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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篇《玉剑心经》!
这部心经他现在已经入了魔障,每天不背上一百遍根本无法入睡。
本来他的剑法基础,也就是十岁以前那个少年的一点底子,虽然不能说薄,但是,却都只是基本功架,完全无法跟人打斗。
可是自从张逊传授了玉剑心经之后,背诵了这么几天,他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对剑道的理解,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
趁史璜不在的时候,覃钰偷偷取出天师短剑试过两回,以前毫无威力可言的基础招式,现在居然也随手就有几路变招,变得大有威胁。
他琢磨半天,恍悟到,主要是自己如何看待手中这把剑的思路,明显开阔起来,上了不止一个台阶。
其实,也不仅仅是剑,其他武器的触类旁通,也可能已经有很大提高。
只是现在他除了怀里的一口短剑,褡裢中的弓箭,就没有别的武器了,想试也不容易。
这一切,都是因为背诵了那几篇剑经。
他忽然想到,关于《玉剑心经》的获得过程,实在有点奇怪。
以前教授石皮玉肌术的时候,张逊手把手教了半个月,才放了覃钰回家。
可是,这玉剑心经作为天师道三大经典之一,张逊却只是将三篇真言一传了事,其他的要点半句也没多说过。
严格说,这已经不是奇怪的范畴,而是显得很诡异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老恩师觉得,自己真是天赋奇才,只要背背书就能学会这门难度明显不是一般高的剑经?
史璜老爷子说他天赋过人,他可以理解,因为他的经脉确实有异常人。但是,张老爷子肯定不会这么傻,不然当初就不会天天拿根小棍监督他练石皮玉肌术了。
但是反复背诵显然至少对他剑法的提升是很有好处的,即使为了剑术,他也必须更多地背诵,思索。
十遍!
二十遍!
三十遍!
覃钰略微停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史老大人怎么还没回来?
基本上,覃钰每次被金针渡劫术苦苦折磨的时候,史璜都会很不负责地离开。
所以,当覃钰从血气汩汩的内世界中回到冰天雪地的现实世界,很少能看见史璜的人影。
这是常态。
造成这种情景的原因,史璜不得已也说了一些。
昨天,在覃钰练功稍歇的时候,双方曾有短暂的闲聊。
史璜简要解释了一下现状,根据他的说法,这次他的仇家们集中发难,高手群至,风险极大。尤其他现在中了邓氏的同心蛊,更是无法根除的记号,破绽之明显,无以伦比。
还好那同心蛊需要两名暗境高手同时合力催发,邓千万和邓夫人之间颇有心病,双方关系极不和睦,同心蛊也就不太灵光,每rì大约只有两次可以追踪到他的机会,不过,在他们探查的同时,史璜也会有感应。所以,这种可以扰乱的探查并不足以让史璜难以应付。
而且这片原始大森林里能造成危险的种类甚多,即使对暗境层次的人来说,也非常不安全。
所以,直到现在,对方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当然,若是他一直待在山洞里,被发现的几率就会增大数倍。为了自身的安全,尤其为了覃钰的安全,史璜每rì帮助覃钰拔除血毒之后,都会远离山洞,在很远的山泽或市镇等处释放各种迷惑信息,令其他几路追踪的人马经常陷入到不知所措的地步。
覃钰当即很郁闷地问道:“你和邓夫人到底那啥到什么程度,怎么邓千万请了这么多高手来追杀你?”
史璜开始一呆,没明白什么叫“那啥”,随即秒懂,顿时勃然大怒。
“邓夫人,乃本官的知音,唯一知音!”
“明白,就是那啥红颜知己夜添香,蓝颜闺蜜紧贴身。”覃钰不怀好意地看着对方,“喔,巍巍乎志在高山啊!噢,洋洋乎志在流水啊!”
史璜捏须大悦。嗯,顺便说下,他的胡须很短,似一撮小老鼠的尾巴,一向都是被覃钰直接忽略的。
“然则,为啥你这红颜知音,这次却带了老公和那么老多的暗境强者一起来找你的麻烦?”
史璜面sè一沉,想了想,道:“这次,不关他夫妇的事,应该是”说到这儿,看一眼两眼放光的覃钰,“不过,这事跟你有一文钱的关系么?小小炼气士,好好调节你的气血,先把金针刺入的那些穴位贯通充溢去。”
覃钰大受打击,只好恶狠狠地去冲刷阿是穴。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看来,若无意外,我至少还需要一天,才能彻底完成这次的金针渡劫,打通整个任脉。”
覃钰默默沉思着。能够在第四天就打通任脉及其附属奇穴,在当今的修炼界也是一个值得大大宣扬的成绩。这也是因为覃钰的全身经脉都经历了整整五年的耐心修补,强度和容量都有质的提升,可以很轻松地容纳晋级之后更凝练强大的气血。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早已想通其中关节的覃钰既不过度沾沾自喜,也不会因此对最后的冲关掉以轻心。
他唯一担心的是,明天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天有不测风云啊!
史璜已经尽了全力,三天来,在他不断的误导下,他们在大森林中的位置到今天都还没有暴露。
但是,对手们毕竟都不是等闲之辈。
再然后
覃钰忽然双耳一耸,面上sè变。
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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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大宝物(上,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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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这是一首诗的开头两句。
这首诗名叫《蒿里行》,它的作者便是曹cāo,曹孟德。
因为这首诗,覃钰可以很轻松地猜测出,戏芝兰和金威,多半都是曹cāo的部下。
八年前的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曹cāo和袁绍等人联合了十几路诸侯,共伐国贼董卓。结果诸阀私心过重,不足于谋,曹cāo愤而自去,大约在那个时候,他写下了这首“悲愤诗”。
《蒿里行》是曹cāo早期的代表作品之一,在后世相当有名,覃钰作为一个文青范儿的策划编辑,这点儿古文基础还是有的。
只是覃钰怎么也想不到,曹cāo居然用了这首诗的名字,作为一个黑暗组织的代名词。
蒿同薨,意思是人死则枯槁。“蒿里”,就是指死人所处之地。以戏芝兰、金威等人所扮演的角sè来看,不是杀手刺客就是间谍特务,倒和蒿里之意颇有表里相配的感觉。
真的是戏志才?
按照史书记载,在曹cāo的谋士班子里,戏志才属于运气极其不好,很早就挂掉的悲剧人物,比郭嘉还惨。郭嘉好歹是在河北战场上大大表演了好几番身手之后才含笑病故的,而戏志才覃钰回忆半天,也想不出戏志才有什么可以被记录在史书上的惊艳表现。
覃钰犹豫半晌,最后还是任凭戏芝兰闪身出洞,隐入林中,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独自坐在山洞里思考,曹cāo的黑手,居然远远地伸到荆襄来了?
这些yīn暗里的勾当,正史里当然不会有。但是,既然碰上了,就得好好琢磨琢磨,对自己是好还是坏?
自己要想在武陵立足,除了武陵当地势力,最大的敌人,恐怕就是对长沙、零陵和桂阳三郡都拥有巨大影响力的长沙太守张羡。
张羡要对抗刘表,就必须先整合荆南四郡,他对武陵的侵占是迟早的事。
而自己却想先取武陵为基,大量吸收武陵的山蛮勇士,加以训练,组建一支强大而**的佣兵团队。
双方必然产生各种冲突。
从曹cāo的角度来说,支持张羡对抗刘表,以达到分裂荆襄八郡,消耗南方半壁潜力的目的,几乎是必然的流程。
不过,覃钰想,若能看准机会,迅速展现潜力,搭上曹cāo的战车,也未必没有发展壮大起来的机会。
就算在现代,某国的CIA跑去别国支持当地的**武装,也一定会广种薄收,多方投资,而不会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的。
那么做的通常下场,最后就会被吊死在那颗树上。
戏芝兰的这个哥哥,是不是戏志才呢?
覃钰被这个意外的事故弄得有些心神不宁,特意放缓了修炼节奏,整整思考了近半个时辰。
最后,他得出结论:目前情况,曹氏势力,可以为援,而不可为敌。
就算是那个著名拉黑灯的家伙,为了抵挡老毛子,不也曾接受过CIA的资助和训练。
想通之后,覃钰就把这事暂时抛至一边,下面是继续的修行状态。
后背上的刀口虽然不小,但因为皮衣和石皮玉肌术的护持,破皮很浅,覃钰刚才思考的同时,一直试着以金针渡劫术的心法搬运气血,意外地发现,刚刚贯通的某个背部奇穴伸缩鼓动数次,便再次确立了伤口周围新的血脉循环,很快就止住了血。
这种比较大的伤口,一旦血液不再外流,收束皮肉外伤也就不是难题了。
覃钰大喜,再次认识到金针渡劫术的奇妙。
“这还只是刚开发了任脉及其附属的奇穴,若rì后晋阶化境,打通所有的三十六奇穴,加上本来的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岂不是可以在身体内形成数百个**的气血循环系统,每个循环系统都能开发充分的话”想到那时身体内各种恐怖的潜力,覃钰不禁悠然神往,原来人的身体,竟然可以如此开发。
他心痒之极,盼着史璜赶紧回来,向他请教一些武学中的高深道理。
三刻钟之后,史璜回来了,浑身是雪,双目如血。
看上去,倒像是和雪地里的小伙伴们鏖战了一天一夜。
“老大人,你又碰上邓千万了?”
覃钰惊呆了,顾不得问他武道上的难题,忙用自己那件已经废弃的襦袍,轻轻将史璜外衣上的冰凌雪渍先清扫了一下,见他没有外伤,沾染的一些估计都是别人的血,略略放下心。
“老夫我差点儿又中了伏击。”史璜摊在山洞里大约三分钟,便撑持着坐起来,恨恨不已。
原来,十年一度的神农唱卖会即将在后rì开启,史璜为了得到唱卖会中的某件宝物,一直在努力积攒手上的筹码,之所以会被邓氏夫妇伏击,也是因为yù换取邓千万手里的某件珍品。他们三人原是旧识,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仇怨,所以他才深信不疑,踏足而至。
中毒之后,这几rì史璜除了布设疑阵,惑人耳目之外,仍旧在拼命搜寻合用的交易筹码,不料,却再次遭到同道欺骗,差点儿又被诱入埋伏。还好史璜吃一堑长一智,反应很快,察觉情况不对立刻退走。但对方实力强横,穷追不舍,一番辗转争斗。最后史璜赭鞭一怒而舞,连杀十数人,方才溃围而去。
覃钰暗暗咋舌,史璜想得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惊人之物,居然要不惜一切代价拼命争取。他已经身怀赭鞭和盘瓠钟这等重宝,难道还换不到那件yù得的宝贝么?
不过,史璜自称和邓氏夫妇没有什么仇怨,这一点覃钰深深不以为然。三角关系怎么可能没纠葛?你是神清气爽,一句知音了结过往,人家夫妻可是怨气冲天,不死不休呢!
史璜听他嘴里不清不楚的嘀咕,血目一张:“臭小子,休得在心里诋毁老夫。人情世故,老夫难道比你还不如?”
覃钰嘀咕道:“你老爷子不是不如,是不屑于一如。”
“胡咧咧什么呢?”史璜自己也很恼怒,却也暗暗心惊不已,“这次不仅邓千万夫妇,连覃三转也忽然翻脸无情,率众围攻于我,老夫做人真的如此之差了么?”
这几rì双方有了传授学习之实,关系明显改善了不少,史璜不再一口一个本官,而以老夫自称。覃钰则改以老大人、老爷子等诸般莫名其妙的敬称,史璜也无可奈何。
覃钰听到某个名字,心头一阵急跳,这人这人也来了神农架?
十五、沈七娘(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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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昏黑的月sè下。
金威小心翼翼地穿过一排低矮的木槿和珍珠梅,注意不发出任何声响。
绕过一个斜坡,他看到一辆停在坡下的双驷马车,离他只有三四丈远。
车厢背对着他的方向,身材魁梧的车夫偶尔挥舞一下手里的长杆鞭子,无聊地甩个响鞭。
金威刻意踢了踢脚下的碎雪,车厢里立刻有人出声。
“你来了?”
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