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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这支土匪从背后mō上来,想到这里,只觉得有一丝后怕。一直以来,他的目光都是集中在腾越城的大队清兵头上,对于城外各个山寨的土匪则是视若不见,却没有想到,这些土匪极有可能成为清兵的助力,八旗劲旅无敌的神话,早就被李定国所打破,但清兵依然能够如此强劲,并最终打败各个反清势力,他们所依靠的早就不再仅仅是八旗的武勇,更多的时候,依靠的是那些绿营。
土匪,那些遍布山林的土匪,随时都有可能在这场战争中成为绿营的一员,如果不能让这些土匪站在自己这一边,那么,就让这些土匪毁灭吧。
想到这里,孙永金脑袋中渐渐的构想了一个雏形,继续问道,“你们究竟是那个山头的好汉,那名清兵的把总又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不敢,不敢。”那个xiǎo头目见孙永金转变了对自己的称呼,脚也就不再抖得那么厉害,说话变得更加利索了,“我是两年前上的珠山,因弟兄们服我,拥戴我当了个xiǎo头目,也算得上能在大当家面前说得上话的人,所以对个中内情知道这么一点点。据说大当家的跟清兵眉来眼去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大明败退之后,云南百姓震恐,咱们这些当贼的何尝不害怕,特别是我们的山寨还不算大明败了之后,又来了不少大明不愿投靠满清的兵丁,一时间赫然有了六七百人。人多了,吃饭的人自然就多了,六七百人人吃马嚼,山寨里的粮食早就撑不住,所以,大当家的就打起了投降清兵主意。”
“这样的理由,就要投降清兵吗。”孙永金愤然说道,对于那段历史,他就是看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肯奋起反抗,反而争相为贼,为什么明明是护卫大明的屏障,号称百万的江北四镇,转眼之间就成了清兵的急先锋,于是,捏着拳头,对那个xiǎo头目说到,“这么说,你们现在已经是清兵那边的啦。”
不,哪能就这么点理由就投了狗鞑子,虽然是个贼,但天地师君几个字还是认得的,若真在背后剪了辫子,以后可怎么去见祖宗哟。”土匪的xiǎo头目也是拍着大tuǐ说道,“同时大当家的一直担心就这么去投,得不到清兵的重视。还有那些刚来的大明残兵折腾的厉害,大当家的既舍不得把他们赶走,又担心他们反对投靠清兵,所以一直没拿定主意,直到那个清兵把总来了。”
“哦。”孙永金感觉到那个清兵的把总似乎不那么简单,于是追问道,“那个把总究竟许了什么好处,居然说动了你们的大当家。”
“究竟是什么好处,我也说不上来,虽然能在大当家的身边说得上话,却不是心腹,否则这次就不会让我来打头阵了。”那个xiǎo头目很无奈的说道。
孙永金表示理解,这时,那名xiǎo头目仿佛是想到什么,向四周看看,就要把耳朵凑过来,却立马被武装农夫按住,只见得他慌张的喊道,“误会,误会,我没有恶意。”
一边说着,他又一边忙不迭的跪了下去,汗珠哗啦啦的流畅个不停,刚看着孙永金很和善的样子,一时之间竟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居然做出如此危险的动作,于是慌忙的把自己要说的话喊出来,“我是因为听到了一点xiǎo道消息,不由自主的做出这样的动作,请员外不要怪罪。听说那个清兵的把总是吃了败仗,才来找我们大当家的,可我跟大当家的说了,他就是不信。城里的朋友告诉我,就是前不久,有一支清兵,一百多号人,被人杀了个片甲不留,只有十几名残兵跑了回去,而他们的把总也溜了个没影,我看就是那个把总。”
孙永金有点明白了,在这段时间,一口气歼灭了一百多号清兵的似乎就只有他,怪不得那些清兵要伙同土匪一起袭击他了。既然这样,那他就更不能把这支土匪留着了,不是需要回旋的战略空间吗,不是不想让那些土匪成为清兵的助力吗,那就从珠山寨开始吧。
乘着腾越城的清兵被他打méng了过去,他就把这里的山林好好的清理一番,有朝一日,当清兵再出城的时候,他们就在这山林里好好的周旋一番吧。
主意一定,孙永金面目变得严肃起来,举起手来,就做出一个要劈杀的动作,这时,那个xiǎo头目见机不妙,立马再度跪下,“员外,我可是什么都说了,你要我做牛做马都可以,你可不能不讲信用啊。”
最开始那名招供的清兵见状,也是立刻又磕起头来,此时,那名正被千刀万剐的清兵早就没了声息,全身只留下一块块的烂ròu。
剩下的几名土匪,也识相的跪下,只是在哪里磕着头,眼泪哗啦啦的不住往下流。
不知为何,孙永金的手臂停在半空,最终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不够心狠啊。”
虽然明知道只要不被人看到,感觉到,就不会降低声望值,虽然明明记得在他所看过的xiǎo说里,主角总是能轻易的做出杀人的抉择,可到了他这里,面对这些已经投降的人,怎么就下不了手呢。
终究还是不够心狠啊。
孙永金再次感叹到,最后喃喃的说道,“如果你们想证明自己不是铁杆汉就拿出自己的诚意来吧,陪我一起去踏平投降满清,出卖自己灵魂的珠山寨。”
的不是铁杆汉的愿意。头目哭丧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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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破寨
穷山恶岭之间,郁郁葱葱之处,隐隐的可以看见一座营寨竖立在那里,数十个望楼耸立,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WwW。自从大明战败,整个云南陷入一片兵荒马luàn之后,这里便变得异常繁华,颇有一点人强马壮的味道。
不过,他们的大当家可是彻底的悟出了,这只是一个表象,一个彻头彻尾的表象,而他居然被这样的表象所前去攻击一支能够同清兵抗衡的部队,这不是没事找虽然已经逃回了山寨,不过他对当时的场景依然的心有余悸,九个当家的,一开仗就死了两个去,他们可都是山寨里武艺最强的头领啊。
想到这里,大当家的就觉得不仅仅死伤的是他的好兄弟,更重要的是这都是山寨赖以生存的根本啊,于是对那个清兵把总不自觉的愤恨起来,对部下大声喊道,“把那几个鞑子都给我捆进来。”
“是!”身边的亲信也是同样满脸愤怒,听见大当家的一声令下,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捆了那几个鞑子。
顿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只听得那名亲信大声喊道,的们,跟我一起把那几个鞑子拿下。”
山寨的土匪群起应和,喧哗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似乎整个山寨都沸腾起来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喧哗的声音依然没有消失,大当家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忿然走出屋外喝到,“吵什么吵,就是去抓几个鞑子,用得着闹成这样吗?”
话音刚落,他便发现,山寨之中情况太不对劲了,到处都是人在奔逃,甚至于突然响起了火枪齐shè的声音,同时喧哗的声音听了个分明,那就是两个字,“逃啊!”
四周的人仿佛是没看见他大当家的一样,平时他们显得如此的恭敬,可今天,他们只是自顾自的奔逃着,直到此刻,大当家的都还不知道他们究竟在逃什么。但他心中显然已经猜到了,在那里喃喃的说了一声,“完了!”
他虽然已经预感到了,但还是抓一个人来要问个究竟,这时,一名亲信满脸是血的跑了过来,“大当家的,快逃吧,他们杀过来了。”
大当家的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响,他那个不好的感觉似乎成为了现实,好半晌才问道,“谁,到底是谁杀过来了。”
“大当家,快跑吧,就是刚才我们袭击的那群人,他们跟着我们的尾巴,追过来啦。”那名亲信苦苦的劝说道。
“跑,往哪跑,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这样的基业,难道就毁于一旦,不跑,我不跑。”大当家说道。
“大当家的,不跑不行啊,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哨站直接被他们冲破,上面的弟兄连示警都来不及。守卫前营的四当家的带着人跑了,现在那里全靠二当家的顶着,不过眼看着也是简直不了多久。二当家的说了,让我们护着大当家的离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当家的对亲信的话充耳不闻,一个劲的说道,“这么快就来了,这么快就来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边说着,倏然之间,脸sè变得愤恨起来,大声怒吼到,“都是那个狗鞑子害的,先去帮我把那个狗鞑子抓来。”
“大当家的,现在谁还顾得了他,再说那个狗鞑子早就跑了,临走前还拉走了咱们几十个弟兄呢。”
“什么?”大当家的听傻了眼,一时间更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名亲随变得更加焦躁,随着那些明朝溃兵的加入,山寨的规模扩大以来,大当家的就变得患得患失,一会儿想着投降清兵,一会儿又想着捞足好处和地位,最近更是昏了头的去碰那种队伍。以前碰上这种袭营,早就豁出了同那些人拼个你死我活,但如今却变得手足无措。
就在这一刻,那名亲信不自觉的产生一丝感觉,大当家终究不是什么做大事的人。或许产生这种感觉的还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以前大伙儿还能凭着一股子血气同大当家的并肩奋战,如今只有二当家的还顶在前面,其他的当家早不知跑那里去了。
这一丝念头稍稍闪过,随即被压抑了下去,大当家的待他不薄,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背叛大当家的。
就在这时,前方似乎变得更加慌有人喊道,“二当家的死了。”
“跑啊!”
前营本来就是在苦苦支撑,此时立马一哄而散,大队大队的兵马冲击着主寨。
面对奔逃而来的溃兵,寨墙上的土匪更加的不知所措,甚至于不断的有人偷偷的溜走。
就在此时,大当家的似乎被二当家的的死讯所刺jī,向前踉跄着走了两步,低声说道,“二弟!”
他努力的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脸sè渐渐的恢复如常,慢慢的拿出刀,拍了拍那名亲随,说道,“走吧,天下虽大,但已无我容身之所,今天就陪二弟一起下去吧。”
那名亲信倏然间觉得以前那个大当家又回来了,同时也明白大当家的再也不会走了,他要同这座山寨共生死,虽然明知留下来必死,可还是毫不犹豫的说道,“大当家的,去阎王那里报到,也算我一份。”
“好兄弟!”大当家的捶了捶他的颇有感触的说道,“想不到这穷途末路了,能留下来陪我的居然是你。”
说完,他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大声喝到,“关闭寨mén,别让他们顺势冲进主寨了。”
“大当家的,咱们还有弟兄在外面啊。”寨墙上一人战战兢兢的喊道。
“让你们关,就给我关上,难道想让他们直接冲进来吗。”大当家的已经走上寨墙,大声呵斥到。
下面的人开始招呼着众人关闭寨mén。
此时,那些正在逃亡的土匪惊恐的喊道,“大当家的要把我们扔在外面了。”
随着这一声喊,逃亡的人更加拼命的要往寨mén挤去,整个场面一片越发的关不住了。
“放箭,给我放箭。”大当家的大声喝到。
“大当家的,那可是我们自己的弟兄啊。”一名土匪苦苦哀求到。
“给我放!”大当家的亲自搭弓shè了一箭出去。
“大当家的要杀了我们啊。”下面的人变得更加惊恐,同时发现寨墙上,稀稀疏疏的shè出箭来,一些人就要避让,一些人却更加拼命的要挤进寨
大当家的也有点急了,呵斥着众人开始把箭如雨一般的洒向自己的兄弟,但他终究还是晚了。
武装农夫们隐隐绰绰的身影出现在路上,整齐的队列,火枪上燃烧的火绳,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可怕,只见他们在的寨mén前站定,然后是娴熟的火枪齐shè。
“砰砰砰”
原本还在拼命的向前拥挤的土匪,努力的向四散奔逃。
“放箭!”大当家的指着那些武装农夫,再度搭弓一边放箭,一边大声命令到,但却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支箭shè了出去,回头看去,只见那些土匪早已如惊弓之鸟,扔下手中的弓箭,跳下寨墙,亡命的奔逃。
同时完的武装农夫tǐng着刺刀,向前刺杀,只要谁敢堵住寨mén,身上就是一个血窟窿,土匪们越发的不敢抵挡,那些逃向墙边的土匪则早就跪地求饶。
武装农夫也不理那些降兵,只是努力的向前突刺,并杀透了还企图在寨mén抵挡的土匪。
“破寨啦!”
整个山寨中的土匪更是如鸟兽散。
大当家的连着shè出三支箭,此时,武装农夫已经登上了寨墙,向他突刺过来,于是丢下手中的弓箭,长叹了一声,“天亡我也!”
说完,拔出刀来,就要捉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