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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刘备担心的不是这个,他一下冲到城墙边上:“云长!”
“主公,不要担心,关将军没事。”听到张松的声音,刘备有点失魂落魄地回过头来,看到关羽正脸sè难看地站在不远处。
“云长,你还好吧?”
关羽咬着牙:“我倒无妨,但这帮鼠辈……”
“刚才是正方关键时刻使出秘术把关将军移了回来。”法正指指李严,李严本来是随步兵队出征的,现在也赶了回来,只是肩膀上中了一箭:“关将军,你跟着还得到城门口迎战才行,千万小心。”
城下的骑士们正在齐声欢呼:“马家死绝了!他们是假的!”
“他们打算为这件事高兴到什么时候?”刘备郁闷道。
“他们马上就笑不出来。”关羽冷冷地说。下一秒钟,他已经回到了城门处,青龙偃月刀猛地一振,顿时就有七八个骑士把笑声堵在喉咙里再也没能发出声来,因为他们已经变成了十几段。
天级斗将的杀戮开始。
狂风呼啸,雷电轰鸣,大地震动,这是死亡的奏鸣曲,而在曲调中配合着发出声音的则是刚才还得意忘形的蛮族斗将们。每一次青龙偃月刀的挥动都能带走至少两位数的人命,看着人和马的残肢不停飞起,众人都看得心神激动,同时也有一丝安心:“关将军果然神勇无敌!”
但这杀戮也只持续了片刻,关羽的击破数最后还是没能突破三百,因为剩余的斗将们都已经策马逃得远远的了。
“真是可惜!”姜叙遗憾地拍着身边的城墙,“如果关将军是骑将,大局已定啊!”
刘备有点不解:“什么意思?就算云长骑着马,那也是一人一骑啊,难道还能分头追上这满山跑的几万人么?”
杨阜在旁边给出了答案:“这些蛮族第一看重的是勇士,第二看重的是马,骑马的勇士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所以马家骑兵能够威震西域,而不骑马的战士……在他们看来就不是一类人。”
“这什么奇怪的习俗!不如靠吃豆腐脑选甜还是咸来决定啊!”
说话间,关羽已经选定了新的目标,他直接冲向了好几次吹响号角的那个羌人大队!羌军明显出现了一丝慌乱,紧接着——那个大队突然就散开了,毫无节cāo地分成了上百支小队,跑得到处都是,只留下关羽在那边发呆,不知道解决哪一个才算完事,只能忿忿地顺手剁了几十人往回走。
但这时候已经又有上千骑冲到了城门附近,其中不乏刚才逃走的斗将,魏延与张任都不得不挡在城门口,但城门已毁,有更多的箭矢shè入了城中,也逼得魏延等人只能逐步后退。
“不能再退了,再退就被他们冲进来了!”姜叙大叫,“费大人,恢复城门的防御要多久?”
费祎紧张地自言自语几句,马上给出了答案:“至少要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稍微麻烦一点……”
刘备一把拉住姜叙:“你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姜叙苦笑,“我再带着弟兄们出去杀一圈……我们是骑兵,好歹能牵制他们一下,不过……半个时辰实在是有点勉强啊!”
杨阜已经转身向城下走了:“勉强也要上……梓潼城帮了我们这么多,现在是我们回报的时候了,凉州子弟,没有忘恩负义的说法吧,伯奕!”
“还用你说!”
“主公,让他们去吧。”法正淡淡地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死守城门是行不通的,如果对方再来一次刚才那样的齐shè,就什么都完了。”
“我……”刘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长叹一声,“伯奕,义山……活着回来!”
“啊哈哈哈,这个我尽量吧!”姜叙笑着说。
他跳到城墙内侧的空地上,大声喊着:“伙计们,我们再出去杀一场!把我的马牵过来!”
但他的部下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你们?”姜叙大为吃惊,“被刚才那群羌人吓傻了?”
一个部下僵直地伸出手,指着他身后。
姜叙不解地回过头去,顿时也呆在了那里。
一个青年轻轻地拍着姜叙那头雄健的坐骑,这头黑sè大马是姜叙特意挑选的,脾气桀骜,姜叙花了好几天才算勉强建立了感情,但是现在,这匹马正温顺地低着头,任凭青年抚摸。
“大……大公子。”姜叙难以置信地开口。
马超回过头来,他的脸sè依旧苍白,但是眼神和前几天完全不同了。
“伯奕,你的坐骑借我用下,再给我找副铠甲。”马超开口道。
姜叙马上命令一个下属:“快,脱下来!”
“大公子,你没事了?”杨阜也赶了过来。
“有事,事情多着呢。”马超说着,眼神望向城外,“马家死绝了……是吧。”
这句话说得平平淡淡,但每个听到的人都觉得心跳停了一拍。这些人都是在马家战旗下长大的,知道这种语气里蕴含着怎样的怒火。
城门口又传来一阵喧哗,趁着魏延等人一时分神,有几个羌人斗将居然真的撞进了城内,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庆祝,咽喉就各自多了一个血洞,纷纷栽倒在地。
“弟兄们,打出我的旗号,跟着我的方向。”全副披挂的马超骑在马上,将长枪上的血顺手甩掉。他整个人好似又重新活了过来,“要让外面那群蛮子知道,马家的人,还没有死绝!姓马的人,这里还有一个!”
觉得最近的思路不够有趣……是神展开不够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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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顽抗
梓潼的城门现在已经被大批羌胡骑兵堵住,刚才成功冲入城门的先例给了他们莫大信心,当然他们现在也不知道冲进城去那几个勇士怎么样了,“只要冲进去,那些只会躲在城墙和盾牌后面的汉人就傻眼了!到时候怎么抢怎么杀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边靖就是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之一,在识破城内骑兵假冒马家的计谋后,他对自己的判断力又多了一层信心,现在眼看其他人已经要抢到前头,忍不住心中大急,拍马就往上冲去,反正现在梓潼城门已破,城门口几乎看不到汉军了,身边还有几百斗将,有什么好怕?
唯一可虑的是那个手持大刀,留着长胡子的汉将,好在他现在在城外被大批游骑拖住,进退两难,至少一时半刻脱不出身来,等他真的杀回来,这座城都被烧掉半边了!
“抢钱,抢粮,抢女人!”他身边的两名骑士嗷嗷叫着超过了自己。
边靖眼中也燃起了嗜血的yu望,他举起刀,也跟着喊起来:“抢钱!抢粮!抢——”
一声巨响,把他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没说出口。
梓潼城门处烟雾升腾,砂石混合着冰雪落到边靖身边的地上,同时摔下来的还有一些人体的部分,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冲上去的骑士,不过现在他只剩下了脑袋、脖子、胸部和左手的一部分,他的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
“这是……?”虽然知道城内还有几个强力的汉将,但边靖心中升起的是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死者表情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他勒住坐骑,惊疑不定地望向城门方向,这时候更大的喧哗声从那边传来,那是带着惊惧的杂乱无章的呼喊,没有什么具体的意义,但情况是怎样却一目了然——刚才还争先恐后要往城里拥的羌胡勇士们,现在都是脸sè难看,不顾一切地调头往回跑,就像是退cháo的cháo水一般。
“怎么了,这帮小子跟见了鬼一样。”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羌人骑士也策马来到边靖旁边,提出和边靖一样的问题。
边靖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离城门远点?”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族内最彪悍的勇士……”那骑士的话突然顿住,边靖的眼睛瞪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面“马”字大旗,冲破飞扬的尘土冰雪,冲破溃散的羌胡骑兵,以一往无前的气势从城门里面冲了出来!
“马……”边靖手脚冰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还敢出来冒充!”
一员汉军武将就冲在马家大旗的前面,他身穿西凉军常用的铠甲,手持长枪,枪尖向前平举,在他前面的人和马就像被锋利剪刀裁开的丝绸,完全被撕裂开来。当他冲到边靖前方不远时,边靖终于看到了为什么这武将能够一往无前:武将平举的长枪枪尖冒出半透明金sè斗气,这斗气将武将正前方整个包裹起来,就像一面半透明的金黄盾牌,然而这盾牌碰到的东西,都在一瞬间被完全撕碎!
这是坚不可破的墙,更是狂暴狰狞的牙!
看到这个场面,边靖和身边那个勇士完全想起了被自己刻意忘记的噩梦。
“马家的西凉冲阵!”边靖终于大声喊了出来,不顾一切地调转马头往回狂奔,而他身边最彪悍那位勇士比他反应还快,已经往回逃出好几丈去了。
这是马家的人!是马家的武将!马家还有人活着!
边靖都要哭出来了,刚才他希望自己抢在所有人之前入城,现在他只恨自己为什么离梓潼城还不够远!
其他羌胡骑兵也认出了马家战骑标志xing的冲阵斗气,他们除了溃逃之外做不出任何反应,只会漫无目的地往四周逃散,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天知道马家的人有没有就在自己身后!
离得远一些的部队倒是还能保持一点镇静,边章和北宫伯玉很快发出了命令:“乱箭,乱箭飞shè!把那家伙shè死就好了!”
但是上千支强劲的飞箭,没有一支能穿透那层冲阵斗气!马字大旗依然在迎风狂奔,在旗下领头冲阵的骑士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姿势,长枪向前,挡者披靡!突进,突进,如龙卷一般将前面的阻碍全部卷入,全部粉碎!
“到底那是谁!”眼看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就要破灭,边章气急败坏地大喊起来,“有没有人知道的!”
很快就有人来报告了,只是边章根本不想听到这个答案:“大人,是马超,是马超啊!马超回来了!”
“马超!”这个名字就像有无穷魔力,周围出现了明显的sāo动,有几个胆小的部族首领闻言毫不犹豫地离开大队:“集合,集合,我们的人集合,离开这里!该死的,趁马超注意我们之前!”
边章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两句,现在士兵们连张弓搭箭的勇气都要失去了。
恐慌在战场上不可抑制地蔓延,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面前所向披靡的汉将是谁。
“马超!是马家的那个马超!”
“马家的人居然……没有死完!”
“而且活着回来的是最可怕的那个!”
“不趁现在走的话就死定了,马超不会放过我们!”
刘备站在梓潼城头,看着混乱不堪的战场。不止是他,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只能目瞪口呆地望着城下的战局。
已经有接近一半的羌胡骑兵完全失去了控制,他们在战场上漫无目的乱跑,甚至冲到别的部族队伍里去,带动更大的混乱,而那几百个人级斗将现在也和普通杂鱼没什么区别,只顾着自己逃走,连组成稍微像样的军阵再撤退都做不到。
而这一切,只因为一面马字大旗冲出了城门!就像是一条船破开水面顺流而下,路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
“久闻马家的西凉铁骑威震凉州,马家大旗所至之处无有不从……”费祎喃喃自语,“一直以为有夸大,现在才知道,还是往小了说的。”
“西凉马孟起在此!”一口气冲出老远,沿途跪倒了不知道多少,挑飞了不知道多少,马超终于放缓了脚步,面前的金黄sè斗气也逐渐消失。他面前是几千名羌胡骑兵,但是没有一个人胆敢往前半步,他冷冷地将长枪举起,“尔等是死是降!”
马上就有几百人不假思索地翻身下马,跪在地上以头抢地,连一动都不敢动。
剩下的士兵们脸sè苍白,不知如何是好,很快就又有一批人陆陆续续地下马跪倒,直到这几千人全部跪下,将额头死死抵在地上。
“这样不行!”边章远远望着这场景,咬牙道,“我们这样退走,就全完了!”
“那要怎么做?”北宫伯玉也是脸sèyin沉,“有谁打得过马超?”
“不是单挑,是把所有的人聚起来!他再厉害也挡不住几万人!”边章和北宫伯玉都是从马腾时代开始就与西凉铁骑敌对,心中的仇恨超过恐惧,反倒使他们能够镇定下来讨论对策,而他们讨论出的对策就是集中兵力围杀马超!
“我们不是怕了马家,之前躲是因为确实打不过马家……今天不一样,只有马超一人,我们合力就肯定能杀了他!过了今天,不是我们重霸凉州,就是我们被马超追杀得死无葬身之地!”边章和北宫伯玉的意思很快就传达了下去,开始陆续有大胆的部族首领带着人马过来集合了:“就算不赌这一把,马超也不会放过我们!……攻打凉州城池,这本来就是必死之罪!”
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