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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地看着柯寒。
“晏紫经历的实在太……”柯寒也说不下去了,他望着一眼前这个经历沧桑的老陶,由不得拒绝,便点了点头,道,“我怎么能够拒绝一个父亲的请求呢?”
听柯寒这般一说,老陶更加地心疼自己女儿,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失声痛哭起来,这是一个老男人的悲伤。
听到老陶的哭声,阿贵和丁缓不明所以的赶紧推门进来,柯寒朝二人耸耸肩,对他们说道:“没办法,这门房间的主人该换了。”
阿贵和丁缓相视无语,表示出一份惊讶。
“我要和石总一起去找晏紫,回到西域,回到我曾经的战场!”老陶硬生生地咽下了苦水,很坚定地解释道,“因为,晏紫是我的——女儿!”
阿贵和丁缓瞠目结舌,然后,就一起伸出手来,拉住老陶的左右手,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应该的!祝你成功!”
老陶感激地点点头,也很简洁地回道:“一定,我一定会(成功)的!”
听说老大又要出发了,大伙都表示无奈,但是,人家毕竟是在找失踪的媳妇,虽然,他们的猜测是错误的。
……
此刻,一辆马车在青砖铺就的路上奔驰。
车内,晏紫被绑着,眼睛蒙着一层厚厚的黑棉布,并且,在她的身旁,还有两个汉子坐在她的身旁控制着,驾车的是那个胖子,他神态自若,就像是急着赶路的商人,看得出,他是个训练有素的联络员,起码,他知道,在他驾着的马车里,绑着的一个女孩,是西王的千金,有了她,黑衫军的活动经费应该没有问题了。
在胖子的脑海里,他还有一个大胆的计划,那就是,顺带着办掉那个黑心的西王定西侯。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动作有一定的风险,但是,为了壮大黑衫军,他要这样做。
他有这个魄力,不只是因为他是黑衫军在东坡联络点的大掌柜,更多的还是他在西域服兵役的时候,没少受过定西侯的戏弄,有一次为了救定西侯的一个被当地牧民绑架的黑心醉鬼兼赌友,胖子还差点送了自己的性命,当时,他还无所谓,但是,当他知道自己舍命救出的人竟然是一个垃圾,一个鱼肉百姓的人渣时,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取向,这样的纠结使他对朝廷失去了信心,而让他无法忘怀的是,到如今,在他的胸口,还留着的那一道长长的刀疤。
当年,胖子兵役期满后,在老乡的介绍下,就毅然决然地加入了黑衫军。
开始时,他以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的来到东坡打拼,和志同道合的几个朋友凑足了钱,以合伙的方式一起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茶舍,然后,无偿地贡献出自己的茶舍,作为黑衫军在东坡的联络点。
想起以往,胖子就热血沸腾,没想到,当年的仇家,那个垃圾西王的女儿现在竟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这是个机会,无论如何不能流失。
支持他行动的是自己的信念,同时,也还包括了和他一起过来的两个汉子,他们同样对定西侯是恨之入骨,正是因为共同的命运,把他们拴在了一起,所以,对于这个多少还有点掌控能力的胖子,他们几乎是言听计从。
马车一路狂奔,胖子几乎就看到了他们获取胜利的场景,高举着定西侯的人头,在西域百姓的呼喊声中,打街市穿过。
这是胖子的美丽梦想,为了这一天,他默默守候了多少你?没人清楚,当他的上司,黑衫军的二当家的听了别人汇报的关于他的行动计划后,飞鸽传书阻止他,却还是晚了一步。
胖子全身贯注地驾着马车,正要转弯,却听见后面传来“啪”的一声鞭响,他调头一看,不由得一惊,赶紧将手中的缰绳一勒,紧急刹住了狂奔的马车……
第187章 一路向西行
第187章一路向西行“驾!”后面的驾车人不断地扯着缰绳,拿鞭子抽打马匹的屁股,车头前的两匹战马撒蹄狂奔,抬起又放下的马蹄带起的灰尘,犹如弥漫的销烟,遮住了车身。
那阵势,不由得你多想,唯一的做法是赶快让路!
胖子勾过头去一看,也是惊得一身冷汗,赤佬,多一条马竟这么欺负人?他暗叹一声,心头升腾起一阵愤懑,却还是迅速一收缰绳,侧过车身,刹住车身的同时,差点与那马车碰擦,使他受了惊吓,随后泼口大骂了一声:“马勒咯逼的,找死啊!”
那车跑得太快,根本就没人理会这个胖子。坐在晏紫身旁、挟持住晏紫的两个汉子撩起布帘子,脱口问道:“胖哥,咋的啦?”
“没事!”胖子没好气地吼道,“你们坐好,看好晏紫小姐事大!”
两个人遂又振作精神,重新夹着晏紫坐好了,小声议论道:“胖哥有火气,看来是刚刚那两马车惹着胖哥了!”
“胖哥指定要追上那车,不信你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东扯西拉,把个晏紫烦死了,可惜,晏紫的嘴巴被堵着,手被捆住了,连眼睛都被蒙住了,她鼻子哼哼,烦躁不安地耸耸肩,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够动弹的。
“喂,你要干嘛?”坐在晏紫左边的汉子问道。
“不会是要尿尿吧?”右边的汉子露出猥琐的目光,他很粗鲁地问道,然后就和左边的汉子一起哈哈大笑。
两个鲁莽的汉子倒是提醒了晏紫,就见晏紫故作紧张地拼命地点头,鼻头哼哼着,表示自己很急了。
这可急坏了两个汉子,连忙扯着嗓子吼道:“忍一忍,这半路上如何能让你下去?等到了前面的角马小镇休息的时候再说吧!”
角马镇是个小街,说是小街,也不过就是沿路口而建的几户农家,摆了几个卖粥的、卖茶叶蛋的、卖烧饼的摊头而已,最大的也就是后来多了两家能炒几个小菜的饭店,而那些卖菜的菜农,也不过就是在早上提着几只装满自家种植的菜蔬篮子,沿路设摊叫卖。
这里最热闹的就是上午,买菜的,卖菜的都很熟识,于是,听到的也大多是相互间的问候,什么大爷二老爹、四姑婆八姨娘的,大家都很客气,生活在这个小地方,倒也和谐得很!
胖子他们要路过的这个角马小镇,也可谓是交通要道呢,不过,他们来到这里,还有个更大的原因。
为了朝廷与地方政府的信息相通,大顺朝廷在通往各地洲府以及诸侯王府的路上,设了不少驿站,而驿站设立的地方大多又靠近市镇小街等人员较为集中的地方。
角马,也不例外的设有一座驿站,离驿站不远的那个新开不久的“呼尔饭店”,竟然也是他们黑衫军的联络点!这个饭店的老板查呼尔是个少数民族的汉子,他和胖子一样,是角马这个地方的大掌柜,由此看来,这个黑衫军竟然与朝廷一样,在各地要道,都设有联络地点?真够牛的。
为了表示自己确实很尿急,晏紫就不住地哼哼,并且还坐立不安的样子,着实让人替她焦急。
“别急,快到角马了,那里有人会帮忙的。”驾着马车的胖子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吼道,“这已经够快的了!”
话虽如此,然而,等胖子他们的车来到角马小街,却也已经是午饭后了。
“呼尔!”下得马车,胖子就很熟络地喊道,“查呼尔!接客。”
这样的喊叫让人忍俊不禁地就想笑,多别扭啊!
“来啦!”回应的是个中年妇女,瞧那身胚,跟胖子简直有的一拼,只听她笑嘻嘻地问道:“看来也是我们‘呼尔饭店’的常客了,客官是打算住店啊还是吃饭啊?”
“别扯,呼尔哪去了!”胖子很干脆很直接地追问那女人,“我们几个饿得慌,赶快整点吃的,先填填肚子要紧,楼上雅座老地方,四个人的量,别让我们等久了嚎。”
那个妇人翻着白眼回道:“都什么时候了,才想着要吃饭啊?哼!”
胖子也不理会,这时,两个汉子架着晏紫从车厢里出来了,狐疑地望着胖子,以咨询的口吻问胖子:“胖哥,就这里?你跟那个老板熟识吗?”
“当然啦,我们曾经在一个敢死队里拼杀过,相互帮扶过,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他是个蒙族人,还是我介绍参加我们的队伍的!”胖子很认真地答道,“若不是因为太忙的话,我早就想过来看看咱那哥们了。上次见面还是在地方运动组织精干人员碰头会上,嗯,这时间过得也真快,没想到,一晃竟也三年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看这店面,应该很滋润的才对!”
“哦,这样啊?”两个汉子架着晏紫就往店里走。
那个胖女人听到了胖子的介绍,也是一惊,她连忙从柜台后面走过来,上上下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对胖子打量了一番,咋咋呼呼地道:“原来你就是盘子兄弟啊?我们家呼尔时常提起你,哎呀我的妈呀,比他跟我提起的模样俊多了啊!快快进来,楼上黑虎头雅间专门为你们空着的,你上次来过以后,这雅间就从没有人坐过的,哎呀,原来竟是自家人呐,待会儿咱那呼尔回来,不定要喜成咋样了?!……”
“大姐,您是……?”胖子疑惑地问那胖女人。
“我就是,呵呵,老板娘啊!呼尔的媳妇,去年刚结婚的!”胖女子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绍道,“咱家呼尔常常提起你们在一起的经历,那一次跟鞑子拼杀,若不是你眼尖手快,我们家呼尔怕是早就进了阎王府了!”
胖女人一下子激动起来,却忘了招呼厨子火头赶紧做饭。
“哦,您就是嫂子?”胖子喜道,“呵呵,咱那呼尔哥哥还真是个有福之人啊!他人呢?”
“哦,呼尔在驿站呢,刚刚那边来人,让你哥哥送点饭菜过去,马上就该回来了,别急,好好在这呆几天!”
“胖哥!”那边,架着晏紫的那个汉子急着喊胖子。
“嗯?”胖子瞪着眼看那汉子。
“唐铧哥!”那人见胖子这般神情,有点怵,赶紧改口叫了胖子的大号,连声问道,“这妞急着要尿尿,你让人想想办法哇?”
晏紫作痛苦状,就等着趁机溜走呢,便听见汉子的叫唤。
“哦,先松开她的手,这里没有外人,就让呼尔嫂子帮忙,带她解决一下吧。”唐铧征询地望着胖女人,说道,“我们来的还真是时候,若是早上人多的时候,还真的蛮麻烦的呢。”
“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西芹,人人都说我是西施的妹子呢!”胖女人笑道,“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好了,咱们毕竟都是一家人呃。”
众人都很友善地笑了笑,就让西芹搀着晏紫去茅房了。
正在这时,打门外进来一个须髯大汉,他挎着一只柳条编成的篮子,进门就嚷道:“再来两盘九转大肠,待会儿我还要送去驿站,奶奶的熊,竟碰上老熟人了,没办法,奉送一份他最爱吃的九转大肠……!”
“查呼尔?”唐铧听那人声音很熟悉,不由得细看一眼,却原来就是这个店老板查呼尔,便问道,“查呼尔大哥,你又碰到什么熟人了?竟劳驾你亲自过去送饭送菜的,让他来这店里用餐不就行了?”
“不行,其实也不是太熟,那是官方的人,跟我们不是一个路子的人!”查呼尔见是唐铧,也不敢相信,随后便冲过来,和唐铧相拥一起,轻声吼道,“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过来一趟?你不知道哥哥我这边势单力薄的,也不肯过来帮一把?”
“我们黑衫军遍地开花,何来势单力薄了,只不过是你这边才刚开头而已。”唐铧劝慰着查呼尔,随后又将话锋一转,说道,“我这次也是路过,是要将定西侯的千金送去他的那个王府,然后,向他索取应得的报酬。”
“你这样无异于虎口拔牙啊,兄弟!”查呼尔坚决地摇摇头,他惊呼道,“这一路之上都是官府驿站,实在太过危险,你知道我要送菜过去给谁的吗?告诉你别惊着了,他就是定西侯身旁的红人东方晓!你知道他干嘛了吗?人家现在是西域节度使了,驻守西凉的大将啊!有句话叫朝中有人好做官,你看,他一个小小的定西侯的贴身护卫,竟然摇身一变,也成了驻守一方的大将军?他奶奶的,这叫什么世道?!噢,忘了告诉你,和东方晓一起成行的还有他的新婚妻子,从京都来的郎中的女儿。我就奇了怪了,他怎么就娶了京都的郎中的女儿了呢,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事啊!狼中家的女儿,那可是平民!而你现在押送的这个千金大小姐,就是定西侯的女儿,跟那个东方晓也是情同手足,你竟然绑着她?在东方晓的身后要挟定西侯?这不是虎口拔牙是什么?”
唐铧笑笑,不以为意地道:“你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呼尔大哥,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也把你磨成了乖乖娃了?是的,我知道,这次行动有点冒险,甚至是不可理喻,但是,不这样做,我们黑衫军的活动经费就成了问题了,俗话说,马无野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我就是要冒这个险,不禁是虎口拔牙,我还要虎口夺食呢!你不知道我现在很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