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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公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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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本宫来寻死,你好大胆,居然敢不停地笑!”

见它藐视她公主的身份,越笑越大声,对她来说,有如魔音传脑。

“在我死前,我先咬死你这个天下第一丑八怪,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麻子公主凶性大发,突然一跃,正巧癞虾蟆连跳三步,刚好避开她的扑杀,安然无恙,继续发出求偶声。倒是她的麻子脸就这么栽进烂泥里,还吃了一口泥,呸了一声,她仍不死心地再次偷袭,吓得癞虾蟆拚了命地跳。

“别跑,一个人死太寂寞了,你就乖乖地陪本宫一起死。”

麻子公主紧随在后,泥足深陷,根本跑不赢癞虾蟆,而且鞋子还掉了一只。

见它越跳越远,麻子公主越想越生气,完全忘了自己的目的是来寻死,不是来寻开心,难过地跟一只与世无争的癞虾蟆,道尽她心里的委屈。“叫你别跑,你还敢跑?!你跟那群臭农夫一样,不把本宫看在眼里。”

癞虾蟆突然静止不动,停在一朵如皎月的银白色花上。

麻子公主顿时眼睛一亮。“原来国丈没说谎,世上真的有‘银芙蓉’!”

陡地,另外一只癞虾蟆跑来,跳到先前那只癞虾蟆身上,状似甜蜜亲热。

这一幕有如天雷勾动地火,元靖挺拔的身影从心底倏然浮起,平白增添更多惆怅。

一想到她从此再也不能快乐似神仙,她也不让任何人、任何虫、任何动物在她眼前做神仙!麻子公主暴喝一声,张开大嘴,直扑而下──

可是她还是没咬到癞虾蟆,反而咬到了银芙蓉,味道甜甜的,还有一股醉人的香气……

第七章

岑寂的中村,突然沸腾了起来。

村人议论纷纷,所谈论的话题,全部围绕在贾员外身上。

贾员外是何许人?村人对他的来历完全不知,只知道他财大气粗。

四个月前,贾员外在东村出现,把东村的良田全部买下,接着是西村,然后是南村和北村,于是他们中村就这么被孤立起来,因此村人们莫不忧心忡忡,担心他的魔爪即将伸向他们,毕竟现在中村的处境,对贾员外来说犹如囊中物。

如果他们不肯卖田,不仅要离开中村的道路会被封锁,就连上头的水源也会被截断。没有对外道路,村里的农作物卖不出去,但大家以物易物,倒还可以自给自足一阵子,可是没有了水,不仅是田和牲畜,连人也会渴死。

这该如何是好?与其指望老天爷下雨,不如请村长元靖去跟贾员外一叙。

但是自从村长夫人不见之后,村长整个人就像掉了魂般,彷佛只剩下一具空壳而已。

整个中村弥漫着人人自危的凝重气氛,正当大家感到心灰意冷之际,一道曙光突然降临──

探子回报,贾员外有个如花似玉的千金,目前仍待字闺中,她的美貌声名远播,连城里的富家子弟都不远千里来提亲,不过贾千金的眼光很高,一个对象也没看上。

所有的希望又落回村长身上,如果高大英挺的村长肯出面,不怕贾千金不点头。

不过对这门亲事最感兴趣的,莫过于急着想抱孙,媳妇又下落不明的元老夫人。

可是任由老夫人死求活求,不管是谆谆教诲或是苦苦哀求,甚至她还曾经在祖宗牌位前,一哭二闹三上吊,能用的手段全用尽了,元靖依然无动于衷。

严格说起来,老夫人是罪有应得,不过他们的袖手旁观,也算是帮凶。当然,珠儿和香儿除外,现在她们两人只要见到村人,总是一副恨不得咬肉噬血的恐怖表情,令众人不敢接近。

但是,还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好人,那就是曾经帮助过麻子公主的阿德。

因此村人们的脑筋立刻动到阿德的头上,一群人结伴壮胆来到阿德家,晓以大义。

“德哥,你跟村长是好朋友,你去劝劝村长。”带头的农夫表明来意。

“劝他什么?”阿德嘴里衔着竹签,对大家的来意显得不屑一顾。

“人死不能复生。”带头的农夫露出哀戚的表情。

阿德怒不可遏地拍桌。“谁说元大嫂死了!”

另一个自以为是的农夫说:“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只找到一只鞋子,没看到尸体,不代表人死了。”阿德语气坚定。

“尸体一定是随着溪水,不知漂到哪里去了。”又一个农夫大胆假设。

阿德气得把竹签咬碎。“我呸!谁敢再说一句乌鸦话,我德哥就揍谁。”

“德哥你别光顾着发火,这件事攸关全村的存亡。”又一个自讨没趣的农夫。

“我没办法,你们有本事就自己去劝村长。”阿德不为所动。

“你姊姊就快生了,万一到时道路被封,接生婆进不来……”

“烦死了!”阿德像是被抓到把柄似地怒声大吼。

众人见苗头不对,不敢逗留,纷纷告辞。

其实心浮气躁的阿德,并不是不担心姊姊,而是担心也没用。

以前他觉得村人纯朴老实,但现在他的看法完全改观,他发现这些人全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至于贾员外这个外地人,简直像团谜云,摸不着底,也找不到弱点,唯一知道的是,他的银子多到无处可花!照理说,他应该到大城市享受荣华富贵才对,但他却跑来穷乡僻壤,大肆收购农地,难不成……

他突然想到麻子公主跟他开过的玩笑──土里埋有黄金!

一想到麻子公主,就想到元靖那个疑情种。

过去是他误会元靖了。这都该怪从中作梗的元老夫人,硬是拆散一对恩爱夫妻,现在可好了,老夫人不但抱孙的愿望落空,儿子还变成了半个死人,种完田就坐在溪边,对着一只鞋子,背着人流泪……

“你又在看大嫂的鞋子!”阿德来到溪边。

“嗯,睹物思人。”元靖眼眶微红地看着手中的宝贝。

“大嫂若是知道你深爱着她,一定会飞也似地回到你怀中。”

“我相信,如果她泉下有知……”他喉咙一梗,声音接不下去。

阿德鼓励地拍拍他硬得只剩下骨头的背。“大嫂没死,你要有信心。”

元靖百思不解地说:“她若还活着,绝不可能不出来见我一面。”

“或许她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阿德很有把握。

“她的苦衷就是我娘。”元靖心知肚明。

“咦?!”阿德的目光像被钉子定住。

元靖手抚着鞋子,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

“你看那位姑娘的背影……”阿德用下巴努了努元靖的身后。

“我没兴趣。”就算是仙女从他面前下凡,元靖也会别过脸不看。

“看一眼又不会死。”阿德扣住他脸颊,硬把他脸转过去。

元靖闭上眼。“除了贞儿,我没心情看别的姑娘。”

“那位姑娘的背影好像大嫂,我是要你确认看看。”阿德挑明了说。

元靖半信半疑,先睁开一只左眼,以一条隙缝打量;接着两眼一起放大,难以置信似地揉了揉眼,仔细再看。

一群背对着他们的人当中,确实有个背影跟贞儿神似的姑娘;她衣着华丽,长发如瀑,跟麻子公主未嫁前一模一样。

那位姑娘的身旁有顶轿子,不但有轿夫相随,还有带剑的保镳,自然也少不了服侍的丫鬟;如此盛大的排场,她的出身肯定非富即贵。

只见她面向一位村人,大概是要买他手中的兔子,不一会儿,旁边的丫鬟做出一手交钱、一手拿兔的动作。

元靖迟迟不见她转过身来,她便已经手捧着兔子进入轿里,轿夫也立刻抬轿走人。

“的确是贞儿。”元靖陷入恍惚状态,喃喃自语。

“那我们还不快追上去!”阿德拉着他,两人如蛮牛狂奔。

“你们两个农夫,拦轿想干什么?”丫鬟双手插腰,瞧不起人地质问。

阿德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地间:“请问轿里的姑娘是?”

“贾姑娘,你们两个惹不起,还不快让路!”丫鬟赶苍蝇似地挥了挥手。

阿德难以置信地猛摇头。“不对!她应该姓李,不可能姓贾。”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用这招乱认亲戚,门儿都没有。”

打从员外决定隐居山林之中,她这个做婢女的当然不敢有意见,但是员外实在应该多替小姐想想才对!在这种鬼地方,连个斯文一点的男人都没有,放眼所及,无一不是衣衫不光不鲜,头发不整不齐,胳臂又粗又壮,身上又酸又臭,看了就让人倒胃口的农夫。

这些日子以来,府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来的全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虾蟆,惹得小姐心烦,今天才会想来郊外走走,没想到又遇到两只讨人厌的癞虾蟆?!

搞不好这些农人全是癞虾蟆精的化身,才会走到哪,碰到哪……

不过另外一个不说话的农夫,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五官异常的帅气,可惜神情憔悴,任何女人见了他,心头都会泛起一种没来由的酸楚,令人真想好好安慰他,就算是拿身体来安慰,只要他肯笑,失身也甘愿。

以她的浅见,就算小姐眼高于顶,但也不得不臣服在这个不说话的农夫脚下。

瞧他两眼直直地盯着轿廉看,分明就是冲着小姐的美貌和财富而来,刚才还故意假装不知道小姐姓贾,这种烂把戏连三岁小孩都能一眼识破,她不禁从鼻孔里喷出两道冷气,亏他相貌如此超凡不俗,没想到实际上却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草包。

“李是国姓,她是公主才对。”阿德好声解释。

“笑话!公主怎么可能会来这种穷乡僻壤?”丫鬟当他是说谎没打草稿。

“贾姑娘会不会是摔到头,忘了自己是谁?”阿德研判地说。

丫鬟讥笑道:“你才头壳坏掉,说话跟疯子没两样。”

“元大哥你说句话,好让大嫂想起你是谁。”阿德受不了这个牙尖嘴利的丫鬟。

“方不方便请贾姑娘下轿?”元靖弯腰一揖,表现出温良谦恭的一面。

“下轿干么?”丫鬟凶巴巴地问,像个守护居家平安的门神。

元靖努力保持和善的脸色。“我有话跟贾姑娘说。”

“我家小姐又不认识你,跟你无话可说。”

“贾……”元靖话未说完,丫鬟就大声吆喝。

“你们还不快拾轿打道回府!”

见这丫鬟不通人情,元靖心一急,一个箭步把轿夫推开,保镳立刻拔剑相向。

元靖虽然手无寸铁,但拳脚了得,对付这群三脚猫,他一个人绰绰有余。阿德站在树荫下纳凉观赏,拍手叫好,才不过一时片刻的光景,相继响起剑落地的声。

丫鬟当场吓出一身冷汗。

这两人原来比她想像得更可怕──是土匪!

“你敢乱来,我家员外绝不会放过你。”丫鬟疾声威胁。

“我只求见贾姑娘一面。”元靖对轿里的人说。

“我家小姐从不随便见人,抛头露面。”丫鬟自作主张。

见轿里迟迟没反应,元靖心里是百思不解。贞儿应该听得出他的声音,为何不肯出面相认?是不愿见他?是气愤难消?还是根本没听出他是谁?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决定先郑重其事地自我介绍一番。“贾姑娘,我不是坏人,我是中村村长,我叫元靖。”

轿里仍然鸦雀无声,丫鬟以为小姐是被刚才的打斗声吓坏了,身子一闪,伸臂挡住轿门口,一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的模样。“中村村长又怎么样?中村迟早会成为我家员外的地盘,到时候你们还得看我们的脸色吃饭!”

这个丫鬟的口气跟老夫人的刻薄,不分轩轾,同样地令人怒火攻心!

阿德发现来软的不行,索性来硬的好了。他把心一横,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抓住丫鬟的手,把她拖到一旁,一边理直气壮地对轿里的人说话,一边怂恿元靖快采取行动。“你们擅闯中村,我们有权拦轿检查。”

“抢劫啊!你们还不快起来抵抗──”丫鬟大呼小叫。

“善儿,不许对元村长无礼。”轿里突然传出亲切的柔声。

元靖和阿德相视一眼,两人脸上同时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连声音都像!”

“是他们无礼在先……”唤作善儿的丫鬟不服气,口中念念有词。

“别说了,把轿子放下。”贾姑娘掀开轿廉,款款地走了出来。

“你……”元靖和阿德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却又无法不信。

“我怎么了?”贾姑娘果然如传言般如花似玉。

趁阿德发呆之际,善儿狠咬了他的手背一口,挣脱他的箝制;但善儿并没有得意洋洋,阿德也没有喊痛,大家的目光同时集中在元靖和贾姑娘的脸上。

只见他两人的眼神之间像是被什么网住了,互相勾结,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贾姑娘毕竟是名门闺秀,害羞地垂落长睫,从密密麻麻的睫毛中偷觑着元靖。

半晌,元靖才从惊讶中回过神。“你脸上的麻子呢?”

“我从小到大,脸上没长过半颗麻子。”

“抱歉,元某认错人了。”

贾姑娘不解地追问:“元村长以为我是谁?”

“你的背影很像我失踪多时的夫人。”元靖沈痛地叹了口气。

“我听说了,六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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