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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洌遣皇嵌及仓煤昧恕5比嫉玫搅肆己玫拇觯砦鹘狞L义,才能够安心的去休息。
臧霸的部下,虽然也算得上是精兵。可若是与麹义带领的五百人相比,他们的差距可就有些大了。别的不说,光是比赛行军速度,麹义部就领先了不止一筹。臧霸在发现麹义追击的时候,与麹义还隔着二十里。但在第二天扎营时,麹义已经逼近到只有十里远的地方了。
臧霸向来以自己部下特别能跑而自豪。这次撤退,臧霸更是下令,只留下四天的口粮,其他的辎重,统统抛弃。但是,这样的轻装上阵,居然还是跑不赢麹义,不得不让臧霸心中有些郁闷。
要知道,根据斥候返回汇报的消息,麹义所部也是依靠步行前进。虽然麹义军中有三、四百匹马。但是,这些马在麹义军的行军过程中,也都是用来运送辎重甲胄的。麹义部向来不是以行军著称,却有着这样的表现,其精锐程度,可见一斑。
臧霸掉转头,看了副将褚飞燕一眼,发现褚飞燕的脸上,隐隐有些紧张。麹义军,还真是威名不小啊!
——那么,就好好的战斗一场!
下定决心的臧霸,停下脚步在前方排开阵型,准备依靠优势兵力,与麹义硬碰硬的做过一场。得到斥候的回报,麹义口中,不由得哈哈一笑:
“还算是有点胆气!”
说完,麹义翻身上马,对着部下大声叫嚷道:
“兄弟们,今天,我们就要教训教训那些大胆的蟊贼,告诉他们,什么叫做捋虎须的下场!”
“诺!”
五百兵卒的回答,简短却有力,特别是异口同声,胜在整齐,就如同一声春雷,炸响在皑皑的雪原上。
“出发!”
麹义用力的一挥马槊,披挂停当的五百悍卒,便以不可阻挡之势,迈开了前进的步伐。在远处窥探的太行军斥候,乍一眼看到这些行动整齐,宛如一体的兵阵,无不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来,直冲顶门。
“这这这这也太整齐了?”
一个斥候对同伴说道。那同伴好一阵子不说话,末了蹦出一句:
“只怕,比于仟长的部下,还要强些?”
于禁所部,是太行军中纪律最森严,队伍最整齐,同样也是公认战力太行军第一的部队。做出这种判断,可见斥候对麹义军的军容评价之高。两个斥候相互对望了一眼,已经就此达成了默契。
——这一战,怕是凶多吉少啊!
太行军一方是防守方,可以以逸待劳。而臧霸选择的战场,也非常有利,是一个大路边的小山丘。太行军布阵在半山腰,虽然地形算不上多么有利,至少也能将对方进攻的难度,增加一成。
不过,随着远处麹义军的逼近,臧霸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不光是他,普通的太行军士卒,更是吃惊不小。这些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光看对方行进的兵阵,心里的寒气,就一个劲的向上冒。
从远方一路前进,走过了三、四百步的距离,可是,麹义的兵阵,居然没有在中途进行过任何整顿!
即使队伍偶尔出现了一点点变形,兵阵中的士卒,居然还能够自发的调节兵阵,让阵型重新恢复完整!
这等默契的军阵,在场的太行军,完全是闻所未闻!
相比之下,麹义所部完备的甲胄,锋利的器械,还有壮硕的士卒个体,统统都会被旁观者忽略。接下来,发生在太行军散兵与麹义军前部之间的战斗,完全展示出,这些阵型森严的冀州州师,绝对不是什么花架子,而是实实在在的百战精锐!
麹义军前部,由一个正面宽二十人,每一纵列五人的屯组成。这些担任了前锋的汉军,首先需要击破的,是臧霸派出的五十人一队的散兵。
由于积雪的影响,战场只能在大路附近摆开。这队散兵,有的手持弓弩,有的手持盾刀,还有的握着投射用的短矛、小斧之类。不过,无论散兵们使用的是什么武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跑得远,反应快。
散兵们排成疏散的阵线,形成一个宽大的正面,利用自己机动力上的优势,徘徊在距离麹义军前部七、八十步的地方。
按照训练和装备来说,散兵可不适合正面作战。但是,他们会像一群讨厌的苍蝇那样,四处徘徊,冷不丁的发出一支箭矢,或者一柄投矛,让敌人烦躁不已,从而破坏敌军阵型的严整性,消耗敌军士卒的体力,降低敌军的士气。
面对这些讨厌的散兵,最常用的对策,就是派出己方的散兵前去驱赶。若是己方有骑兵优势,还可以让骑兵出动,驱赶这些讨厌的苍蝇。
麹义所带来的五百人中,有一屯骑兵。但是,面对太行军的散兵,麹义军根本就没有出动骑兵的意思。
麹义军前进的速度不慢,散兵们为了保持适合的距离,必须极为费力的奔跑。如此一来,他们发射出的箭矢,既没有数量,也缺乏速度。那些零星飞过来的流矢,对铠甲精良的麹义军,威胁很小。
伞兵们先后发射了不下二十支箭矢,却只在一名麹义军士卒身上,造成了一处小伤。那名伤兵忍痛拔出手臂上的箭头,依然有能力继续战斗。
然后,一不小心,有十多名散兵,接近到距离麹义军五十步以内。
这个很难算是破绽的破绽,立刻引来了麹义军的凌厉反击!
指挥这一屯精卒的,是“麹氏九子”中排在第四的海晨。但听海晨一声号令,整个军阵同时停止前进。然后,第一排的盾手,第二排的长矛手,整齐的单膝跪下,身子顿时矮了好大一截,让第三排手持强弩的士卒,可以顺利发射弩箭。
二十支弩箭,以五人为一组,精准的覆盖了五名前突的散兵。措不及防的散兵们,眨眼之间,就产生了四死一伤!
但是,这还不是结束。(未完待续。。)
第25节 小县藏能吏
这仅仅是开始。
发射完弩箭的第三排士卒,立刻单膝跪倒,让第四排士卒也得以发射弩箭。仅仅是两次呼吸的间隔,第二波弩箭的打击再次降临在散兵当中。这一波的攻击,造成的伤亡更大,足足有五人死亡,三人受伤!
对于只有五十人的散兵来说,十多人的死伤,已经接近总兵员的三成。而这三成伤亡所发生的时间之短,都没有让观战者反应过来。
遭到这样的打击,散兵们居然还没有溃散。不过,随着麹义军再次踏上前进的道路,终于意识到己方伤亡的散兵,立刻丧失了继续作战的勇气,土崩瓦解了!
“这”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臧霸,完全无语了。他心中的震撼,绝对不下于之前对麹义军进行评论的那两名斥候。
对手军阵之严谨,配合之娴熟,动作之老成,根本不是己方可以对抗的。即使只有己方一半的兵力,臧霸依然自发感觉到,这一战己方是凶多吉少。
此刻,臧霸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麹义明知道自己这个“万人敌”在军中,依然胆敢只带着五百人,就来追击己方的千人军团。
——不过,俺也是有后手的!
臧霸的后手,就在小山丘的下方。那里有一片不大的森林。臧霸将战场设定在此处,除了打算利用一下地形上的优势以外,也有一旦作战不利,立刻转进到森林之中,以抵挡追军的想法。
若是在森林中,臧霸坚信,只要手头有三百精兵,就能够击败麹义的五百人。当然。前提是,麹义要敢于进入森林,与自己作战。
为此,臧霸提前派出了副将褚飞燕,带着一百精兵进入那片小森林里设伏。哪怕麹义不上当,只要能够让敌人不敢随意追击。就达到了臧霸的用意。
逼退了太行军的散兵,麹义军一直前进到,距离臧霸部不过一百八十步的地方,才停下脚步,做最后的战前休整。而在这个宝贵的空挡,双方的主将,还可以借机说上两句,以表达对地方的不屑和蔑视。
“臧霸土贼!敢来冀州撒野,是活腻了吗?”
“我军自有军令在身。特来冀州追击山中逃贼。尔等凉州子,竟然敢公然攻击大汉边军,是要造反吗?”
麹义的话,很是狂傲无礼。但是臧霸的回答,却让麹义感觉,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
——这些土贼,居然也好意思自居汉军?
——不对,他们的衣服
麹义立刻意识到一个被忽略了的问题。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就是:
——貌似这些土贼,好像已经被招安成汉军了?
——土贼进攻大营时。打的是黄巾的旗号。可是,现在却变成了汉军的旗号。我军进攻他们,岂不就成了进攻友军?
这种问题,出生黄巾军余孽的臧霸,可以毫不在意。他只要做好表面功夫,不落下把柄。糊弄一下州郡官府就行了。只要张狂没有公开叛变,就算是天子也不能把臧霸怎么样。要不然,张狂可以同时威胁并州、司隶、冀州和幽州等地,让朝廷顷刻间变得焦头烂额。
而臧霸在之前进攻冀州州师大营的时候,可是将表面工作做的相当不错。以至于麹义明知是臧霸带人进攻自己。却无法确实的证实这一点。
但是,出生可谓是根正苗红的麹义,却绝对不能如此随意!
麹义是大汉军官,当然知道大汉的军法。臧霸将身份摇身一变,立刻就给麹义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眼前的战局,一个不好,就会变成“麹义无故攻击友军”。这个罪名,往大了说,就相当于叛乱,就算从轻处理,也是个“兵变”。
如今的麹义,正处于仕途的关键时期。老靠山王芬已经倒台,他在朝中还没有找到新靠山。而新来的冀州牧韩馥,与王芬并非一路人。韩州牧对麹义的态度,目前也是暧昧难明。
万一现在这一出局面,被麹义的政敌们用上,他现在的“二千石”都尉官位,那是铁铁的保不住啊!
——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朝廷对太行军,向来是戒备为主。若是麹义能够干净利落的胜下此战,只要没有有力人证,谁会去为一伙“太行贼”伸冤?
——只怕万一
麹义的担心,还没有考虑全面,就变成了现实。
一辆轺车,从大道上狂奔而至,斜斜的插入到两军对垒的边缘。车上有一人,身上挂着铜印青绶,对着两军大声呼唤:
“二位将军,都是汉室大吏,何故‘兄弟阋墙’?我乃房子【地名】县长,特来调解二位的纠纷!有话好说,切不可兵戎相见!”
铜印青绶,是汉朝中下层官吏的官凭标志。大汉的县长,俸禄从三百石至五百石不等,正是铜印青绶所表示的范围。
在这两军交战的当儿,突然跑出一个大汉的县长来,着实让双方大感意外。臧霸还没有意识到里面的问题,在官场里厮混多年的麹义,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这位县长是要干什么了。
原因很简单,若是在这位县长的治所当中,发生了恶性的汉军相攻事件,这种事情传出去,作为一地主宰的县令,肯定是难辞其咎。按照大汉律法,轻者丢官去职,重者,说不得就要下狱问罪了。
所以,无论如何,这位县长也要避免两军在自己的地盘上大打出手。麹义若是不顾阻拦,执意攻击太行军,只怕这位胆子不小的县长,为了开脱罪责,必然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麹义的身上。
想通了这些因果关节,麹义心里愤怒无比,忍不住大吼一声,将手中的马槊,狠狠的向地上一插。这满含愤怒的一击,整整将马槊插入了地下两尺深!
如果半路上插出来的这个县长,只是孤单一人,麹义说不得还有杀人灭口,栽赃太行军的想法。
但是,在这个县长的轺车后面,紧紧的跟随着十多名骑士。在这些骑士的后面,还有大大小小的轻车、辎车、十多辆。每辆车上,都有一些衣着华丽、明显身份不菲的人。除了地方上的士绅豪强,麹义想不出车上的人会是什么其他的身份。
这还没有完。
跟随在大队车辆后面的,足足有上千人的县兵和丁壮。虽然这些县兵和丁壮的战斗力颇为可疑,毕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以麹义部曲目前的劳顿状态,还真不见得能够在县兵和臧霸的夹击下,取得战斗最后的胜利。
看着这些车上,表情战战兢兢的那些地方豪强,麹义心头突然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这个房子县长,看来还是很有威势的嘛?
如果麹义上面的靠山还在,如果冀州刺史还是王芬,他倒是未必不敢打过一场。可是如今的冀州刺史韩馥,对麹义这样的前任刺史亲信,明显不太欣赏。若是官司打到韩馥面前,韩馥正在努力清洗前任王芬留下的“谋逆”阴影,只怕正好乘势就拿下麹义的官位
麹义一下子想的很多,直接让战局的转变,极其具有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