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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在前面的傅喀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排的八旗兵倒下,在这样的距离里,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虽然八旗兵一向崇尚骑shè,不过,对于火铳也并不是完全的毫无了解,毕竟南明军中有的是成排的火枪手,对他们对阵如此之久,不可能不知道火铳的有效shè程究竟是多少。
可是,就是在这么远的距离里,明明应该处于shè程之外的距离里,他听到了排枪的响声,那个时候他还的窃喜了一把,以为自己碰到了一队没种的明军,正要高呼着鼓舞士气的时候,看见成排的骑兵栽倒了下来。
这不可能,这是傅喀的第一个念头,拥有极远shè程的火铳不是没有出现在世上过,不过都是极其打造一把都异常繁杂,什么时候这样大规模的列装过。不过,事实就在眼前,他想不承认也不行,于是大吼着,“伏下!”
其实根本不用他去喊,这些八旗兵又不是没见过火枪,不管心中有多么的惊讶,都把身子伏了下来,抱着马脖子,就这么隐藏着,企图冲过去。
孙七看着眼前的骑兵,在遭受了第一轮shè击之后,都是娴熟的躲在马脖子后面,看来也是见识过火枪齐shè的啊,不过,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冲进火枪阵,那么也未免太xiǎo看孙永金这支最jīng锐的部队了吧。
那些克隆人们飞快的换阵,又是一轮排枪打了过去。尽管那些八旗兵紧紧的跟马贴在一起,没那么容易轻易的中弹,但是他们的马匹却依然暴lù在火力的齐shè之下。
受伤的马匹四处luàn窜着,将身上的骑兵飞快的掀了下来。在这种高速冲阵的情况下,被掀下马的结局是显而易见的,后面的骑兵毫无怜悯的从他们的身上踩了过去,为了冲进对方的阵列,死几个人从来就是正常的。
不过,就算他们摆出了最残酷的姿态,面对孙七源源不断的齐shè,他们依然是毫无办法。越是靠近正在齐shè的线火枪的威力越是惊人,常常把高速移动的马匹直接轰毙在路上。一声声惨叫的声音传来,压在后面的多尼已经不能用ròu痛来形容自己的心情。那些冲锋在最前面的八旗士兵更不能用ròu痛来形容他们的此刻的心情,他们现在只觉得冰寒,不停的让一股邪恶的念头冒上心头,就是调转马头,朝后逃去。
其实,作为骑兵的冲击,傅喀麾下的八旗兵已经打得很好了,他们冲锋在最前面,现在还没调转马头,进行逃跑。不过,他们面对的对手太强,强到他们难以想象的地步,就算是多尔衮、皇太极、努尔哈赤他们所率领的军队,面对现在的孙七部,也将是这样的下场。
那些火枪骑兵就先不去说他,光是他们手上的那些转轮打就足够让满清八旗的骑shè感到恶心了。就算是此刻孙七的步卒,就不是满清骑兵能够撼动得了的,一杆又一杆的鲁密铳不要钱的装备到队伍中,不过,这样孙永金还不放心,让孙新又给这支嫡系jīng锐装备了八百杆掣电铳,shè击速度高得惊人,本来还想再装备一些迅雷铳,不过想到迅雷铳列阵速度慢等等特点,便只是在这支部队里放上了很少的几杆。不过,大炮却是管够,那些从车间里传送过来的大炮和炮兵一个劲的往这支jīng锐里塞,因此不仅完全弥补了没有迅雷铳所带来的缺憾,火力反而变得更强了。
在高速和远程shè击面前,八旗的一切武勇都是徒劳,眼见着连mō都还没mō到敌军,最前排的骑兵几乎死了个干净,特别是傅喀部。
此刻,终于有人忍不住调转马头,朝侧面冲了过去,然后哗啦啦一片,那些冲阵的八旗兵三魂丢了两魂,打马朝后飞奔。
那些作为长枪兵而存在的自然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敢情这场战事根本就没他们什么事。随着傅喀部的败退,那些跟在后面的八旗兵也毫不犹豫的开始调转马头,虽然很多人没有完全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只要看着傅喀部下的狼狈样,就知道冲在最前面的八旗兵败得极惨。
侧翼打不过,如今正面冲锋同样是一个惨败,多尼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在亲兵的掩护下,也朝后退去,至少先退出他们火炮的shè程再说。
惊魂未定的多尼跑过xiǎo土坡,确认孙七的火炮再也没法对他们产生任何的威胁才停了下来,然后对着平郡王说道,“怎么办。”
罗可铎说道,“再冲一次,死了这么多人,不彻底打垮他们,根本没法向朝廷
多尼也知道罗可铎说的是事实,上次磨盘山死伤近万人,朝廷就是大发雷霆,如今若是把几千八旗兵丢在后面让敌军给吃掉,那他这个信郡王也算是当到头了,若是死了这么多人,还被人赶了回去,那下场就更不要提。若是最终能够取胜,就算以后朝廷有所怪罪,终究有功绩能够拿来开脱,于是也是狠下决心,说道,“好,这次要彻底的冲垮他们。”
多尼相信,上次是因为八旗兵仓促发起进攻的缘故,这次若是有了万分准备,必然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他就不信一个云南出来的兵马,比当年的李成栋还要厉害。
因此,当集结完毕之后,罗可铎率领着众军,再度出现在xiǎo土坡上,然后奋不顾身的发动了攻击。这次罗可铎亲自压阵,绝对不能再出现刚才冲击到一半就调转回头的情况,他打定了主意,哪怕付出再大的牺牲,也一定要冲到对方的跟前。那些火枪手面对骑兵,只要被贴近了身,就是待宰的羔羊。
罗可铎深信不疑,多尼同样是深信不疑,那些八旗兵同样是深信不疑。
当杜兰看到那些主力骑兵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眼中的泪水差一点就流了下来,看到刚才的那种场景,他还以为就连自己都被抛弃了呢。
不过,那些步卒又朝着前面很是走了一段路程,对侧翼的支援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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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悲剧的冲击
第七十四章悲剧的冲击
几千名骑兵同时进行冲阵的情景是极其壮观的,而这种居高临下的冲锋就显得更为壮观了。wwW、此刻的杜兰贝勒是彻底的把心悬了起来,最初出来时的那股骄傲完全抛到九霄云外,因为他不仅清楚此战如果落败,对于云南战局会产生多么重大的影响,更知道对于暗流汹涌的满清江山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因此,他虽然还在指挥着骑兵在那里厮杀,心思却更多的放到了多尼那一边,这个依靠祖辈的功绩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信郡王实在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角sè。其实说起来,在如今这些满清八旗之中,又有那几个不是依靠着祖辈的功绩才拥有如今的地位。
一直以来,由于八旗兵节节胜利的姿态,使得他们骄横无比,大部分的明军其实不是被他们打败的,实际上更多的是自己把自己吓败的。可是,自从同西南的明军作战以来,这种感觉越来越难以找到,这些大西军的残部凭着远远少于他们的地盘却能够与他们战个势均力敌,比起拥有半壁江山的弘光朝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去了,如果不是孙可望降清,或许清廷已经绝了西南这块地方的念想。
如今,又是在这个西南之地,突然就崛起了这么一个势力,一路攻打过来,让昆明都变得不安宁。而且,从那些火枪骑兵的眼里,他感受不到一点对他们真满洲兵的恐惧之心,尽管他们完全能够听到八旗兵那让人听不懂的话语,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拿着转轮打进行shè击或是直接拿起佩刀同他们厮杀。
能够被派遣到西南的当然不会是八旗之中的脓包,不过,在面对这些火枪骑兵的时候,他们还是止不住的心寒了,只盼着多尼率领的主力部队能够快一点击溃对方的步卒,然后增援过来。
实际上多尼何况不想快一点击溃这支步卒,摆脱他们的纠缠呢。
这条看起来异常单薄的线xìng阵就摆在他们的面前,同时罗可铎也压上了大队的八旗兵马朝着上面冲撞了上去,所有的人都以为,只要凭着不惜代价的冲锋,一定可以击垮那支军队。
只见几千名八旗兵伏着身子,紧紧的抱着马脖子,一往无前的朝前冲锋着。
在这种一往无前的攻势面前,就连孙七布置在村头附近的火炮都显得黯然失sè,虽然这些从车间传送出来的杀人利器,有着这个时代想象不到的强悍,不多也还没有达到可以肆意垦犁对方军队的地步,何况还是高速移动的骑兵呢。
那些八旗兵顶着火炮,就这么一鼓作气的朝前冲着,在罗可铎的压阵下,不管周围有多少人落马,都是努力向前。
孙七同样看见那些奔腾而下的满洲铁骑,心中念叨,无论如何,这次冲击的气势是摆出来了,不过,他们能不能让站在后面的长枪兵动一动,恐怕还是一个疑问。
那些手持鲁密铳的火枪手早就装填好弹yào,在指挥官的命令下,飞快的举起枪支,直直的对着那些骑兵,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命令。
鲁密铳不愧是鸟铳之中shè程最远,攻击力最毒的一种,很快就听见排枪的声音响起,这回的清兵明显有了经验,早早的伏下,使得直接被火铳打下来的清兵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不过,那些对战场毫无紧张感的克隆人士兵,几乎是最大限度的发挥了火铳的威力。因此,尽管清兵采取了措施,前排的士兵仍然是成排的倒下,伴随着他们倒下的还有那些挣扎着的马匹。
后排的清兵越过那些落地士兵的尸首,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恐惧,在后排清兵的压阵下不断的前进。
可惜,孙七的火枪手在列阵之时,早就上好了弹yào,第一排齐shè过后,很快就变换阵列,第二排火枪又是平直的举起,然后又是一轮排枪过去。
紧接着第三轮,第四轮,连绵不绝,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杀得清兵落下尸首无数。
傅喀部由于上一次冲锋死伤太多,这会没有再冲在最前列,不过,这些幸存下来的士兵,对于那一排排的枪声有着格外清晰的认识。
那些昨天还在一起喝酒唱歌的人,转眼的成了地上的一具尸体,而且成为尸体还不是一个两个,甚至于那些军官都几乎凋零殆尽。如今,这样的枪声又在前面响起,他在庆幸自己没有再冲在队伍最前列的同时,也深深的为那些最前面的人担忧。
实际上,此刻若不是大家知道多尼,罗可铎就压阵在后面,说不得就会有人当场溃逃,这样的冲阵简直就是白白的去送死。
不过,这支满洲铁骑在信郡王等人的亲自压阵下,竟然硬是顶了过来,坚持着渐渐的就要冲了上去。
孙七嘴角上翘,说道,“还不错。”
不过,他那个神sè那里有半点“还不错”的赞扬在里面,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一个不放在心上的意思。那些拿着掣电铳的士兵伏在地上,一直都没有开火,等到那些八旗兵冲到足够近的时候,突然之间,开始把排枪一轮轮的倾泻到八旗兵的身上。
他们一共有六个子铳,每打完一个,就飞快的更换子铳,在短时间之类,拥有了极其变态的shè击速度。
多尼、罗可铎、傅喀都将那如爆豆一般的声音听在耳里,有一点愕然,显然对于正在发生的事情没有半点经验可以寻找,如果他还能够碰到马宁那些绿营的话,他们或许会知道,这就是掣电铳,一种高速shè击的火枪,可惜现在他们身边没有汉军存在。
那些冲锋在前的八旗兵同样也是毫无半点经验,只觉得对面火枪shè击的威力和频率突然就变强了很多,一轮轮的排枪过来,有如雨点一般。
这个时候,要说他们没有半点要跑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主将就压在后面,真要跑了,就算能够逃得一命,也逃不过多尼那一关。
因此,尽管恐惧万分,尽管那些作为后排的骑兵渐渐的变成了前排,弹丸在空中飞行的声音时不时的穿过耳畔,可是他们还是拼命向前。可是,有时候能不能继续冲锋并不一定是由他们的意志能够决定的,当一名清兵越过一个倒毙的马匹时,陡然觉得一滑,原来竟是踩到了另一个马匹的身上,然后跌倒在地,在惊恐的站起来时,只见就在他的附近,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尸体,成为后续骑兵的障碍,时不时就有人跌倒在路上。
原来自从掣电铳开始shè击之后,清兵的伤亡陡然上升了不少。
他的这种惊恐并没能持续多长的时间,在幸运的躲过三个骑兵的高速冲击之后,一匹马终于撞到他的身上,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不知断了几根肋骨,但只要看着他的模样,便知道这是没法活了,甚至于连能不能撑到战斗结束都没人知道。
那名撞倒他的骑兵同样也好受不到那里去,本来就是伏着身子,如今再这么一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