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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吧这是!!!
别以为看起来“五”跟“一”差得多了,官就小,大宋朝开国以来到现在,除了四哥,和一帮子世袭爵位有品衔的宗室子弟、官二代,在韩琦这个年纪,由从七品的校尉连升三级,瞬间跳到从五品的骁骑尉,压根就没有第二个!
从五品是衔,从五品的武官若到地方上,可授指挥使,团练使,诸州刺史的官职,拿到今天来那是相当于正军职的高官,少将!骁骑尉本来只有正六品,仁宗皇帝给韩琦再挂高半级,就是说手下只有十几个弟兄的小校尉一下子成了可以统领至少一个州兵马的高级军官。
先撤职,再升,皇帝姐夫这一招,淫荡啊!
四哥差点叫起来,而被仁宗皇帝一顿痛p弄至头也不敢抬、心理却幸灾乐祸,暗想“老子受了责你也没得跑”的赵允弼,这一下,彻底傻眼了。
什么各“打”五十大板,“打”了本王、“打”了庞四,却给个禁军小校尉封官授爵,还指给庞四做贴身保镖,这不是又补偿回他了么!!!
“皇上!”赵允弼气愤不过。指着韩琦抗辩道。“此人一介校尉。官卑职低。能力若何尚在未知。且又没有前线实战经历。怎可由从七品连升三级……”
“谁告诉你。骁骑尉‘能力若何尚在未知’?”仁宗皇帝脸色一凝。
“这……他区区一个巡城校尉。手下不过十几号人手。入伍又有几年。便算是有领兵统军之才。目下也看不出……”
仁宗皇帝冷冷截断他:“朕问殿前都指挥使(中央直属部队地最高统帅)呼延大人。此次庞四奉旨南下。代天巡狩。谁可担当护送职责。呼延大人一力推荐杨将军(就是火帅姐姐啦)。朕又问谁可以担当副职。呼延大人建议朕用韩琦。”
“朕不知此人。于是问为什么?呼延大人地原话是。”
仁宗皇帝顿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韩琦。缓缓言道:“韩琦此人。少有大志。端重寡言。性纯一。无邪曲。忠贞恭谨。好学不倦。深谙弓马。熟读兵书。有儒将之风。观我京中禁军十万儿郎。其才当列魁首!”
这下子连赵玄黄都有点惊诧了,原以为韩琦是撞大运,靠着圣上对庞昱的宠幸跟着一起飞黄腾达,却不想一向以严谨寡言著称的殿前都指挥使呼延守信,对他的评价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那可不是,”四哥摸着鼻子,以他跨越千年的智慧心想,“大宋五大股胘之臣,欧阳修、王安石主内,推变法,行新政,狄青主外,平定四方,韩琦、范仲淹,一儒将,一文臣,统兵征战,名重一时,朝廷倚为长城,天下人称为“韩、范!”
(老子的大宋胘骨养成计划,第一期的小弟们差不多要收齐啦)
“军中有一韩,西夏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夏闻之惊破胆。”想到得意处,四哥差点就哼起歌来,蓦地脑后风起,连忙疾闪。
“哗——”地一脚,从后边直踹屁股,小公主没踢中。
“你傻笑什么?”她瞪着乌黑溜圆地大眼睛问。
“没什么,就是……嘿嘿嘿。”四哥挠头,冲她笑笑,很暧昧的说,“想这一路上陪公主怎么玩儿。”
“玩儿”有很多种意思,可以出去玩儿,也可以上床玩儿,纯洁的四哥当然是想陪公主去江南游山玩水耍乐子,可淫荡下流的赵允弼,立刻就想歪了,他也看出来小公主和庞四的关系有点不寻常,心想这出去一“玩儿”要是玩成了驸马,以后他还怎么报仇?别看王爷党在京城呼风唤雨,看起来好像很牛b(事实上也的确很牛b),可要是庞四变成了皇上最疼的妹子、也是大宋朝最刁蛮公主的丈夫,谁敢动他?谁又动得了他???
赵允弼急的头顶冒轻烟了,急喊:“皇上,公主万金之体,又……又是待字闺中,未嫁之身,怎可跟着庞四一介家丁,下到江南……”
“啪!”他还没说完,一只小脚飞踹过来。
小公主呗,还能有谁,踹人是家常便饭,王爷照样狠踢。
赵允弼没有四哥的眼疾手快,理所当然要挨踢了,不过他还算有几个愚忠地手下,赵这一脚飞踹,来的快
,速度、力道丝毫不逊色于江湖上的高手,王府大奋不顾身的挡在主子面前,满拟可以替主子受下这一击,表达他的忠心耿耿,博得主子更大的信赖。
嗯,确实,他受下了,结结实实挨了小公主一脚踹,然后,被直接踢飞了出去,扑地一声撞在赵允弼身上,撞得他一起倒地,一起摔了个狗啃泥。
“主子,我……我不是……故意……”表忠不成,反弄得主子更加狼狈,赵德富慌了,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啪”的又中一脚,压得赵允弼和他一起翻地。
“狗胆包天!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本公主!”胆敢反对小公主出去玩儿,左盼右盼能出宫、终于盼到了的赵立时爆发了,雪白如玉地小指戳着赵德富鼻子,天长日久蕴养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气势瞬间从她的那张可爱俏脸上溢出,乌溜溜的双眸里迸出冷冽凶恶的寒光,不等赵德富吓得跪地赔罪,仰面又是一脚,这一次是横的飞出去,重重摔下来时脸上已尽是鲜血。
对,现在的赵就是一头被激怒了的幼虎,伸出了尖锐的獠牙,而赵德富,悲惨地代替了主子,成为小公主利抓下惨遭蹂躏的猎物。
赵允弼地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这不是打狗,是打他!不过是他的狗,踢他这主子挡了小公主一脚而以!
赵允弼能怎么办?敢怎么办?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和皇上最宠爱的妹子,大宋朝最尊贵的公主发火,反而要对着几乎被打得不成*人样的手下怒声呵斥:“胡闹,公主和本王闹着玩儿,你一个下人挡着作甚么,滚!”
可怜那表忠不成,挨了打还要被主子斥责地赵德富,此时连爬动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地上痛苦地哼哼,小公主还嫌不解气——约莫是想起来了,就是这家伙买通小豆子偷偷监视她,小脚儿一踩哗地跳起,扑面飞踹过去,踹的赵德富像只断线风筝,顺着风飞出去老远,摔在地上地时候,全场所有人清脆的都听见了骨头碎裂地声音。四哥和赵玄黄、南宫琴伊早知道她的厉害倒罢了,韩琦和他的一帮弟兄可是全看傻了眼,愣在原地打死也不敢相信,这揍起人来比他们还恨还凶暴的小丫头,竟然就是皇帝的亲妹子、想像中高贵端雅的小公主。
“哼,狗东西,打死了也活该!”赵很骄傲地翘起了圆润娇俏的下巴,得意地看着周围一群傻了眼的大男人,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得意与炫耀的笑意,然后蹬蹬蹬地冲到庞昱身边,小脑袋一昂,撅着红润的菱唇道:“哼,今趟去江南,本宫玩得若不开心,你的下场,和他一样!”
都这种状况了,四哥能说什么呢?拒绝么,那搞不好他就真的要成下一个赵德富了,可就这么屈服给一个小丫头又不是他的风格。
“公主放心,这一次的江南之行,庞四一定让公主流连忘返。”他答应的飞快,不过后头又加了句,“可是就怕有人……嘿嘿嘿,一路上故意捣鬼什么的,存心要公主你扫兴,玩得不过瘾。”嘴上说,眼睛很明白的就在看赵允弼。
赵允弼气的真想扑过去,用咬的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偏是当真皇帝和小公主的面,他只能陪笑:“不会的,绝对不会,我们都想公主玩得开心、尽兴,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扰公主游玩,天丁大人此番南下,定当一路顺风。”这一刻,他对庞昱的仇恨只有更增,“一路顺风”四个字中当然也掩不住威胁的意味。仁宗皇帝听出来了,却不说话,猥琐地摸着小胡子,猥琐的淡笑,四哥呢,由着他恐吓、威胁,轻松一耸肩膀:“那是啊,只有笨坯、猪头、贱人和脑残才会做这种缺德带冒烟,生儿子也天阉的龌龊事,是吧,王爷?”
赵允弼恨的牙痒痒,但只能应和:“是,是,天丁大人言之有理。”心里盘算着,庞四你别出京城,出去了老子就算生儿子是天阉也一定叫人半道搞死你!!!
“好了!”仁宗皇帝大袖一拂,打断两人的对峙。
“允弼,刚才你口口声声说要把禁军如何如何,乃是一时激愤,无心之失,朕便不追究了。”仁宗皇帝先给这丫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马上转身面向庞昱,沉着嗓子道,“至于你,跟朕过来,朕有话要和你单独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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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再踩赵允弼
独谈。首发
仁宗皇帝说的郑重其事。
那么理所当然的,赵允弼要贡献出地方,给皇上和死对头密谈。
虽然狠不得庞四去死,早死早好,死了北海郡王府上下要摆酒庆祝,但是在京城不可一世的赵允弼,只能乖乖听话,乖乖把府上最优雅清净的书房“借”给皇上使,而且就算明知道商量的大有可能是对付他的话。
也只能乖乖由着皇上和庞四“商量”。
“我说皇上啊,你不是也早就看赵允弼、看王爷党不顺眼么,为什么这次不趁机把赵允弼拿了下狱,关起来好好惩戒一番,叫丫成天尽想着揽权,尽想着要坐天下。”进了书房,皇帝姐夫还没说话呢,四哥先跳起来一个劲的在旁边鼓动。
皇帝姐夫横他一眼:“拿了下狱?哼,还夺爵、杀头呢,是吧?”
“啊对对对,皇上高明,高明啊,此计果敢锐决,一劳永逸,正是天子之断、帝王之谋,臣佩服,臣五体投地,臣顶礼膜拜,山呼万岁……”
“山呼你个头!”仁宗皇帝一耳光甩过来,当然被四哥躲开了,很诧异的盯着怒目而视的皇帝姐夫,“姐夫,你这是作甚么,我们是亲戚,你是我姐夫、大舅子,我是你妹夫、小舅子,你不能动手……”
仁宗皇帝“哗”地转过来,眼中精芒迸露:“你是朕的小舅子,允弼论辈分何尝不是朕的同辈堂弟,朕如果为了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把他抓起来下狱,朕的叔叔伯伯、宗室诸王们会怎么想!大宋朝不是朕一个人的,是整个赵家,赵家的天下,难道只为了你出一口气,朕就不要江山稳固,民心安定了么?”
“不至于吧!”四哥很不理解。挠着头小声嘀咕道。“不就是做个样子抓起来关几天。震一下无法无天地王爷党。”
“不至于?”仁宗皇帝拧着眉毛。看他地眼睛像要喷火。“北方辽国进犯。西南全福作乱。江南还有个蠢蠢欲动、随时可能起兵举事地‘空幻’。朕若贸然惩处赵允弼。皇室内部必起波澜。再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机挑唆。弄至京城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内忧外患之下。大宋朝危矣!”
“不会地不会地。”四哥拼命摇头。“七秀坊已经被严密监视。熙又跟着我南下归家。空幻在京城等若是废了。哪还有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只消皇上施以雷霆手腕。把赵允弼打入死牢。然后公告天下。说他……”
“朕告诉你!”皇帝姐夫“啪”地一掌摁在桌上。猥琐神情全然不见。“这个时候京城乱得。也不能乱。所有地一切可能引致民心动荡地事情。在北方、南疆地战事彻底平息前。朕都不会做。
”一字一顿威严十足。帝王之威尽展无。但是四哥怎么看怎么觉着这场面和《走向共和》里李鸿章对盛宣怀说那句话地时候很像——朝廷阅兵在即。稳定要紧。
我靠靠靠!姐夫啊。你是皇上。是大宋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你地。你顾虑个屁啊。剁了赵允弼。这些个宗室王爷还能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造自家地反?
“朕说过了……大宋不是朕一个人的,大宋朝的江山社稷,属于整个赵家。”仁宗皇帝地语气突然缓下来,目光投向窗外无垠的天际,眼中有无奈,有伤感,也有某种仿佛英雄少年时壮志未酬的叹息。
四哥忽然想到了什么,历史上那个雄才大略、文治武功的千古一帝,创下无数丰功伟绩、彪炳万世地汉武帝刘彻,最初刚坐上皇位的时候不也还是处处制肘、顾虑种种么?母后、国舅、先皇遗臣,还有太皇太后,逼得当时满腔雄心壮志的大汉天子在国家大政的抉择上有时甚至只能做一个活着的传声筒……
难道皇帝姐夫这个坐拥天下的大宋天子,也受到了某种他暂时压服不能地制衡,以至于对赵允弼的意图揽权地谋逆之举仅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会吧,这皇帝姐夫都继位十三年了,再说老爹又不是那种揽着大权不放、自个儿想篡位的逆臣。四哥想不明白,理所当然地继续劝说:“皇上,就是惩戒也有轻有重嘛,不一定非要抓起来下狱,可以给他禁足或者要他闭门思过,这王爷党平日里也太嚣张了,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才能明国法、正纲纪,昭示吾皇威凛,慑服天下,威加四海,鼎定中华。”
真的,四哥从来没有像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