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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卫国苦笑道:“我是真不明白韩参谋说的什么意思。我是率部去过太原,可我也没做对不起党国的事情啊!”
韩参谋笑道:“哈!好吧,若是别人这么说我是绝对不会信的,可郑旅长这么说了肯定不会有假。”
原来,炸毁太原兵工厂一事比郑卫国想像的还要严重得多。据说那位阎长官吐血昏迷之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严惩”肇事之人,甚至要连傅作y一并缉拿。
郑卫国叹了一口气,说:“太原兵工厂是阎长官呕心沥血才建成的,其间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我虽然力主毁掉,可心中着实痛苦。阎长官对我不满也是应该的。”
韩参谋没想到郑卫国会这样说,有些尴尬,只好说:“郑旅长真是高风亮节。”他见郑卫国迟迟不肯说出投效的话来,只好自己来点破这层窗户纸。他说:“鉴于郑旅长的卓越战绩,卫长官决定给贵部一个正式番号。”
郑卫国暗喜不已,嘴上却说:“可是阎长官必竟待我不薄,我部现在还有独立第九旅的番号。如果换番号的话,道义让说不过去啊!”
韩参谋笑道:“郑旅长可能还不知道,贵部的独九旅番号早就被阎长官给撸了。说句诛心的话,幸亏贵部远在太行东麓,若是在山西,阎长官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郑卫国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看来阎长官这辈子都不会愿谅我了。其实他老人家是想岔了,就算我不炸掉兵工厂,留给日本人还有他的份吗?只怕日本人打他的子弹都是在太原兵工厂生产的。”
韩参谋笑道:“郑旅长所言甚是,但愿阎长官能够想通吧!不过为了贵部前途着想,我还是建议郑旅长接受中央军收编。现在想要弄到一个正式番号可不容易。”
郑卫国有些好奇,说:“不知卫长官打算给兄弟一个什么番号?”
韩参谋顾作矜持,用手沾酒在桌子写下33的字样。
郑卫国有些欣喜,说:“没想到卫长官能把这个番号给我们,33旅,哈哈!响亮!”
韩参谋摇头,说:“不是旅,是师!”
郑卫国愣了一下,33师?恐怕不是正式番号吧,估计是什么独立33师、挺进33师、游击33师之类的,最后的也不过是暂编或新编。他有些失望,说:“前面加什么字,独立33师吗?”
韩参谋见鱼快要上钩了,笑了笑,说:“什么都不加,就是33师,归前敌指挥部直属!”他还解释说,因为二龙山大捷是在10月23号那天打响的,为了纪念这个日子,卫长官特意给他们争取到了这个番号(10+23)。
郑卫国这下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不禁喃喃道:“卫长官为何要这般厚待我部?几个月前我不过是个保安队长?”
韩参谋说:“郑师长过谦了,依你的能力和战功,国军有几个师长能比得过?卫长官这样安排最为妥当。”
可不要小看一个正式番号。有了这层皮,部队非但不用担心裁撤,还能享受正规军的待遇。后勤、补给、军饷基本上都不用愁。当然,如果补给线被切断就要另当别论了。
历史上这个33师的番号是给了段海洲部的。这个人际遇之奇,也跟郑卫国差不多。他本是八路军一名旅长,后来脱离八路军参加了石友三的部队。石友三被杀之后,段海洲几经波折又投到了汤恩伯的手下,被一举成为33师师长。
说起来两人的升迁轨迹还真有些相似,只不过郑卫国的更加陡峭而已。段海洲花了六年的时间才爬上来的,而郑卫国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相同的是他们都遇上了“贵人”,段海洲是借了汤恩伯的东风,而郑卫国则是受到了卫立煌的赏识。至于卫长官为什么要这样做,呃,郑卫国倒现在还没有想明白。
见郑卫国接下委任状之后,韩参谋也显得亲近了许多。他有些好奇地问道:“郑兄,你们搞了这么多缴获,有没有抓过俘虏?”
郑卫国担心他是问有没有杀俘的举动,因为常凯申委员长曾下令严禁伤害放下武器的俘虏和“无辜”的日本平民。想到这儿,他忙说:“没有,都是在战场上直接击毙的!”
韩参谋笑道:“郑兄误会了。”这事儿不好解释,因为有些事情不好明说。他递过来一个小本,说:“郑兄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郑卫国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第一页上写着各项缴获物资的价目表,明码标价,三八大盖、王八盒子、东洋刀、膏药旗都有相应价目。他往后翻了翻,物资后面就是鬼子的价格了,死尸是一个价,活人又是一个价。另外,级别越高,价格越高。
韩参谋见郑卫国的脸颊不住抽搐,忙问道:“郑兄,有何不妥?”
郑卫国哀叹一声,说:“我把一箱金子给扔水里了!”这次打军列弄死了那么多鬼子,要是早知道能换钱换东西,怎么也得抓几个活的回来。可惜,就那两百多号鬼子全被马彪带着战士们扔在天坑里埋了,估计日军方面现在还在四下寻找。
韩参谋听说事情经过之后,也感到惋惜不已,要是能弄几个活的回去,特别是中队长啥的,得领多少战功啊!
郑卫国心疼之余,想起还有不少物资是可以跟国军交换的,忙让人把缴获的军刀、膏药旗拿了一些过来。
韩参谋拿着一把佐官刀,啧啧称奇,不住夸赞。
郑卫国笑道:“韩兄喜欢东洋刀,这一把就送给韩兄了。”
韩参谋大为高兴,说声却之不恭就让随从收下了。
郑卫国又趁机提出了一些要求,主要还是要武器。中央军手里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像八二迫击炮,虽然不能平射,但射程却超过了九二式步兵炮。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压制鬼子的炮兵。
韩参谋看了一下郑卫国提出的物资清单,笑道:“郑兄要的东西可真不少啊!”
郑卫国忙让人又拿来一个小包裹,说:“韩兄,这是我部上次攻打一个县城时从日军手里夺回的物资,现在就交由韩兄处置。”
韩参谋打开看了一眼,只见里面竟然是二十根金条。不管在什么时候,这都是一笔巨资了。韩参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郑卫国又问道:“韩兄,不知卫长官对我部的行动有哪些要求呢?”卫立煌自然不会白送一个番号给他。这一点郑卫国是有思想准备的,只要是为了抗日,命令又不太离谱,都可以接受。
韩参谋拿过来一张军事地图,指着邯郸至长治一线说:“卫长官要求你部切断这条线,不让河北的日军侵犯晋南。”
郑卫国凑过去看一下,只见日军两条蓝色的箭头像魔爪一样伸向晋南。一条是从同莆线南下,一条是从邯(邯郸)长(长治)公路西进。他想了一下,说:“据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侵占邯郸的日军第十四师团正在邯郸外围发展,没有西进的意思啊!”
韩参谋说:“目前是没有,这只是卫长官的推测。他认为日军巩固邯郸占领区之后,下一步的行动就是向西进犯。”
郑卫国沿着这条路线看了看,好家伙!神头岭、响堂铺赫然在目,看来卫立煌预测的没错,日军很快就要西进了。
如果让日军占领晋南是非常危险的,因为晋南一丢,河防不保,陕西就危险了。陕西一丢苏援就进不来了,西北、西南的少数民族地区也很有可能趁机脱离中央的控制。
韩参谋问道:“郑兄,怎么,有问题吗?”
郑卫国考虑了一下,说:“年内出兵确实很困难,你也看到了,部队现在正在整编,需要磨合之后才能出兵。”
韩参谋忙道:“那需要多长时间?”
郑卫国估算了一下,说:“明年一月份吧!”
韩参谋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卫总估计日军年内西进的可能性也不大。”
由于双方基本没有什么分岐,所以这次会谈十分顺利。完成任务的韩参谋兴冲冲地回司令部复命去了。而郑卫国还得找王达谈谈,作为盟友,他欠八路方面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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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风云再起
王达在公开场合还是表现得很克制的,有一些八路军派来的干部试图破坏这次收编也被他拦了下来。但在私下场合,尤其是在跟郑卫国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却显得极为生气。他愤怒地盯着郑卫国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就为了当上师长吗?”
郑卫国故作不解,笑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王大县长这么生气?”
王达哼了一声,说:“少给我装蒜!你说,为什么要接受蒋界石的番号?”
郑卫国挪揄道:“这有什么,你们八路军不也接受了蒋界石的番号吗?我说王大县长,现在讲的民族统一战线,你的思想是不是还停留在阶级斗争时期?这可不行,得尽快转变过来。”
王达没想到郑卫国词锋突然变得这么犀利,一时不禁语塞。他愣了一会儿,说:“我还不是担心你!你老实跟我讲,你到底是不是地下党员。”
郑卫国不置可否,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王达没好气地说:“不是的话,爱接受谁的番号接受谁的;如果是的话,将来你怎么说的清楚?怎么跟组织上交待?”
郑卫国笑道:“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明人村那边都谈妥了吗?”
王达说:“早就谈妥了,现在兵工厂已经在开始建设了,一个月内就可以开工。”
郑卫国奇道:“这么快!”由于明人村位置太偏僻,郑卫国以为至少要拖到38年才能动工,毕竟修路、修厂房很费时间。
王达解释说他们是把这个工程分为几个部分同时进行的。第一队负责修路;第二队将一些较轻便的机器先运往明人村;第三队则在选定的兵工厂地址开始动工修建。这三项工作同时进行就大大缩短了建设时间。郑卫国想了一下,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并行工程么?虽说是最简单的并行模式,但也能从中看到中国人民的智慧。
一想到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兵工了,郑卫国感到极为高兴。他说:“老王,这次真是多亏你了。等兵工厂一开工我就向刘师长给你请功!”
王达有些意兴索然,说:“谁稀罕这个!”
郑卫国又问道:“明人村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王达说:“基本上没有,不过他们说如果兵工厂的人迁过去的话,希望能够跟他们村的人通婚。”
郑卫国说:“这也没什么,婚姻自由嘛!”
王达点点头,说:“是啊,我跟他们讲只要不是买卖婚姻,强娶强嫁就没有问题。还有,我提出一夫一妻制,他们居然也答应了。”
郑卫国也感到有些惊讶,那个时候的人不是讲究三妻四妾的吗?不过想一想就明白了,明人村女孩儿本来就不多,一个村民娶几个老婆的话很多人就要打光棍了,这在整个村多年未育的情况下是不能容许的。
王达又提到一件事,说:“保安团和县政府现在控制了大量的耕地,为什么不分给那些没地的农民呢?你不会还想着当地主吧!”
保安团自起兵以来,连续抄了好几家恶霸地主,像什么县城的张大户,四区的魏怀仁等等。这些家族掌握的大量土地也全部落到保安团手里。按说把土地分给农民能减轻他们的负担,还能提高保安团的政治地位,扩大保安团的影响。可郑卫国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打算成立一支专门的生产建设部队。毕竟小农生产的效率太低,远不能跟农场相比。
王达惊呼一声,说:“什么,你要建农场?”
郑卫国有些迷惑,说:“有什么问题吗?”
王达想了一下,谨慎地说:“那不就成了农业资本家了吗?这可不好!”
郑卫国摆摆手,说:“农场又不是归我个人所有,集体所有制不行吗?”
没想到王达闻言一震。他低声对郑卫国说:“这个千万不要说出去,你这套搞法是李立三“左”倾冒险主义的土地政策,是要受到批判的。别以为你现在脱离了党组织就可以胡作非为,到时候审查下来你可扛不住!”
说到底,王达还是认定郑卫国是地下党了。对此,郑卫国也没有反驳,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向组织上交待。说自己是穿越来的?不被当成特务,也得当成精神病人。
李立三当年主持中央工作时确实提出要搞集体农场。全国苏维埃区域代表会议通过的《土地暂行法》就明确规定“组织集体农场”,“实行集体生产”。
当时“从乡苏维埃到区到县都努力办农场”,例如鄂豫边曾决定黄安办五个,麻城、黄陂、光山各办三个,罗山办一个。
黄安十个区,就有八个区开始办,并首先在三区的长丛和四区的七里坪办了起来。在长丛,将当地七、八十户农民全部搬到旁处安插,集合了四十余名工人,十来条大牛。
工人分等级拿工资,吃穿完全由公家供给,生活很舒服。办了三个来月,钱花费了好几千,结果只是砍了点柴,弄了点粪。农民搬来搬去,很多生产的准备工作都没有做,受到了很大的损失,大骂这是“发疯”“革命革到老百姓头上了”
。这种把农民迁出去办农场的办法,实际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