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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住户时要接水困难,就是维护起来也麻烦多多。
“来来来,二郎正好来帮着谋划谋划,这耕牛该怎么分才合理。”见王况把事情jiāo代完了,跋tui就要跑,黄良连忙拉住了他。
王况正要赶去看那书生到没到呢,或者说到了后,城mén兵有没跟紧了,这是黄良叫他,若要是林明或者李业嗣叫,王况保证是头也不回的手一摆:“没空。”一个是自己的大舅子,一个是兄弟,许多事情彼此心照不宣,品级也比自己低,所以都用不着客气。但黄良是一州刺史,是最高行政长官,在外人面前,王况一直很注重这点,给黄良绝对的尊重,要是si底下,他跟黄良也是嘻嘻哈哈的。
“怎么,耕牛还没分好?”王况坐了下来,书生的事情先放一放,chun耕的重要xing,比起一个人的前途来,更为重些,王况就指望着今年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最好是给建州所有的官仓民仓都全填得满当当的,因为再要不了两三年,中原恐怕就是大旱,具体年份王况不清楚,只知道涝灾过后没几年就是旱再,今年建州翻身了,就能多存一些粮,新耕种方法是不可能有那么快就推广开来的,哪怕是王况年初就上报上去,李老2也深信不疑的大力推广,但还是那句话,地人农户自己的,想怎么种,官府勉强不了,在没得到验证之前,许多人都会存观望态度,采用对自己最为稳妥的,自己熟悉的耕种方式,所以,新方法只能是一处开huā,然后满满的扩展开去。
就比如说水车,到现在为止,有新式水车的地方还不到一半的州县,还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才会遍地开huā。这就是说,想要全大唐都采用王况的新耕种方法,至少需要五六年的时间。因此,早存粮就很是重要,粮仓满了可以再建粮仓,只有粮食多了,这才能确保以后能少饿死人,建州要吸引流民迁移的最好时机,也恰好是在那个时候。
“是这样,目前州里出资购买的耕牛,也有共两百来头,可各县都想多要些,二各县不管是土地还是人口,或者是耕牛,数量都不均等,因此大家这里讨论来讨论去,怎么也拿不出一个章程,二郎你点子多,给出出主意。”黄良狡猾的笑了笑。
王况瞟了黄良一眼,这个老狐狸,估计就是想做做大好人,谁也不得罪。不过,也正是他这老狐狸,才能在朝中无人的情况下,从别驾而轻取了刺史的位置,要是不狡猾,估计也轮不到他了。
“以前买的牛不都分了下去么?”王况有些不解,以前买的牛,都是一买了后,就直接分到了各县各村里,怎么又都集中了上来,难道要重新分过?
“是啊,是分了下去,可这牛毕竟是州里的牛,那些领了牛的,就不加爱惜,不光犁地,就连拉个什么柴火之类的都死命的用,去年就因此病死累死了几头,某见这不是办法,又都收了回来,平时就专人看护着,到了耕种时再分发下去。”黄良补充到,一旁的长孙煜也不住的点头,耕牛收上来的办法,还是他提出来的,这牛要不收上来,恐怕要不了几年,就都得累死了。
“怎么?当初分牛下去,不是说好了,等他们有能力买牛了,就用买牛钱赎了这牛去么?”
“啊?”一听王况这话,黄良他们就面面相觑,他们可不记得王况当初有这么说过的,而是说这牛统一由里正保管,要用的就去里正那借,不过大部分的官吏都不敢说出来,还是长孙煜拉了王况到一旁,把当初他怎么说的全复述了一遍,王况这才脸红红的连道抱歉。
以前,正是因为王况的考虑不周到,把牛分到里正去保管着,产权不明,村人们开始还ting爱护牛的,但到了后来,有人一带头用,就都有样学样的去借来用,那牛能不累个半死?反正又不是村人自己的牛,他们也不怎么心疼。
现在按王况新提的办法,就等于是后世的变相贷款,不过贷的不是钱,而是牛了,那样,牛就属于农户自己的,肯定也能爱惜,应该就不会再发生把牛累着的事情。
既然都定了下来,就没王况的事了,王况就出了州衙mén,往城mén口走去,那守城兵见了王况,笑嘻嘻的:“小东家,也不用某跟着了,您jiāo代的那人,一进城mén,就找某打听了富来客栈的地方,奔那去了。”
第二四九章 做事是要天赋的
第二四九章做事是要天赋的
小白陶泥炉里的碳火一闪一闪的,间或窜出一个或红或蓝的火苗来,架在上面的黑陶壶里的水已经开了,白sè的蒸汽从壶嘴里喷涌而出,围绕着正在煮茶的秋菊身边,氤氤氲氲的将她的身影掩得朦胧起来,越发的显出她的婀娜来。/ 3∴35686688
王况舒舒服服的斜斜坐着,将半边身子支在躺椅上的软垫里,两只黄huā猫,一只很舒服的趴在王况的tui上,不时的伸一下懒腰,然后用头去碰碰王况的手,让王况继续帮它挠着脖子,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另一只则靠着王况,身子卷成一团趴在垫子上呼呼大睡,这也是王况要斜着身子的一个原因。至于三白,则是蹲坐在躺椅靠背上,两只手不停的拔拉着王况的头发,但它拔拉半天,也没个成果。
垫子是小疲q缝的,按了王况的法子,两层织得又厚又密的麻布下面,是专mén寻了那细密的鸭绒填进去的,缓和得很。
建安这时候也已经有些商人会从西域带了百叠子回来,但王况就是不知道怎么去用机械方法脱掉棉籽,因为不知道脱棉籽的原理,所以,哪怕是现在给王况一个最先进的数控车间,他也没辙,只能是去发动人用手一点一点的扯,既然都是用手,也是这么麻烦,那倒还不如用更暖和的鸭绒了。于是,今年王家,孙家,林家甚至于慎家的丫头们又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没事干的时候,去把鸭máo中的细鸭绒挑选出来。金陵多鸭,又是板鸭大量生产的地方,鸭máo是少不了的,王况也就让姜家帮着自己收点鸭绒上来,一斤一贯,和皇家府库的收购价格一样。
制绒原理王况是知道的,和后世家乡街上的棉huā店里的弹棉huā类似,不过王况暂时没打算搞出来,也没那兴趣,所以,就先暂时的满足自己的需求吧,先给自己身边的人都置办一chuáng鸭绒被(鸭绒被其实早在汉时就已经出现,但因成本过高,一直都是皇家专享的),以建安的天气,两斤重的鸭绒被就已经很够了,又轻又暖和,不像棉麻被一样,十斤十几斤的压在身上,连呼吸都不顺畅。
坐在王况对面的,就是那个王况白天在城外碰到的那个书生,此时他正恭恭敬敬的坐着,身上穿的,正是他阿娘帮他缝的被他视为珍宝的袍子,头低低的,一言不发,等着王况的回话。
“你为何放着诗书不读,非要来学做烹食呢?”沉默了一会,还是王况问话。
对这点,王况有些理解却又是有些不能理解的,在这个以读书为尊的风气下,一个已经取得秀才功名的人,竟然舍得放弃掉功名,转而想学烹饪。烹饪,只是一个谋生的手段而已,即便是学得技艺再高,最多,只能在宫里hun到个御厨的身份,品级最高也也不过是个正八品下的内府令,还是要去势的,不去势就根本进不了宫去。
去势之人,年轻倒还好办,但年纪一大了,就总会憋不住niào,道理很简单,人根去了,锁niào的括约肌就去掉了大半,只剩了根上那么一点点,年纪小的身子壮实,那一点点还是能锁得住的,年纪大的就不行了,所以在宫里的御厨,是没一个人能干到五十岁的,一到了五十,就必须得退出来,想想啊,整个厨房里,若多那么几个年纪大的,烹食的动作又是很大,这动作一大,难免niào就淅淅沥沥的出来,整个厨房里满是niàosāo味,谁敢吃?
徐吃货现在是年轻,倒不觉得怎么样,但再过个二三十年,也就要开始经历这样的烦恼了,好在他有王况这个兄弟在,王况早就在前段时间,和孙思邈约好了,到时候要请他跑一趟,帮徐吃货和小六子做个小手术,以后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手术方案也是王况提供的。那天孙yào王急匆匆的走,大半是他放不下那些还生活在病痛中的大众,有少半,还是因了这个方案,他得找人试刀去,在这之前,还必须要收集全了王况所说的东西(主角绝对不会成为神医的,大家放心),同时还有个手术,也是他要找动物去做实验的,这就关系到了邓十一今后能不能站起来了,对这个手术的关心程度,孙yào王是比王况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按理说,既然已经取得秀才的功名,那么几乎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年轻的,有族人有富贵人家愿意资助你,作为一个长期投资,若是你资助的秀才日后取得更大的功名,回报也是很丰厚的,只要投资成功了,这个投资回报率是高得惊人的。若是到了年老了,还没考取更大的功名,也完全可以寻了个富贵人家去做西席,一样是衣食无忧。
能取得秀才,那就是学识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就是已经步入了士的行列,走到哪里都是受尊敬的,整个建州,八万多人口,一千多的读书人里,有秀才功名的也不过是寥寥数十人而已,这还是建州尤其是唐兴建宁二县自古就文风颇盛,不然也不会有梦笔生huā,江郎才尽这样的传说出在唐兴。要放到其他州去,除了几个文风盛的外,比例还远没这么高。
眼前这个书生,却是放了秀才的功名,要来学烹食,只要他步入了这一行,就不会再有人来资助他,摆着的么,你都放弃了大好前程,谁还愿意做这种无谓的没有回报的投资?等他入行多年后,想说再回去教书,那也没多少富贵人家愿意请你了,你都丢了书本这么多年了,学识怕是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只要他学了烹饪,就从士这一行列转到了匠这一行,社会阶层也一下掉了几个级别,怎么看来都是不划算的买卖,又不是说他像孙嘉英一样,连个童生的资格都没取到,要知道,他可是秀才
“某喜欢烹食。”秀才只回了这么一句话,就不再多说,继续等待王况的回答。
王况笑了笑,倒是个少言寡语的,除了在城外碰到的时候,说起他阿娘缝的袍子时比较多话,其他时间就是基本只有一句。
不过,有这一句喜欢烹食也就足够了,绝大多数人,恐怕究其一生,也很难做到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这要受到家庭条件,社会背景还有舆*论的影响,王况是深有体会的。
“下定决心了?”
“嗯。”
“不后悔?”
“不后悔”
“好,既然如此,你先跟着孙总厨一个月,若是有烹食的天赋,某就收了你这个徒弟,若是没有,你还是回去读你的书,考取功名罢,做任何事,都是需要天赋的。”一个人,要在某个领域有所建树,绝大多数还是靠的天赋,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你才能做得比同样条件下的人好。王况从来就不信什么勤能补拙是一剂万用灵yào。
勤能补拙也不是完全不对,而是这是有个前提条件的,那就是大家彼此之间的天赋没什么大的差异,在这个条件下,你才能说勤能补拙。同时,这还要受到另一个条件的制约,那就是你背后的支持力度,这个支持,有的是财力上的,有的是权力上的,有的是环境上的,有的是名声上的。
甚至于,你是不是正处在一个特定的背景之下,都能影响到你的成就,你把曹cào放到盛唐试试?估计他充其量也不过只能成为个小有名气的人而已,或许历史的长河很快就能将他给淹没了,所谓时势造英雄罢了。
就正如林荃淼,在仕途上可谓是一帆风顺,他在读书上的天赋只能算是中等,但因为有了王况,因为有了被王况影响下的格局,他一到了长安,没多久就被捧为才子,高中前三甲,就连做官的也比别人高了许多。
但凡功成名就的人,大多肯定是不愿意让人知道其实他的成功,有许多是来自与背后的支持,总是会在潜意识里把自己的成就大半归功于勤奋之上的,王况自己就知道,如果他还是在后世,如果他还是处在那样的一个背景之中,他不过是茫茫沙漠中的一粒黄砂罢了。
甚至,即便是穿了过来,假如没了孙铭前一开始的大力支持,自己或许,依旧还是只能是个默默无闻的乞儿,最多,不过是个有点名气的厨子罢了。自己所掌握的后世的知识,在这盛唐,就是一种天赋,换了个人来,或许能比他做得更好。
换言之,祖冲之有数学的天赋,李白有做诗的天赋,李靖有统兵的天赋,这些人,都是适时的发现并发扬了自己的天赋,才能有所成。假如让祖冲之去带兵,让李白去搞数学,让李靖去做诗,情况就大不相同,后世和谐太祖,打天下很能,但搞经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