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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篡位,民不潦生,我揭竿而起,只为斩妖除佞。”吕凤儿冷声道,“我已追踪你数月之久,你等所过之地,将刘姓宗族一概灭绝,非是一般盗贼所为,只怕是另有阴谋!”
黑衣人得意地道,“多说无用,我岂能惧你,布阵!”他轻轻将头盔摘去,露出一袭长发,百汇穴顶,竟然剃得一丝全无,显出一个黑色的符印,眉心处飞出一道黑烟裹住身形。
十二名青巾束发的大汉忽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轻如蝴蝶地落在黑烟之上,每六人为一组,手臂相挽,翩然飞舞,宛如双翅。
“黑鹰剑阵?原来阁下是碧元山灵飞宫鲲鹏祖师的弟子!”神母一语便道破了黑衣人的来历。
黑衣人在黑烟中厉声问,“我本是鲲鹏祖师座下大弟子丘鸣,你怕了么?”
吕凤儿回说:“看我怎么取你的首级!”
丘鸣大怒,黑烟翻卷恰如一只黑色的巨鹰。丘鸣宛如巨鹰鹰首,十二名凶汉,每人的四肢都生出数只见血封喉的长剑。大鹰向吕凤儿的头上击去,其快如电,竟是一式飞鹰搏兔。
吕凤儿双掌一合,泊在半空中的白莲一旋,那些花蕊般的美貌仙子同时出手,每只玉手之上都放射出一道奇白的剑光,剑光如梦幻交织形成一张大网。
黑鹰还没有击落,光芒闪闪的大网已向上一兜,发出一片金铁般的铮鸣,瞬时之间,柔如轻丝的剑网已将巨鹰困在网内。巨鹰左冲右突,滚滚黑烟全被大网之上的奇光一扫而空。
巨鹰横冲直撞,剑光乱窜,却不能突破细如青丝的光网,丘鸣不免心浮气燥地哇哇怪叫,“这是什么宝物,竟不能破,今日非是鱼死,便是网破!”一双鹰眼已是鲜红如血。
此刻,天空之上,一网一鹰,一收一挣,缠斗正烈。
巨鹰仿佛功力大增,冲撞如牛,数朵莲花坠落尘埃。丘鸣念动咒语,黑烟如箭,穿透光网,四散攒射。
一只烟箭飞至刘秀面前,刘秀观战正憨不知闪避。剑光一闪,烟箭被一劈两断。
刘秀满眼感激向旁一望,只见一个绿纱拂肩长发如缎的美丽女人,冲自己一笑。一道绿色光芒围绕着她的白莲般的指尖,如盈盈秋水,所袭烟箭一碰到飞旋绿光,顷刻散于无形。
吕凤儿神色庄严地对众弟子说,“你们勿要心慌,只用飞剑护体,且看为师杀敌。”
少女们闻听师言,各自将飞剑从指尖飞出,刹那间剑气缤纷,五光十色姹紫嫣红,将一个晨曦映照得绚烂多姿。
刘秀看得悠然神往,往日他厌武喜农,此时只觉得剑光如梦,这些女子又美丽端庄恍如神仙,心中自然羡慕不已。
众弟子专心抗拒飞箭,光网眼看被巨鹰的剑光撕破。
吕凤儿左指一挑,一道白色光华突然飞出,在巨鹰的上下一转,丘鸣的黑烟不能阻挡,他正要借法逃走,却被飞剑绕着脖项一抹,,丘鸣的身体便随着旋回的白光,徒然落地。
丘鸣一死,巨鹰剑阵不攻自破,十二名大汉正欲各自逃窜,空中的莲花乱飞,剑光直闪。转眼之间,十二名大汉,全部随着丘鸣尽赴黄泉。大地之上,留下一片殷红如花的血迹。
吕凤儿道:“众弟子听着,迅速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我料想他们还有必会派重兵阻击,我们要在他们赶来前全身而退。”
“尊法旨。”马背上的女弟子们奇声回应,宛如出谷黄莺。纷纷从马上跃下,在刘秀的身前身后穿梭往来,井然有序。天空上那一朵朵的莲花,忽然都缩成茶盏大小插在她们的青丝之上,清香扑鼻,胜似仙境。
那个曾经一剑解危的仙子对刘秀悄然耳语,“你还不快去求神母,让她救你哥哥性命。”
刘秀晃如雷殛,紧跑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吕凤儿的面前,连连磕头说:“请吕凤儿姐姐大显神通,救我哥哥性命。”
“为什么不叫我神母?”吕凤儿奇怪地问。
刘秀说:“神母高高在上,我一点都不觉得可亲可敬,我自幼父母双亡,姐姐远嫁他乡,心中每每思念,今日看见神母,美丽如仙,我叫你吕凤儿姐姐,心中好比一家人一样可亲可爱,所以我很想叫你姐姐。”
若是别人吕凤儿或许几分不悦,但她见刘秀生得眉目清秀,器宇萧轩,心中就有几分喜欢,又见他口齿伶俐,心中更添怜爱,她问,“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刘秀不加思虑地道:“我姓刘名秀字文叔,受伤的是我哥哥刘演,我们是蔡阳人,哥哥常对我说,我们是长沙定王后裔,高祖九世玄孙,父亲刘钦曾任南顿县令。”
神母心情略有沉重地说,“原来娃娃还是皇室宗亲一脉,只可惜王莽已开始对刘氏宗族痛下杀手,你可知道丘鸣一路假装强盗,其实是新皇的御林秘使,专杀刘氏宗族斩草除根。”
刘秀望着山庄内到处是死尸与鲜血,平时那些可爱的伙伴,还有可爱的爷爷奶奶,俱都躺在血泊之中,心中悲愤,脱口说道:“我要报仇,王莽不仁,暴政天下,我为大丈夫,当为天下解忧,还百姓一个亲按和祥的太平人世。”
吕凤儿呀了一声,没想到刘秀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胸襟,赞叹地说,“要推翻王莽暴政千难万阻,你不怕杀头么?”
“不怕。”刘秀毅然地说,“但还请姐姐救我哥哥性命。”眼巴巴地望着吕凤儿。
吕凤儿知他心意,就说:“玉萍,你去搜一艘丘鸣的身上可有解药。”那名绿衫女子应声跃到丘鸣尸身前,细细一搜,眉头一皱说:“没有解药。”
吕凤儿道:“你搜搜那些大汉的头巾,看看是否藏有一道符咒。”
绿衫女子用剑光挑开一条青巾,取出一道朱砂符印。
“你将这一道符系在刘演的头上。”神母吩咐完绿衫女子,转身对刘秀叹了口气说,“你哥哥中的是鲲鹏派的毒烟,这毒并非奇毒,只是配制解药的秘方有一点独特,现在只能用他们本派的符咒暂且护住你哥哥的心脉,要救你哥哥,你需随我去一趟无花谷找圣手神医昙花上人为你哥哥解毒,你可愿意?”
“我愿意。”刘秀说。
“可是这一去,你要远走他啊乡,与众乡亲分离,一路风尘几多艰辛,我们还杀了王莽的御林秘使,他必不肯善罢干休,你不怕我们连累你么?吕凤儿试探地问。
小刘秀说:“文叔不怕苦,不怕累,可以鞍前马后侍奉姐姐,哥哥常对我说,大将军当马革裹尸,岂能做贪生怕死之徒。”他人小,口气却颇大。
吕凤儿一听大喜,吩咐诸弟子即刻启程,又告戒难后余生的众乡亲,不要在此地居住了,谨防王莽前来复仇,最好远遁他乡。
绿衫女子走到刘秀面前问道,“小弟弟,你和姐姐共乘一骑好么?”
刘秀细听他们的言谈,知道这个救命仙子是吕凤儿的大弟子,名字叫做阴玉萍,与她一骑自然是欢天喜地。
阴玉萍又叫过师妹红绡,叫她与昏迷不醒的刘演共乘一骑,自己则牵过一匹桃花马,将刘秀抱上鞍桥。吕凤儿纵身跳上一匹白马马打马扬鞭。众弟子紧随其后,如一片云彩紧紧相随。
一时之间,刘秀软玉温香,耳鬓厮磨,阴玉萍的身体上幽香阵阵,沁人心脾。
刘秀小小年纪,此刻却情窦初绽,看着她凤目峨眉,肤白如玉,唇似桃花的脸庞傻呆呆地,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阴玉萍嫣然一笑问,“小弟弟,你看什么?”
“姐姐生得好看。”刘秀傻傻地说。
若要平日,寻常男子这样说起,阴玉萍定会以为是轻薄浪子,飞剑斩首,可是此时却看小刘秀,唇红齿白,可委实是丰神俊美的一个小美男子,不由咯咯大笑,笑声如铃响彻翠野。
一个红衫女子策马而来说,“师姐,这小家伙嘴巴忒甜,专哄师姐开心。”
阴玉萍说,“红绡师妹,不要取笑他,他还小呢。”
“他呀,人小鬼大。”红绡不依不饶对刘秀说,“等你长大了,给你娶个像我师姐一样漂亮的媳妇,你要不要?”
刘秀的脸顷刻涨成一块大红布。引得这些女仙子们,笑成一片银铃。
快马如风一样轻盈,山川大泽如履平地。一路上山川锦绣,江山如画,美不胜收。
刘秀在马背上一日急驰数百里,天地的雄奇已然装在他小小的胸膛里,引得一个小小少年有些意气风发。
在众人的谈笑声中,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刘秀昏昏欲睡之时,前方忽然出现一座古刹。
正文 二 古刹魔影
更新时间:2009527 4:08:12 本章字数:4815
红绡勒住坐骑对吕凤儿道:“师傅,我们今夜就在这座古刹栖身吧。”
吕凤儿向着古刹上凝望了片刻,脸色肃穆地说:“我料想丘鸣他们还有同党,果然至亦。”她这样一说,众弟子便凝神向古刹观望。但见碧瓦红墙,草木浓荫,可是尘灰漫漫,钟罄全无,似乎早已香断僧渺。环顾四面,百里之内空无人烟,一片禅林仿佛一个空茧。
此刻残阳如血,抹在断壁残垣,忽显出一片阴气森森,杀机重重。
阴玉萍与红绡不待师傅吩咐,人已似灵燕掠空,钻入古刹。茶盏功夫,两人一红一绿俏如春风的身影跃墙而出。再看她们的山花般的俏脸上俱都苍白如纸。
吕凤儿问:“古刹之内有何种怪异?”
二人齐声说道:“回禀师傅,寺内全是和尚的尸体,并无一个活口,我们还在古刹内发现了七具古怪的尸骨。”
吕凤儿道:“替丘鸣复仇的追兵来得好快,我问你们,那些尸骨有多大年纪,是完整还是残缺?”
阴玉萍回道:“尸骨有大有小,十分齐整。”
“放置何处?”
“就在大雄宝殿内。”
吕凤儿飞身下马说:“快随我去看。”言语之下,情形甚是急迫,才走几步,忽然眼光一转看着刘秀道:“文叔,你可愿意与我们一同进寺查看?”
阴玉萍却道:“师傅,文叔年纪尚小,莫要惊吓于他。”
吕凤儿白了阴玉萍一眼,阴玉萍突然明白,原来师傅是要试探小刘秀的胆识。刘秀很怕这位仙子姐姐被师傅责怪,急忙说道:“我去打头阵。”说完噔噔噔紧跑几步,去推那扇紧闭的寺门。
寺门又厚又重。刘秀使出全力推开一丝缝隙,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寺门之上坠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吓得刘秀向后一跳,但他很快镇定,把那颗首级当成一块大石头,拾起那颗人头,只觉得光溜溜地,猛然睁眼观瞧,却是一个大和尚的首级,心里顿时一阵猛跳。
吕凤儿道:“将人头拿来我看。”
刘秀长长出了口气,很乖巧地转过身将人头双手奉上,其实他的背心已被汗水湿透。
吕凤儿接过和尚的人头,问阴玉萍与红绡:“你们看这和尚是如何死的?”
阴玉萍与红绡细看这和尚脖子上的伤痕,锯齿狼牙血肉模糊,似乎下手之人十分残忍。阴玉萍嗫声道:“是斧头致死。”而红绡却颤声说:“是,是铁锯拉的么?”
吕凤儿不作回答,却道:“杀害和尚之人必是一个极为厉害的魔头。”言谈之间,几人走进大雄宝殿,所过之处,和尚的尸体遍地狼籍,血腥难闻,比上山庄血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尊释迦牟尼像居中高坐在大殿之上,双耳垂轮法像庄严。八大金刚列立两旁狞眉厉目。几个年经的和尚死状残忍,脸上写满了恐惧之色。四壁之上,竟然用鲜血涂满“以血还血”四个大字,看来是用这些和尚的血涂上去的,令人触目惊心。
在佛龛之上摆着七具尸骨,观其模样,有大有小有老有少,不知死去多久,骨骼已然乌黑发亮。
阴玉萍道:“师傅,不知道杀害和尚的凶手是一些什么样的高手?”
“这七具尸骨就是凶手。”吕凤儿冷冷地对刘秀说:“文叔,你去看看这些尸骨的后脑可有符印,切莫惊动这些尸骨。”
刘秀看见这些尸骨并不惧怕,自从王莽亲政,四野凋零,路有饿殍,枯骨雕食,早已屡见不鲜,他身子一矮,钻到佛龛之下,那佛龛已被蝼蚁蚕食得朽木嶙峋,借着宝殿斜阳的微光,刘秀看到在那些尸骨的后脑骨上果然印有一寸见方的黑色符印。
吕凤儿焦急地问:“有么?”
“有。”
“是黑色还是红色?”
“黑色。”
“你出来吧。”吕凤儿闪身出殿,竟也是一脸的苍白。
阴玉萍问:“师傅,这些尸骨怎么可以杀害满寺的和尚?”
吕凤儿说,“那些尸骨不是寻常的尸骸,是一种修练魔道的武器,在修炼邪法妖术的功夫中,有一门惨绝人寰的法术,叫做七星鬼阵,必须要寻一家七口之人,满门灭绝,然后喝其血,食起肉,将尸骨风干成骷髅,然后在后脑用符印禁锢他们的精魂,每到子夜用秘术反复咒练,待到功成之时,这七具尸骨就如飞剑鬼兵,杀人于无形!”
阴玉萍道:“那我们何不现在就将这七具尸骨,刮去后脑符印,用飞剑绞碎尸骨深深掩埋,以绝后患。”
吕凤儿道:“若是那样做,我们就会永远被这些尸骸的魂魄缠绕不清,这个操纵七星鬼阵的魔头十分厉害,他一定是将这七具尸骸摆在寺庙前,和尚不知其厉害,将尸骸抬亲大殿准备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