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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的禁军个个垂头丧气地被押到王城中央广场集合。郑浩与子陵押着赵成,匆匆找到林弈。
“将军,赵高不在后宫!”郑浩急急报道。
“如何?”林弈大吃一惊,竟是满脸不敢相信。
“赵高昨夜并未回寝宫!我等扑空了!”郑浩补充道。
听清郑浩的回报后,林弈倒吸一口冷气,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此次兵变,林弈再三强调不能走脱了赵高,眼下王城已顺利攻破,可那赵高竟是不在寝宫之中。计划中最怕的事情居然还是发生了。
稳了稳心神,慢慢冷静下来,林弈铁青着脸沉声喝道:“赵成何在?”
“在在在,小人在!”赵成被子陵一把推到在地,冲林弈频频点头哈腰、嬉皮笑脸谄媚道。
“说!赵高去哪儿了!”林弈虎眼一瞪,高声喝问道。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中丞相去哪儿了。”赵成被林弈一喝,瑟瑟发抖地颤声回道。
林弈也不多说,只是轻轻地把手中带血长剑架到赵成那白皙的脖颈之上,冷冷喝道:“说!”
赵成被吓得又是一激灵,望着脖颈旁那带着血光的精铁长剑,慌忙连连哀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说,我说,昨夜中丞相去了咸阳令府,好像就再也没回来过。”
“咸阳令府?可是阎乐府邸?”林弈皱眉问道。见赵成连连点头称是,林弈便将他一把丢给郑浩,“暂且留他性命,待抓到赵高之后一并处置!”
“诺!”郑浩接住浑身吓得软趴趴的赵成应声道。
“多谢将军饶命!多谢!多谢!”能保住性命,赵成顾不上额头上吓出的冷汗连连道谢。
“各部广场中央,紧急集合!”林弈不理一副摇尾乞怜之象的赵成,一挥长剑高声喝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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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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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弈一声令下,各队百长吆喝声便在王城中央广场各个角落里,此起彼伏响起。伴随着纷乱的战靴踏地声,不到片刻,除却阵亡及重伤之外的所有重甲步卒在广场中央昂首挺立、整齐列队着。
由于心下惦记着不知所踪的赵高,林弈来不及清点将士们的伤亡,匆匆留下一个百人队看押投降的数千禁军,并照看重伤同袍。之后便各派出两个百人队分别飞速赶往咸阳城的东、北、西三个大门。他们的任务是在那些熟识城内道路的义士带领下,抄近路奔袭,作速控制住城门,防止赵高从外城走脱。其余将士则在林弈的率领下,杀气腾腾地开出王城,杀向城东处的咸阳令府。
咸阳城内具备战力的武装,除了王城禁军外,便只有一些游街甲士、城门守卫及若干重臣府中的甲士。那王城禁军兵力有数千,但已被林弈的重甲步卒击溃、投降。剩余的那些甲士守卫,对于林弈手中的这支精锐秦军,皆谈不上威胁。林弈唯一担忧的便是,咸阳城外驻扎的数万咸阳守军主力。
看官留意,冷兵器时代的守城通例,便是守军主力在城外驻扎。之所以如此,是为了便于大部队兵力展开,可构筑壁垒,主动御敌于城外,也可视战事机动兵力。而为何不在城内驻军,一则是因城内狭窄不便于构筑军营、校场,二则窝曲兵力,被敌军围困在城内,便丧失诸多机动优势,虽有坚固城池做弥补,实则为兵家之下下策。
若是赵高走脱出城,进了守军大营,届时再要诛杀赵高便是难上加难。虽然由胡人材士构成的咸阳守军,其战力不足与真正的秦军主力相抗衡,但兵力上的巨大劣势,也不得不让林弈对这数万守军甚为忌惮。
林弈一边带着大队锐士往城东杀去,一边皱眉在心底筹划着,万一赵高真的逃入城外守军大营,自己该如何对付那数万胡人材士。正在思谋应对之策时,一串急促的马蹄声破空传入林弈耳中。
“林将军何在?”林弈回头望去,一名浑身是血的黑衣义士策马沿着长街疾奔而来。
林弈停住脚步,反身站定一举手中长剑,高声道:“在下便是,壮士何事匆忙?”
那义士远远望见长长的黑色重甲步卒队伍中林弈拍众而出,慌忙滚鞍下马,快奔几步来到林弈跟前,抱拳一揖气喘吁吁道:“林…林将军不好了,赵…赵高,要,要往西门逃跑,正被我等堵在街道上鏖战!”
“什么!”林弈霍然一惊,来不及多加思虑,对着正在行进的队伍高声喝令道:“所有将士,前队变后队,目标,西门长街,奔袭!”
随着队列中的百长们将林弈将令依次传下,训练有素的重甲步卒们,猛地停下脚步,齐刷刷地转身,大步迈开牛皮战靴,便往西门方向飞奔而去。千余名铁甲壮汉的齐步奔跑,直如黑夜里的沉闷地雷声般,轰隆隆地震颤着整座咸阳城。
许多咸阳老秦人早已被王城的喊杀声吵醒,一开门忽地瞅见黑压压的铁甲锐士在街上飞奔,皆是骤然心惊,不及多想便连忙又躲入家中。这一夜,注定咸阳将是个不眠之城。
在距子婴府邸不远的一条石板长街之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同样装束的甲士尸体,间或还有些黑衣义士的尸体。同是秦军,咸阳守军与林弈的重甲步卒,装备基本相同,唯一的区别,便是绑在左臂上的那道白布条。
在道旁的一个不知名的府院外,围着一圈几乎人人带血的重甲步卒。府院内,一群神色慌张的咸阳守军,用四下找来的木头石块严严实实地堵着院门,还有些守军握着弩弓戈矛,紧张地盯着矮矮的院墙。
府邸正厅内,一脸铁青的赵高捧着一盏茶水故作镇定坐在桌案后,咸阳令阎乐在厅中不安地来回踱步。公子子婴被两名甲士看押着坐在厅下一张矮凳上,目光闪烁、神情复杂,却不知在思虑着些甚。府门外的那些重甲步卒们似是精疲力尽,一时无力强攻府邸,而府院里的那些守军亦不敢往外冒死突围,双方竟是怪异地僵持下来。
原来在林弈率部攻入王城之时,在阎乐府中的赵高便突然被惊醒。出房门瞧见王城方向一片火光耀亮,精明的赵高心下暗道不妙,快步冲进阎乐寝屋,将仍抱着侍寝小妾酣睡的阎乐一脚踹下床,喝令他集结府中护卫甲士,带上公子子婴,开出府邸往西门外的大营撤去。途中连遇若干从王城逃出的禁军,赵高这才得知,王城已被子桓带着大队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主力秦军步卒攻陷了。
丢盔弃甲的禁军们谈起那些杀人如麻的重甲步卒,人人如同见了鬼魅般神情惊悚,赵高闻言背上竟是被惊出一身冷汗。心下暗自庆幸今夜鬼使神差地未回王城寝宫,面上却故作镇定地喝令慌乱无措的阎乐等部下,加速向西门开进。在奔行至西门长街,将到子婴府邸时,与子陵、陈建新所率的两百余名重甲步卒、义士队突然遭遇。
却说子陵、陈建新二人在南门与林弈分兵后,一举突袭围困子婴府邸的胡人材士千人队。猝不及防之下,那些或酣睡或迷糊的胡人材士们,顷刻间便被斩杀近半。余下的亦是四散溃逃,纷纷撤往西门外的守军大营。
子陵大步入府,却迎面碰到涕泪满面的家老。从家老口中子陵才得知,父亲昨日傍晚竟被带到咸阳令府中。大惊之下,子陵来不及安置抚慰雪玉、韩谈等人,与陈建新匆匆商议,先行赶往咸阳令府解救父亲子婴,而后再去王城与林弈回合。陈建新也是知晓公子子婴对于此次兵变举足轻重,当下便赞同子陵提议。两人于是便匆匆率部往咸阳令府方向杀去。
大队人马从子婴府邸开出,未行多远,便不期然遭遇赵高、阎乐的马队。子陵遥见火把光耀下的赵高身影,猛地暴喝一声:“狗贼哪里逃!”便带着手下的黑衣义士队猛扑上前。随后的陈建新急忙也下令重甲步卒跟上拼杀。两队人马在咸阳宽阔长街上,轰然对撞,展开惨烈厮杀,端是叫月色也暗淡了几分。
阎乐的护卫甲士有五个百人队,且皆是阎乐从咸阳守军中精挑细选出的“精锐”。而子陵、陈建新二人手下只有两百余名重甲步卒及义士,且业已经过一场力战。相比之下,两方战力竟是相差不大,故而一番仓促血战、伤亡近百名重甲步卒后,子陵等人方堪堪将同样伤亡惨重的赵高阎乐人马,赶进街旁一处府邸之中。
此刻府院中阎乐的护卫甲士只余不足两百,而围府的重甲步卒亦只有百余人,双方均已无力再次对攻。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一向精明的赵高,在方才一片混战之中竟未思谋趁乱逃脱,却一反常态、红着双眼弟执意要指挥部下杀光,对面看似人数远少于己方的子陵人马。究其因由,大概便是子婴在其身后冷冷地讥讽了句,“阉贼,你已无路可逃,我劝你还是速速下马投降,免得死无葬身之地罢了!”怒火攻心的赵高便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咬牙切齿地要让子婴看看到底是谁胜谁负。
待被逼入府院后,赵高才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鲁莽。可由不得他从容思过补救,林弈便带着大队主力重甲锐士匆匆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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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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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府的百余名重甲步卒,几乎人人带伤、精疲力竭。子陵、陈建新二人正为如何解救子婴并诛杀赵高而发愁,耳边忽地传来如滚雷般战靴踏地声。循声望去,便见长街东首开来大队左臂绑着白布条、举着火把、挥舞着带血兵刃的秦军。子陵两喜过望,连忙迎上前。
“林将军、谢将军、大哥!”子陵对着带队的林弈三人一拱手道。
“林将军、谢将军、子桓公子!”陈建新倒提长剑,跟上拱手招呼道。
“赵高现在何处?”林弈匆匆一拱手还礼,便急急问道。相对于公子子婴,林弈则更在意奸臣赵高的生死。子婴若有不测,林弈大可另立其两个儿子为帝,亦或另寻其他皇族后裔。但赵高这大害一日不除,便会随时威胁到林弈重建秦帝国的大业。倘若不在此刻千载难逢之契机除去赵高,而致放虎归山,以赵高之阴狠毒辣,日后难保不生大变。
“正被我等围在这座府院之中。将军,我父亲子婴也在其手中!”子陵指着身后那座府院对林弈道。察觉出林弈对父亲的生气竟是不甚关心,子陵心下微微有些不悦,便淡淡地提醒林弈一句,自己父亲还在赵高魔爪之中,生死不明。
林弈却只是漠然地点点头,一挥大手下令道:“包围府院!准备强攻!”身后大队重甲步卒一得将令,轰然散开,迅速替换下那百余名人人浑身带血的同袍,密密麻麻地围住府院。
子陵无奈,只得上前与自己大哥低声述说自己心下的疑惑,而子桓正豪阔地摆摆手劝子陵莫要有他想,林弈定是从大局着想,自会有妥善安排。
“将军!”被林弈留在子婴府中的王建拖着一支铁矛,上前对林弈拱手道,脸上赫然还有几道血痕。
见到从新安城带回的生死兄弟,林弈冷削的长脸才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关切问道:“王兄,弟兄们几个如何?”
“除了两个轻伤的,其余都还好!”王建显是明白林弈口中的“弟兄”便是指林弈从新安城一路带回、并肩血战的十二位同袍,一把抹去脸上的血迹回道。
“那就好!一会你去招呼弟兄们留在我身边就行了!”林弈望了望四下忙碌的众人,忽地贴近王建耳旁低声下令道。这些个林弈视若心腹的生死弟兄,是他穿越来到这世界,到目前为止最能倚靠信任之人,日后还将依仗他们助自己成就一番不朽功业,眼下林弈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再有些许损伤。
“诺!”王建心知肚明,亦是低声应了句,便转身去招呼那几名弟兄去了。
在林弈等人忙碌着准备器械强攻府院大门之时,府院正厅内的赵高听到院外突然吵杂的人声,立刻警觉起来,放下手中茶盏,对在厅中来回晃悠的阎乐呵斥道:“瞎晃甚,速速派人去查看下外面情况如何?”
阎乐一怔,忙醒神过来,招呼部下派人爬上院墙观望。那名被选中的部下,踩着同伴的肩膀,在院墙处偷偷露个小头,猛地望见院外来回奔走、密密麻麻重甲步卒,惊愕之下,双腿一软栽倒下来,慌慌张张爬起奔进正厅,向赵高阎乐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人,不…不好了,叛…叛军援兵来了!”
阎乐一惊,一把揪住那名甲士衣领,厉声喝问道:“你说甚?叛军援兵?来了多少?”
那甲士额头处冷汗直淌,颤声回道:“不…不知道具体人数,黑压压的一大片,属下猜测至少上千人马!”
阎乐身后的赵高闻言目光连闪,忽地一脸狰狞拔出阎乐腰间佩剑。那名甲士顿时吓得立马软倒在地,涕泪横流地跪求道:“大人饶命啊!属下这就再去查探,再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