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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多人,用脚踩也能把北寇全踩死了!”
“阮知方阮大人真是神机妙算,用计除掉了北寇的皇帝,救了咱们大南,真是神人啊!”
“何止是救了咱们大南,说不定还能打进北寇的地盘,一直打到广州呢!听说广州城里有很多好东西,丝绸、棉布、大米、瓷器还有白银,应有尽有,要是打下来就发财了!”
来自北圻、中圻的农民,奇兵还有在越南算得上是精锐的京兵一群群聚着,听各自的头目鼓劲打起。
“打到广州吃大米去!”
“灭北寇!保大南!”
这支阮知方拼凑起来的大军,汇聚了北圻、中圻各地的由越南士绅组织起来的民壮和五六万人的越南正规军,不过这两者之间真是没有多少区别。都是不成队伍,乱哄哄的聚成一团。武器也差不多,民壮们的武器大多是梭镖、柴刀。而越南正规军的武器也是以冷兵器为主,只配有少量的鸟枪和洋枪,还有一些口径很小的“神卫炮”。任谁看到这一幕大概都不会相信。五十年前,这个国家曾经在法国人的帮助下。在所有东亚国家中第一个开始“洋务运动”。曾经组建起人数超过五万,装备洋枪洋炮,穿着西式军服,使用西法操练的新式陆军!
而在这支数量多到难以计算的“南军”汇聚之地的对面,大约两万人的明军也已经列出了整齐的如刀切斧凿一样的队形,在明军阵线后临时搭起来的望楼上,朱济世正和法国大使布尔布隆、暹罗特色帕康公爵还有军师罗泽南并肩观战。大概是看到敌人太多,帕康公爵的脸色有些难看。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布尔布隆却是一副轻蔑的表情,并没有把数量可能超过20万甚至更多的人海当回事情。而朱皇帝却是万分感慨的模样。
“大使先生,您真的确定越南人在60年前就拥有了数万人的西式陆军?”
听到朱济世的提问,布尔布隆哼笑了一声“何止是西式陆军,他们早在1792年时就拥有2艘四级战舰和15艘护卫舰所组成的西式海军,也都是由法国军官训练的。当时阮朝的陆军和海军的实力在东亚来说绝对是首屈一指的,甚至比满清都要强大!”
布尔布隆说的是中文。因而罗泽南也能听懂,他叹了口气对朱济世道“皇上,大使先生所言非虚,臣近日搜集了不少越南国的史料,才知道被50年前被阮朝所破的西山朝军力不弱。就在阮朝夺回嘉定(阮朝的前身是以嘉定为都的广南国)的第二年,西山朝皇帝阮惠还在河内击破了两广总督孙士毅所统帅清兵。随后还谋攻两广之地,兵力强盛,还公开向满清求和亲索两广。如此强盛之国,却在10年之后为阮朝所灭,君王宗室皆被俘至顺化。被阮福映凌迟处死。”
朱济世感叹道“朕已经知道嗣德皇帝不是亡国之君,而阮朝之臣也非亡国之臣。然阮朝却难逃亡国灭种之祸了!其亡国灭种非始于今日,乃是始于阮福映啊!朕觉得阮朝兴亡之史,当引以为戒!军师,待顺化城破之后,你可去召集一些越南的华人儒生编纂一部《越南国史》,刊印出来以后所有的大明官员都发一本,好让他们知道越南因何而亡!”
“臣明白皇上的意思了。”罗泽南顿了一下,又认真地对朱济世道“皇上,大明之兴亡皆系陛下一身,陛下当以持重,不可再行犯险了。”
朱济世点点头“下一次和俄国人打仗朕不会再亲临前线了不过军师也该知晓朕对雄儿的期待了吗?朕不要明命帝那样的明君英主。因为我等所处之时代乃是三千年所未有,若能顺应潮流,勇于变革之国雄起于一方,因循守旧,一味苟且,就只能亡国灭种了!”
“臣知道了。”罗泽南望了一眼对面乱哄哄的大军,叹了口气,“若阮朝还有5万西式陆军,我等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朱济世满意的笑了笑。把阮朝变成反面教材大概是这一次自己南来的意外收获吧?给中国的士大夫阶级洗脑可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帮读圣贤书读得有点傻的士人心里面是什么想法,看看阮朝就知道了,如果换成日本武士有这样的西式陆军早就军国主义了!
同一时刻,阮知方正在和几个带兵的大学士召开“前敌会议”。看到明军的严整队形,他们已经猜到朱皇帝没有被刺杀身亡。但是他们却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二十几万人聚集起来可是很不容易的,要是散了去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而且现在到底有十比一的优势,大概还是可以搏一下的。如果阮朝的法国籍大臣让。巴蒂斯特。沙依诺还在,现在一定不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这书生知兵,同职业军官终究不是一回事情。
“北寇虽然严整,但是毕竟人数太少,只要冲乱了他们的阵型,咱们10个打他们1个,怎么都不会输的!”
“当年西山贼大破清兵的时候就是用大象载炮为先锋,在清军营中横冲直撞才大获全胜的。如今我等可效仿其法,用战象500头为先锋,猛冲敌阵!”
大象兵是中南半岛和印度各国的特色兵种,越南的阮朝也不例外,打仗的时候都喜欢用驮着小炮的大象冲锋。这次阮知方就组织了500头驮着神功小炮的大象。嗷嗷叫着就从后面被驱赶到了阵前。
眼见着几百头大象引领着铺天盖地的人潮渐渐逼近,朱济世丝毫也不显得慌张,而是和法国大使布尔布隆聊起了越南战后处置的问题。
“大使先生,鉴于阮福时背信弃义的刺杀行径,朕认为没有必要再保留阮朝和越南国家了。可以将越南一分为二,北纬17度为界,北方归大明占领,南方归法兰西占领。”
“皇帝陛下,法国并不反对平分越南,但是没有阮朝的招牌我们是很难统治这块殖民地的。所以,如果您不打算在越南北方维持一个傀儡政权的话,我们倒是愿意全盘接管顺化的越南朝廷。”
“阮福时必须死!”朱济世也不和布尔布隆废话,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明命帝一系都不能继承王位。”
“可以。”布尔布隆道。
这是战场上传来了隆隆炮声,是明军的12磅加农炮和12磅榴弹炮开火了,随着一枚枚开花弹在越军战象周围炸裂开来,这些力大无穷的巨兽顿时就受惊狂乱起来了。
布尔布隆看了眼本来就乱,现在变得更乱的越军人海,淡淡地问“皇帝陛下,那么你准备怎么处置北纬17度以北的越人?您不会想把他们都杀光吧?”
“当然不能都杀光了,可朕该拿他们怎么办呢?”朱济世也看了一眼前线,有不少越南战象正在他们自己的人海里横冲直撞,还有一些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被控制战象的越军士兵杀掉的,还是被明军的大炮给炸死的。明军的进攻也开始了,几个横阵正在向数十倍于他们的人海逼近,走在最前面的是朱济世带来的锦衣近卫军,所有人都配备了仿造德莱塞针击枪的贝色麦后膛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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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要被卖掉了 狂求月票
“北寇来啦,北寇杀过来了!”
南定周遭战场,响起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巨大喊声,仓惶喧嚣到了极点。从大南勤政殿大学士,北圻六省经略阮知方的眼中望出去,已经是一片血色。
他所在的高地,阮字王旗犹自飘扬。可是四下望去,只有一片兵败如山倒的惨状。宽阔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明军炮火翻犁起的高高低低的烟柱。明军的灰色人浪,一波波的拍击在越军的人潮上。一个个阵地上面,统制、提督、掌卫、都指挥使、兵马使、管奇的将旗都已经次第翻倒。头戴竹笠的越军。如蚁巢遇水一般,就看见人海翻滚汹涌地退了下来。
明军在用炮兵轰散了越军象兵之后就展开了全线进击,冲在最前面的都是手持快枪的精锐。他们手中的步枪威力早就超过了越军的想象,居然可以在两三百步之外精确射击!更让越南人感到震惊的是这种步枪的射速和射击方式——子弹居然是从步枪的屁股上塞进去的,射速比之滑膛枪至少高了5倍!几倍的有效射程加上几倍的射速,就将一场战争变成了一边倒的血腥屠杀。越南的京兵、奇兵、壮勇,在明军面前都只有被肆意射杀的命运!这样的屠杀之下,越军的精神很快崩溃,一开始还有毫无效果的抵抗,到了后来,几乎是枪声一响,就全线退了下来!
阮知方已经将麾下的亲兵都派了出去,在他的中军大旗前面排成一条人线,人人手握钢刀,想要阻挡住大队大队的溃兵。可是这些被阻挡住的溃兵,却又再无勇气回去抵抗,即使有这样的勇气,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哭喊的声音混杂在一处,倒也震天动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阮知方恍若不觉。只是喃喃自语“二十多万人啊,至少有二十多万啊怎么就败了,还败得这么惨!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南既没有昏君误国,又没有奸臣当道。全都是按照圣人的道理在治国,说是太平盛世也不为过,怎么就不堪一击呢?怎么就要亡国了呢!?”
子弹这个时候已经咻咻的从阮知方的跟前掠过,几个亲兵和武将被打倒。还有不少人簇拥到他身边“大人,现在没有办法了,退吧!”
阮知方还没有说话,就听见战场两侧的战线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喊杀和喧嚣声音。转头望去,就看见自己的左右两翼已经崩溃了下来,大团大团的溃军如山洪倾泻一样的退下来。明军的旗帜在越军原来的阵地上树了起来。他们推进的如此之快,已经包抄了越军的两翼。开始威胁到越军的后路了!
而在阮知方的对面,眼见越军的两翼崩溃,二十万人拥挤成一堆,哭着喊着惊叫着的场面,罗泽南迟疑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皇上。这可是二十多万人啊”
朱济世斜了他一眼“不杀他们就要养他们,不仅要养这里的二十万,还要养他们的子子孙孙,而且这些人的子孙绝不会因为我们的妇人之仁而心怀感恩的!”
罗泽南怔了一下,但接着又道“越北土著不下数百万,难道真要屠尽吗?我中华礼仪之邦,什么时候有”
朱济世哼了一声。悠悠道“我中华礼仪之邦的民人为五胡、女真、蒙古、满洲杀害着不下数万万!难道就许别人杀中华礼仪之邦的民人,不许朕去杀别国人?这算哪门子礼仪?”
罗泽南嘀咕道“屠尽一国之人终究不免暴君之民,天下士绅都是读圣贤书的”
朱济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这帮读圣贤书的士绅对待自己人的时候怎么没那么多仁呢?难不成他们的仁都是对外不对内的?这些笨蛋也不想想,现在少杀一个土人,他们和他们的子孙就要多占块地。而中国人就少一块地将来说不定就要多一个没有寸土可以立足的中国无产阶级来反对你们这些大仁大义的士绅地主了!还好这次自己没有被炸死,要不然大明靠这帮士绅治理下去,早晚就是第二个阮朝啊!
罗泽南看到朱济世脸上怒气冲冲,还以为他因为遭到越南人刺杀而要杀人泄愤,低声劝道“皇上。小心困兽犹斗,今我只两万余人,大队未到,敌二十余万,若人人拼命,只怕胜负难料。不如且免敌众一死,许图报复如何?”
朱济世叹口气,罗泽南的心思他岂能不知?但是对方既然说得在理,那他就应该听取。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谁可为使劝降?”
暹罗的帕康公爵懂得些中文,勉强听得明白朱济世和罗泽南的对话,上前一步自荐道“陛下,请容许我作为您的使臣去见越人的统帅。”
朱济世看了看这些暹罗人“也好,就烦劳特使先生了。”
现在暹罗同大南并没有处于战争状态之中,算是中立国家,帕康公爵正适合出面。
这个时候前线的情况又起了变化,一个团的明军步兵终于穿插到了越军后方,卡住了由南定退往清化的官道,勉强算是完成了合围。
得到后路被明军切断的消息,阮知方脸如死灰,呆呆的站在高处,望着四下已经失去组织的越军“大南完了,大南真的要完了,还有什么法子?法国人在南,明国人在北,都欲逼死我大南啊!”
话音才落,一行人马已经破开纷乱的溃军人潮,朝阮知方这里直奔过来。阮知方一看,原来是文明殿大学士张登桂,还带着几个暹罗贵人打扮的男子,仓惶的到了阮知方面前“唐川,败下来了!你要拿个主意!我带了北寇的使者,暹罗的帕康公爵过来”
“帕康公爵?”阮知方看了跟在张登桂身后的帕康公爵一眼,“事以至此还有什么好谈?无非就是一死报国。”
帕康公爵也会说些越语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