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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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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和马文升默然无言,呆立院中许久,马文升索然叹了口气,转身缓缓离开时,背影竟显得佝偻苍老了许多。

边军将领人人皆贪,谁会不知?揭开盛世的外衣,内里却满目疮痍,处处糜烂,皇帝不敢揭,文官们不敢揭,于是将浮华堂皇的外衣盖上疮痍,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于是歌舞升平,莺歌燕舞,此乐何极……今晚的秦堪又彻底的上了一课,他发觉自己越来越了解这个正在中兴的朝代了。

然而越了解却越心凉,为李崇感到悲哀,为边军感到悲哀,更为那无辜丧命的四百多口人感到悲哀。

秦堪仰头看着恢复了寂静的夜空,眼中露出了谁也不曾发现的凌厉光芒。

他不想当圣人,但他更不愿跟那些官员一样麻木不仁,将领贪墨他无法解决,卫所糜烂他也毫无办法,因为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无法改变这个时代。他所能做的,便是为那四百多个老弱妇孺讨一个公道,天不报,我来报!

*李崇命大,身中数弹却没有伤到要害,被拿入了诏狱。

勿需审问了,策马禁宫,皇门射箭这一款便足以将他打下十八层地狱。

不论什么人,不论有多大的理由和冤情,敢于挑衅朱家皇权者,绝对没有好下场。

弘治帝松了口气,满朝文武也松了口气,尤其是牟斌和王岳,更是笑得眉眼不见,这几日他们承受的压力是最大的。

监察御史们开始不安分了,他们早在等着这一刻,若不满怀正义地参劾人间不平事,若不激昂顿挫地声讨那些犯了错的官员,怎好意思当御史?

清流之所以被称清流,是因为他们从来不信“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他们要的是朗朗乾坤,要的是清澈见底,绝对掺不得小小一粒沙子。

六科十三道的言官御史们奋笔疾书,无数参劾的奏本雪片似的飞进了内阁,飞到了弘治帝的案头。他们参马文升,参宣府总督,参宣府镇守太监,御史们疯狂起来像一条条见人就咬的疯狗,他们的眼中除了自己,全是坏人,全该下地狱。

弘治帝处理这样的事情有经验,留中不发两日后,司礼监终于发下了陛下的谕旨。

李崇菜市口斩首示众,马文升并无过失,不予追究,圣意安抚,宣府镇守太监刘清有渎职之过,着即撤去镇守太监之职,并发配中都凤阳守皇陵。

一切都结束了,皆大欢喜。至少对绝大部分人来说是个好结果,提心吊胆的人长长松了口气。

绝大部分人里,并不包括秦堪,他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当然,一个小小的千户没人关心他满不满意。

……………………三日后,在一个难得的风和日丽的中午,原宣府镇守太监刘清满怀庆幸后怕,坐着一辆马车出了京师德胜门,赶赴中都凤阳看守皇陵去了。

刘清一点也不沮丧,他坐在马车里,脸上甚至还露出了微笑。

他才四十岁,他上面有着强硬不倒的后台,他的人生只不过刚走到低谷,守皇陵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混资历,不出两年,他一定会被再次启用,此去凤阳只是度两年长假,如此而已。

弘治十七年腊月,京师郊外百里处,太监刘清途遇强人劫道,劫者不但抢掠财物,杀了车夫,更将刘清大卸八块,尸体扔在野外喂了狼。

司礼监掌印萧敬勃然大怒,令厂卫彻查,终不得其果,厂卫只好从死牢里拎了几个死囚当成凶手砍了,刘清一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

刘清被杀的同一天,李崇被押赴菜市口,刽子手一刀挥落,干净利落地砍下了他的头颅。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秦堪满意了,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第一百三十一章 伟大发明

丁顺领着几名忠心属下风尘仆仆赶回了京师,丁顺的腿肚子有点发软,无法无天的事不是没干过,但无法无天到这个程度的,真没干过。

自从跟了秦堪,丁顺发现自己的日子越过越充实,不但充实,而且刺激,他决定五十岁后一定退休,不然心脏恐怕承受不了。

…………有些事情自认为干得天衣无缝,但那只是自认为,很多作奸犯科的人干坏事之前也自认为不会被发现,只可惜最后还是失望了,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秦堪也觉得马文升的目光很雪亮,亮得让他有种做贼心虚的慌张。

刘清被杀的消息传来,厂卫彻查,秦堪也装模作样地派出校尉帮闲们打探侦缉,可是马文升看他的目光却有些不一样,非常的意味深长,却什么也不说。

秦堪那几天差点被吓成了疯子。

事实证明马老头儿还是很厚道的,活到他这把年纪,大抵都明白“难得糊涂”四个字的奥义,当然,也不排除马尚书有别的担忧,——敢杀太监的家伙一定不介意再杀个吏部尚书。

牟斌对秦堪越来越满意了,他觉得这年轻人虽然有时候莫名其妙冒两句话能把人噎个半死,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将秦堪调入京师是他此生最英明的决定之一。

于是北镇抚司赏银一千两以示嘉奖,令秦堪有点失望的是,这回没有升他的官儿。倒不是牟斌小气,事实上牟斌很想把秦堪升到五品镇抚,从此倚为他的左膀右臂,可惜锦衣卫的内部编制摆在那里,北镇抚司内只有两个镇抚名额,现任的镇抚又没犯错,总不能说撤便撤,于是秦堪便只好继续等待机会。

可惜牟指挥使没把这番为难告诉秦堪,这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有损上司权威,不然这点难事对秦堪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那镇抚没犯错便不能制造点机会让他犯错吗?下套坑一回人而已,太简单了。

不得不说,牟斌没升秦堪的官是理智的,对历史负责的,否则这样的人若掌了大权,必然是锦衣卫的不幸,是文官集团的灾难,是大明王朝的悲歌。

*京师的冬天很冷,天寒地冻的日子里,秦堪最喜欢坐在家里的热炕上,看着窗外屋檐下凝结的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柱,想象一下前世吃过的冰棍儿,忽然有种淡淡的惆怅,宛若隔世的乡愁。

很久没吃过冰棍儿了呀……打造一个小模具,注水,再加一点点蔗糖,一两滴薄荷叶的汁液,掺一些煮熟的红豆和绿豆,最后插根小木棍儿,放在室外等上半个多时辰,等水结成冰,把它从模具里扯出来,一根简陋版的冰棍儿便做成了。

怜月怜星大喜过望,于是一大两小坐在屋里的热炕上,高高兴兴地舔舐着,不时打个冰冷的寒颤,又继续舔舐……秦堪一边吃着冰棍儿,一边瞧着两个小萝莉舔舐冰棍儿的可爱模样,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瞧那根在她们鲜嫩如花瓣儿的红唇间来回进出的冰棍儿,瞧她们那不时伸出来又缩回去的粉红香舌,以及她们那眉目半阖一脸享受的表情……秦堪觉得这个发明是他穿越以来开的最伟大的金手指,是训练两个小萝莉的绝佳工具,人生若只如初见算什么,斗地主算什么,这根冰棍儿才是跟他的终身幸福紧密相关的伟大发明。

相信再过不久,她们舔舐冰棍儿的技术将会出神入化,下一步计划是按他自己的尺寸和形状,再打造一根全新的冰棍儿,让她们继续用那种享受的表情舔…………………………杜嫣气咻咻走进屋里,气愤得捧起桌上的茶壶便往嘴里灌,接着一声惊叫,茶壶被摔碎,杜嫣舌头烫出了水泡,眼睛眨了眨,呜呜哭了起来。

俩萝莉见主母哭了,不由大急,将冰棍儿递到她嘴边,杜嫣含着它没多久,终于不那么痛了,神情却仍旧气愤难抑。

秦堪气定神闲道:“这回相公我是不是又要赔人汤药钱了?把人家打成了几级伤残?”

杜嫣惊愕道:“你怎么知道我揍人了?”

“能把你气成这副模样,气你的那个人下场一定很凄惨,你只要告诉我,你把那人揍成了什么模样,他能活得过今年冬天吗?”

杜嫣想了想,嘟起了小嘴:“相公,我觉得你在损我……”

秦堪叹道:“你的感觉很正确,如果你的行为能和你的感觉一样正确,我就谢天谢地了……”

杜嫣理直气壮道:“今日这人太欠揍了,不揍不行,不揍不足以平民愤!”

秦堪喃喃道:“好熟悉的词儿,法场斩犯人时,监斩的官员好像都得来这么几句,我家婆娘难道是跟她爹学的?”

“我从城里回来刚下马车,便看到两个老头儿陪着一个屁孩子在咱家门口鬼鬼祟祟,我问他们找谁,那个屁孩子竟然不理人,直接推门便进,还把上前拦他的管家推到边,差点都走进咱家内院了,瞧他们的模样,既不是你锦衣卫的同僚,也不像官差,相公你说,有这么蛮不讲理的孩子吗?”

“很少见……后来呢?”

杜嫣横他一眼:“相公明知故问,真讨厌。后来你不是全知道了吗?”

秦堪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知道什么?”

“后来当然是我把他们全打趴下了呀,只用了三招,现在那俩老头和屁孩子正坐在咱家大门口哭呢……”杜嫣皱了皱鼻子,神情有些得意,很可爱的模样。

秦堪:“…………”

杜嫣见秦堪无语的表情,不由忐忑道:“相公是不是不高兴?你想说什么?”

秦堪长叹道:“我想说,娶到你这样的娘子,实在是三生有幸,前世力气太大,敲破了五百个木鱼求来的缘分……”

心里有点想笑,谁家教的孩子这么没教养,把别人的家当成他自己家到处乱闯,不揍他一顿确实有点对不起自己。

笑着笑着,秦堪脑海里不知怎的浮出一个少年人的身影,接着他两眼徒然睁大,惊恐地从热炕上弹了起来,二话不说从暖屋里冲了出去。

……………………秦家大宅门口,两名面白无须的老头儿陪着一个少年抹眼泪,三人抱头痛哭,画面分外心酸,他们的衣衫凌乱不堪,如同在泥地里打过滚似的,两个老头儿鼻青脸肿,少年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堪冲出大门一瞧三人模样,脸色发白地颤声道:“殿下,臣……臣死罪!”

朱厚照哭得满脸鼻涕眼泪,抬头泪眼婆娑地瞧着秦堪:“秦千户,你可算出来了,刚才那女人……”

“臣死罪……刚才那是臣的妻子。”

“你,你怎么找了个如此凶残的婆娘?”

“臣娶她是为了镇宅……”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少年雄心

现在的朱厚照没有半点东宫太子的雍华贵气,哭得很伤心,像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穿着的玄黑色长衫破裂了好几处,习惯系在腰间的玉带不见了,也不知被杜嫣扔了还是抢了,秦堪有些心惊,他以前见过朱厚照系的玉带,每一条的价值都很昂贵……旁边陪着他的两个人也是老熟人了,刘瑾和谷大用,这两位比较惨,杜嫣对朱厚照下手颇有分寸,大概从这孩子的穿着看出他的身份高贵,打重了怕有麻烦,但对刘瑾和谷大用就没那么客气了,刘瑾的脸被杜嫣扇得有些臃肿,头冠不知扔哪里去了,花白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披散着,谷大用多了两个黑眼圈,鼻子不停流着血……说实话,这像一幕人间惨剧。

“殿下,臣……死罪!”

朱厚照没说什么,刘瑾却跳了起来,捂着青肿的脸指着秦堪尖声道:“秦千户,你妻子好大胆,竟敢打我大明太子殿下,殿下,此事不可罢休,不然我大明皇威何在?”

秦堪冷眼朝刘瑾一瞟,道:“刘公公,东宫身边的人也要讲道理吧?你们没表明身份,没头没脑朝别人家里闯,凡是脑子正常一点的人都会揍你们,怎么现在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了?”

刘瑾呆住,脸上的剧烈疼痛令他回过神,怒道:“按你这么说,太子和咱们挨了打,反过来还是咱们的不对?”

秦堪冷冷道:“如果要讲道理的话,不错,你们挨了打,还是你们不对。”

刘瑾快气疯了:“如果咱们不讲道理呢?”

秦堪朝朱厚照躬身揖道:“若殿下不讲道理,只以权势压人,殿下对臣的任何处置,臣都无话可说。”

朱厚照这会儿缓过劲了,站起身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然后不轻不重地踹了刘瑾一脚,道:“要你这该打的老奴多嘴吗?滚一边去,秦堪没说错,咱们没占道理,这顿打白挨了。”

刘瑾表情变化很快,被朱厚照踹了一脚仿佛得了天大的好处似的,急忙堆起笑脸连连躬身后退:“是是是,殿下说得没错,老奴委实该打,老奴就是心疼殿下您……”

秦堪微微笑了,朱厚照虽说爱玩爱闹,但终究是讲道理的,性格很直爽,颇有几分江湖好汉的豪气,哪怕他不是东宫太子,这样的朋友也绝对值得一交。

秦堪小心地帮朱厚照拍去灰尘,然后恭敬请他进门,杜嫣到底没下狠手,朱厚照哭了几鼻子便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了,对秦家人的前倨后恭似乎很满意,刚准备跨进门槛,朱厚照又尴尬地缩回了脚。

“咳,秦堪,你的妻子……”

“殿下放心,她不会向殿下动手了,臣的家风严谨,而且臣妻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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