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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南京不答应您的要求,那您就更得任他们奴役了——
“所以,说来说去,您那样就永远会被攥在别人的掌心中
“佛爷。您是佛祖转世,生来就是要统治蒙古的,过去要听清朝官员的摆布,现在为什么还要听任中国官员的摆布呢?”
哲布尊丹巴闭目盘坐很久,又说:
“你说的都很在理。可现在早已不是成吉思汗横扫千军的时代了,蒙古人可抵挡不住汉人的枪炮啊”
那仁高娃欣喜若狂,娇滴滴地嗔怪说:
“佛爷,我看您又忘了施什玛勒夫先生的话了,是不是?”
哲布尊丹巴醒悟过来,咬着牙点点头:
“对对俄国才是我忠实的朋友
哲布尊丹巴站起身来,在屋内踱来踱去。
“该和他们摊牌了明天,我就通知贝杭达多尔济、察克都尔扎布、棍布苏伦这些王公来库伦,和他们商议独立之大事”
一早,依如往日一样,库伦办事处办事大臣朴寿就起床了。
在过去的近三个月中,他心情可谓是彼为复杂,先是举国从逆,再到京城陷克,皇上殉国、太后被俘虏于江宁受审,清国的灭亡让他这个清国任命的大臣,时时处在一种焦虑、惶恐和困惑之中。
现在的朴寿看上去相比过去明显消瘦了许多,且愁容满面,气色不好。他无法忘记当京城陷围,自己拿着朝廷的圣旨,去拜见哲布尊丹巴时,请求派兵勤王时,他们的拒绝,那些喇嘛以及王公根本不愿意派兵,甚至于在他们看来,这是蒙古摆脱朝廷的一个时机。
京城陷逆之后,朴寿所辖的办事处的沮丧,难捱和尴尬尤使他度日如年,他的身边只有200骑,而现在这200旗骑之所在未能发饷的情况下都未曾逃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朝那逃,朝南逃,肯定要被送进战俘营,朝北那是俄国人的天下,逃到那又能怎么样?
最近一段时间,库伦晋商一直在劝说他上表南京,宣布蒙古光复,虽说知道这样能保住自己一家不至入战俘营服苦役,可心里却无法迈过那道做“忠臣”槛。
在朴寿沉思的时候,办事处仆人刚把早点端上来,没什么胃口的朴寿为了稳定办事处所有官员、奴仆的心,只好强装镇静坐到餐桌前,食之无味的吃着饭,办事处的饭菜一天不如一天,过去的一个月别说是办事处人员的饷奉,就是连开火都成了问题,若不是平素朴寿与那些晋商交好,从商号借了些银,怕办事处早都断火了。
就在这时,办事处门卫匆匆来报。
“大人,大盛魁库伦号段掌柜的拜见大人”。
一听是大盛魁库伦号段掌柜,朴寿连吩咐一句。
“快快有请”
打从江南诸省举逆后的将近五个月里,断了银子的办事处,在库伦城内到借钱,先是向活佛前后借了五万,可这银子在三月前,京城陷逆之后,就断了,再向商号借银子,商号也给拒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还是这大盛魁库伦号的段掌柜仗义疏财,承诺每个月借办事处两万元,对这刚升任大盛魁库伦号掌柜的段履庄,朴寿自然感激他的仗义之举。
不等他出去迎接,段履庄却已经走进了办事处的大院,见朴寿迎着自己,段履庄作势就要跪在地上,朴寿急步一扶,免掉这个礼。
“敬斋老弟,以后万万不能再行这般大礼了,仁山不过就是的一亡国之臣罢了,实是当不起这般大礼”
没有太多的客套,段履庄的脸上尽是急色,见周围并没有外人,他压低声音说道。
“大人,大事不妙”
说着段履庄便趴在朴寿耳边把活佛宫里的眼线报告的事透露给了朴寿,在朴寿惊诧的功夫,段履庄已经跪了下去。
“偷得浮生半日闲!”
对于陈默然来说,这或许只是一个梦想罢了,原本想在上海的家中陪妻女好好的呆上几天,可这只是一个幻想而已,不过只在上海休息了半天,便“被迫”携妻带女上了顺道去马鞍山维护的“镇海号”返回了南京。
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很利索地轻轻一旋,烟头就掐灭了。然后陈默然看着面前的纽永建、蒋方震二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纽永建的方盘脸上带着一丝激动,作为一名军人,他一直渴望着能够的离开陆军部,到前线带兵打仗,尤其是在他的朋友、同学们都到前线之后。
可最终他还是留在了陆军部,他知道先生需要他留在陆军部中,南京是为中枢,行号令天下之责,但在陆军部、参谋部中可谓是成员混杂,两部行军令之责号令全国光复军以及关外的义勇军,而随着光复军“黄埔化”,大量陆士毕业军官被晋升至参谋部任职,而光复军则是一大群年青出奇的青年黄埔军官掌控。
蒋方震不闻政事只问军事,因而可以总长一职掌参谋部,但陆军部中却需有人坐镇,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毕业于陆士的纽永建,因为他无条件的服从执政。
而现在,执政却有意让他到北平出任北方司令部司令长官,负责北方十八个师以及北方地区防务,心中难免对此有些期待,就是几个小时前,他曾接到命令,前往镇江登上镇海号,与执政进行近两个小时的长谈,现在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任命。
“执政,根据您的命令,义勇军已经停止向哈尔滨进军,同时适当收缩防线”
这时蒋方震汇报的却是另一件事。
“因日本拒绝修改关税协定,并提出战争威胁,我国不得不暂停与日本一切合作事宜”
陈默然颇为无奈的耸了下肩膀,在册子岛达成的协议,从始至终,他都未准备遵守,之前的遵守只不过是出于战略上的需要罢了,至于现在当然要把日本人踢到一边。
“日人不顾国际信义,悍然拒绝与我国就关税新约举行谈判,甚至意欲以武力相威胁,为了防患于未燃,所以我准备成立北方司令部,负责华北地区的防务”
执政话并未出乎蒋百里的意料,实际上在关税事件期间,参谋部就提出组建北方司令部,相比于京沪一带,华北地区仅依靠一个协调指挥部显然不合适。
“组建北方司令部指挥河北、山东、山西三省十八个师是必要的。华北与东北相接,东北虽有九师义勇军,但却是防御有余进攻不足,于华北组建北方司令部,可作为东北地区支援力量,一但需要可拉到东北战场。”
把视线投向纽永建,陈默然笑了笑。
“惕生,北方防务可就要靠你了”
“请执政放心,永建定不负守土之责”
纽永建起身回答时,蒋方震在心下不禁一诧,原本在他心中,更倾向于由松坡出任北方司令部司令官,但执政心想着松坡最近几月的经历,蒋方震心神不禁一黯。
“百里,”
虽说蒋百里的眼间的异色只是一闪而过,但却未躲过陈默然的眼睛。
“惕生去北平,是军事上的需要,调松坡回南京同样是军事上的需要,陆军部部长一职,使终空悬,而且不日考察团即会出国,目前国内呼吁开始公投,以备建国,所以陆军部长人选问题必须要尽早选出,想来想去,诸多人选中也只有松坡最为合适。”
听着执政的话,蒋方震并未流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惕生,你此次北行,一来是为了协调东北的义勇军,负责北方的防务,再就是蒙古”
淡淡的吐出这两字,陈默然从桌边拉过一张地图,这是一份蒙古地图,但并非军用级地图。
“现在,全中国除了东北就只剩下了蒙古了,东北的事情可以暂时搁下来,可是蒙古却耽搁不起,最近一段时间,哲布尊丹巴活佛等人频频与俄罗斯驻库伦公使波科蒂洛夫接触,虽说俄国现在深陷日俄战争的泥潭,俄罗斯并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卷入蒙古事务,不过一但蒙古宣布独立怕俄国人还是会卷入其中昨天,井岳秀发来一封密电,大盛魁库伦号的段履庄从活佛宫里得到消息,哲布尊丹巴已密召四部王公于库伦商议独立之事,现在是时不待我啊”
重新点燃一根香烟,陈默然吐了一口烟时,蒋方震和纽永建两人面上皆是惊讶之色,他们都未曾想到蒙古的局势崩败至此,而就在两个星期前,井岳秀还发电报称正与外蒙商谈归附之事。
“对于我们而言,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立即进军库伦,彻底放弃通过谈判的方式,以武力迫使哲布尊丹巴放弃独立之心”
而这陈默然却是不露神色的喝了口茶,然后眯起了眼睛。
“总之,惕生,你今天下午就出去北平,从陆路过去,沿途乘火车或者部队的军车,这比从海路过去要快。进蒙的部队,我已经给你选好了,小林子的骑一师不错,想来骑二师也差不到那去,要是说蒙地有反抗,骑一师能用马刀砍平西北,你就给我用骑二师的刀,把那地方给我砍平了”
陈默然继续喝着茶,有些时候在做一些事情的的时候人真的没有心理压力,就像现在言语间不仅没有压力,反而显得有些轻松之意。
“执政,哲布尊丹巴为蒙古政教之领袖,若冒然使用武力,恐引起蒙人反感,界时虽以武力收复,但却难免内埋不稳”
蒋方震深思片刻后道出了自己的担心,这也是为何至今未曾进军蒙古的原因,不是光复军没能力收复蒙古,而是考虑到蒙古的长治久安,而现在执政却是在以刀兵平定蒙古。
“这个不需要担心,现在**喇嘛快到兰州了,不日就会到南京,**喇嘛于蒙地影响之大不逊于哲布尊丹巴,可委其往蒙地讲经,以收民间,若是收复外蒙后,哲布尊丹巴八世依有分裂之心,就”
手指夹着的香烟猛的在陈默然手中拧断,双目一冷。
“到时再寻转世灵童,经雍和宫金瓶掣签后,重委九世哲布尊丹巴。”
说出这番话时,陈默然的脑海中冒出一个人来,有能有才的端方,端方那小子给自己出了一个解决麻烦的办法,那小子除了扣屎盆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第269章 在关东(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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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中原大地依还是万木葱茏之色,关外却已是秋光卷袭之景。(手打小说)
草原上的一场大雨,让一片秋色的大草原多出的几分秋天的瑟瑟之感,而在这秋雨过去的草原上,却不了牛羊,绵延几十里除了兵营还是兵营。在被秋雨和草原的上风吹的东倒西歪的兵营内,到处堆着柴炭和满是泥浆的粮车,满街的驴、骡、驼、马粪被大兵们的牛皮靴子踩揉在泥浆里,像和成稀饭似流着。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衣,让兵营里所有的官兵身上的军装都会像在水里浸过,粘湿得通体不适,尤其是风吹来的时候更是冷得沁骨透心,太阳不过一出来,士兵们便急急忙忙的查起了被子、军装,这草原上的秋天可不比关内。
太阳晒去雨雾时,一队骑兵约五十余骑,自西向东驰来,满身都是泥浆的顿河战马,驮着一个个浑身精湿蓬头垢面的骑兵,在四尺余宽的“驿道”上狂奔,浆水四溅,迸得道旁帆帐上都是,连远处兵士刚刚晾晒出来的被褥上都是。
骑兵队过去,立即招来兵士们一片责骂。
“龟儿子穷烧个啥子哟老子就这一条干被子了”
剃着光头的士兵正在驿道旁支晾被褥的杆子,军装上溅了麻麻花花一片泥汁子,连嘴里也迸进去一滴,他“呸”地唾了一口,骂道。
“先人板板的,杆子要倒鬼儿子们卖什么呆?快来帮着支稳了血祖宗的,**,别让老子上前线了,上前线非活刮几个俄国兵”
几个在帐篷里说笑打浑的士兵忙跑出来,撮着碎石块塞揎那歪斜欲倒的晾衣杆。
军装衣领上佩着下等兵矮个子仰着脸,嚷着鼻子龇牙咧嘴笑道。
“五哥,要真上了战场,你真敢刮了俄国兵?”
剃着光头的上等拂落着身上的泥点子,恨恨说道。
“格老子的,老子他**的想着就憋屈,东洋小鼻子在那辽阳和老毛子打的正欢,后方空虚,原本咱们正应该趁虚打到哈尔滨的,可他**的不知道司令部那帮子混蛋犯了混,竟然命令部队停止进攻,?”
他的话音一落,立即引起一阵共鸣:
“老五这话地道”
“先头在前的时候,长官们成天嚷着打到哈尔滨去我连做梦都想着打到哈尔滨,睡个暖和坑最好再搂着娘们睡上一觉”
“可不是,在草原上耗着什么功啊,他娘的,咱们义勇军只要一杀到哈尔滨,保准的让老毛子屁哈哈滚回俄国去,指不准还能打到海参崴到日本海里洗个澡来着”
“得了吧,等咱们打到海参崴,狗日早都天寒地冰的,放水都得别着棒子了”
“照我说,咱们林司令现在也难为,咱们义勇军一共就那么点部队,四个主力师,十四个团南下,就连骑一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