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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前行。
余剑晨也看到了紫嫣那边发生的一切,他在最外侧,为了避免紫嫣的遭遇,他急中生智,借着水柱扫过他身边的空隙,肩部用力向上一送,把弹药箱弹起,他计划着把弹药箱顶在头顶,即可避免水柱冲击自己的头部,同时两只手固定着弹药箱会更加稳定。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岸上的教官从他一有动作就洞悉了他的的企图,在他刚把弹药箱移到头顶,双手还没有抓稳,一股强大的水柱直接射到了弹药箱的箱体上,直接就把弹药箱冲到了他身后的泥水里,余剑晨反应到很快,直接反身趁弹药箱还没有完全沉入水里,一把抓住箱子的边缘,伴随着一身怒吼,重新扛起弹药箱向前冲去。
自己两边的队员都被水枪击中,使得梁青变成了突前的位置,她知道自己也不可能会比他们两个待遇好,想趁着教官们忙碌着对付那两个人的时候,自己尽量往前赶,这样即便自己被击中也不至于落后太多。她一边加快自己的行进速度,一边祈祷自己后面的队员尽快赶上来。上边只有三名教官,不可能只对付他们三个,现在正好是一个空档,前面的队员已经接近对面岸边,教官们已不去管他们,后面的队员刚入水,也够不到射程,他们行走的这一段正是水枪的射程范围之内,只有人数占优势,才能分散岸上的打击力度,这样对所有人顺利通过都有好处。但她还是没能逃过教官的刁难,所谓枪打出头鸟,她的突前位置让教官一下子把三只水枪都对准了她,三个人配合默契,有的用枪打击她身前的水面,密集的泥水雾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身后一支枪也是如此,只是此时梁青已经快脱离它的打击范围,没有什么力度了,但可恨的教官干脆直接射击梁青的后背,即便力度很小,但人在这水里受到多方攻击本身就站立不稳,因此梁青还是被身后的水枪冲的的向前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水里,肩上的弹药箱也几乎脱手,虽然她勉强稳住身形,但随之而来另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量正好击中弹药箱,弹药箱顺着肩膀滑了下来,梁青还想用力抓住,但无奈手臂已经被下落的弹药箱扭成了一个外翻的角度,不撒手手臂就会扭伤,她只好放手,但这也减缓了下落速度,使得另一手得以趁弹药箱刚接触到水面还没下沉之际,迅疾的抓住了它,她把弹药箱往身边一带,另一手用力一拖,弹药箱稳稳地落在了另一面的肩膀上,机乎没有耽误时间,梁青就继续向前冲去,此时后面的队员也上来了,他们几个人的压力顿时轻松了许多,快速地向前冲去,岸上只剩下一支水枪勉强的可以击中他们身边的水域,已构不成威胁了,他们快速脱离上岸。
如果说开始那段牵引重物用的是巧劲,那这里的负重泅渡则耗尽了队员们仅剩的那点体力,爬上岸的队员几乎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前面又是几道火胡同在等着他们。
熊熊的火焰灼烤着这些刚上岸的队员们,教官们给它们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冰火两重天”,虽然那里面还是泥水,但此时已是秋去冬来的季节,泥水冰冷刺骨,晚上甚至会结一层薄冰,但经过前几年的耐寒训练,他们已经不惧怕寒冷。
火胡同相比前几关并不见得有多大难度,距离也不太长,但却是考验一个人克服恐惧的能力。火焰与黑烟让本来并不狭小的通道变得只有中间一点可通过的缝隙,此时,人的果敢与胆量就成为决定胜败的因素。
设计这个障碍的时候,教官们特意把它安排在那片水域之后,这样可以保证浑身湿漉漉的学员们在通过的时候避免被火焰灼伤。
疲惫的梁青上岸以后趴在地上喘息了一会,一是恢复一下体力,二是观察一下前面的状况。她爬上岸的时候正好是前一组学员起身往前冲,就在她稍微一愣神的功夫,耳边就响起前面进入火龙里的队员有发出惨叫之声,应该是被烫着了。这里每个火圈之间虽然有间隙,但依旧很密,远看就如同是连在了一起,走在里面不仅要辨别好方位,还要尽量屏住呼吸,避免灼伤喉咙,而且那里严重缺氧,虽然只是十几米的距离,但要想安全通过绝非易事。
梁青准备动了,身边的紫嫣好像在等她命令,这也许是长期在一起训练无意之间养成的依赖性,旁边的余剑晨也要动了。
梁青简短的说了一句:“看好方位别犹豫,屏住呼吸直接冲过去。”虽然喘的厉害,但声音依旧平静。
话音刚落,梁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来弓着的身体瞬间向前弹射出去,只两三步就来到或胡同近前,没有任何犹豫,单臂护在眼前直接就冲了进去,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炽热的火舌舔舐着,即便浑身湿漉漉的也架不住烈火的蒸烤,她已经闻到自己头发的焦糊味,急速奔跑中也不可能长时间的闭住自己的呼吸,就在她感觉自己的肺部快要憋炸了的时候,一股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浑身的灼热感也顿时消失。
梁青没有停留,只是在急速奔跑当中偷眼看了一下身后的紫嫣,紫嫣是尖叫着冲出最后一个火圈的,她的头发被烤的在冒烟,她一边叫着、一边用手胡噜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有些踉跄的往前奔跑,余剑晨则比她两个强多了,没有什么损失,出来后毫不减速,和梁青齐头并进赶往最后一关,到这里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尽,但他们还要和开始的时候一样,负重牵引重物返回,由于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做起来不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凌乱,不时有人跌倒,爬起来再跌倒,没有人再去比拼速度,他们只是凭本能去完成这最后的冲刺。
之前冲到终点的人们已躺倒一大片,当梁青摘掉身上绳索以后,疲惫的双腿再也无力支撑她继续前行,直接就扑倒在沙地上的梁青向前跪爬了几步,把头埋在了双肘之间,额头轻触地面,闭上眼睛,感受着大地的气息。
第十章 炼狱重生(2)
薛明穿行在席地而坐的学员当中,一边总结着这一轮下来的所暴露出来的问题,一边挨个审视着面前这些队员的脸,从中他看到了疲惫,也看到了愤怒,唯独没看到屈服,许多人是眼中冒火近乎仇视的狠盯着自己,薛明不恼,反而高兴,这正是他要的效果,也是他们训练这些人所要达到的目的。
薛明一反往常近乎苛刻的纪律要求,任由他们或躺或坐。他也没有批评、指责任何人完成的不好,相反却给予了很多表扬和鼓励,这也是发自内心的,这些项目他们做教官的都尝试着做过,并不见得比这些娃娃兵强的了多少,因此,他对结果很满意。他眼前这些学员身上几乎没有不带伤的,许多人的眉毛、头发都被火燎的焦黄了,他心疼,但却无法表达出,只得冷面漠视,简单的总结以后,他给了大家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让大家边休息边总结,十五分钟以后开始第二轮。
望着薛明转身离去的背影,没有人想去挑战他的计划安排的合理性,更没有人想说话,大家都只是静静地坐着。
十五分钟一晃就到,看着薛明从远处走来,梁青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话不多却很有权威:“这一轮我们要注意分配好自己的体力,无论快慢,一定要坚持下来,绝不能中途退出。”她特地叮嘱道:“过水塘的时候,我们要尽量保持三组队员前后衔接,这样在水里面我们有人员数量上的优势,他们的攻击力必然会分散,不容易被他们各个击破。”说完,梁青用坚定的眼光看着大家,既是信任,也是激励。
余剑晨是最近才和其他一些学员被划到这个班里来的,虽然在同一个基地学习,但每班就像一个**的小集体,互相之间多是竞争的关系,训练、学习也都不是同一个时间段,三千多人几乎就是一个大学校,相互之间许多人并不太熟悉,但余剑晨早就听说过梁青的大名,不论是从教官们的平时议论,还是学员间的口耳相传,他的耳朵里早就灌满了,对此他有点嗤之以鼻。
梁青、亦非他们所在的这个班是基地公认的训练最为出色的班集体。基地经常有一些类似于科目评比成绩单公布出来,拔得头筹的几乎都是这个班里面出来的,余剑晨也常跻身其中,因此他心里总想找个机会和他们比试一番,尤其是沈亦非、秦汉、翟明义这几个顶尖人物,梁青出现在这个榜单榜首位置上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文化学习一类的,竞技项目虽然她也常或位列三甲、或前六、或前十,但很少能拔得头筹,因此余剑晨并不认为梁青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他眼里只盯着那几个人,暗中较劲。但余剑晨忽视了一个基本条件,这个评比是综合得分,没有男女区别,都是统一标准、统一要求,能在一群男孩子里面占得一席之地,就足以证明梁青的出色。
这次由于全基地的学员要被派往不同环境的六个区域去训练,许多班集体都被打乱了,当得知自己这个班要被拆散以后,余剑晨主动要求到亦非、梁青他们这个班来,他要和他们比试比试,因此一到这个训练基地他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劲,想找机会较量一番,只是到这里时间不长,班里的人他还都没来得及认全,训练就开始了。
今天碰巧在第一轮出发的时候,他和梁青等五个人被分到了一组,他有点泄气,同组的只有梁青是女生,他心里暗想道,“即便赢了我也不光彩。”但他可没有谦让之心,这都是从小训练给他们灌输的竞争意识,因此,一开始他就卯足全力,他要让班里的所有人知道他余剑晨不是白给的,他能在这个班里占有一席之地,当他看到梁青在启动之际就跌倒落后,心里更觉得以前听说过的梁青只是徒有虚名而已,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被他轻视的女孩有如此的韧劲、如此的敏捷,以至于在梁青赶上来的时候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他看到梁青飞身穿过木墙时的敏捷与矫健,看到她穿越铁丝网时的临场应变能力,看到她在渴望获胜的同时也不忘照顾、提醒身边的队友,他开始从心里佩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即便最后他和梁青几乎同时冲过终点,他也认为这轮训练的获胜者非梁青莫属。
本来薛明走后余剑晨也想提醒大家一些注意事项,但他明显感觉到在这些人心里,梁青是他们的主心骨,这从大家看她的眼神里余剑晨就了然了的。他忍住自己没说话,也在注视着梁青,但梁青好像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一直抱着双腿坐在那里,下颌顶在膝盖上,目光一直没离开眼前的几粒石子,余剑晨和大伙就一直看着梁青。直到薛明往这边走来,梁青才起身。
梁青的几句话简单扼要,说完了梁青还特意看看余剑晨,像是征求,又像是询问,余剑晨用力点点头。
梁青伸出手,大家仿佛都有默契,把手都放到了梁青的手上,后边够不到的人就放到前面队员的肩上,并没喊什么口号,梁青只是沉稳而坚定地说道:“大家一定要同心协力,加油!”
“加油!”“加油!”发自心底的呐喊响彻山谷。
中午结束训练走出射击场来到操场集合的时候,亦非和他身边的那些队员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每一支训练队伍都满身泥泞,不少人身上还带着血迹,本来还满嘴牢骚的他们一下都闭上了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队友。
作为学员训练队的两个队长,亦非和梁青并排站到了队首的位置。
“什么情况?你们都掉泥坑里了吗?这是去哪玩了?”看着梁青依旧顺着鬓角往下淌的泥水,亦非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梁青白了他一眼:“你们这是去哪赴宴了?一个个穿的那么整齐,真会享清福。”
一个句话戳到了亦非的痛处,自己和一群人整个上午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不是举着枪站着,就是做俯卧撑趴在地上,真是无聊透顶,这也算享福?想到这,亦非竟苦笑了一声。
梁青用脚狠狠地踩了一下亦非的脚面,疼的他差点叫出声来。
“你再敢笑,再笑我就掐你!”梁青恨恨地说道,她以为亦非是在笑她的狼狈样。
“我没敢笑你,我是笑我自己,笑我一上午竟享清福了。”还没说完,亦非的腰上就被梁青狠狠地掐了一把,他没敢出声,只是紧闭着嘴闷哼了一声。
薛明看着面前这几百号人,一上午的训练效果让他很满意,此时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他不想让这些孩子们浑身湿漉漉再站在这里挨冻,简单总结以后,薛明就把大家解散了,让他们赶紧去换洗。
亦非和梁青还有小研、秦汉、翟明义他们几个一边往回走一边互相询问着,听到亦非说他们傻站了一上午,他们不禁也乐了,亦非也知道了其他几个小队的大致训练内容,看着梁青一脸的疲惫,走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