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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慌头晕,竟是从马上毫无征兆突兀地摔落下来,小腿及身上多处骨折,重伤昏迷了几天之久。代替领军的萧何无奈,只得下令暂时滞留在武关,等待刘邦恢复好转。
这一等便是大半个月。这几日刘邦身体方见好转,便下令部众整顿待命搜罗囤积粮草,以便继续进兵关中。然而今日刘邦一觉醒来,却闻听部下来报,凌晨之时,辎重营突起大火,将这么久时日积攒下来的粮草辎重大部分付之一炬。这些粮草是萧何苦心筹划而来,在刘邦进军关中之时将有大用,如今突兀地烧个精光,如何能叫刘邦不震怒?身体刚刚复原的刘邦,急吼吼地叫来大营主将即前将军樊哙,劈头便是一顿狠骂,这才有了那一出,刘邦暴怒不已,拔剑欲斩樊哙、萧何挺身阻拦的情景。
(本书在qB5200首发,请勿转载,尊重著作权,大梦依稀声明)
五十九 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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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做在官署正厅的主案后,犹自余怒未消,昂着头瞧也不瞧地上的樊哙一眼。萧何无奈地苦笑一下,背着手偷偷地朝樊哙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等刘邦的怒气消了再说。可谁料那五大三粗的莽汉丝毫不懂萧何的意思,只是愣头愣脑地拍拍衣甲站起身来,一脸疑惑地盯着正在摆手的萧何背影,直让萧何是又气又好笑,回头揶揄地低声一句道:“还不快先出去!”
黑红着脸的樊哙这才恍然醒悟,一拱手哼哼哧哧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一甩手便径直退出了正厅。一旁的陈武、皇欣见状,朝刘邦萧何一拱手连忙也跟着樊哙出了正厅。
萧何这才上前两步,低声道:“沛公,樊哙即便再有不是,那也罪不至死。再则,此事依萧何所见,怕不是单单辎重营起火如此简单!”
刘邦闻言冷哼一声道:“就算是粮草失火事出有因,那也是他樊哙治军不严,看守不力所致!先是私自下令屠城,现在又失火烧了全军粮草辎重,如此莽愚,不杀何以对得起万千将士?老萧你倒说说看,老子能放心把这数万将士性命交给这狗才去统领吗?”
“即便如此,那也应当等先生回来,再下定论也不迟!”萧何依旧板着脸硬邦邦地一句道。
“好好好!”刘邦无奈地挥挥手道:“算是怕了你了老萧,咱便等军师回来再说!”
将近正午时分,一个一脸清秀如女子般的绿袍书生带着一位虎背熊腰方脸浓眉的带甲将军,匆匆奔进了官署正厅。
“好,先生回来也!”正在与萧何商议如何再筹集粮草的刘邦,望见那进厅的书生,喜出望外地霍然起身朗声笑道:“先生可查出些甚来?”
“沛公,辎重营起火,定是外力引燃,非是看守士卒无心失职所致!”那白皙书生遥遥一拱手高声道。
“哦?”刘邦闻言皱眉奇道:“先生何出此言?”
“看守辎重营的九名士卒全数葬身火海,便是一铁证!”那书生俨然便是刘邦萧何口中所言的张良。只听张良微喘一口气,便继续道:“我与周将军今晨赶到辎重营时,负责清理烧毁粮草的士卒告诉张良说,在一处已经烧成灰烬的粮垛旁发现几具疑是被烧死的士卒尸体。我与周将军赶过去查看,发现那几具确实是被烧死的士卒尸体,尸体旁还有一些铠甲兵器散落。我心下便大是疑惑,随即叫来昨夜负责分管营寨守卫的都尉将军,一查之下方知昨夜起火之时,负责守卫辎重营的九名士卒,悉数下落不明,几乎可以肯定便是这几具葬身火海的尸体!而且,我等还找到一支已经被烧黑的带血矛头,周将军烦请呈上来。”
身后那带甲将军便是刘邦的另一员猛将周勃,周勃依言将手里一把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铁制矛头,呈到刘邦面前的大案之上,那矛头之上赫然还残留着一些黑红血迹。
“先生的意思是,有人潜入我军大营先行杀死守卫,而后纵火焚烧了辎重粮草?”刘邦盯着这支丑陋的矛头,皱眉沉吟道。
“正是!”张良欣然一赞道:“沛公英明!与沛公言语,省力多也!”
“先生谬赞刘季了!”刘邦摆摆手谦恭道:“此事不难明了,细想若是无心失火所致,那些长着双腿的守卫怎可能全数葬身火海?难不成他们都得了失心疯,都不想活了?”刘邦顿了顿,略一沉思便走下大案来到文静如女子的张良跟前,恭敬地对张良一拱手道:“先生辛苦了,快请上座!来人,快给先生上茶!”说着,便将张良让到主案前坐定。张良却也丝毫不与刘邦客气,微微一笑便一拂长袖、飘然坐下。
见张良坐定,刘邦这才躬身请教道:“刘季请问先生,会是什么人潜入军营,焚烧我军辎重?”
“沛公请座,且听张良说完!”张良接过下人递来的一杯茶盏,细抿了一口继续道:“昨夜除了辎重营失火外,还发生一件怪事!负责守卫中军大帐的两名守卫,莫名其妙地被人杀死在中军大帐内。”
“如何?”刘邦闻言霍然一惊道:“连中军大帐都被人踹了?”
张良点点头正色道:“我派军医验过守卫的尸体,两人胸口皆只有一处致命要害,血早已流干。按军医验尸结果,这两名守卫大概是在辎重大营起火前被人以短兵刺死!”
“先生的意思是?”刘邦面色愈发凝重,沉声问道。
“很显然,这两件事可以放在一起解释!”张良继续分析道:“根据时间推断,那杀死中军大帐守卫和辎重营守卫的,几乎可以断定便是同一伙人所为!”
“先生是说,这伙人先是摸到中军大帐,杀死大帐守卫,而后又摸到辎重大营纵火!”刘邦眉头紧皱。
“不错!”张良肯定一句。
“武关之内,能有何方神圣胆敢如此与刘季作对?”刘邦起身搓着手,在厅中焦躁地来回踱步。自己的中军幕府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连锅端了,倘若不是因为重伤在关城内的官署养伤,那昨夜自己很有可能便身首异处!刘邦是越想越后怕,脖颈处竟突然凉飕飕一般。原先的一路凯歌,几乎让刘邦冲昏了头脑,却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大营守备会如此松散薄弱,竟然让这伙神秘人在营内如此横行无忌。
“周勃!”瞥见一旁矗立的大汉周勃,刘邦心底忽地窜上无名之火,厉声吼道:“你跟樊哙两个狗才他娘的是怎么当的将军?如何连中军大帐被人端了都不知道?”
闻听刘邦呵斥,周勃那张阔脸顿时阵红阵白,哼哼哧哧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张良替他解了困窘。只见张良起身从容道:“沛公,恕张良直言,眼下不是追究何人失职的时候,我等应尽快查明这两件事的来龙去脉,还需作速再筹集粮草。辎重营的粮草已经十去八九,若不尽快再做谋划,恐怕我军十余万将士便要挨饿受冻了!”
“军师所言甚是!”一旁静静听着张良剖析事情的萧何开口附道:“适才沛公便是与萧何在商讨如何再去筹划些粮草,好歹得让这十余万大军挨过这个寒冬再说!”
刘邦对着局促不安红着脸的周勃冷哼一声,回身对张良一拱手恭敬道:“粮草之事不劳先生担忧,萧何和刘季自会去想法子弄来。只是烦请先生再帮刘季查查这两件突兀的怪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张良从大案后绕到刘邦萧何身前,忽地低声道:“依张良推测,胆敢做下杀守卫烧大营的,不会是寻常的流寇疲民。眼下这些人的身份只有两种可能,一则便是秦军,有可能是武关城破后残存下来的秦军,也有可能是关中秦军大营派来的斥候密探;另一则可能便是同为楚军的项羽势力,因了我等先行攻破武关,很难说项羽不会为了迟滞我军进兵关中的速度,而想出如此阴谋来。”
“依先生推断,何种身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刘邦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秦军!”张良一字一顿地道出两个字。
“何以见得?”旁边的萧何跟上一句道。
“张良直觉而已!”张良淡淡笑道。
正待三人继续细细推敲这两件突兀发生的事情之时,厅外一传令士卒奔了进来拱手报道:“启禀沛公,门外有两个蒙面黑衣人要求见沛公!”
“哦?”刘邦闻声奇道:“是什么人?”
“没说,只是其中一人自称姓赵,从咸阳而来的!”传令兵回报道。
“姓赵!”刘邦三人对望一眼,若有所思地恍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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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存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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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被袭、辎重被烧而震怒气恼头疼之时,三百里外的蓝田大营正在一片风风火火整顿之中。
两万七千余的守营老军经过严格筛选后,仅剩下一万一千三百多名。被裁掉的近一万六千名老军们,几乎不待军官下令,便自觉地搬到辎重营内整训,临走前还纷纷拍着留下来的同袍肩膀鼓励道:“老兄弟,上的战场记得替老哥哥多杀几个叛军!”余下的一万多名守营军,虽然大部分年岁在三、四十之间,但人人皆是经历过战阵的老兵,较那些新征入营的新兵却是强上百倍不止。俗语有云老兵不死,这一万多老军,堪称一支真正身经百战的精锐之旅。老将许峰将这些老军裁编完毕后,重新任命了一批千长百长等各级军官,随后便投入紧张的磨合训练中。这些磨合训练,除了让新任的军官与士卒尽快相互熟悉外,便是让这些老军重新熟悉操练那些,已是多年未用到的列阵杀敌、散兵冲杀等等之类的战阵技巧。
许峰整军训练忙的不可开交,另一边的蓝田将军谌益猛此刻也是忙的晕头转向。先是带着辎重营的一帮司马,去粮仓清点大营存余的粮草数量,并下令辎重营士卒将那些霉坏的粮食悉数挑出。而后又匆匆赶往器械营,领着一帮工匠们清理修葺损坏的弓弩刀矛云梯云车等等。
朱辉所部的原咸阳守军则稍显轻松点。因了已在咸阳的守军大营整编过,朱辉几个将领只是带着部下熟悉一番,原来主力秦军铁骑所用的一些臂张弩重剑等兵器,并列阵演练秦军铁骑的战法。
一时之间,整个蓝田大营到处人喊马嘶,大军藏身的山谷内,一片烟尘飞舞隐隐有了千军万马的气象。老将谌益猛布置完清理修葺的任务后,站在军营内的一处高地,望着身下到处是忙碌身影的大营,对身旁的司马油然慨叹一声道:“这蓝田大营已是许久未有如此气象!”
“新任的上将军也着实有胆魄,竟让老军们个个膺服了!”司马跟着赞了一句。
“军中有如此上将军,我大秦或可在其手里重振,亦不是妄想!”谌益猛深邃的老眼盯着中军大帐方向,喃喃低语道。
“谌将军!上将军找你!”一名大营内的传令游骑,飞奔而来高声道。
“好,知道了!”谌益猛答应一声,便快步奔下高地,向一辆路过军营内的巡营兵车走去。所谓巡营兵车,即是大营之内按规定的路线行驶的兵车。秦军军制:除了传令游骑及有特殊任务的骑兵外,任何将领士卒均不得在大营之内纵马飞驰。因了军营太过于辽阔,寻常将领们若想要快捷出入营寨或是到军营内其它地方,要么走马缓行,要么便是乘坐这等沿着专门路线巡营的兵车。看官留意,随着骑兵、重甲步卒的迅猛发展,及至战国末期、秦朝初年,那些原来春秋时期象征着诸侯实力的老式兵车早已黯然退出战场。而秦军便将这些淘汰下来的兵车改制成,军营内供将领们乘坐的交通工具或是给辎重营作运送粮草辎重之用。
谌益猛拦下那辆兵车,纵身一跃上去,向驾车驭手道了声:“中军大帐!”驭手嗨然应诺,一抖缰绳,兵车便扬起阵阵尘烟向着幕府大帐径直驰去。
中军大帐内,依旧一身轻便千长甲胄的上将军林弈,正眉头紧锁地盯着面前丈余见宽的写放山川。由于子婴仓促拜将,不仅连上将军府邸未给林弈安排,甚至于连一副合身的上将军甲胄都来不及给林弈定做。林弈便这样穿着一身千长铠甲,拿着黑鹰兵符扛起了黑色军团的大纛旗,带着麾下这样一支仓促整编的秦军踏上守卫帝国的征程。
春秋战国时的写放山川与后世的军事沙盘相差无几,除了制作手法及精度的差别外,功用效果基本无差。穿越前林弈在西北军里便担任营长之职,对于这样的作战沙盘最是熟悉不过。虽然秦篆小楷与后世的繁体汉字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但凭着对关中地形的熟知(穿越前袁文龙便是陕西礼县人士)及其敏锐的军事天赋,林弈很快便找到了标记着函谷关与武关的两座要塞。盯着函谷关与武关的地形,林弈心下飞快思虑着,该如何利用这两次关隘的险峻地形来弥补秦军兵力严重不足。
一个个战法在脑中呈现,随即又被林弈否定,正在苦思之际,帐外传来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