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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厢将拜未拜,孔明手里的桃木扇蓦地挡在了眼前。“性子这么急,如何做得了我的徒弟。”
“哦,谨遵师父教诲。”我点了点头,却发觉眼下正跪着的我,正处在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的尴尬境地。
孔明颇善解人意的将我扶起,兀自笑了笑,“我看你与我颇有些缘分,又谦逊听话,这徒弟我就暂且收下了。不过,这师徒之礼,我就不受了。左右,你已拜过师父。”
我寻思着孔明这句话,觉得他想得很是周到。不过,既然这个师父已经认成了,以后就不怕没借口跟着他,心下便很欢喜。
“来,师父,徒儿敬您一杯。”我执起酒杯,向孔明敬去。
“好。”孔明亦举起酒杯,迎上了我。
…
“千古恨,轮回尝。眼一闭,谁最狂。”
不知为何,我想到了这样一句歌词。
与孔明共饮,我总会比往常唠叨一些。所以,喝下的酒也比往常多一些。或许是因为,与他喝酒,醉了便是醉了,也不必担心什么。
可是,眼下我是东愚见,并不是陈情。
是谁说的那句……习惯,才是最可怕的!
唔,朦朦胧胧间,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回想起来,直教人脸红心跳的梦。
梦中,我是以第三人的身份,看着这一场梦,看着梦中的我与孔明。
“这次,我们赌什么?”
一片芳菲,一座亭台。孔明环顾亭子里置的酒,问道。
“唔……这个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坐于孔明对面的我回道。
“那么就随意说个吧。”
“那,就许我一件事。我做的时候,你不可阻拦我。”
“哦?”孔明视线避开了我,停在手中已经合拢了的折扇上。
“左右不违背正义就好嘛。”
“成。”
我虽只是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亭中的自己与孔明,但是灵台却是清明一片。此时的我与孔明感情并不是现在这般,应该只是初见不久的样子。
月正当空,酒意正浓。
孔明一腿卷曲踏在围栏上,斜倚着凉亭柱子,把玩着手中一樽青花瓷酒壶。
“唔……你输了哦输了哦。”这个时候,我清嚷了两声。
“哦?”孔明望向我的时候,我正站起身子数着地下的酒坛子。
“你比我少了一坛子酒,你,输,了。”这个时候的我好似有些醉了。两腮凝了抹胭脂桃色,容色似比之前更加艳丽了些。
“好好,我输了。许你一件事情便是。”孔明说这话,言语间尽是怜惜。
“你不许拦着我哦。”……不知为何,梦里的我,说话这般嗲气。
“嗯,绝不会。”
“那便好。”我嘴角的梨涡深了深,手里拎了个小酒壶,施施然朝孔明这边走来。一身浓重的红,拓下了一地长影。
“诸葛孔明,你从来都是这般镇定么?”
“哦?”
走得近了,我颇从容的坐在了孔明的腿上。额前的刘海覆下一片影子,遮住了眼眸。一双唇悄无声息的凑了过来,贴上了孔明的。
这个时候,不知哪里飘来了一股子冷香。即使在梦中,也能辨认得出,是孔明身上的那股冷香。这股子香味,聚了月光,似比往常来得更浓。
蜻蜓点水一番,浅尝辄止。
我抬头看了看孔明,发现对方的一双眼里竟是没什么变化。
“你说过,不会拦着我。”真是要命的一句话。
“哦……”
“呵呵呵呵。”我掩面笑了起来,手里的酒壶坠在了地上,一地的酒香。一双修长的手攀上了孔明的背。脸又凑得近了,唇快要碰触到孔明的时候,却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孔明的眼睛。
那个时候的我,眉眼含笑,煞是醉人。
“姑娘……”孔明忽然开口道了这么一句。
唉?为什么是姑娘……
这一句话,一下子戳破了我的梦。叫我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我蓦地睁开眼睛,回想着方才看到的景象。寻思着,我正戴着一副男子面皮,他为何叫我姑娘呢?待到清醒了些,发觉那只是个梦而已,梦里面我确实是陈情的样子。便安了心,随即翻了个身。这一翻身不打紧,我的眼前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嚎了一声,便坐了起来。
回身一看,发觉孔明正躺在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回儿,我嚎得更加凄惨了。你怎么,你怎么在这……!
“砚砚,你什么时候,有了早起吊嗓子的癖好了。”孔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时辰还早,再睡会。”
……
本文来源于: 小别胜新婚。咳咳。
“砚砚?你……。我……”我正不知所云的吱唔着。孔明胳膊一伸,将我一把捞回了他的怀里。
跌进他怀里的那一刻,心里颇为奇妙的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平静了下来。
他怀里这种安然的感觉好让人怀念。这是不是,就是崔州平所说的小别胜新婚呢……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陈情?”我摸了摸脸上的面皮,明明还没有揭下来呢。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孔明说这话,胸口是熟悉的一起一伏。
“你怎么会知道呢?”
“你以为你是谁的谁?”
“哦,好吧。我以为我是你的夫人。但是你,怎,么,会,知,道,呢?”
“陈抒砚,东愚见。你难道不是为了让我看出这是你才取的这个名字?”
“不是啊。东愚见,我明明换了一个字的。”我抬头看他。
“哦,正是因为这个字。委实是过于故弄玄虚了。”
“你才故弄玄虚,你全家……”我这一肚子气的,正想翻个身不看他,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床竟然这么的窄。我这一翻身间,胳膊已然挨到了床沿。整个身子眼看着就要失去平衡跌下床去,孔明从身后拉了我一把,我才险险没有摔个四脚朝天。
于是,现下我又恢复了窝在孔明怀里的姿势。
“左右,刘琦都被我唬住了。”我戳着他的胸口说道。
“呵。”孔明在我的头顶笑了一声,“你那点能耐,也只能唬住公子刘琦这样不谙世事的人。”
“才不是。我之前还唬过袁绍,也很成功啊。”
听了我这话,孔明没有再言语,被我枕着的那只手探到我的头顶揉了揉我的发。
“哦对了。”我忽而想到了些细碎的事情,问道“刘琦与你在高楼上都做了些什么?”
“听我说了个故事而已。”
“就这样?”
“嗯?”
“唔,没什么没什么……哦,那个梦寒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我抬头望着孔明。
他轻笑了几声,却没答我的话。
“你笑什么呢?”
“我笑你那句’先生的夫人真是漂亮呢’。”他说着,弯起手指来刮我的鼻梁。
“……”这话想来,直叫人脸上不禁要红一红啊。
孔明笑了笑道,“梦寒兄长似早有将梦寒许配与玄德公的意思。只是当时她还年小,性子难免叛逆些。现下,与玄德公正是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嗯。”刘备来荆州见刘表也能带上她,那感情自是不错。
“砚砚。”孔明忽而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嗯?”
“你这样跑来,叫我怎么是好。”孔明望着房梁,幽幽的说道。
我支起身子来看他,“你只要做一件事就成。”
“哦?”他挑眉,看我。
“就是把我留在身边咯。与其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跟着你,不如你处处都能看到我来的比较安心不是么。”
他没有答我的话,不知在想什么。于是,我就又窝了回去。
过了许久,我终是有些朦胧睡意了。孔明却忽然开口问道“砚砚,多日未见,有没有想我。”
“嗯,夫君我想你做的饭了。”我含糊应了一句。
“除此以外呢?”孔明蓦地起身,笼在了我的上面。嗯,说实在的,我这个古代夫君身材确实不错。
我默默地将被子向上拢了拢,“没了。”
他那闪着晶莹锐光的眸子悄然绽开一抹笑意,笑意蔓延到唇角的时候,他已然吻上了我的唇。
他扣着我的十指,掌心贴得很紧,掌纹里曲线纠缠,绕住了心头,终是缠尽了这一生宿命。只是,可惜了我这个从现代飘然而至的人,与他没有前世,也必不会有来生。
只这一世流年也罢。
寄我一颗心,愿与君共老。
…
朦朦胧胧间,眼角已是遍布泪痕。
“若是有一天,我再也不是现在这副模样,这个声音,这个人。你还能认得出我么。”
“说什么傻话呢。”
“若是我从此不见,若是再有一个人,与我一个模样,你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她么。”若是有一天我回到了现代,会不会有一个人,在孔明的心里将我完整的取代。
“砚砚。我答应你,今日以后,不管你去到那里,我都会在你身边。安了。不要再胡思乱想知道么。”
“嗯。”因为是你说的,这一次,我不再相信天意。
…
又睡了不知多久,忽然胃里一阵难受。本想忍忍就过去了,一阵呕吐感却霸道的袭上喉间。于是翻了个身,裹了件衣服就往外面跑。
此时,屋外已是天光大亮了。
吐了个畅快之后,孔明从一旁递了杯水给我。“最近觉得哪里不舒服么。”他说着来捏我的手腕。
我漱了漱口,回道“唔……不是说了么,你不在的日子里,都没有人做饭了。时间久了,这个胃就不高兴了呗。”
孔明眉头皱了皱,松开我的手,不经意间叹了口气。“嗯。临行的时候,我不是嘱咐过你要好生照看自己么?”
“我……”我正欲反驳,忽听院门口那处传来一声极脆的声响,好似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循声望去,正见着刘琦一身华服端端立在院门口。他正望着这里,一双眼睛惊得浑圆,身子小幅度高频率的颤抖着。手里虚空抱着个东西,脚下竟是碎了的瓷片儿。已然辨不出,原来是个什么了。
一时间,院子里平地卷起了一阵小风。我不禁抬眼望了望天。我记得方才我跑出来的时候,天空还是一片祥和,为何此时,却这么应景的阴云密布了呢……
这样的天气,眼看着就会下起暴雨了。
“上仙……我寻了你一天,你,你……。你竟是跟孔明先生在一处。”刘琦几步上前,难以置信的道。
我寻思着,这句话的句型怎么这么的耳熟,却想不出,是在哪里听过。
这个时候,孔明方要开口,便被我止了住。
我轻轻笑了笑道“你寻我一天是为何?我不是与你说过,我答应你的事儿已经办完,你我的缘分就此尽了么。”
刘琦眼角一耸,又道“你又为何与孔明先生在一处?而且还,还这般亲近……”
“噗。”刘琦这话属实是把我逗乐了。“我说公子,我与谁在一起,不需要先在你那知会一声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哟,这位便是我的师父,云中仙孙鹤。”
“……”
“……”
第九章 俺的二师父是张飞。
终于,一道闪电珊珊来迟。随即,一声雷从遥远天际一点点笼了过来。
天地之间顷刻暗了下来。
“刘表将亡。”这一句,孔明好似在自言自语。他敛了望向天际的眸光,回头看我,“走,是时候该回新野了。”
“哦,你要带我一起啦。”
“若不呢。”
“你敢!”
“不敢不敢。不过,你须得听我的话,知道么。”
“嗯呐。”
爱,就是要听军师的话。虽然,眼下你在刘备这里,还是个没有阶品的义务工。
遵着孔明的安排,现下我的身份是孔明的关门弟子,东愚见。这就意味着,往后的我也不知道多少天里,我都需戴着东愚见的面皮,以东愚见的身份示人。喂,这可眼看着就要到仲夏了,我还要带着面皮……
“我也觉得,你这东愚见的身份并不怎么高明。”孔明唏嘘道。
“那你还……”
“若是同行,也想不出再好的身份了。”
“你……”你其实是怪我换了个男子身份接近刘琦吧。你其实是知道刘琦喜好男风的吧。那他心里的人是谁,你也不可能不知道的吧啊喂!
孔明将我以关门弟子的身份再次引荐给刘备的时候,刘备眼中异样的笑意丝毫没有遮拦。好吧,玄德叔叔,难道您内心也是腐的?而跟随在刘备身旁的梦寒姑娘,两手相抵。挽起在脑后的发,垂了一缕下来,侧在耳畔。这种女子浑然天成的娇媚,正是我不曾有的。她娇滴滴立在那里,掩在刘备的侧影之中。一双眼,望着我,眼中也有着些许怪异的神情。我想,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
与刘备同回新野,我终是又见到了关羽和张飞。从他二人看孔明的眼神,便可看出这两位将军对孔明这个刘备三顾方出茅庐的年轻人依旧是不以为然。
我随孔明回新野不过三四天工夫,刘备军中便八卦四起。我私下里打听并整理了这些个八卦,寻思着给他们捏个大标题出来,便是“诸葛村夫,几多智慧几多情。”咳咳,这个大标题还可以细分为两个副标题。其一,诸葛村夫,到底是不是花瓶。其二,诸葛孔明的情人身份你别猜。我想了又想,觉得这第二个副标题里的情人,大概指的就是已经迁进诸葛家的户口本里半年之久的陈情陈抒砚,嗯也就是现下身份为东愚见的我了。早知道,这军中也可以这么八卦,我就拉着崔闺蜜一同来新野称霸娱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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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