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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们微微一愣,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他拔出刀来,大声说道,“这是总兵大人的命令,关闭城mén,任何人不得入城。”
说完带着人就向城mén涌了过去。
此时早就被溃兵堵塞,眼见着那名总兵的亲信前来关闭城mén,更是心慌不已,大声叫唤着,更加猛烈的向前冲,连那名亲信所带的兵都要抵挡不住,于是死命的推嚷着,让双方对撞在一起,把本来就是拥堵不堪的城mén变得更加难以行动。不时的就有人被推倒在地,然后千万人踩过,渐渐的气息全无,一支军队一旦溃败,自相践踏所死伤的兵马将远远的超过战斗伤亡,此刻的清兵就是如此场景,生动的描写着兵败如山倒这样一个词语。
“总兵大人要把我们扔外面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堵在城mén的溃兵变得更加的惊慌,更加拼命的要朝前涌动,使得那名亲信越发的难以抵挡,几乎就要被这些溃兵冲开。想到外面正跟随着溃兵不断涌过来的敌军,再想到那种变态的亡命战法,心中焦急的同时更是一阵战栗,于是不禁发起狠来。
“给我砍,谁敢堵在都给我砍!”说完,拔出刀来,朝着眼前的溃兵就是一阵杀,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的溃兵顿时就是喊声一片,溅落而出的鲜血洒满了他的身体。
部下们先是一阵犹豫,让几个溃兵乘机溜进城里,但很快也砍杀了起来,因为外面敌军的喊杀声越来越bī近,若不是能关上城mén,他们或许是外面那些溃兵一样的下场。
人一旦走出了第一步,后面就变得很容易了,虽然面对的是一个兵营里的同伴,他们也是毫不留情的下手。
“跟他们拼了。”一些还没有丢掉武器的溃兵也闹哄哄的喊道,双方就这么在城mén口厮杀了起来。
那名总兵的亲信早就杀红了眼,此时,他一切都顾不得,再度叫上十几个人,拿起长枪就朝着城mén口攒刺,把那狭隘的地方杀得一片血红,更是添加了数不尽的惨叫和冤魂,他们好不容易逃到了城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面对这种局面,那些心慌意早就失去了战意的溃兵如何是他们的对手,一边大骂着总兵的心狠手辣,一边又不得不退开,只是可怜了那些挤在前面,根本退无可退的溃兵,满身扎满了窟窿,不敢相信的倒了下去。
城吱呀”声中,紧紧的关闭。
可就算这样,那名亲信还是有一点不放心,大声呼喝到,“把这里填满沙袋,别让他们用炮打进来!”
说完就向城楼走去。
看着城mén一点点的被紧闭,那些堵在城mén口的溃兵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念想,而面对不断涌过来的敌军,不断响起的排枪,他们连向周围溃逃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降了吧,这就是投鞑子的下场!”
这么一声喊,很快就得到了应和,在战场上更有不少的清兵早就扔下了武器,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那些看起来像土匪的家伙,似乎也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正在登上城楼的总兵亲信,听到城下的呼声,心中很不是滋味,那些溃兵里不是没有跟他一路杀过来的好友,平日里相互叫骂,一起在酒楼里吃酒,一起窑子里晃更是在无数的战场上并肩作战,但今天他却不能不把他们抛下。在确信自己处于安全的位置之后,一丝愧疚之心油然而生,不禁叹道,“形势如此,你们也不要怪我。”
就在此时,突然听得一声炮响,弹跳的炮弹落在城mén的不远处,炸死了两名运气不好的溃兵。那名总兵亲信在城楼上一看,只见武装农夫正拿着刺刀威bī两名来不及逃跑的炮兵,把一炮调转了过来,冲着城池就是一阵
那两名武装农夫的旁边就站着一个人,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刀,不知道在那里喊着什么。
如果他知道,那个看起来像个傻瓜的战争菜鸟,就是把整个腾越城的满清jīng兵都打到崩溃的人,他真觉得自己该找块砖头撞死了。
“开炮,开炮还击!”那名总兵的亲信继续呼喝到,如今他只要一想到城下的那些敌军,就不自觉的感到胆战心惊,站在城头观看所带来的震撼和视觉冲击一点也不弱于那些参战的人,如果让他们冲进城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抵抗多久。
城头的炮兵还稍稍有点犹豫,说道,“可是我们的人正跟他们夹杂在一起”
话还没有说完,那名总兵的亲信就大声吼道,“让你们开炮,没听见吗?”
说完,把那名炮兵推向一边,亲自点燃了一mén火炮。
轰!”
炮火不断的轰过来,那些清兵不知道究竟轰死的敌军多,还是轰死的自己人更多。
在一片炮火之中,孙永金也不得不在武装农夫的掩护下撤出了战场,一边退后着,还一边说道,“把炮给我拉回来!”
对于还不能生产火炮的他来说,那些虽然只是一些但依然被当成了宝贝疙瘩,至少以后面对敌人的火炮,他也有对轰的能力了不是。
同时,面对敌人的城墙,面对不断轰过来的炮火,他还无奈的下达了收拾战场的决定,他要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收拾战场,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他要让那些残存的清兵,以后看见他之后,除了紧闭城mén,什么也不敢干。
只见大队大队的清兵俘虏被押了过来,火炮也装上了马匹,一些本来就是明军的人,大摇大摆的在城墙下耀武扬威着,不停的出言不逊。
“真是解气啊,很久没这么解气过了,原来清兵不过都是一群脓包啊。”一个人大笑着朝着另一个同伴说道,声音很大,简直就是扯着嗓子在喊,摆明了就是说给城楼上的清兵听。
总兵亲信狠狠的一拳捶在城墙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愤怒更多一些,还是恐惧更多一些。
又是一轮炮火轰了下去,对于那些散luàn而移动的目标,命中的可能xìng几乎为零。
只听得城下的人闹得更加欢快,骂得也更加的不堪。
孙永金笑眯眯的看着,经过这一仗,不仅腾越城的清兵被打了个胆寒,其他的普通人士气也提了上来。
正在这时,突然听得腾越城里一阵欢呼,隐隐约约听见他们吼道,“援兵来啦,援兵终于来啦!”
'。。'
。。
第十章 结阵
滚滚的尘土弥漫着,三百人的骑兵突然在一个xiǎo山坡站定,远远的张望了一下,便开始整顿队形,准备冲击。WWw!
马y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没想到近两千清兵会败得如此的惨,更没有想到敌人会如此的多,他们驱赶俘虏,就如同在驱赶着一群绵羊,在城下的叫骂更是不堪入耳,自从明军内讧,清兵进入西南以来,很久没看见这样情景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永昌府终究没有放弃他们,在跑出去不久,就碰到了救援的前锋骑兵,看他们的情形倒是悠闲得很,仿佛对腾越城的战事一点都不在意,但当他说到,李定国杀回来了的时候,他们的脸sè还是忍不住变了变,也顾不得继续调笑,策马飞驰而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承担不起腾越丢失,救援不力的罪责。
当他们来到腾越城外的时候,看见四散奔逃的清兵,越发的相信马yù说的是真的,李定国真的回来了,从缅北回来了。
就是在这一刻,连马yù自己都以为,莫非李定国真的率领着大队的明军回来了。不过,看着已经散luàn的阵势,看着四散着要收拾战场的那些人,心中默默的念叨,局势就让我来挽回吧。
接着,他对一旁的人说道,“大人,这可是消灭他们的大好机会啊!”
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整顿着队列,就要发起冲锋,他在吃惊的同时,也发现了其中的战机。
孙永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不停的往下沉,三百骑兵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在现在这个战场上,他空有近两千的人马,却在任何一个局部都处于绝对劣势之中,尽管他只是一个军事菜鸟,也能看出现在的形势多么的不利。
此时,就连一直挂着邪邪笑容的孙七也沉下了脸去,稍一犹豫就在一边说道,“员外,撤吧。”
孙永金的心绷得很紧,从孙七的表情上他就能看得出来,现在是多么的不妙,一边紧紧的捏着火枪,一边问道,“如果我们现在撤,会怎么样。”
孙七半天没有回答,直到孙永金狠狠的瞪着他,问道,“实话告诉我!”
孙七无法,只得说道,“那么我们大半的军队都会就此覆没,但我们一定能保住员外,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孙永金凄苦的笑了一下,说道,“如果我每战必撤,丢下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不管,那别人会怎么看我,还有什么人愿意跟随我,那时,就算我拥有城镇中心,又能够挡得住连绵不绝的清兵吗。如果我今天在这里退却,那么我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如果我今天在这里退却了,那么明天我就会在其他的地方退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过是句笑话!”
听见孙永金这么说,孙七显得很急,忙说道,“我们身边只有一百多人,如果他们冲过来,其他的人根本来不及救援。”
“既然他敢冲过来,我们就能把他缠住,让那些骑兵成为动弹不得的活靶子,传我的命令,让所有的人就近集合列队,不必管那些俘虏,我不会撤退,其他的人同样不得撤退,任何人都不能丢下自己的同伴,丢下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孙永金狠狠的下令到。
孙七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再说什么,尽管作为一名剑士,他拥有更多的灵活并不完全按照程式办事,但有一点是不能不遵守的,就是服从命令。
何况他们现在还没有陷入死地,因为那些骑兵所要面对的是能够顽抗到底的克隆人,而不是陷入绝望就会溃散的普通人。
他不停的让人们整队集合,就地结阵,抵御骑兵的冲击。同时召唤更多的长枪兵围在孙永金的身边,对于他们来说,孙永金就是一切,谁都可以死,就是他不行。
山坡上的骑兵如何肯让他们再度结阵,早就迫不及待的奔流而下,孙永金散luàn的步卒们根本就没办法同他们对抗,就算是武装农夫也不过是来得shè上一枪,便倒在血泊之中。虽然只是三百名骑兵,却一路席卷而去,无人能够抵挡。
那些跪在地上,准备当俘虏的清兵四处张望着,有的人开始逃跑,更有的人捡起地上的武器想要反抗,不过就算武装农夫们面对这样的窘境,依然轻而易举的干掉了他们。只是对那些逃跑的人再也没法理会,他们现在正急着相互扎堆,结阵御敌。
城墙上的总兵亲信看得jī动无比,今天一天都打得太过于窝囊,如今总算是解气了一会,心中思忖着要不要出城夹击,让那支变态的军队彻底的崩溃。
不过,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他还是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或许就是这稍稍的一点犹豫救了他的
三百名骑兵虽然杀得兴起,很快就沾染了几十条人命,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一个严重的事实,尽管那些拿着火枪的家伙暂时无法结着更强大的阵型来抵抗自己,但却没有多少人因此而溃逃,他们在临死前总是要shè上一轮排枪,收割上一两条人命。
不过,让人更加觉得可怕的是,那些敌人不仅没有溃逃,反而不断的集结,已经大大的结成了几十个xiǎo方阵,刺刀成列,长枪如林,不再是可以轻易收割的对象。
马yù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人,他很快就发现孙永金所在的那个方阵,其他的人都是朝着那个方向移动。
他正要出声提点,却发现骑兵队的清兵指挥同样发现了这么一个所在,眼睛死死的瞪着那里,没有发动新的冲锋命令,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那里一定是他们的主帅,灭了他,这样我们才有机会。”马yù大声的说道。
清兵指挥没有做声,他何尝不知道那里就是这些人的主心骨,但那里集结了上百人,一根根的长枪伸向外面,整个儿就如同一个刺猬一样,若是去动他,只怕伤亡惨重啊!
这时,他看见那些远远溃逃的士兵,渐渐停住了脚步,他们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
“员外就在那里,我们的主帅还没有退,连员外都还在坚持着,我们怎么能成了脓包。”一名刚加入孙永金这边不久的新兵大口的喘着气,仿佛在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们真正的把孙永金当作了主心骨,如果以前只是敬仰于他的志气,羡慕于他的实力,那么这一刻,他们则真正的把孙永金当作了可以依靠的对象,任何人都会佩服硬气的汉子,这些当兵的更不会例外。
突然间就产生一丝愧疚,只想狠狠的chōu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