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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陈明田也跑了过来,他是被喊来当翻译的。
一桶冷水倒在头上,晕沉沉的泽川醒了过来,他看着周围的中国士兵,目中顿时冒出了火焰。
“白畜走狗”
泽川的嘴中吐出的中国话,只让危泽一愣。
“你会说中国话”
“我父亲当年去过中国,打败过你们清国奴”
“东洋小鼻子”
一个战士冲着泽川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而这时面无表情的危泽却用大姆指弹开从碉堡内搜索出的日本刀,抽出刀他便冷眼盯着这闪亮的刀身,然后又看着跪在上的四个日本学生。
“长官,他们是学生”
陈明田在一旁边解释道,他们应该是上中学的学生。
“是敌人”
一把抓住陈明田的衣领,把陈明田按到被日本人打死的三班班副面前。
“他们是杀死帝**人的敌人”
看着那胸前涌出一团血迹的尸体,陈明田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他知道,对于这些军人来说,日本的平民就像是蝼蚁,他们更珍视的是兄弟们的性命。
推开陈明田,手中提着日本刀,危泽冷眼看着那四个日本人。
“嗯”
闷哼一声,危泽还是把刀扔到了一旁,然后从腰间取出手枪。哗啦一声音为手枪上膛,危泽又冷声说了一句话,
“你们是平民,作为平民袭击军队,就应该有对此付出代价的觉悟”
“砰”
枪声响了起来,泽川看到小原的头猛的朝前一推,脑浆飞散的瞬间,他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大日本帝国班哉”
“天皇陛下班”
未等泽川喊完,危泽已经扣动了扳机,四声枪响之后,四个日本少年都倒在了血泊中,而危泽甚至连看都没看上一眼,反倒是陈明田整个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傻了,上一次,那是“听说”,而这一次他却看到自己最尊敬的危军士长,这位真正的“开国功臣”,竟然随手杀死了这四个日本学生,他他
将手枪装进枪套,危泽看着三班班副。
“立正”
危泽大声喊了一句,包括陈明田在内所有人原地双腿并扰。
“敬礼”
带枪的持举枪礼,没带枪的行举手礼。
“抬着尸体出发”
危泽对身边的人下达了命令,然后抬起着准备走时,一具被击毙的日本的尸体恰巧在他的脚旁,他对准那个日本人的尸体狠狠的踢了一脚,一脚将原本被击碎的脑袋踢开了,没有任何的同情。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对于危泽而言,杀死敌人,如同用手碾死一只蚂蚁一般,不会流露任何感情,但看到战友死去时,仍然会忍不住悲伤。
在杀敌的时候,危泽从来没有一丝的感情,在战场上众所周知,他是一个残酷的军士长,对敌人是,对自己的兄弟也是,但也只有那些他在战场上大声训斥,甚至会以枪相向的兄弟才会让他变得愤怒,而此时他之所以变成一个杀人狂,完全是出于对战友本能的感情,在很大程度上,他都是一个出色的军人,军人就应该有他的那种样子,对敌人残酷无情,对战友却有着发自于心的感情有。
和很多人不同,他从来不会让脆弱的情感干扰自己的行动,他有一副铁石心肠,对无论多么激烈的战斗,无论多么残酷的杀戮,都毫不心慈手软,总之,在很大程度上,他都是一个勇敢的、忠诚的军人,是那种军队中最需要的人物,他是那种生下来就适合打仗的人。
他属于战场,属于军队,而此时任何人都能看到当两名士兵扛着三班班副的尸体离开时,他默默的走在旁边,像是为战友守灵一般,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悲意,似乎是在心痛着战友的离开。
看着他,再回头看着那几具尸体,陈明田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位军士长,在他的身上,情感是如此的复杂,一面是冷酷无情,一面是却又是感性多情。
悲伤只是暂时的,那两具尸体被抬到缴获的卡车上后,原本面带悲色众人,慢慢的又一次露出了笑容,尤其是在部队开拔的时候,回到部队之中,众人的神色变得好看起来。
“好了,兄弟们,收拾起情绪,我们还在战斗”
静静的说了一句,话音一落,集合号在镇上响了起来,部队又要开拔了。
“一定要活着啊”
一个被抬上车的伤员,冲着这些收拾行装的战友们大声喊了一句。
一定要活着啊
这是战友们之间的嘱托,也是最简单,最基本的情绪流露,当战友离去的时候,他们会大哭大叫,但下一瞬间,他们会向发了疯一样为战友复仇,这就是中**队与其它任何一支军队最大的不同。
而此时,离开的伤员发出自己的祝愿的之后,却放声大哭起来,没人想离开,因为他们知道,一离开,不知道何时才能同这些兄弟再次相聚,没准他们会被补充到其它的部队,再也无法同老兄弟相见。
在通往香川市的道路上,危泽所在的第一步兵团担负着主攻任务,当同第二、第三团分开之后,他们便继续向着北方挺进,沿途不断占领着小村镇,战斗一如既往的不激烈,甚至不值一提,那些一没武器二没训练的日本人,根本不知道如何袭击一支军队,他们的反攻只是徒劳的,当日本叫嚷着“天皇陛下班哉”的口号举着刀挥来的时候,士兵们像是打猎一样,把他们打翻在地,然后再用刺刀夺去伤员的生命,相比于这乏味的甚至不值一提的战斗,恶劣的自然条件,反倒成为士兵们最大的敌人。
天上下着大雨,有时上了半山的时候,暴雨中又平杂着盐粒子,上午还很暖和,下午突然变得特别冷,这就是四国山地的特点。
暴雨加着天冷,行军变得异常的艰难,在泥水中行进的士兵们浑身都是泥,和周围的兄弟们一样,危泽身上披着雨衣,一声不响的奔跑着,浑身甩的都是泥,路边,炮兵营的兄弟们推着被牛和马拉动的炮车,有时候炮车陷到泥中,几十个士兵一起跑过去帮忙推着炮车,待炮车重新推起后,士兵们又一声不响的行军。
没有任何人会抱怨什么,他们曾经经历过更为恶劣的天气。双腿踩在泥水中,危泽只是闷着头,一言不发的快步走着,打着绑脚的小腿处传来的紧绷感此时已经麻木了,是被冻麻木的。
“危军士长,陈明田那小子向营长举报你了”
扛着枪的宋鹏程悄悄的走到危泽身边告诉他一个消息。
“那孙子,忒他娘的操蛋”
旁边的人跟着骂了起来,陈明田向营长报告危军士长杀死日本人的事情。
“听说宪兵连可能要调查”
“调查个鸟,我作证,那小子是胡扯,那四个分明就是在战斗中被打死的”
扛着机枪的朱大头大声嚷喊着,说话的时候,他不时朝周围看去,没有会怀疑如果让他看到陈明田,他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一下那小子。
“我们是兄弟,彼此守护,彼此将生命交予彼此,”
宋鹏程在旁边轻语着军人信条,最后又骂开了。
“他娘的,陈明田,别让我见着”
“好了”
打断他们的话,危泽只是冷声说了一句。
“行你们的军,走你们的路,他们想调查,我奉陪”。
第211章 增援(新书发布了,欢迎支持!)
在东京,此时,这日本帝国的心脏显得有些焦虑,这种焦虑不仅来自官方,同样也在民间弥漫着,此时,所有人都是思考着一个问题,日本什么时候会灭亡。
在东京的大街小巷,随处都可以看到的在修建防御工事的日本人,现在的日本人开始未雨绸缪的为东京的防御作着准备,在任何人看来,在四国沦落之后,下一个肯定就是本州了。
大漱户内海上,数以千百计的渔船组成了多层警戒圈,他们负责警惕漱户内海,以阻止中**队登陆本州岛,尽管中**队尚未能占领四国岛,可随着中**方发布了他们完全占领高知县,并夺占了设施完好的港口之后,东京的军人们明白。
此时,已经到了日本防御的最后一刻了
南海的失败使得被视为“帝国致宝”和“天皇近臣”的海军地位急速下降,而在陆军参谋本部,当陆军询问道海军能不能把一批军队送上四国,阻止华军的进攻。海军毫不犹豫的同意。
“从那里来的军队”
面对海军代表的话陆军作战参谋的回答是,这是大山元帅从朝鲜抽调的军队,尽管中国海军封锁了对马海峡,可仍然有多达两个旅团的日军乘座渔船和小型船舶成功的渗透了封锁线,在付出千百人的损失后,安全的抵达了本州岛。
两个旅团,近万兵力,以及多达万支从朝鲜运来的步枪,着实让日本高层为之一喜,成功的渗透使得本州的防御力量大增,不过最后,面对四国岛的危险,陆军参谋本部还是决定派出派五千人增援四国,这五千人中有海军特别陆战队五百人,桥木旅团四千五百人,原计划用于守卫本州岛,但这时,儿太源太郎却只能把他们派到四国。
“一定要守住香川啊”
桥本是清,这位蓄小胡子,曾留学德国的大佐,桥本旅团旅团长,在离开的时候,儿玉源太郎曾亲口对他说道。
守住四国,就是守住日本,四国陷落,日本必亡
在东京,在日本,几乎每一个人都从报纸上看到了类似的报道,似乎一夜之间,四国岛,这个原本日本最落后的岛屿,成为了关系日本命脉存亡的要害。
而在部队出发之前,桥本是清让《每日新闻》记者小泉西村看一张四国岛的地图,指着一个小点说:
“这就是我们的新目的地——香川。我知道你会认为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争,确实,很多人都觉得我们守不住那里,我也不敢说什么。不过,我敢说,这是极其重大的一仗。”
桥本是清清醒地预言,他知道四国岛将是中国能否进攻本州并灭亡日本的的焦点。
“假如你想到四国的话,你就得把你的生命交给我。你我两人都有可能牺牲。”
看着这位年青的记者,桥本是清认真的说道。
“我要去”
小泉西村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不会拖累你们,如果需要的话,我也会拿起武器上前线的”
于是两人静静的握了握手,谁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两天以后,即四月六日,桥本是清指示各队队长给士兵发三个月的饷。他们即将去执行“一次非常重要的任务,许多人可能阵亡。让士兵们把大部分钱寄回家,剩下的钱好好吃喝一顿,让他们在这里尽情度过最后一个晚上。”
尽管,在他的命令中,桥本并没提到那个任务是什么,但是桥本旅团的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要去四国,要去香川市,要在那时守卫日本,要
“这将决定日本的存亡啊”
使命感在日本士兵的心间弥漫着,或许,他们并不像中**队一样拥有大量的火炮、机关枪,但他们知道,自己或许是日本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黎明后不久,高桥旅团的四千五百名士兵,昨天晚上的余兴未消便登上两艘万吨级商船,这是陆军从日本邮船公司征用的商轮。在初春阳光的照射下下,“佐丹丸”的冰冷的甲板变得有些热意。
架好照相机的小村偶尔会拍下一两张照片,以作为这场战争的留念。他看着士兵们鱼贯进入宽敞的船舱,挤在各自的吊床上。电扇吹出阵阵热风,小村又回到甲板上。
刚要起锚出发,岸上跑来一条大黑狗,窜上了船。它疯狂地寻找主人,野田中尉,一个刚刚从陆士提前毕业的军官。
“得啦,我错了,”
野田抱歉地对那条黑狗说。他是在前一天晚上把它丢掉的,他知道这次是九死一生的任务,无论是否能够守住香川,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无论胜负,都会有很多人死去。
黑狗坐在甲板上,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而野田在沉默良久之后,才看着自己的爱犬说道。
“我不想你也去四国送死啊”
对于将来,野田没有一丝的信心,信心,对于他来说,信心去年在满洲和中国人的战争中,早就失去了,现在那里还有什么信心。
商船以六海里的时速在濑户内海朝着香川的方向驶去,士兵们在甲板上转来转去,有的在哼军歌,有的懒洋洋地躺着,还有在做体操的,相比于危机四伏的外海,至今仍然没有中**舰敢于闯入的漱户内海,无疑就像是天堂,尤其春天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更让这些轻松自得的士兵们变得士气高涨起来。
而在晚餐时,根据要求,士兵们又得到了清酒,这是于提高他们的情绪的“饮料”。士兵们夸口说,他们一点也不怕中国人,只要在夜间进攻就行了。为了鼓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