽说得,只交代了因为欠赌债被赵允弼收买,向他传递太师府情报的事实,有关夜行衣的细节没有透露一个字,包拯本打算明日再审……”龙五破天荒的话多起来,想是震惊于主子的神机妙算。
“但是很可惜,他审不了了。”庞昱冷笑,眼中浸着一丝异样的邪芒。
“凭现在的证词,包拯就是再厉害,也找不出任何破绽来,赵允弼的坟墓,我亲手给他掘好了。”
庞昱走上二楼地时候。邹熙芸已经在香闺外等他了。而且显然听到了刚才他和龙五地对话。引着他一进去便问:“庞德欠下地五千贯。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还?”庞昱笑了。伸手挑起她肤若凝脂地下颚。“你不会以为你地男人是那种说话不算数。连区区五千贯也舍不得滴人吧。”
“可是包拯得知庞德在狱中吞金自杀。一定会把他地底细调查地清清楚楚——不。说不定现在就已经知道了他欠银钩赌坊五千贯地事。你去替他还债。九成九会暴露地。就算掩饰地再好。以包拯之能……”
庞昱耸肩笑道:“那照你地地意思我就不还咯。坐看庞德全家被催债地逼死。”“这……”邹熙芸咬着粉唇。心乱如麻。怎么会……我怎么会为了他地安危。连死者一家老小地死活都不顾了。不对。我不是在关心。是……是关心自己。我们同他合作。如果他被揪出来。那……我们也完了……我担心地不是他!不是他!
“你可以……把庞昱地家人秘密送去江南。逃过赌坊地追债……我会让手下配合你地。尽量不要被包拯发
“哈哈哈。谢谢你关心我。”庞昱大笑。眼神里透出罕有地欣慰。
“不、不是的,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我是……”邹熙芸闹了个大红脸。揪着衣角软弱地辩解。
“你放心,债我早就已经替他还了。”
“真的?你有没有被包拯发现。有没有暴露……”邹熙芸忙问,出口才想起这又是在“关心”他。脸羞得更红不说,还忸怩地并拢双腿,连站也站不稳了。
“暴露?暴露什么?”庞昱收住了笑,手指轻抚邹熙芸绯色的秀颊,温情地眼睛里闪着狡黠,“明明是赵允弼知道他被抓了,怕他全盘招供露了底,这才帮他还了债,了却了他的心愿,让他安心上路的,懂了么?”
邹熙芸愣了片刻,然后飞快地“嗯!”了一声,俏脸绽出如释重负地欢喜。
“神仙姐姐找到了?”进了她的香闺,庞昱迫不及待地问。
“还没有。”
“啊,那你叫我来做什么?”
邹熙芸不答他,走到梳妆台从抽屉地案格里拿出一张淡紫色的纸笺,走过来放到庞昱面前桌案上:“昨天夜里射进院子来地,我看过了,是蒹葭姐托朋友写好送来,上边有我们的暗记。”
庞昱凑过去一看,短笺平铺在光亮地大理石桌面上,粉红纱罩里逮出来的烛光使得淡蓝地纸笺透着某种似曾相识的清幽雅韵,信上没有具名,却带着淡淡的香气。正文处画的着两排不知是甲骨文还是蝌蚪文又或者梵文小篆文之类的东西,四哥自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有多,但是,完全看不懂。
“是我们空幻传递消息的暗语,虽然这不是蒹葭姐的字迹,但是京里懂得这种文体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应该是她托朋友写的。”
“写的什么?”
“蒹葭姐在她的朋友那里养伤,地方绝对安全,不会被人找到,让我……我们不用担心,也不用再暗中找他
“绝对安全?”
“绝对。”
“唔。”庞昱摸着鼻子,自嘲似的笑道,“这些话可以转达的吧,不需要我亲自过来,反正左右是看不懂滴。”
邹熙芸嗔怪白她一眼,“有你能看懂的。”又从袖中拿出另一张短笺。
“蒹葭姐的亲笔,给你的。”
“是么,神仙姐姐还惦记着我呀,是不是情书来的?”四哥笑嘻嘻的接过来,很无耻,很yy,换来邹熙芸有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竟然还有点酸酸的哩。
短笺的纸质和开始那张一般无二,香气却稍稍不同,清雅中透着淡淡的、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袅袅芬芳,打开一看,里面娟秀的字迹被这绦渺而富有诗意的香气一衬,更显空灵飘逸,不过遗憾的是字不多,满打满算就写了四个。
“胆大包天。”
“哇!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胆大包天,我做什么啦?”四哥非常的纳闷。
“你把蒹葭姐落在你那的夜行衣拿去害人,还不是胆大包天?”邹熙芸瞪着她,有点气鼓鼓的道,“连给我的密信,蒹葭姐都是让朋友代书,可偏偏给你这坏人的却是蒹葭姐的亲笔,哼!”
“喂喂,你这是吃得哪门子干醋啊,神仙姐姐和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呀,又不像是你我这样有私情。”心中却想着若是能把这对姐妹花一起搞上床,然后让她们相拥而卧,当自己的面大磨豆腐,冷若冰霜的神仙姐姐被磨得连声娇喘,**时又羞又美地嘤嘤叫起来……嘻,一定非常的**。
邹熙芸听到“私情”两字,粉颊登时一红,嗔道:“你胡说,人家和你才没有私……私情。”娇横之中难掩羞喜;蓦地笑容一凝,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渐渐沉落,忍不住微蹙蛾眉,再不言语。
“喂,怎么啦,这么开不起玩笑。”庞昱逗她,知道邹熙芸是想起了那晚被自己胁迫强行占有了她的事,一下子郁闷更甚,娘的,不就是被四哥稍稍用了点手段,强行开了苞么,你还爽得死去活来呢,现在又来怪我了?
“你……你别再提我们的事,我……我是为了……”邹熙芸咬紧银牙,眼中泛着又是痛苦又是的迷恋的复杂表情,身子与声音都带着刻意的僵:“我是为了七秀坊姐妹们……才和你好的……你不要以为……”
“啊,我可一直以为你喜欢上了我了呀!”庞昱惊得差点跳起来,“我有哪里不好么?我长的不帅?不威武?不高大?不挺拔?我文采不好?柳永、欧阳修不是我手下败将?我有才又有脸,有钱又有势,除了出身差一点,是个卑微的小家丁,不对啊,那我现在好歹也是皇上封得天丁,六品官了都,我十八都还没到呐,前途大大滴有,你说说,放眼京城还有比我条件更好的男人么?我这样的人,你都看不上,那那那那……那你打算守一辈子活寡!?”他一改以往的轻浮,急得直跳脚,抓耳挠腮了都快,简直像个老婆被拐跑了的猴。
邹熙芸见他这幅紧张样子,满头大汗,手足无措,抓头跳脚,说话都带着隐隐的哭腔,哪像那个几乎以一己之力坑的赵允弼万劫不复的帅气天丁,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霎时驱散了脸上的哀思愁绪。
(笑了,笑了就好嘛,我是猴,你不就是母猴,一个猴王可以后很多滴嘛,啊哈哈哈哈——)
四哥轻浮惯了,马上又改成调笑的语气:“喂,你确定神仙姐姐是这意思么,我怎么觉得胆大包天不是在怪我乱用那件衣裳,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