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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的假期多,且长,有五日一小沐,休一天;十天为旬日,休息一天或两天;还有一月一大沐,休息三天;每个季节都有假,称为chun休,夏休,秋休,冬休,视情况定,休息五到十天,再加上那些个大大小小的节日,连节气日也算节,唐时的公职人员一年的假期达到了近二百天,可以说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也不为过。)
这样严格的管理,就是要防备着金吾卫和外界的勾连,不要说普通兵士,就是校尉也是如此,只有达到了一定的品级,执掌了一支人马了,因为要调动金吾,除了要有权外,还必须得同时出示皇帝给的虎符,才能调动人马,所以职位高的也就相对自由了些,才能得到像其他官员一样的待遇。
但本身金吾的特殊xing,可以说是天子亲军中的亲信,因此,只要能进了金吾,那么一辈子就不用愁,至少到解甲的时候,一个普通金吾也能至少得个从九品下的陪戌校尉的武散官职,要是外放到其他地方,一个金吾就是至少是一个下关令或者中关丞,或者是中下县尉,又或者是羽林长上,再或者就是镇军府队副等等,都是féi差,从九品下。这还不算,因为有了个金吾的出身,升职的速度那是旁人拍马也赶不上的,如果说千牛卫外放的升官速度是坐飞机,那么金吾就是坐火箭了。
所以,金吾就成了武职官员子弟眼中的香饽饽,大家都挤破了脑袋想钻进来。相比之于快捷升职的金光大道而言,五年的封闭式生活算得了什么?就当是坐了五年牢罢了,可金吾毕竟不是坐牢,好歹每年有那么两个假共二十天的快活日子(四个假,分两bo轮流休,也就是每人有两个假),还能在宫mén前狐假虎威一番。
“嘿嘿,某可没资格成为王家的人,某不过是运气好,当年辅国建安县伯第一次来长安,某是护卫羽林的一员,后来在仙霞岭上,某正好站在辅国建安县伯身边,多杀了几个máo贼;再后来,某又有幸成为第一批驻扎在建安的羽林中的一员;再后来,某恰恰赶上跟了新组建的福州水军去了趟外洋,杀了几十个食人族,回来后,这才被调到金吾来,要不是军令不可违,你当某愿意来啊?某还寻思着,等到解甲了,就全家迁到建安去,看能不能在辅国县伯手下听差呢,没想到却落得了个坐活牢,倒霉透顶了。”
“可就算是辅国县伯,哪也不能比金吾好啊,寻常人想进而不得的金吾,六哥您竟然说是坐活牢?这要是被那些勋贵子弟知道,怕不要活活气死?”乐三一听万俟老六的话,就知道这个万俟老六恐怕是得了辅国建安县伯的赏识了,不然的话,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一次两次还能说得过去,可再孤陋寡闻,他也知道前两年去外洋杀食人族的事情,那可是大唐的一件大事,多年前的族人回归大唐,这是大唐足以载入史册的荣光。
水军是水军,羽林是羽林,这是不同的系统,万俟老六能从守卫建安的羽林中chou去跟着水军,这里面肯定是有辅国建安县伯的运作,说明万俟老六入了辅国建安县伯的眼,那块建林酒楼的铜牌就能说明问题,可呆在羽林有什么好处?解甲了就是个白衣,再跟着县伯,充其量只能得个流外官做做。
“哧你们还真是孤陋寡闻了,你可知道,当年跟着辅国县伯的大兄王大郎的那几个兄弟,现在是什么身份?他们当初不过是临时征召起来的散兵而已,但他们,现在都是镇军府长上别看辅国建安县伯没权没实职位,但莫要忘了,还有个仪同府司的身份,这个身份,在一县,那就是和县令齐平,在一州,那就是和刺史齐平,在一道,那就是和监察史平起平坐”万俟老六有点恨铁不成钢,鄙视道,末了,觉得意犹未尽,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可知道,一直跟着辅国建安县伯的黄大郎,别看还是个流外的羽林军史,可人家在建安,在长安,都是那些四品,五品官们不敢怠慢的角sè,就在与建州相邻的各州县,只要他开口相求,各县衙役,各州镇军莫都不踊跃帮忙。人家那是低调,不愿意升职,某听说,辅国县伯可是拿他当亲兄长看的。”
说完,见那几个金吾目瞪口呆的,心道,干脆,给你们来个狠点的,省得你们总是井底之蛙,瞧不起俺们西山羽林大营的人:“就说那建林酒楼的铜牌,都说整个长安不超过五十块,可你们知道俺们西山羽林大营里有多少块?吓死你们,十一块真正在各相公手上的,不过二十几块而已,还有十几块,还在林家二郎君和小小东家手上捏着呢。”说完,顿觉失言,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平日里对王冼的尊称给lu了出来了,心道,不好,这下要糟。
他是有军职在身,若是在建安,叫王冼为小小东家,没人说他,可这在长安,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就会认为他认了王况为主了,一个家奴,那是没资格呆在金吾如此重要的队伍里的,自己被打杀了不要紧,可别连累了小东家才好,不然,恐怕全建州人永远都要惦记上了自己一家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万俟老六是吧?”一声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万俟老六顿是冷汗淋漓,后背一下湿透了,心道,这下可惨,怕啥来啥,被人听了去了。
孰不料,来人并没后话,只是他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扭头望去,心下一松,脸就垮了下来:“林局令,吓人不带这么吓的。”
来人正是小六子,他嘿嘿一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个,嘿嘿,林局令,您老人家能不能给三郎君求个话,某原来在西山羽林里有个兄弟,刚解甲的,过些时日要娶亲了,奈何他婆娘的娘家人有些势利,因此他想争一口气,想看看能不能请了个建林酒楼的师傅掌勺,那个工钱不是问题,某那兄弟,这两年得了辅国县伯的帮助,也沾光攒下点薄产。”
“这有何难啊?你手上不是有铜牌么?你将这铜牌给你那兄弟就成了,让他拿了铜牌去建林酒楼,别说一个,就是三个五个都不是问题,还不收工钱,不过可要想好了,一块铜牌,每年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哦,若是你那兄弟不是过命的,就别làng费了。”
刚刚万俟老六无意中漏出来的“小小东家”一词,其他几个金吾是根本没听进去,他们早在听到西山羽林竟然有十一块铜牌的时候,就已经是神游到九宵云外去了,满耳嗡嗡嗡的,两眼前是金光luàn闪的。这下好么,才会过神来,又被小六子狠狠的雷了一把:什么,一块铜牌每年都有一次请建林酒楼的师傅免费掌勺的机会?
别说免费了,就是你开出个一天十贯的价钱,都未必能请得动建林酒楼的师傅出马,不是建林酒楼不放,是人家师傅根本不愿意来,建林酒楼有个全勤奖,一年若是三百六十天都天天上工的话,厨师年底就能得到至少百贯的奖励,而且地位越高的奖励越高,听说总厨竟然达到千贯呢,因此上,如果你不是豪mén大阀,出不起比人家全勤奖还高许多的价钱的话,人家厨师是理都不带理你的。
而听林局令的意思,若是用铜牌,那么建林酒楼就会派了厨师来帮你,这就和全勤无关了,对厨师来说,还是帮建林酒楼干活,不过地点变了而已。如此看来,这铜牌的价值就不仅仅是个去建林酒楼吃酒按成本价收的了,最大的价值还是在这一年一次的派厨师来帮忙,想想下,别人都请不来,你却请来了,这是多大的面子?
去建林酒楼请客吃饭,不过是当着几个人挣下面子,可若是建林酒楼派厨师来帮忙,那就是几百人几千人面前挣下了面子,这些人一传出去,自家的身份地位,在家人,在族人,在街坊面前,不是简单的升那么一点点,恐怕就是以后族长要做什么决定都要来征求下自己的意见了。
这下,几个金吾看向万俟老六的眼光已经完完全全的只剩下了羡慕和巴结,等到小六子笑着背了手丢下一句“此事莫要传出去”后走了,乐三就小心翼翼的道:“嘿嘿,那个,六哥啊,兄弟是个粗人,刚刚开始的话,您老人家莫往心里去,若要是您老不解恨,等jiāo了岗回到营里,您老要怎么出气都成,以后,您老人家叫往东,某等绝不往西,您老人家让某下河抓鱼,某等绝对不敢上天捕鸟。”话里话外全然没了做为上官的威严,其他的几个金吾也是连连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仿佛这个刚进金吾才半年的万俟老六,才是他们的上官一样。
万俟老六这也是第一次听说铜牌的作用,心中早就欣喜若狂起来,小六子丢下的那句:“此事莫要传出去”的意思明摆着的,建林酒楼从来就没有对外宣称过这铜牌还有这么个作用,恐怕分了出去的几十块铜牌里,它们的主人知道的也是非常的罕见,就是知道的,也不会愿意宣扬了出来,你想想,要是两个人都得了铜牌,你不知道这个功用,我知道,那么在外人眼里,就是你请不动建林酒楼的厨师,而我请得动,这就压人一头了,这个面子,啧啧,大了去了。
“林局令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这铜牌的功用,还请众位兄弟守口如瓶才好。”万俟老六也从小六子的话里读出了一层意思,不用怕,就是等你从金吾出去了,建安王家的大mén,依旧对他敞开的。因此心下大定,本身他又是不在意这个金吾的职位,对乐三官大他一级也不在意,现在事情大定,自己心病已去,自然要好好的维护好自己要维护的东西,所以,第一时间就要众人封口。
“六哥不说,某等也省得的,不消说,不消说,某等今日没有和六哥说过话的,兄弟们,你们说呢?”乐三一见万俟老六没有算总帐的意思,心里早就乐开了huā,真的应了他的姓。
“乐三哥,您耳背了吧?某等就从来没听到过六哥刚刚有说话啊,就听得您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来着。”乐三狠,还有比他狠的,一句话把自己给摘了个干干净净,倒把乐三给推了出去,好在这时候没有其他人路过,否则被听了去,就要以为乐三得了臆症,在这胡言luàn语了。
“你们”乐三心里那个憋屈啊,可现在的景况就是,他已经沦落为和其他的金吾一样的地位了,从现在开始,行事要看万俟老六的脸sè了,自然不敢拿他的官架子。他心里惦记着那铜牌的功用呢,为什么,因为他明年就要役满了,到时候不管是解甲也罢外放也罢,总归到时候是要好好的大宴亲朋的,如果从现在开始和万俟老六搞好关系,到时候借了他铜牌来用上一用,嘿嘿,乐家就有了自己说话的位置了。
万俟老六心里也推算出这乐三怕是惦记上了自己的铜牌,不过对他来说,这些都是身外物了,有林局令的的那句“知道了?”,这三个字,远远比这铜牌好用得多,也金贵得多,面子算什么?能跟了小东家做出一番事业,给自己万俟家挣下一份大大的家业,比什么都强。
第三二五章 新计划
第三二五章新计划
王冼只进去了小半时辰就出来了,武才人不过只是找个由头,好和王况搭上线而已,再者,这也才第一次召见,没什么话好说的,又一个原因,让武才人不敢太过表达亲近之意,她不过是个新宠的才人,地位还不够高,皇后召见自家侄儿也不过最多半个时辰的时间,她哪敢超越?
进去的时候,王冼是由伺候武才人的小黄mén带进去的,出来的时候,武才人就让小六子领着出来了,小六子别看现在是个局令,但他要出宫可没徐国绪那么方便,因此这也算是给小六子和王冼创造一个拉拉家常的机会,反正宫内人都知道小六子是林家螟蛉子,和自家人聊天,算不上犯禁,皇宫里,有长孙皇后在,还不至于不近人情到那种六亲不认的地步。~~
或许是小六子跟王冼讲述了刚才发生在万俟老六和乐三等人身上的事情,王冼出来后,对着几个金吾都笑了笑,点了点头,尤其是看向万俟老六的眼里,有了嘉许之意,这让几个金吾是喜出望外,特别是万俟老六,见小东家对自己的神sè更暖,心中的小鹿就不听话的咚咚跳起了舞来。
林老太爷自然是等着王冼回来,听听王冼这次进宫到底是个什么事,莫名其妙的,怎么一个才人也惊动了?要说是皇帝和皇后看在王况的面子上召见倒还说得过去,可这武才人,几乎就没听过啊,林家也没这mén亲戚。
“冼啊,快来跟阿翁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武才人要召你进宫呢?这个武才人是受宠的?不然她可没资格召人进宫,想要召见人,总得封妃了之后。”王冼还没坐稳,林老太爷就迫不及待的问王冼,实在是他太过关心王冼了,加上上了年纪,又有了点返童之心xing,憋不住话来,从去年当院开骂就可以看出来,已经没了前些年的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