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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破啦!”
这样的喊声不再仅仅只是在城外响起,如今它响彻在整个昆明城的上空,那些溃败的清兵迅速的把它扩展开来,传扬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一些从其他三mén增援过来的清兵听到这样的消息,立刻掉转回头,朝着自己本来防守的城mén撤了过去。
罗可铎怔怔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言语,甚至于连督促那些八旗兵把缺口扑回去的力气都没有。
傅喀在听到城破的消息后,也是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这个时候即使他们能够堵住缺口又有什么意义,那些长枪兵和绿营的叛军还是会一窝蜂的涌进来,所以,他很自然的就做出了一个最为明智的决定,拔腿就跑。
连多尼都跑了,朝廷就算再怎么怪罪也怪不到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副都统身上来。
看到傅喀都是这般模样,其他的八旗兵就更不用说了,在野外同孙七的一战已经让他们胆寒,如今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一点勇气,也被“城破了”这样的声音彻底的击碎,根本就没心思去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窝蜂的向后撤去,如鸟兽散。
罗可铎恰好就堵在这群人逃命的路上,这个时候,谁还管他是不是平郡王,朝着后面就冲撞了上来。倒是罗可铎的那些亲兵忠诚无比,依然还在维护着自己的主子,在那里一边掩护着,一边大声喊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看到这是平郡王吗?”
听到那些亲兵的喊声,这些八旗兵倒是有点畏惧,也不敢拥挤得太过分,以至于罗可铎竟然没有死在自己人的践踏之下,而在他的不远处,那些伤兵可就没有这种照顾,不管他是八旗还是绿营都被一路踩了过去,践踏至死。
罗可铎也没有心情再去庆幸什么,甚至于自己是不是能够逃得一命都显得很无所谓。他的眼睛前笼罩着灰蒙蒙的一片,虽然依然还在呼吸,不过给人更多的感觉是他已经死了。
随着这些八旗兵的溃败,缺口处的先锋营士兵和长枪兵像决口的洪水,霎那间就涌了进来,长枪如林,气势恢宏,驱赶着那些溃败的士兵不断朝前涌动。
西mén哪位看着多尼逃出去的绿营兵喃喃的说道,“败了,八旗兵居然败了!”
他努力的扇了自己一耳光,确认自己没有做梦,原来多尼真的溃逃了,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要去迂回。
就在恍然之间,他已经看见一名老兵沿着绳索滑了下去,紧接着第二名绿营兵紧紧的抓住绳索,一边滑着,一边还在招呼着说道,“你还想什么呢,快点逃吧!”
那名士兵打了个激灵,只见周围的清兵不是从绳索上滑了下去,就是吆喝着人要去打开城mén。
就在这时,一队八旗兵来到了他们面前。
若是在平时,这些八旗兵说不得就一刀砍过来了,在敌军攻城的时候去打开城mén,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行为。可是,今天的八旗兵居然毫无动静,只是任由他们缓缓的把城mén推开。
莫非这些八旗兵突然转了那位以为多尼要迂回的绿营兵想到,不过,美好的幻想很快就被现实击碎,在城mén打开的一刹那,那些八旗兵突然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催马向前,朝着城mén口冲杀了过去。
那些辛苦打开城mén的绿营兵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然后就是无数的脚践踏上去。
跟在八旗骑兵之后,是大群丢失了马匹的步卒,惊慌失措的就跟着涌了出去,狼狈的神sè,超乎绿营兵的想象。
傅喀是当先的那几名骑兵,罗可铎则在亲卫的掩护下,混迹在步卒之中,一样的惊慌失措,一样的慌不择路。不过,在窜出城mén的那一刻,一直处于失神状态的罗可铎倏然之间朝后看了一眼,偌大的一个昆明城,竟然一朝被人攻陷,而且防守这座城池的竟然是这块大地上威名最盛的八旗兵,可笑,实在太可笑了。
想到这里,罗可铎恨不得找块豆腐,一下子把自己拍死。
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拖着他连行走都倍感艰难的身子,一步步的朝前挪着。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了几名骑兵,在西mén外来回的纵马飞跃,很是神气非常,那种神态明显的不属于一支败兵,只见他们吆喝着那些溃卒,企图把他们收拢起来。
罗可铎再自己已经变得有点灰蒙蒙的双眼,虽然还是没能看得太清楚,却听见身边的亲兵欣喜的说道,“援兵,我们的援兵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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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清兵的反扑
第八十五章清兵的反扑
从沅江到昆明的道路上,几千名骑兵在疯狂的飞奔,罗托就在这支骑兵之中,自从接到多尼的求援信之后,他就在风疾火燎的朝着昆明增援而来。wWW!
不过,当他赶到昆明外围的时候,最先听到的消息就是多尼跑了。
于是下意识的就感觉到情况不妙,也顾不得上下等级的差别,立刻就派人去拦截多尼,企图把他给劝回去。可是,他完全低估了多尼逃跑的速度,更没有想到清兵在这种攻势面前的承受力。当这支骑兵绕了个大圈赶到昆明城外的时候,看见的不过就是大群的清军溃兵,不管八旗还是绿营,都是一样的在逃跑。
罗可铎强撑着楚痛,让这支骑兵的统领,巴思汉来到了面前,只听得他急急的说道,“平郡王,你们可不能再撤了,罗托正带着大队的援兵赶来,只要再撑上一会,我们就可以歼敌于昆明城下。”
如果是在以前,或许罗可铎真的会心动,可是无论是野外的那场会战,还是昆明的攻城战,都给予他的信心极大的打击,特别是城破的那一刻,明明他们已经堵住了缺口,可是城池还是被攻破了。他指挥的可是满清最为jīng锐的部队啊,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不仅两场战斗都是完败,而且根本没有给予对方多少的损伤。如今罗托轻骑而来的援军能有多少,能拥有对方三倍的数量吗?
他相信没有,所以对于巴思汉的话迟迟没有回答,只要看向烽烟四起的昆明城。
巴思汉一阵焦急,虽然对方是平郡王,地位远比他要高,可还是忍不住说道,“平郡王,现在收拾军队再反攻回去还来得及,请下令吧!”
听到巴思汉的话语,罗可铎身边的亲兵大怒,就要拔刀出来,这时却听见罗可铎说道,“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看到罗可铎说出如此动摇军心的言语,巴思汉更是不满,起言反驳道,“平郡王,我们满洲铁蹄无论什么时候反攻都绝对不晚,对方不过区区万余人,如今又身陷于城池巷战之中,我们只要从他们的背后发起攻势,定然可以一战而定乾坤。”
巴思汉话里的意思罗可铎身边的亲兵可全都听出来了,就是要他们重新收拾败卒,把明军拖在巷战之中,然后罗托带人从后反击。计策倒是一个好计策,不过如今这些罗可铎的亲兵却丝毫不认为罗托有丝毫攻击的机会,因为他根本就不了解那些火枪骑兵的恐怖,而这些骑兵又是孙七在攻城以来,一直没有动用的力量。
这时,罗可铎回过头,看向巴思汉,说道,“晚了,你去告诉罗托,带着人立好营盘,等待吴三桂的大军,不要企图来救昆明,咱们满洲jīng锐所剩不多,不能再这么无谓的牺牲。”
巴思汉听到罗可铎这样的话,那种鄙夷的表情直接就表露在脸上,仿佛是在说,你还是满洲的郡王吗,八旗有你这样的郡王吗?
尽管罗可铎把他的神sè看得清清楚楚,连他的亲卫都是满脸愤懑,就等着他的一句话,然后跟这个没大没小的固山额真拼了,可是他却依然淡淡的毫不理睬,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收拾败兵,让他们有序的撤出昆明吧,不要再自相践踏,平白牺牲了!”
这个时候,巴思汉再也忍受不住,大声说道,“平郡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他的大嗓mén顿时把罗可铎的亲兵吓了一下跳,厉声呵斥到,“巴思汉,搞清楚你的身份,看看你究竟是在跟谁说话!”
听到罗可铎亲兵的呵斥,巴思汉稍稍退缩了一下,然后对着身边的几名骑兵说道,“护送平郡王同平西王的大军汇合,其他的人跟我来。”
说完,丢下一个蔑视的眼神,然后大步朝着那些收拢起来的溃卒走去,大声喊道,“平西王正带着咱们的主力部队增援而来,正要朝着那些贼军杀过去,现在谁跟着我去抢回昆明就是大功一件,朝廷定有封赏。”
看到巴思汉的举动,罗可铎的亲兵更是大怒,这里以罗可铎的地位最高,什么时候轮到他巴思汉说话。不过,罗可铎摆摆手,对着亲兵说道,“看看那些人愿意走,让他们跟着我们走吧。”
听到罗可铎都这么说了,那些亲兵也就不再说什么。
只是回过头看去,那些清兵听见巴思汉的话,有些人确实很是心动,叫嚷着就要杀回去,其中尤其以绿营最多,他们之中不少人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孙七的厉害,就是听说城破了,所以稀里糊涂的跑出来,如今对巴思汉许诺的封赏很是垂涎。
那些八旗反而不如他们踊跃,因为他们才真正同孙七的士兵进行了一场野战,对孙七的实力有着更加真切的理解。
巴思汉把愿意反扑的和不愿反扑的分成两拨,再从不愿反扑的士兵之中把那些八旗兵挑出来给罗可铎。接下来,嘴角微微chōu搐了一下,对着部下的骑兵说道,“杀!”
一声令下,那些骑兵立刻就纵马而来,朝着那些不愿反扑的绿营冲杀过去。
这个时候,那些绿营才搞清楚状况,四散奔逃,不过他们那里有这些骑兵跑得快,何况那些骑兵早就悄悄的把他们围了起来,就等着这么一个命令,因此,这一波绿营虽然从城池中逃出了一条却转眼就死在他们主子手上。
这一切让罗可铎看在眼里,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带着人马朝着南边逃了过去。对于这些逃跑的人,孙七并没有太为难他们,他要的只是这个城池,要的就是清兵四散溃逃。
把一切同样看在眼里的还有那些从城mén处不断溃逃出来的清兵,怔怔的看着那些绿营士兵被斩杀干净,心中一阵颤抖,等到巴思汉再问他们愿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反扑的时候,都是忙不迭的点头,这个时候,谁还敢违拗他的意思啊!
当然,那些远远看着的哨骑同样也把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数量稀少的他们暂时无力改变巴思汉所做的一切,不过他们也没有闲着,一边派人向孙七报告,一边朝空中发着信号,聚集其他的哨骑,他们想得很明白,就算不是巴思汉的对手,也不能让他们好受了去。
转眼的功夫,就是三十名哨探聚集起来,然后朝着这支清兵冲杀过来,拿起弓箭,火枪等各种各样的东西,不断的同对方进行纠缠。
巴思汉那里有功夫去同他们纠缠,也顾不得再聚集更多的兵马,直接带人杀向昆明城里,首先接管了还在清兵控制中的城mén,接着向四周扩张,碰上溃卒,若是不听招呼的,直接就是一刀砍了,其他的全部投入到反攻之中。
其实,在他发动攻势的时候,孙七已经接到了哨骑的汇报,几千骑兵bī近昆明,这可是个不小的消息,一个不好就会满盘皆输,形势被对方给逆转。
巴思汉赌的也就是这一点,赌孙七已经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攻城的战斗中去,面对罗托骑兵的逆袭,他将会毫无办法。
可惜,他丝毫没有想到,孙七不仅完全没有动用他的火枪骑兵,就连那些火枪手现在也是建制完整,几乎没什么损失,随着清兵的崩溃,如今正排着整齐的队伍,鱼贯而入。
巴思汉临时拉起来的队伍先是冲着那些得意忘形的先锋营一阵猛打,接着便看见了排成整齐队列的火枪兵,一排排的子弹飞shè而来,在狭隘的道路上,打死了清兵一片,再度把他们推向崩溃的边缘。
不过,巴思汉还是不信邪心挑选了一队八旗骑兵,全都是没有同孙七的士兵对阵过的。他们对这些步卒毫无了解,同样也就谈不上害怕,在巴思汉的一阵鼓动下,更是士气高涨,纵马就朝着那些火枪兵冲了过去。
在这种距离上,那些长枪兵根本就来不及冲上前来,摆开枪阵。巴思汉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已经能预料到那些步卒会是什么个下场,他甚至于都已经能够看到那些步卒在骑兵的追赶下疯狂的撤退。
可惜,这终究只是他的想象而已,面对那奔腾而来的骑兵,那些火枪手脸sè丝毫未变,很程序化的举起枪来,响声过后,巴思汉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寄予厚望的八旗骑兵还没有靠近对方就死伤了一片,而在这狭隘的道路上,他们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一头砸了上去,却没有任何后援部队跟上来,然后被火枪手活活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