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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何船只,都不可能携带这样重的炮。”
“或许可以建造更大的船。”一个议员提议道。
“不,不可能,”海军部的军官立刻否定了这个提议:“没有任何木制的船可以承受这样的炮,就算船足够大不会在开炮的时候把自己掀翻,那么船壁也会被自己的炮撞坏,更不用说任何木制的船都不可能靠近到五十米去轰击炮台,那是自杀!”
“刚才你说够如果敌人士气很低的话就可以。”一个议员质疑道:“难道李顺在山东的海防兵士气很高么?你们又没有试过。”
“是的,大夫,他们确实可能士气不高,如果是精锐就会调去南京了,但是我们在开始炮击前不知道,如果恰好他们士气还行,我们就会白白损失船只。”海军部的军官指出这是在赌博,而且赌本不平衡,陆战队是去骚扰的,赌赢是破坏一批钟龟年粗制滥造的大炮,赌输就是昂贵的战舰被消灭。
“不用讨论这个问题,临时海军部的诸位大人知道如何使用战舰。”陈子壮把话题重新转回刚才的方向:“你们想造铁船,对吧?”
“是的,我们计划给船的木壁外钉上铁板,大约厚五十厘米。”海军部已经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其中还有福建省和广东省卿院的大夫参观:“用铁把我们的战舰包裹起来后,战舰就可以抵抗任何口径的炮弹了。”
海军部已经预先把这种战舰起名为铁甲舰,这种船坚固到能够布置他们刚才提到的那种要塞破坏炮,惊人的重量和更低矮的重心也可以用来抗拒火炮的后坐力。
“铁甲舰将是不会沉没的海上要塞!”军官断言道。
“只要是船就会沉的。”一个议员提醒道。
“尊敬的大夫”军官表示他不懂得白马非马之类的哲学问题,他只是从技术角度说,这种批了铁皮的战舰是不会被实心炮弹或臼炮摧毁,所以它就是不会沉的。
“但是这种船如何行驶呢?”
“如果没有蒸汽机,那这种船是动不了的,但是现在我们有了蒸汽机,这就不会是问题了。”军官对此有着详细的报告,海军部的研究人员认为完全可以让这个铁乌龟动起来。
陈子壮身边的智囊并没有对此提出反对,他们看过报告经过计算后,也认为蒸汽机只要足够大,这铁家伙确实可能具有行动力。不过他们疑惑的是,这种东西要如何行驶去山东。
“不可能安装风帆,这条船已经太重了,你们也说要把桅杆的重量都省下来装铁甲。”议会方的专家指明了这一点,这条船的性能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远洋航行的样,更不肯能陆地运输到山东再组建,若是有这样的条件就不再需要骚扰了。
“还有煤,这么一个大家伙,要是一路烧煤去山东得用多少煤啊?”海军部提出的蒸汽机体积惊人,议会的智囊团中有人很熟悉刚发明的这种动力机的性能,他经过简单计算后就认定如果这船自己开去山东,消耗的煤估计比它自己的体积还要大好几倍——沿途没有这么多加煤的基地,而且就是仓库(海军部设计的铁甲舰因为受限于重量和体积,只有一个小得可怜的煤仓)加满煤也没法开超过一天,以它的航速肯定是无法从浙江去山东的,更不用渤海。
“我们的想法是”军官胸有成竹地介绍道:他们计划用大帆船拖拽铁甲舰航行,依靠风帆动力把这个铁壳乌龟拖到山东近海或者渤海的天津港等地,在目标区域附近释放它,比如就再炮台的射程之外让帆船脱离,铁甲舰只要能靠自身动力开到炮台附近再开回来就可以了。
“很有可行性!”这是议会代表团的最后结论。
齐国公府对海军部的建议没有任何评价,黄石让制宪会议自行判断,在他第一次看到海军部的这个构想时,他曾自言自语说:“蒸汽木芯铁甲舰?这会是黑火药时代的所有海军和海防炮台的噩梦吧。”
制宪会议正考虑为临时海军部的秘密武器拨款时,在北伐军总部爆发了一阵争吵。
“贺将军你竟然想在战区建立临时卿院?”黄乃明有些吃惊地问道,第六军趁着顺军后退抢先进入常州府地界:“常州府的敌军还没有肃清。”
“少帅,末将已经公开张榜,宣布临时卿院将会建立,末将还公示了具体时间和细则。”一点也不顾旁边其他将领投过来的目光,贺飞虎一本正经地报告道:“末将认为,顺军会持续向应天府收缩,许平已经带兵南下,肯定是他想集中江南的兵力和我们一决雌雄。”
“但这是你的猜想,对吧?”
“即便应天府的顺军发起反攻,末将也会奋起反击,保卫常州府卿院。”
“保卫常州府卿院?”金求德嗤了一声:“若是军情紧急,你的第六军不能留在这里怎么办?”
“即使常州会得而复失,在我们占领此地的时候也要建立卿院,”贺飞虎大声说道:“南京和浙江的很多百姓并不依附我军,他们仍把我们当做先帝的明军一般来看待,末将以为应该向百姓昭示我们和先帝”
“你以为?”金求德追问道。
“好了。”黄乃明开始打圆场。
“这是战场,少帅!”金求德叫起来。
“末将知道这是战场,”贺飞虎同样不卖黄乃明这个面子,依旧坚持己见:“这不光是末将以为,这也是来自制宪会议和六省卿院(其中包括了浙江临时卿院)的共同命令。”
贺飞虎的话让很多将领都皱眉不语,而站在他身边的两位第六军的师长则昂首挺胸,面无愧色。
“我肩负统帅北伐大军的重任,”黄乃明试图缓和这种紧张的气氛,他用一种朋友式的语气说道:“制宪会议远在福建,而我则站在这里,我想我应该比制宪会议更明白此处的情况。”
“少帅的命令是?”贺飞虎朗声问道。
“中止常州府卿院的筹备工作,以后贺将军在你的辖区内也不要自行采取类似的行动,现在军事优先,对我军最有利的方法就是实行军管,让每一分力都能为我军所用。”
“命令不能服从。”贺飞虎大声回答道:“末将认为我军北伐是为了服务百姓,而不是相反。”
“服务?”以前金求德听到这种议会口号只是不屑地笑笑,但从一个高级将领口中听到就完全不同了:“又是你认为?”
“不光是末将认为,这是制宪会议和六省卿院的共同命令。”
黄乃明继续打圆场:“但我现在是北伐军统帅,贺将军你需要服从军令。”
“军事上的——命令!”贺飞虎加重语气指出这一点:“临行前齐国公交代末将的是:服从少帅的节制和——”贺飞虎再次加重语气:“卿院的命令。”
见黄乃明已经无话可说,贺飞虎与他手下的两位师长一起敬礼:“如果少帅没有其他的事情,末将告退。”
第三节 包抄
贺飞虎走后,北伐军的将领们没有发了一通牢骚,然后继续讨论许平的问题,正如贺飞虎所说,自从许平挂帅的消息传来后,江南的顺军就出现重新集结倾向。
“这次许平带来了近卫营、神射营和第二骑兵营,加上南京的兵力,他大概能集中三万五千兵力,”刨去顺军在应天府、太平府、江北各要地的必要防守兵力,北伐军认为许平能够拥有的机动兵力大约就是这么多。
这么一支军队显然对北伐军构成了一定威胁,从兰阳近卫营初战选锋营开始,许平的军队就一直拥有军纪更好、战斗经验更多、条例更细致的全面优势,这个优势随着战争的持续不断拉大,最后变成山西牛尾庄会战的大灾难。前新军将领私下里都认为正是王启年临阵投降才保住了救火营的脸面,比较刻薄的新军将领称新军的救火营不败是因为他们几乎不打仗,绝大部分都是走过场靠着名头吓人,而王启年被捧得不知自己行老几。这些新军将领现在回忆那仗时有个共识:如果在牛尾庄和近卫营硬碰硬肯定会演变成一边倒的大屠杀——有两、三个人在当时就持类似的看法,之所以李定国一出现他们就能最早脱离战场,也是因为他们不看好救火营的下场所以早有所准备。
与许平交手过的明军将领都认为选锋营其实是前新军里最有战斗力的一个营,而且历次交手中也确实是这个营的表现最好,所以它也是重要的参照物。目前北伐军军纪大家都觉得和选锋营差不多,至于战斗经验也差不多,依靠长期训练战力提高得很快,所以大家认为如果兵力有优势的话,对上许平带领的顺军精锐会具有优势。
目前困扰北伐军的主要问题是该在何处与许平交战,应天府内有大量顺军,而且南京的城墙让北伐军想一想都感到头疼。黄乃明觉得最好能够围困消灭许平的主力,不过有江边的江防要塞,隔绝航运似乎也会是一场艰巨而且看不清尽头的苦战。与顺军分散力量保卫重要城市一样,明军也有类似的困扰,他们不得不分散兵力包围那些既不肯投降也不撤退的顺军据点,比如安庆和庐州就牵制着明军一个军的兵力。
最后一点是,贺飞虎的反抗让金求德嗅到了危险的信号,在他看来这是议会抢班夺权的征兆,而黄石的态度还非常暧昧。
“必须尽快消灭许平,”金求德认为越快结束这场战斗对树立黄乃明的威信越重要,如果北伐军被长年累月地拖在战场上,那么后方就可能会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来:“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南京。”
“如何利用?”将领们对任何能够尽快解决许平的提议都非常感兴趣,如果消灭了他就基本可以宣告北伐胜利了,再拿下南京那么黄石和黄乃明的声望就会如日中天,明廷也可以骄傲地宣称实现了历史上所罕见的中兴——就是借此让明帝给黄石加王爵、晋九锡就是可行的。
“我们不可能让安庆和庐州的闯贼逃走,”赵慢熊提醒道:“我们已经困了他们好几个月了,他们即将弹尽粮绝,如果让他们逃走获得粮食,我们就要花更多的力气去消灭他们。”
“如果能够消灭许平,就是放走庐州、安庆的蟊贼也不是不行。”重新获得信任的包将军说道。
金求德一直耐心地等待着他们把意见发表完,才自信地提出自己的看法:“我们要把这些闯贼一网打尽,把他们与许平一起消灭。”
黄乃明模模糊糊地猜到了金求德的建议,不过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保持沉默,他不打算同任何一个部下争功,反正所有部下的功劳最后都是他的荣誉。
“我们带领主力去西面,绕过太平府在安庆府渡过长江,我们不会与许平在应天府一带交战。”金求德指出这一带是许平的主场,顺军拥有地利和情报上的优势,而在河南看来,许平非常善于应用这些优势:“在许平进入南京的时候,如果有必要我们就不惜代价强攻下安庆和庐州,然后沿着江北扫荡他的渡口和江防要塞,从江北切断他的补给线,最后把许平包围在应天府,以南京这么多的人口,他能坚持多久?”
“许平一定不会坐以待毙,”黄乃明觉得如果他处于这种情况,那么肯定会北返和北伐军决一死战:“他肯定要阻止我们。”
“在江北作战,总比在应天府要好。”金求德指出江北的防御和兵力密度都远远不如应天府,等把许平放过江以后,江北就会变得更加空虚,而且许平的机动力还会受到长江的阻碍。
“李闯和牛逆给许平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坚守南京,如果应天府遇险就放弃太平府,如果南京危急那么应天府外围可以放弃,而李闯会竭尽全力调派援军南下增援他。”李云睿被黄石打发到前线后就一直没有召他回去,李云睿在一线也确实更好地完成了与北伐军的情报沟通:“南京还是李闯最重要的军火生产地,我们开始北伐后他们把周围的工匠和作坊都撤到了南京,现在应天府顺军靠的主要是南京的供应,如果我们能够派出一支部队保持对南京压力的话,许平能够用来干扰我们的力量就会更小。”
一支用来保持压力的干扰部队,大家立刻都陷入了沉思,赵慢熊扫了一眼金求德,以他对后者的了解这支军队的人选金求德肯定也有了预案。
果然。
“可以让第六军驻扎常州府和应天府的边境,时刻保持对许平的压力。”金求德打破了帐篷里德沉默:“贺将军一定要保卫常州卿院,如果强行把他调离难免他会误会少帅是因为被他顶撞了所以故意找他麻烦,这是第一。”金求德的理由既光明正大又非常充分:“第二,现在后方有小人在窃窃私语,我们留下整整一个军保卫常州,也不会落人口实让小人有造谣诽谤少帅的机会。第三,兵法有云,倍则分之,如果我们拧成一团那么就发挥不出我们的兵力优势,而且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