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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次遇险的话我们就可以毫无负罪感的抛下你自己逃生。”简雍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好了玄德,进去,大家都在等你。”
“大家?”刘备一愣,“其他人怎么样了?”
“糜家小娘子照例是担心得要死,哭了两次,其他人……嗯,大概也就那样了。”
虽然简雍这么说,刘备跨进大门后遇到的第一个人还是给了他当胸一拳。
“每次有好玩的都不叫我啊!”孙尚香没好气地收回拳头,“别这么自私好不好?”
“可能的话我真想和你换啊大小姐。”刘备长叹一声,“可惜每次我都身不由己啊……”
孙尚香双手抱在胸前,在雪白的峰峦上挤出一条深邃峡谷,刘备都忍不住多偷看了一眼,就听见孙大小姐做出了决定:“总之下次再有打架,我就赖在你身边了。”
“这个到时候看情况……”
迈入大厅,先迎上来的是张松,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明明在大后方蹲着却好像伤得不轻,脑袋上裹了一圈白布,左眼肿起一大块,嘴角也有淤青,让他本来就困难的长相雪上加霜:“哎哎,皇叔你回来了……”
“永年你这个样子也太惨了?”刘备本能地后退两步,“我差点就以为你是来索命的厉鬼了……”
“唉,昨晚的情况太乱,一言难尽……”张松往刘备身后看看,“哟,关将军,赵将军,黄老将军,魏将军……全都安然无恙,实在太好了。”
“这几个都是一流斗将,刘玄德出事的可能xing都比他们大。”庞青平淡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不过……刘玄德,你还真的是会惹事啊,把麻烦吸引到自己身上就是你的特有本领吗?”
刘备配合着苦笑一声:“这个技能是被动发动的,不以我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啊。”
“不管怎么说,皇叔昨晚置生死于度外,救了梓潼城全城上下几十万xing命,我在这里代表全城军民多谢皇叔了。”张松说着深深作了一揖,“感激不尽。”
“喂喂,我们也有份啊,干嘛不谢我?”另一个人突然说话,刘备看过去却是祝融,孟获也正站在她身边露出尴尬的笑:“哟,刘皇叔。”
“两位辛苦了。”刘备看这两人都是满脸疲惫,孟获身上还缠着不少纱布,配合着黝黑的肤sè格外醒目,“梓潼能转危为安,确实得两位协力不少。”
一通寒暄后,刘备却瞥到了大厅角落里坐着的一个人,这人从头到尾就没站起来过,更不要提打招呼。不过就算他打招呼,可能刘备这边也不会买账,因为不止是刘备,关羽、赵云等人看到他也是马上换了一副不爽的表情。
“法正法孝直先生。”刘备终于是先开口了,语气里难免也带上了一丝讥讽,“真是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啊。”
法正终于把目光从手上的茶杯移到刘备这里,他站起来,朝刘备拱拱手:“皇叔。”
“有些事情,恐怕需要孝直你给一个解释。”刘备走到法正面前,对法正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忍不住心里有火,“孝直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等皇叔返回,自行启动五号备案。”法正依然是毫无表情的扑克脸,“把梓潼城飞走了。”
刘备倒是没想到对方承认得如此干脆:“你不打算对此说点什么?”
法正居然诧异地看他一眼:“我需要说什么吗?一切都在计划中啊。”
“你……”刘备瞪圆眼睛,“我和我的部下被你丢下也是计划中?”
“是计划出现意外的处置方案之一。”法正答道,“皇叔难道忘记,一开始我就说只有两刻钟的。”
“一开始你还打算直接放弃北门的所有人!”
“为了整个梓潼城,我认为这是必要的。”法正理直气壮,“舍弃一小部分人,保全大部分人,这是最正常的判断,要知道以当时的战局,如果不尽快起飞,可能我们就飞不走了……皇叔你可能觉得我抛下你,还有北门外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这件事很自私,但当时如果我在北门,我一样会下令抛下我起飞。”
“所以在你看来,抛下我们没什么不对,牺牲是正常的?”
“正是如此。”
刘备看着法正:“你做这种计划的时候,有没有一点对被抛弃的人的愧疚?有没有想过,那些拼死战斗的人发现自己被抛弃的心情?你甚至没有告知他们这件事!”
“我认为是正确的选择就不会愧疚……至于事前告知,我觉得会动摇他们的决心,让他们时刻想着逃回安全地带,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总算看明白了。”刘备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一开始就不信任任何人,你只信任你自己。你不相信将士们在得知自己可能被抛弃时还会努力战斗,你不相信我们会抵抗到底,你不相信梓潼城守军的力量和意志……所以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抛下所有能抛下的人,对?”
“敌我力量对比分明,这是不以自我意志为中心能扭转的,与其相信‘意志力’,我更相信现实。”法正缓缓地道,“一群仓促上阵的士兵,一个没有战争意识的指挥者,一个被破坏的城防……你要我相信什么?”
“你说的那个没有战争意识的指挥者……就是我?”刘备冷笑,“是不是觉得与其我在那边碍手碍脚,不如让自己来调动全局?”
法正点头:“这是我一开始的打算,只要梓潼城能平安,任何人都可以放弃。”
“哦?那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出现了怎么解决?比如……被你放弃的人现在很不爽的站在这里。”刘备指指自己,又指指身后,“还有他们,也很不爽。”
“没有想过。”法正爽快地回答,“但这种情况本来就已经不由我控制,想也没有用。”
“兄长,跟他废话那么多作甚?”关羽终于忍不住插嘴,“这种冷血无情之徒,一刀杀了干净!”
他身边的张任、费祎等人赶紧劝说:“关将军息怒……”
“皇叔,法孝直虽然冒犯,但他xing格本就如此……”张松小声解释道,“他如果在北门的话,也真的会把自己都放弃掉……皇叔千万要体谅一下。”
刘备看他一眼:“永年,你站在我们的角度想一想呢?我们为了这座城市还在奋力作战,一扭头,这家伙就抛下我们跑了!”
“是啊是啊,这事情真是……”张松苦着脸,“不过,孝直这人如果杀了,实在可惜啊……整个益州,大概也找不出几个比他聪明的谋士出来,何不令他将功赎罪?”
“我还敢相信他的将功赎罪?”
张松回过头扯法正的衣服:“孝直!现在季玉主公已故,公子年幼且不在此处,皇叔被主公亲口委以益州牧之任,由他担任眼下的梓潼城主正合适,你还不快参见新主公!”
法正看看刘备,嘴角一扯:“就像刚才刘皇叔所说的……就算我奉他为主,他还敢用我的计谋么?”
张松就差踢法正的膝盖弯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嘴!”
加班无止境,没有存稿,天气越来越冷了,背上的老伤一坐久了就痛,真是各种烦躁……
第一百三十五章 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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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远,你觉得呢?”刘备没有回头,只是问身后的狗头军师。
许攸叹了口气:“说实在的,这小子够狠,这一点连我也比不过,还有他把握时机的能力,这一点我也比不过,至于洞察敌军动向的能力,我可能也……”
“子远你就说你哪一点比得过他……”
许攸想了想,终于还是颓然低下头去:“呃,大概是跟随主公的时间……主公,你提拔属下时也要考虑年资问题哦。”
“还要给你算工龄是!”刘备终于是放弃了,回过头去再看着法正,“法孝直,假如我说我还敢用你,你怎么说?”
张松拼命掐法正的腰,法正的脸上都忍不住扭曲了一下:“既为我主,当全力谋画……不过我的计谋,有时候可能……”
“可能比较歹毒是?”刘备哼了一声,“说不说在你,用不用在我,我又不是白痴……说到这点,我和刘季玉可不一样,别想把我架空!”
“先主公原本耽于享乐,无心政事,突然说要插手却又毫无章法,我当然不能任凭他胡来。”法正这时候居然还挺有理由的,“皇叔你和他确实不太一样,我会考虑到这一点,嗯,当然也会考虑到皇叔你优柔寡断、慈悲为怀的xing格。”
“你少说一句会死!”张松气得跳起来踹了法正一脚,“快,参见主公!”
“只有他吗?”刘备好奇回头问道,“你们呢?”
张任等人全都踏前一步,恭谨拱手:“皇叔仁厚为民,乃益州军民之福,我等愿奉皇叔为主!属下参见主公!”
屋子里的人跪下一片,连一向以客将自居的黄忠也翻身跪倒,只有孙尚香、庞青、简雍、孟获夫妇这几个编外人士挤在门口看热闹。
一时间刘备心里无限感慨,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直到现在才终于有点当皇叔玩三国的感觉了……不容易啊……短暂的爽完之后,刘备赶紧开口:“诸位先请起!现在事态特殊,便由我暂代梓潼太守一职,其余再议。”
等众人站起后,刘备又一次把视线转向法正,这人还是一脸淡然,就像刚才跪倒的不是他一样。
许攸和张松也说得对,这是自己手头目前最拿得出手的谋士了……但是这厮……就这么放过的话,着实不甘心啊!
“大家奉我为主,我便应了,但是孝直你,还差一件事。”刘备突然开口,让众人又吃了一惊,张松连忙提醒:“主公,孝直罪不至死……”
“当然不会让他死。”刘备走到法正面前,微微一笑,“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法正一呆:“什么?”
话音未落,刘备用尽全力,狠狠一击右勾拳砸在法正脸上!这一拳打得结实,离得近的人甚至能听到似乎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只见法正直接转着圈飞了出去,落到三尺之外砸坏一张凳子,躺在那里就再也没动过。
“这个……”张松跑过去探一下法正的鼻息,抬头报告,“他晕了……好像还掉了几颗牙。”
“好,我爽到了。”刘备意犹未尽地甩了一下右手,“把他带下去疗伤,其他人……呃,放假半天,下午午饭后在这里开始议事!”
“……遵命。”众人七嘴八舌地应道。
刘备默默叹气:“威信还不足啊。”
梓潼城遗址旁。
地面已经只剩一个大坑,曹军们在部分秘术师和斗将的帮助下紧张搭设着临时桥梁,准备越过这个大坑继续前进。
“梓潼城的补给是指望不上了。”曹仁叹了口气,“再往南下就只能去绵竹了,也不知道益州军能给我们留多少物资。”
夏侯渊也赞同地点点头:“我们得做最坏打算……不如让元让老哥给孟德去信,暂时放弃南征计划?”
曹仁朝营地那边看了一眼:“也行,但是在收到回信之前,这进军不能停啊……”
大坑zhong yāng的地底,依然不时有秘法阵的光芒闪现,在付出几十个探路士兵阵亡的代价后,曹军终于承认这里大概不适合普通士兵通行,只有地级的强者还能撑得住——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地下还有什么秘密,毕竟最大的一个东西都飞走了。
“仲德,你到底在找什么?”李典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在这见鬼的坑里转悠这么久了,什么都没发现。”
“我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但是不找出什么的话我就是不甘心啊。”程昱回答,“总得有个交代?”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承认自己谋算有误么?”
“那只能是失败的原因之一!”程昱说着突然停下了脚步,走到一处石块旁边。
李典也跟上来,端详了一下这个东西:“这个……好像是一口石棺的一部分?”
“没有死人的气息。”程昱说着,蹲下身去,从石棺的角落里拿出一个东西,“这个……又是什么呢?”
“一个……盒子?”李典猜测。
“嗯,一个……好像很有趣的盒子。”程昱擦干净盒子外面的泥土,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呵,难道是……曼成,这个东西如果所料不错的话……”
他抬起头,满脸都是兴奋的表情:“丢了梓潼城的损失至少能补回一大半啊!”
几天之后的清晨。
刘备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抖抖瑟瑟地站在梓潼城边缘的一处高台上。
“就这么定了?”他扭头问旁边的人,发现大家都在点头。
梓潼城不可能一直这么飞下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事实上在刘备成为梓潼最高指挥官的当天下午,费祎就告知了这个消息:必须在秘法阵失效前降落,不然大家就等着跟城池一起摔下去变肉酱,从眼下这个高度往下掉,就算是关羽也活不成。
但是为了躲避曹军,梓潼一直飞行在旁人难以到达的崇山峻岭之中,根本不可能有落脚点,随着浮空城的继续飞行,城内气温越来越冷,风越来越大,全城军民倒是有一大半早上都不想起床。直到前天,地面终于略微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