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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而且在洛阳太学生中也有极大的威望。”
一口气介绍完,田丰很满意苏双与张世平惊呆住的神情,然后看了看张角语气具有深意的说道:“兄弟,如果你能借此机会拜入其门下,将来会对你有莫大的好处。”
聪明人之间说话,没必要说的太清楚,张角心中明白田丰话语中的意思,随即抱以感谢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如果能成为郑玄的弟子,那么将来即便自己起事,也能有名正言顺的说词理由,所遭受的阻力也许会减少很多。
一行四人边说边走直奔郑玄下榻的驿馆,路上苏双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元皓兄,这郑玄大师名声这么大,按理说应该在京中私门授业,怎么会到廮陶这种小地方来呢?”
田丰笑着解释道:“郑玄大师祖籍青州北海高密,廮陶又是通往青州的必经之路,如今九月初九重阳节又快要到了,想来郑玄大师这次应该是回高密祭祖。”
苏双与张世平听完田丰的分析后惊叹不已,张角也很佩服田丰的心思如此缜密不愧是一代名士,心中对其日后的招揽之意越加强烈。
廮陶,郡国学府。
上首座垂手端坐一位鬓发皆白得老者,看岁数已经是年近花甲耳顺之年,全身穿着干净的布衣双目半闭,浑身散发出一股儒家大成者才有的浩然之气,这老者不是别人正式海内一代巨儒郑玄。郑玄的左手边待立一名面色黝黑的中年人,另外还有一名十几岁出头的少年在旁伺候。只听那面色红润的少年说道:“爹爹,那郭典好不识趣,明明已经拒绝多次,还三番五次的派人来送礼。”
“益恩,君子和而不同,这些礼品都清点好,临行时一并还与他便是,我虽然不入仕途,但对方身为巨鹿太守,为朝廷一方大吏,还是敬让三分的好。”郑玄如今已是近六十的人了,什么事没遇过,什么苦没吃过,也曾因“党锢之祸”入狱,释放后朝廷多次邀请其出仕,但郑玄早就看透了这个昏庸腐朽的朝廷,所以下定决心终身不出仕只作学问,可他这个老来得子的儿子虽然天资聪慧过人,但却持才自傲目中无人,委实让自己放心不下。
“堂叔,您前日对外公布的讲学时间快到了,是不是先准备一下。”一旁待立的黑面中年人提醒到,这人也不是外人是郑玄的本家堂侄名为郑浑,说起来郑浑虽然也是礼教传家,但却自幼偏爱打造铁器研究各种刀具铠甲图纸,此行便是为了带着儿子跟本家堂叔回北海高密祭祖。
“子游,这孩子的病情怎么样了!”
郑浑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满面愁容道:“还是老样子,便寻京中名医都无法医治,看来是这个孩子命苦!期望回家祭祖后,求得祖先庇佑,让游儿的病能早些好起来”
哎,老来得子的郑玄很明白郑浑焦急的心情,当下不由得轻叹一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在这巨鹿讲一次学吗?”郑玄见其摇头后说道:“早在来冀州之前,我便听市井传闻说这巨鹿郡有一太平道,其首领为张角自称大贤良师,下面还有俩个弟弟张宝张梁唤为大医,自古以来惟有医术精湛、医德高尚者方能称为大医,想来必是有些本事,所以趁我讲学这段时间,你可带子游前去试一试也好。”
郑浑心中感动,自己堂叔一代巨儒名声响彻海内,为了自己孩儿的病居然会听信市井传闻,这件事如果将来要传了出去恐怕对堂叔的名声都会有一定的影响。郑浑虽然在内心深处向来都对方士道士这类人嗤之以鼻,但俗话说有病乱投医,又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郑浑内心虽然反感但还是决定报着一丝渺茫的希望等堂叔讲完学便去寻访。
遇沮授 '本章字数:249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509 23:16:06。0'
当冀州的名士学子们得知海内大儒郑玄,将要在廮陶郡国学府讲学三天的消息后便彻底沸腾了,冀州境内的各地文人名士学子纷纷汇聚于此,其中有广平县令沮授、冀州长史耿武、冀州别驾闵纯,也有归隐一方的名士如田丰等人,几乎可以这么说但凡是在冀州的士族名流均赶来聆听郑玄讲学,由此可见郑玄的经学和自身在士族子弟中所受到的热烈推崇。
郡国学府,乃是各郡的官方教育机构,其中被举荐的人才可直接进入洛阳太学里深造,今日午时大师郑玄就将要在廮陶的郡国学府内讲学,当田丰等人到达郡国学府门前时,这里早已经被从各地赶来的文人学子们围的水泄不通,张角见到这个场面后发觉这个郑玄简直就是文人学子们心中的天王巨星,看来田丰所说的话果真没错自己如若能拜在其门下日后只有好处,张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田丰见郡国学府外的文人学子不知凡几,便笑着对张角三人说道:“你们看这些人个个都是冀州的名士,但真正有学识者不过才寥寥数人而已,绝大多数都是沽名钓誉贪恋名声之徒,只不过是仰仗着自己的家世而空有虚名罢了。”田丰语气中透着一丝鄙夷与无奈,说到这里手上不自觉的摸了摸佩剑,田丰心中暗叹道:这些所谓的名士,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明白“君子当如剑”的道理,也许等他们都明白了这个国家才会真正的强盛起来,不过那一天却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到来。
“元皓兄,你也不必为此而烦恼,如今这个世道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举茂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你又何需忧虑呢。”苏双与张世平在旁边见好友心声感叹,便用言语宽慰其心。
田丰苦笑道:“我哪是为他们忧虑,我是为国家忧虑,为天下百姓忧虑。”
从言语中张角能清楚的感觉到田丰已经开始对这个朝廷失望了,这也难怪他日后会与沮授给袁绍提出“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的主意来,想来他在辞官的时候便已经看清楚了这个行将就寝衰落皇朝的未来,张角能感觉到自己距离真正将田丰归为己用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吱呀!伴随着这个刺耳的声音郡国学府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随后从里面闪出一名15岁左右的少年,只瞧他眼高于顶的看着在门外等候多时的众人说道:“小小的郡国学府可容纳不下你们这么多人,再者内堂席位有限,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入内的资格,为了公平起见我这里有家父所出的一题,凡能作答上者皆可入内堂,作答不上者可于外院聆听。”
见众人点头同意,这名少年郎便高声喊道:“题目为:何谓信义!请大家将答案写于掌中,然后依次给我观看。”要说这名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郑玄的爱子郑益恩,他自幼便持才傲物眼高于顶,暗想这冀州还没听说过什么盛名之士,你们这些世俗间的庸庸碌碌之辈,岂能让你们这么容易就见到父亲讲学授业,所以他便瞒着郑玄准备先给这些冀州文人学子们来个下马威。
当张角初听这个题目时感觉十分简单,但仔细一捉摸却觉得其中内藏深意,所谓的信义,可以是对国家,可以是对朋友,也可以是对个人,这道题目虽然看似简单但其中却极其难答,对与错可以说全凭出题人的喜恶,让人一时半刻间委实难以回答,但眼下也别无他法,眼见田丰与苏双张世平均开始作答,张角也只能根据自己的理解在掌心写道:自古人生皆有死,人无信义而不立。
不多时,在场所有的文人学子便都写好了答案,然后依次递于郑益恩观看,让郑益恩满意入内堂,不满意者则去到外院,没过多长时间上百名文人学子只得十几人可入内堂,待到张角等人上前后,郑益恩饶有兴趣的看了张角一眼,暗思没想到父亲的名气号召如此之大,就连这年不满冠的少年都慕名而来了,不过等郑益恩低头一看张角掌心的作答时,心里却是大吃一惊,虽然答案写的很简单质朴,但却完美诠释了信义的最基本道理,比起那些引经据典的华丽作答要强上太多,而最让郑益恩吃惊的是父亲就经常喜欢拿这两句话教导自己,而眼前这名少年虽然仪表不凡但看年纪却似乎也只比自己大上一点,可他怎会懂得这种需要一定人生阅历才能得出的答案,这一点让郑益恩心中暗自疑惑不解。
就这样张角与田丰却都顺利的被邀请进了内堂,而学问普通的苏双与张世平则被郁闷的留下外院,张角二人进入内堂后见首座位置还没有人,想来现在离大师郑玄讲学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张角和田丰就随便找了个位置聊天休息,片刻之后门外又陆续进来了几个人,此时内堂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二十人,其中三五人还是田丰昔日的同僚与好友,他们纷纷过来打招呼而田丰回礼的同时,还不忘引荐自己身边的小兄弟张角。
“元皓兄,好久不见了,近日可好啊!”
张角田丰寻声望去,只见一名容貌伟岸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迈步走了过来,田丰见到此人不由得大笑道:“我当是何人,原来是公与兄,你这个广平县令坐得可是逍遥自在啊。”听到田丰这么说张角心中就是一动,原来搭话这位就是自己另一个朝思暮想的谋士,冀州广平人沮授沮公与,田丰经常和自己提起此人,说他有定国安邦之才,可惜也是一直郁郁不得志,屈居在冀州刺史王芬手下做一县令。
沮授走到好友田丰跟前,然后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张角一遍,问道:“元皓兄,这位小兄弟是何人?”
“哈哈,这位小友是太平乡张家寨人,名为张角,是我近来新结识的好友,你别看它年岁不大,却是个少年英雄。”田丰将张角热切的拉身前向沮授推荐起来。
同时张角也躬身施礼道:“久慕公与先生大名,今日机缘得见先生,真是晚辈三生有幸,日后还需请先生多多指教才是。”
沮授捻须微微点了点头,眼中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神色恍然道:“原来这位小友便是太平乡的后起之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沮授表面上一副沉稳镇定的摸样,但内心中却是震惊非小,他早就听闻巨鹿太平道的总首领是个年不满冠的少年,但今日一见却没想年纪居然比想象中还小。此子气质成熟言语稳重,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张角看着沮授心中发热,这等智谋之士若能为己所用,那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看来自己定要好好想个办法让这冀州两大无双国士,田丰与沮授双双归于自己的麾下。
“文威兄?闵纯兄?好久不见啊,这里来。”田丰这时又看见另外两个熟人,那二人听见田丰的呼唤,很高兴的回应道:“原来是元皓兄!哦,还有公与兄啊。”耿武耿文威是冀州刺史王芬手下的长史,闵纯则官居冀州别驾,他们二人对田丰特别的热络,反而对一起共事的沮授反应平平,双方也都仅是在表面上打了个招呼而已。
惊现杀手 '本章字数:200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510 23:57:55。0'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轻咳,内堂走进一位步伐蹒跚的老者,身边一个黑脸汉子将其慢慢的搀扶到坐位,而方才在学府门外出题的那名少年郎也守在一旁,并在老者耳边轻声低语些什么,老者听完后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而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正襟端坐,待老者坐稳之后,所有人均齐声道:“拜见先生!”
郑玄点了点头,回礼道:“在座诸位有的是一方名士,有的是不辞辛苦赶来的学子,今天讲学的内容为《左传》宣公篇。”然后郑玄便开口讲道:“宣公四年,楚司马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杀之!是子也,熊虎之状而豺狼之声,弗杀,必灭若敖氏矣。谚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对张角这种半路出家的伪文人来说,简直听的就是云山雾罩不知所云,郑玄所讲的文言文内容仅能勉强听懂四成,就这还是因为在这段日子以来不断跟田丰请教的结果,如若不然的话恐怕今日所讲张角连一成都听不懂,郑玄边讲边将自己的心得体会告知众人,所以就算像是田丰沮授这等饱读诗书之士也不禁听的连连点头,同时也有一些学识不足的年轻学子听的是眉头紧锁不知所以,在外院有些听学者甚至已经打起了瞌睡,他们这些人才不在乎郑玄讲的是什么,只要让外人知道自己听过大儒郑玄讲学便可,这也等于变向的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张角感觉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冀州比较出名的士人基本上都见过了,其次就是究竟该如何拜入郑玄的门下,就在这时郡国学府的大门外突然传来两声惨叫,红油漆的大门被一股巨力“轰”的强行撞开,只听闻一个尖细的声音大喊道:“郑玄老匹夫,今天就是你归西之日。”
突然发生的异变,让在场所有人均是大惊失色,人们纷纷不由自主的望向门外。
只见从大门外闯进来11条彪形大汉,其中10人皆是全套的黑色劲装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