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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阵在院落一角,也就十来丈的距离,但与他们赛跑的乃是骑着马的西凉铁骑!
那骑士只盯着刘备,见他要绕开自己离开,当即调转马头朝刘备追去,一路上身上中了四五记火箭也是若无其事,这马的速度更快的惊人,一个眨眼已经冲到了刘备前面,骑士长枪一挥扫飞两个士兵,跟着便挺枪向刘备刺来!
“休想!”一道白光闪过,正是赵云赶了过来,一枪挡住骑士,再舞出一团光来将对方的攻势封住,“主公,后退!找机会进传送阵!”
刘备只能做到一半——后退是退了,但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到传送阵那边去,这骑士与赵云打得是火花四溅,周围几丈方圆已经寸草不生,连树都飞了起来,整个后院飞沙走石根本没法站人,刘备只能和身边的士兵又退回前屋的房间里去,但刘备也不想逃得太远,就站在后院的门口观战。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地级的战斗,尤其赵云是那种表演派的,黑雾骑士同样身手矫健,两边拼得难分高下的同时也打得赏心悦目,连本要保护刘备的士兵们都看呆了。
“此人必是马超了。”刘备心里思忖,“但他为什么要针对我,又是怎么找到我的?说起来,第一次见到他也是如此,舍弃了眼前的战斗直奔我而来……如果不是眼下子龙能拦住他,说不定我就要被捅一枪了。”
“哇哦,你们想抓的就是此人?”孙尚香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刘备身边,“身手不错啊。”
“是救!”刘备纠正。
“那还不是要先抓住?”孙尚香头一偏,躲开一块飞过来的碎石,“呃,赵云应该抓得住他?”
“赵云对马超的单挑?”刘备想了想,发现这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负,两个人的武力值似乎相差不超过3?
正乱想时,背后伸出一只手来把刘备往后拖了好几步,刘备扭头一看就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云长,你怎么来了?”
“那马超在城头上突然不见,想到上次他也是见了兄长你就冲,便赶来看看,果然如此……”关羽眯起眼看了看正打得天昏地暗的马超和赵云,“这马家小子,倒还有些本事……但是既然蓄意与兄长你敌对,不如还是杀了。”
“别这样,云长你知道他是无辜的……”
“那就看他运气了。”关羽回过头道,“老将军,剩下的交给你。”
黄忠拿着一张弓走过来:“还剩四箭,就看马家小儿的运气啦!”
“救了几个?”刘备好奇问。
“六个,比预计的少,有个倒霉家伙中了五箭还没恢复。”黄忠张弓搭箭,“想着至少给马家小儿多留一次机会,所以先赶过来了。”
黄忠松手,羽箭飞出,几乎是在同时便shè中了那骑士的右肩,只见黑雾一阵翻腾,随即又安定下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都是这样,前两箭没啥用。三箭能救下来的只有一个。”黄忠说着又shè出一箭,这次shè中面门。
刘备看得心惊胆战:“我有种抽大奖的感觉……”
第三箭。
这一箭shè中马超右臂,马超停止了动作。
“起效了?”刘备紧张地问。
黄忠也皱起眉头:“不,之前没有出现过这种事……”
赵云已经收起长枪,jing惕地退到两丈开外。
突然一声尖啸从马超身上传出!他身上的黑雾猛然膨胀到两三倍大小,隐隐呈现出一个人形,甚至这人形还能分辨出羽翼!
刘备看傻了:“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黄忠抽出最后一支箭,“反正不像已经救回来的样子……搞不好救不回来了!”
黑雾就像无限胀大一样,瞬间升到了好几张高,紧接着,这黑雾中呈现出不知道多少红点,向刘备这边冲下!
“中!”黄忠一箭飞出,但是院落里已经被黑雾填满,箭矢冲入黑雾后便不知去向,也看不到shè中了什么。
“滚!”关羽劈出气势惊人的一刀,黑雾瞬间被削去一大半,但是剩下的黑雾依然朝着刘备直扑而来!
“果然就是这东西冲我来的……”刘备拔出斩蛇剑,迎着黑雾斩下,与此同时,他整个身体都发出了耀眼光芒!
刘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斩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光芒散尽后,他只看到恢复原样的后院,黑雾已经不知去向,关羽紧张地看向自己:“兄长,你没事?”
刘备摇摇头,指指院落那边:“看看那家伙怎么样了。”
黑雾散尽,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匹只剩骨架的马,骑具破烂不堪,马骨上坐着的是一个同样穿戴破烂铠甲的人,手中长枪只剩半截,长发遮住了他的脸,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紧接着,马骨化作无数碎片轰然坍塌,骑士没有任何反应地随着坐骑倒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赵云走过去,俯身伸手到骑士头部,片刻后朝刘备这边点点头:“还活着。”
洛阳,太尉府。
“太尉大人,该你了。”青年微笑着在面前的棋盘上落下一子。
“哎呀哎呀,仲达你这一步很毒啊。”他对面散发出腐朽之气的老者有着恐怖的反sè双眼,现在却在摸着胡子叹气。
这时候,客厅里传来“啪”的一声。两人一起扭头看去,只见客厅的架子上,那些密密麻麻放着的瓶子里有一个裂了开来,黑sè的雾气正从裂口里不停地漏出来。
司马懿看看那个瓶子和冒出来的黑雾,忍不住把自己的位置朝相反方向挪了一点:“太尉大人,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
“哦哦,自然要的。”贾诩慢慢站起,走到架子面前把裂开的瓶子拿起来,“咦,这个里面本来装的是什么来着?”
“太尉大人,这个玩笑不好笑哦。”司马懿伸手推开窗户,“你要再这么说,我就真的跳出去了。”
贾诩一边端详瓶子,一边伸手轻轻一挥,空气中的黑雾就消失了。
“不,我没有开玩笑,这个瓶子有段时间没管过了……”贾诩敲敲自己的头,“哦哦,记起来了,这是三年前做的小玩意儿,一个试验品,不过效果似乎不如想象中好,没有办法控制,稳定xing也不足……所以后来就丢在这里没管了。”
“那为什么三年后的今天会提醒你呢?”
“这是在提醒已经失去了做实验的工具……老实说,一直用到今天真是令人惊讶,早知道就应该一直关注才对。”贾诩用遗憾的语气说,“要么是有人解开了对工具的控制,要么是工具已经不存在了。从时间来看,应该是后者。”
司马懿的眼中有光芒一闪而过:“这么说,太尉大人其他的工具都还顺手?”
贾诩把瓶子顺手丢进了一个桶里:“哪有这种好事,大部分的工具都失败了……果然这几年是走了弯路吗,还是应该直接从死人下手比较好啊。仲达,你认为呢?”
司马懿咳了一声:“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我们还是先下棋。”
刚得到通知,周末也加班……心如刀绞……
今天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不我断更一个月然后一口气更十五章?最后想想算了,断更一个月的话鬼才有心情写十五章啦。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少年的故事
太尉府外的一处废弃民房内。
“公子,司马懿还是没有出来!”一个路人打扮的中年人低声对他旁边的少年说,“属下的兄弟们已经四下里都盯紧了,他确实整整一天都呆在贾诩那里!”
“看来,每过三天的下午会去贾诩那里下棋,直到天亮才离开的习惯是真的。”少年冷笑一声,“能在贾诩那里呆一个晚上,怪物果然和怪物比较合得来……那么接下来就该我们行动了。”
“公子,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少年挥手止住中年人要说的话:“我意已决,不必再劝,你们也是知道的。”
“……是。”
“……如果我没能回来的话……”少年望着远方,突然加上一句,“告诉父亲就行了,别让母亲知道。”
“大哥,这样不对哦。”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少年愕然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怎么看都应该是刚刚会打酱油年纪的小男孩正蹲在房间门口,两只亮亮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少年顿时露出慌张的表情:“小弟……曹冲!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哥今后可以叫我仓舒了。”小男孩笑道,“父亲前ri刚刚让人给我起了字。”
“仓舒?父亲也太急了吧?……谁让他来这里的?”少年忍不住朝旁边的中年人发起了火,“他才四岁!”
中年人还没说话,曹冲已经先说话了:“大哥,不要转移话题啊。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做什么?”
被曹冲叫做大哥的,当然就是曹cāo的长子曹昂,虽然摆出一副成年人的样子,但也就刚刚十三岁的年纪,才刚刚长胡子,对自己这个古灵jing怪的小弟一时间无可奈何:“小弟,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怎么跑到洛阳来的,不是该在许昌吗?”
“大哥你也该在许昌啊。”曹冲已经收起了笑容,走到曹昂身边——他的身高还不到曹昂的腰间,只能仰起头和曹昂说话,“大哥你还是不要做傻事,跟我一起回许昌吧。”
“什么傻事!小弟你又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大哥具体要做什么我当然不知道,但是瞒着父亲跑到洛阳,如果回不来的话还要瞒着母亲,怎么看都是要做傻事。”曹冲伸出手拉住曹昂的衣襟,“大哥,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父亲,非要自己来洛阳冒险?”
曹昂看着自己最年幼的兄弟,良久默然无言。自己这个弟弟不到两岁的时候已经可以自己看书,三岁时甚至能在父亲与手下交谈时插两句嘴——如果说曹家兄弟里有谁将来肯定能成大器,那曹昂会毫不犹豫地投自己弟弟一票,但是现在,告诉他合适吗?这小子毕竟才只有四岁啊。
但是最后,他还是蹲下来,摸着弟弟的头:“小弟……不,仓舒啊,这件事唯独不能告诉父亲。”
曹冲乌黑的眼睛看着他:“为什么?”
“父亲他……不会没发现异常,但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曹昂慢慢地说,“他选择了服从。但是我不想选这条路,我也不想父亲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最后无法回头,所以我要试这么一次!”
曹冲眼神低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没过多久他重新睁开了眼:“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大哥,但是希望太渺茫了,而且你很可能会死啊。”
“如果我死了,能让父亲回头,甚至是停一停脚步,也是好的。”曹昂微微一笑,“仓舒,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曹冲望向屋外——已经入夜,洛阳的街头寂静无声,只有少数灯笼沿街悬挂,随风轻轻摆动,就像无人的死城。他收回目光,轻轻叹息一声:“没有别的办法吗?不能和父亲麾下的谋士们商量吗?”
“让他们知道的话,他们必定告诉父亲。”曹昂笑着站起来,拍拍曹冲的肩膀,“好啦仓舒,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了……不要再阻止我,如果出了什么事,就拜托你去跟父亲说一声吧。”
说着,他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路过中年人身边时停了一停,轻声叮嘱道:“一定要把我弟弟安全送回许昌。”
“公子放心,属下豁出命也会保护小公子安全。”
“有缘再见了,仓舒……小弟。”曹昂没有回头,用自认为潇洒的姿势挥了挥手,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
曹冲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良久,两行眼泪从他双眼滑落。
“小公子?”中年人有点不安地问。
“大哥他……或许不会回来了。”曹冲闭上眼睛,轻轻地说,“他的眼神坚定,但是用在这种探查情报的场合,太过坚定了……他已经准备好去死,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就真的会死了。”
夜sè如墨,将洛阳的所有景sè都涂上一层黑暗。已经换上夜行黑衣的曹昂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穿行,心情平静。
街上没有行人,没有巡逻的卫兵,连一只流浪的猫狗都看不到。但曹昂并不奇怪,这三年里洛阳就是这样的,洛阳事件后不久,不多的幸存民众就被曹cāo分别安排到了其他地方生活,现在这个城市只是一个空架子,也就只剩固定几处朝廷名义上的办公地点,以及像贾诩所在的太尉府这种特殊的存在还有点人,在这些地点周边甚至因此兴起了少量可以忽略不计的商家,但除此之外,整个城市就像失去了生命一般。
比起洛阳,几乎容纳了朝廷所有办公机构的许昌更像是如今大汉的都城。
现在他停下了脚步,望着眼前的宏伟建筑群。在黑夜中,这个建筑群如同巨大的岩石,随时可能压下来把他压得粉身碎骨,只有两盏巨大的红sè灯笼挂在门口,映照出鎏金的牌匾。
“皇宫……”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走到这一步时,曹昂终于忍不住心头狂跳,不自觉地握紧双拳。
再往前走,就没有回头路了。
曹昂深呼吸一口,轻轻往上踏中巨大的红sè柱子,在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