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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甘夫人和梦寒。
梦寒见了我,眼风虚了虚。
见已被发现,我便松了拨开枝丫的手,尴尬的笑笑,从一片丁香枝丫后面,走了出来。
“东某方才从张将军院子里出来迷了路,误闯了夫人的院子,惊扰了两位夫人。东某给二位夫人赔礼了。”说到这儿,我躬身拱一拱手。
“先生客气了。”甘夫人看了看怀中的刘禅,复又抬头望我,嘴角扬起了个温柔的弧度,“许是未见过先生,颇有些眼生呢。”
“东某……”我方要组织语言,准备将我这个几经变化的身份准确定个位,介绍给甘夫人的时候,一旁的梦寒却先开了口。
“姐姐。他叫东愚见,是夫君新请来的谋士的徒儿。我跟你说过的啊。”
“噢。我有些印象。”甘夫人应了一声,看我的眸光却变了变。这个眸光里,我只能读出两个字,就是“好奇”。这便不好了。忆往昔,多少个是是非非都是由好奇引起的哇,且刘备的女人,惹不起。此地不宜久留。
“东某有要事在身,这便告辞了。”我应付着拱一拱手,便头也不回的迈开步子溜出了院子。
这甘夫人就年龄来讲,虽是已然到了青春的边缘,但看容色却依旧是美艳少有人及。可是,刘备还是娶了梦寒。这个时代里,娶几房,都是正常的。怕是只娶一个,才是不正常的吧。
耳边隐隐响起那日在黄家院子里孔明的话“我唯一会娶的,就是这黄氏月英。”
唯一……闭一闭眼,又想起梦寒说的那句“你会后悔的。”眼眶通红,却还是忍了泪。这个倔强的丫头,是为何转了身就嫁了刘备呢。
“站住。”
我正寻思着,忽而身后传来一声喝令。这个声音。。。。。。
“糜夫人有事?”我缓缓转过身来,换了个自然的笑颜。
“嗯。”梦寒应了一声,眼里的光闪烁不定。
八月的烈日,灼得一路两旁,丁香艳得格外的浓。较梦寒两颊的容色,却还是稍逊了几分。
“你可知,你师父还有一妻在隆中?”她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么一句。
我师父还有一妻……哦,这说的是作为黄月英的我。我看了看她的眼睛,她这句怕问的并不是我知不知道孔明尚有一妻。而是从我这里试探,孔明与黄月英的近况吧。
“不甚清楚。”我摇了摇头。
“哦。”她低头应了句,好似在想着什么。片刻后,忽而抬起头。一双望着我的眸子,有些冷冽。
“你师父那夫人乃是闭月之貌……你……”梦寒欲言又止,一双眉头皱了皱。
噗。闭月之貌。她言下之意是为哪般?莫不是劝我这个东愚见不要贸贸然做了孔明与黄月英的小三?
若是这样,这个梦寒姑娘真是可爱得紧啊。
“夫人此言……”我佯装不知,继续问道。
“嗯。你好自为之便罢。”梦寒最后甩给了我这么一句话,转身快步回了院子。
回去的路上,我略略将梦寒以糜夫人身份出现之后的这些过往想了一想,觉得有些地方还有很多疑问,准备回头找孔明八卦一下。
结果,方进屋子才看见孔明,还未来得及说上话,前哨官就急匆匆进了门。
他见了孔明便报,曹操麾下夏侯惇带十万大军已至新野郊外,直欲取新野城。
前哨官前脚方走,刘备后脚便进了院子。
“先生。”刘备见到孔明,依旧是见礼在前。
孔明起身相迎,躬身回礼。
刘备这个时候来,意图很明显嘛,我便颇有些觉悟的起身闪进了里屋。
这燥热的季节里,门窗都是敞开的。因此,刘备与孔明的对话,便听得很清晰。
“先生。曹操大将夏侯惇已带兵十万驻扎博望坡。实乃是军情紧急,不知可敌不可敌。”这句,是刘备。
孔明轻笑两声,“将军忧虑,怕并不在此。”
“嗯……”
“将军莫急。亮,已有对策。不过……”
“先生有何担忧?”
“只恐关羽,张飞两位将军不能听我号令。”
“此事不难。来人,将我的剑印递上。”
这个刘备,原是有备而来。这是准备授剑印给孔明了!拖了这么久,你刘备终是有些觉悟了。
这剑印在古代,是个很重要的官方信物,得此物便可调动兵马,统领兵权。这不就是说,刘备要将军权交与孔明了么。这可是个重要的交接!想到这儿,我偷偷将脑袋探出了门外。
只见,一名个头不高的士卒正端了个托盘上来。托盘之上罩了张红布,想来放着的应该就是刘备的佩剑与印信的真品了,好想掀开那“红盖头”看个究竟哇。
此时,刘备与孔明皆起身离席。刘备接过托盘,也未揭开“红盖头”,而是直接将托盘端于胸前与孔明说道“我刘备今日正式拜诸葛孔明为我军师。我的佩剑印信在此,授予军师以号令三军。”
刘备话罢,孔明一撩衣襟,跪拜在刘备面前,“孔明领命。定不枉主公之恩。”
这声声“主公”入得我耳,颇为自然的变成了……主攻!
话说,这样就改口了啊,改口费还没给呢!
第十二章 升帐,点将。
从刘备手里接过剑印,孔明一个飘然转身,朗声道了句“来人。吩咐下去,升帐,点将。”
见了夫君这般正经的模样,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扬,我这夫君终于是要出道了!这出道的第一把火,我一定要好好围观之。抚了抚自己的嘴角,转身寻着后门溜了出去。准备去寻我那二师父,张飞张翼德。
此时的张飞正与关羽同在一处,他二人皆是一身盔甲,欲往练兵场而去。大老远的,我便听到张飞唠唠叨叨的抱怨。什么“大哥说的那村夫那般厉害,我看叫他一人迎敌便可。”“整日扇把扇子,绣花枕头一个。”“且看那村夫如何调兵。”等等等等。句句不离“村夫”,说得颇为不服气。那个语调花哨的叫我心里不禁想笑,我这个二师父还真是副直肠子。
待到他们见了我,特别是张飞看到我的时候,原本一直唠叨的言语忽而停了住,结果憋得自己生生打了个嗝。
“……哦,这不是我徒儿么。来,快来拜见你师伯。”张飞向我招了招手。
“噢……”我应了声,向前迈了几步,“那个,侄儿东愚见,拜……”
我这正要向关羽行礼,却又被张飞拦了住。
“哦,我差点忘了,你这脚上的伤好了没,你师父我送的药好使不好使?你用了没。”张飞一连串问了好些个问题,叫我一时间有些记不完全。
“徒儿的伤好了啊,你瞧。”我话未说完,抬起左腿就向张飞膝盖踢去。嗯,我这师父也没叫我失望,我腿还未伸直,他已然出腿隔开了我这一脚。我便抬起右腿准备再踢,他的另一条腿却抢先一步一个横扫过来。幸好,我跳起的及时,要不又得摔个跟头了。
“哈哈哈,我这徒儿灵吧。”张飞伸出手来大力拍着我的胳膊,向关羽炫耀道,一下巴的胡子狠狠炸了炸。
“嗯……”关羽沉吟了一声,右手捋着长髯,眼风斜斜将我望着。那副形容,不怒自威。
“那个……师父是要去练兵场的吧。”我这胳膊快被拍断了。
“可不是么,去看那村……孔……孔明如何调度。”张飞差点咬了舌头,却还佯装无事的点点头。
“徒儿陪师父师伯同去。”
“你……好啊。”张飞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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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兵场。
这个时候的主席台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红木桌,孔明与刘备已然端坐于红木桌之后。我与张飞,关羽并肩站于台下左侧,等待听令。
我这个位置于台上并不太远,能将台上的一切看得很清楚。此时的孔明,头上戴冠,着了身玄色氅衣,正襟危坐。面前摆着的,正是刘备交与的佩剑印信。
我瞧着瞧着,忽而觉得哪里有束极强烈的光向我投来……闪得我险些要睁不开眼睛了。视线不自由的向上移了移,正对上孔明清凛的眸光。
我本能的向张飞身后缩了缩。
…
眼见着众将都已到齐,孔明却依旧端坐,并不发话,不知在等什么。一旁的刘备也是不动声色。
又过了片刻,忽闻场外一阵銮铃脆响伴着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少顷,一名八尺来高,身穿铠甲的将士大步迈进练兵场,这几步迈得,太有范了。他几步便至场内,脚下一顿,躬身拜在台前,身后披风随之颇拉风的抖了抖。
“主公在上,赵云回来晚了。”
原来!这就是我一直未能得见的常山赵子龙!真是好有腔调的一位帅叔叔哇。
刘备见了赵云,面生喜悦之色,起身下台来将赵云扶起。“子龙,回来的正是时候。”
…
赵云回营,孔明终是开口了。
“众将听令。”这一声令,在练兵场的上空荡了荡。
“今日夜,戌时起兵。新野郊外博望坡,左侧有座矮脚山,名唤豫山。右侧有一片树林,名唤安林。曹军从博望坡来,这两处皆可做埋伏。关将军,张将军听令。关将军,你引一千兵马前往豫山埋伏。张将军则带一千兵马埋伏于安林。亥时一过,我便命人于博望坡南面焚火。你二人未见火起,皆不可动兵。一见火起,关将军即起兵焚烧夏侯惇粮草车队。张将军则纵兵烧其博望城内屯粮之所。赵将军,你领近日招募新军千名为前部,去迎战夏侯惇。只准输不准赢。主公……”
孔明话未说完,张飞已然忍耐不住,站出身来喝道,“民兵!只准输还不准赢!你这是什么调兵的法子,如何能不输?呵。我倒要问你,我们去迎敌,你这个村夫又作何事。”
“守城。”孔明不知何时将羽毛扇掏了出来,悠闲的扇了几扇。
“哈哈哈哈。”张飞听罢,大笑出声。“好生自在,好生自在啊呸!”
见他这般,孔明站起身来,手按剑印,眸光一挑,“剑印在此,违令者,斩。”
这最后的“斩”字说的毫不留情。这般冷血的孔明,我也是第一次见着。
“咦!”张飞一双环眼怒睁,正欲发作,却被刘备喝止了住。“二弟休要违令。且遵军师调遣。”
“大哥!你这是魔障了啊!”张飞急道。
一旁久未说话的关羽亦伸手按住了张飞胳膊,“三弟勿急。但看他此计灵是不灵。”
见了关羽也是这般说,张飞愤愤的退回了队伍。
“主公,你领一千军做后援。一见火光,便带兵掩杀。新野城,亮与糜竺糜芳二位将军留守,你可放心。”
“嘿。二哥咱们走。”孔明号令尚未完毕,张飞已然转身而去。
“师……师父等等。”
眼下这个气氛,着实有些尴尬。我寻思着好不容易等到有仗打了,若不去围观,白白枉费了我这一趟穿来乱世。想到这儿,脚下已然迈开步子欲随张飞而去。
“东愚见。”我方跑出没几步,身后孔明厉声唤道。
“你随糜竺将军在城中留守。”孔明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望着我。眼里,尽是清凛的光。
见他这般,一股火霎时窜上喉咙,灼得我的喉咙生生的疼。
我没有回话,转了个身准备随张飞而去。却看见远远的,张飞正向我摆手。
“好徒儿,你先乖乖待在城里。这一仗,能打成个什么样儿还不知道呢。你孝敬给师父我的酒,我还没喝。等你师父我回来,咱师徒再寻个机会豪饮几杯。”
张飞说完,转身便上了马。
第十三章 趴山头,观火烧博望。
黄昏渐逝。
一阵邪风平地起,阴冷阴冷的。
说什么“你且随糜竺将军在城中留守”!去找了糜竺,却叫我先行休息,待到有事便寻军卒来唤我。
诸葛孔明,你狠。
辞别糜竺,转了个身准备寻马厩而去。
孔明,你竟用军令压制我,竟安排糜竺来诳我。难道,我一个人就去不成么!……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这博望坡在哪里。这个,若是要去,还真不是件易事。
摸到马厩的一路,我寻思出了若干个解决眼下问题的方案,却都因为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而被我放弃掉。比如,寻个军卒带路?我现下又不似从前在袁家那样有袁尚的令牌,可以随便拿出来耀武扬威。嗯,说来,可以考虑一下什么时候也从孔明身边偷些什么来用。……唔,没有令牌于是干脆动粗?可惜了我没带柳叶刀在身边。
月色忽明忽暗。
眼前绕过一面墙就是马厩了。大牌将领早已纷纷跨马而去,此时的马厩定是颇有些寂寥,可怜我的奔驰一只马在那里孤单的吃草了。
绕过墙垣,但见一束月光斜斜的投进院子,月色很淡。
方踏进院子没几步,遥遥的,前面闪出了一个人。这一见便做未见,我换了个方向继续去寻奔驰。只可惜,心思却还是被面前之人牵动了。
嗯,他一定会唤一声“砚砚”,然后开始说他那些歪理。我不听,左右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哼。
却没想到,我这竖起耳朵等的一声“砚砚”未至。一个从背后而来的拥抱却悄然而至。
“耍流氓了啊啊啊。”我嚎了一嗓子。
“嘘,小声。”孔明歪头道。
“啊啊啊……”他没有放任我多嚎几声,便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寻到他两根手指间的指缝狠狠咬了下去。
我咬得很用力,他的手却动也不动,只是任凭我狠狠地咬。松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