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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斌带着十几名秦军匆匆赶到御书房门前,见书房门紧闭,屋内却油灯大亮,没有一点声息,顿时心下大起疑心。卫斌略一思忖,回身对部下一挥手示意,便有两名秦军持着短剑,来到木门前准备抬脚踹门,其余人则紧握这兵刃跟在身后,随时准备突入房内。
“嘭”地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被两名铁塔般得秦军大力踹开,紧接着秦军们便蜂拥进了书房。
“唰唰”两道寒光闪来,躲在门后的那名留守楚军挥舞着吴钩砍了上来,近前的那名秦军猝不及防之下,竟被砍伤右臂短剑铿然掉落在地。待那楚军再度砍来之时,另一名秦军眼疾手快连忙挥剑架住了那带血的吴钩。
“扑哧”一声,那名楚军还未来得及看清到底有多少秦军挤了进来,便被一支突兀刺来的长矛洞穿了肚腹,闷哼一声,便软倒在书房青石地面之上。双方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这短短的拼杀也只是在电光火石的呼吸之间,便结束了。
“将军,密道暗门被打开了!”卫斌匆忙扫过屋内,便见地上赫然两大滩血水,却没有见到小芳的身影。正兀自着急之时,部下一声疾呼惊得卫斌慌忙奔到书房里屋去。
一百六十二 争夺密道
突入书房内的卫斌等人,刚刚砍翻了藏在房门后的那名楚军,部下的一声呼喊,惊得卫斌慌忙奔到书房内屋。
望着已然空洞洞打开的密道暗门,卫斌心头砰然大跳。眼下情景却是再明显不过,这条原本只是属于秦军秘密的章台密道,不知何时竟被楚军发现入口,且楚军已然顺着密道找到了这个出口,那名被刺死的楚军便是赫然铁证。
“将军快看!”另一名部下指着书架后潺潺流出的鲜红色血水,低呼一句道。
“抬开书架!”卫斌回头一望那血水,心下又是咯噔一跳。急忙下令部下抬开那厚重宽大的书架。随着那书架嘎吱挪开,小芳与小田的两具尸身赫然映入卫斌眼中。
“快把她俩抬出来!”最不想见到的情景已然发生,卫斌只能钢牙暗咬,铁青着脸喝令部下将小芳两人的尸体挪了出来。
“将军,都已经没呼吸了!”一名部下探了探小芳两人的鼻息,抬头对卫斌道。
卫斌默然地点了点头,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俯身细细检看小芳身上的伤口,默默地一拂小芳眼帘,合上了小芳兀自睁着的双眼。“小芳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卫斌心下暗暗发誓,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浓浓的杀意,竟让书架旁的油灯都一顿一顿地闪烁着。
“将军,给!”一名部下不知从何处找来卫斌送给小芳的那支发簪,递给了卫斌。卫斌默默接过那支带血的发簪,将其贴身藏好,霍然起身下令道:“十人小队随我杀入密道,延迟楚军的进攻,其余人寻找一切能找到的物事堵住密道,等待援军!”
“将军不能啊!密道里情势不明,将军不可轻易犯险!”一名什长阻拦道。
“放他娘屁的情势不明,老子现在就想杀人,杀那些天杀的黄毛猴子!”一向稳重的卫斌却突兀地脏话连篇,铿然拔出佩剑怒吼一句道:“不怕死的跟老子来!”
“对,杀他娘的天杀楚猴子!”两名如花一般侍女的惨死也激起了这帮秦军甲士们的愤怒,人人吼叫着挥舞着长矛短剑便要随卫斌杀入密道内。
“嗖嗖”两声清脆的破空声从密道尽头浓浓的黑暗中传出,正要大步踏入密道的卫斌瞳孔瞬间放大,猛地一声大喝道:“闪开,楚军弩箭!”说时迟那时快,卫斌猛地向一旁闪去,弩箭竟是擦着他腰间铠甲划了过去。身后紧跟着卫斌的一名秦军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连中两箭,闷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楚军有弩箭,把书架推过来堵住密道口!”慌乱之中,卫斌连连大喝。秦军甲士们幡然醒神,忙合力将密道口的那两排大书架推了过去,堵在密道出口之处。成堆的竹简顿时翻入密道那陡峭的石梯之下,几声闷响传来,大概是几名打头阵的楚军不防之下,被那些滚落的竹简砸中了。
“嗖嗖嗖”又是一排更为密集的弩箭呼啸地从密道深处射来,叮叮叮当当地打在木制的大书架上,有几支弩箭竟是透过书架上的大空挡呼啸地激射而出。
“隐蔽,准备战斗!”眼见无法正面堵住密道入口,卫斌急得大手一挥,下令部下闪到密道两边,以躲避楚军的弩箭激射。
“冲出密道!杀光秦军!”密道里传出楚军一名军官嚣张的吼叫声,紧接着石梯上响起隆隆的脚步声响,卫斌心知大队楚军便要冲出密道,握着长剑的手竟是青筋暴突,钢牙紧咬便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在等候自己的猎物上面。
“哗啦”一声轰然大响,密道口得那两个书架被楚军合力推到,紧接着一道道土黄色身影便飞出密道。
“杀!”不用卫斌下令,守候在密道入口两旁的秦军甲士们齐齐大吼一声便猛然扑上前去。顿时惨烈的短兵相接,在这狭小的书房内上演着,二十余名秦、楚两军甲士拥挤在数丈见方的书房内混乱地厮杀着。不仅是楚军的弩箭失去了效用,就连几名秦军甲士手中的长矛,也不能尽情地施展了。只见那几名秦军长矛手大吼一声将长矛掷向密道入口处,正在蜂拥往外拱的楚军,便纵身赤手空拳地扑向近旁挥着吴钩扑来的楚军。
手持短剑的秦军们此时倒是大见优势,在狭窄空间内,闪着寒芒的短剑如同一条条灵动的毒蛇一般,收割着一名名楚军甲士的生命。楚军的吴钩比秦军短剑长上近尺,在肩挨肩背靠背的短兵格斗中,明显不似秦军短剑灵动。然而秦军原本在短兵格斗中,颇具优势的铁锥三才阵此刻却同样无法顺畅施展开来。
密密麻麻的二十余人挤在狭窄的书房内,便是连腾挪闪避都无法顺畅。这边一个楚军刚刚举起吴钩,不期然吴钩剑尖却挂到背后一名同袍衣甲上,那边一名秦军堪堪躲过一支砍过来的吴钩,背上却撞上另一名秦军。如此磕磕碰碰,双方几乎是挤在一起抱团厮杀。
眼见着吴钩短剑纷飞、鲜血四溅,一名名部下与楚军接二连三地倒地不起,而密道口却仍往外涌出一个个楚军加入了战团,卫斌急得一声大吼:“弟兄们,轻兵死战,堵住密道!”
“轻兵死战,堵住密道!”十余名秦军齐齐一声怒吼,顿时人人如同发怒的猛兽一般,圆睁着彤红的双眼,浑身是血地扑向密道入口。在如此生猛的反击下,涌出密道的楚军一个个倒在秦军愤怒的短剑之下,秦军甲士也几乎人人带伤地向密道入口扑去。
“嗖嗖嗖”又是一排弩箭从密道深处的黑暗之中射出,猝不及防之下,冲在最前的几名秦军身形一顿,便轰然倒地,身上皆插着兀自抖动的弩箭。
“孙乾带五名弟兄守住外头,其余弟兄随我杀!”卫斌红着双眼嘶吼一声,便趁着弩箭停顿间隙,猛地纵身跃入密道之中。其余几名秦军也紧随其后,纷纷挥舞着短剑跳入黑洞洞如同猛兽大口的密道口之中。一时之间,密道内楚军的惨嚎声接连响起,铿然不绝的兵器磕碰声伴着阵阵呼喝打斗声传出密道。
“将军!”那名叫孙乾的秦军啜着泪花,望着密道嘶哑一声,愣怔片刻猛地回头对身旁其余四名秦军大吼一声:“弟兄们随我杀入密道,救出将军,堵住楚军!杀!”
“杀!”一声齐声大吼之后,剩下的这五名秦军便纷纷跳入密道之中。顿时密道里的喊杀声一阵乱过一阵。
一百六十三 增援赶到
在咸阳南门处,林弈听到王城皇宫方向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心下一惊失声道:“不好,王城出事了!”回头对许峰下令道:“老将军快集合队伍!”
“诺!”白发苍苍的许峰赳赳拱手嗨然应声,转身便往军营大步跑去。
“慢着!”林弈凝望着皇宫方向,却又突然喊住许峰,略一沉吟问道:“孟将军是否在军营里?”
“回禀上将军,孟将军在军营内准备突围事宜。”许峰疑惑地回道,不知林弈为何会突兀问起孟坤来。
“我觉得事有蹊跷!”林弈皱着剑眉对许峰分析道:“如此关节王城突然杀声震天,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楚军突然出现在王城之内,与皇宫内的我军发生遭遇战。而至于楚军为何会突兀出现在王城,唯一的可能便是章台密道的出入口终是被楚军发现了。”
“啊?”许峰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讶然失声道:“那上将军我等眼下该如何?是否要老将带南门所有老军赶去增援皇宫?”
“不可!”林弈此时却摇摇头,断然挥手道:“若我分析的没错的话,楚军不可能单从密道发起进攻,必定还会从城外向我咸阳各个城门发动佯攻,以牵制我军兵力。如此,可保证突入王城的精锐能一举成功!”顿了顿,回头望了望南门箭楼,那里却依旧一番风平lang静,没有木梆警报声响起。林弈剑眉紧锁下令道:“为了以防万一,老将军还是暂时留守城门,另外请孟将军带一千老军赶往西门增援,以防楚军趁机偷城!”
“诺!”许峰答应一声,却又犹豫道:“那上将军王城皇宫内的楚军……”
“王城内还有两千重甲歩卒,之前我下令郑浩将城内所有重甲歩卒都集结到王城里的禁军大营,以方便今夜突围。没想到歪打正着,正好撞上楚军偷袭密道了!老将军勿忧,有两千重甲歩卒在,谅楚军也钻不出章台密道!”林弈镇定地分析道:“至于东门,有陈建新、谢树挺两位及四五千禁军在,断也不会出太大的纰漏,只是需老将军迅速派名司马,通知陈将军立即分出一支禁军,赶往北门增援那些老秦义军!”末了,林弈语重心长地说道:“义军战力偏弱,北门、西门的防守便是大见薄弱,千万不要在临突围之前出了差池!”
“上将军放心,老将这就去办!”许峰拱手嗨然,随即又请示道:“是否需要老将派支骑兵小分队护卫上将军赶回皇宫增援指挥?”
“也好!那就有劳老将军调支飞骑,随我赶回王城皇宫。”林弈点点头,便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坐骑走去,一面高声下令道:“我先行一步,让飞骑队随后跟上!走!”一翻身上马,对适才找寻到自己的那支十数人的骑兵小分队挥手下令。
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林弈带着这支小分队沿着石板长街飞快地向王城方向驰去。在堪堪赶到王城南门之时,许峰调拨的一支百人骑队终于赶上了林弈这支小分队,然而皇宫内的喊杀声却是一阵急过一阵。
林弈回头望着跟上来的百人骑队,正要下令马队直接沿着王城内的马道飞速向皇宫赶去之时,突然南门与西门方向也同时响起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果然被我料中了,哼!”望着西、南两门方向的火光,林弈冷哼一声,随即对身后跟来的马队挥手高声下令道:“马队直接穿越车马广场,直入皇宫东偏殿,走!”一声令下,百余匹飞骑便呼啸地穿过王城南门门洞,飞速向皇宫内院逼去。
然而,在林弈等人刚刚奔驰到王城广场前的车马场处时,却突兀发现车马场处此刻竟围着一圈黑压压举着火把的甲士们,足有一两百人之众。林弈剑眉一皱,便带着马队顺路飞了过去。
“上将军!”林弈刚刚赶到跟前,一名秦军军官便举着火把迎了过来。
“发生何事?”林弈在马上遥遥望着甲士圈内竟是围着一片同样黑压压蒙面黑衣人,两帮人马面对面地对峙着,却没有哪一方有要动手的意思。林弈遂疑惑地问了那军官一句道。
“片刻之前,我军巡哨发现车马场处,不知何时竟是聚集了近百名蒙面黑衣人!”那名百长拱手回道:“巡哨查问,那些黑衣人却自称是黑冰台,说了奉了上将军之命,赶来车马场集结待命的,可又拿不出能作证的军令信物等物事。无奈之下,郑司马只好让属下带队先把他们围住,以防生乱!”
“黑冰台!”林弈恍然大悟一拍自己脑门,嚎叫一句:“娘的,如何我自己将刚刚下过的命令便给忘了?”
正在这时,两百余名甲士团团围住的黑衣人圈中,一名似是领头的黑衣人高举着右手招呼一声道:“黑鹰大人!属下是张平,适才奉你的命令集结城内所有的黑冰台前来待命的!”
“都是自己人,别在这瞎杵着,走,快去增援皇宫去!”林弈急急对那百长解释道,随即又对甲士圈中的张平高声一句:“张平带着所有黑冰台,跟上甲士队先去增援皇宫再说!”
“诺!”甲士队百长与张平齐齐应吼一声,两百余名甲士与近百名黑冰台便化成两支利剑跟着林弈的马队向皇宫南门飞去。
马蹄声战靴踏地声,隆隆地逼近了东偏殿书房所在的那一片杀声震天的殿阁区域。等到林弈赶到之时,便见东偏殿书房前已然杀成一片胶着。
书房内、殿前回廊处、青石小广场上,到处是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