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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凡是在建东的,除了永业田外,其他的荒地,谁开了就是谁的,而且朝廷承诺,最迟不超过三年,以后每个月都有从建东到东治港的往返楼船,两边同时相对开船;建东人到福州和建州,不需要路引,若是要到其他州去的,则可到福州和建州后,凭户籍开具路引。
第五,凡是戍卫建东的将士,只要期满两年,其品级比在大陆其他地方的同等职位高两级,在这两年里,所立军功也按双倍计算。
第七,恢复前秦的驰道,争取在二十年内,修建成从长安到各道的驰道,四十年内,要做到各州治地都有驰道或者说与驰道很近的地步,以减少各地驻军的反应时间,缩短调防时间。同时,鼓励民间养马,尤其是好马,向朝廷献千里马一匹者,除了朝廷按价给付马款外,还可抵税赋若干,徭役若干。
第八,太子德行有亏,故而圈足,不得再与外臣有任何勾连,一年内,不得再行出宫,闭mén思过
前面几条都还好办,其中许多都是许多官员早就猜到了的,或者说即便是猜不到,听到了也不觉得奇怪的,鼓励移民,那是自古就有,所不同的是有的是用强权bi迫,有的是用政策倾斜,当今皇帝的xing子,采用政策倾斜那是毫不奇怪的。
倒是最后一条,显得实在是太过突然,许多官员还记得,就在去年,皇帝换夸赞太子来着,怎么这才过去一年,就说德行有亏了?还搞出圈足和闭mén思过这么重的惩罚来,如果说这个惩罚放在其他皇子身上,那没什么,可太子,毕竟可是国之储君,其颜面也关系到皇家颜面。联想到前面几条,又有人隐约的嗅出了味道来。
长安县王县令就是最早嗅出味道的人之一,实在是他刚刚审完张大的案子,后面牵扯出一大串来。现在皇帝颁布的这最后一条,顿时让他原本觉得有些惴惴的心安定了下来。
第三八三章 还有迷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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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三章还有mi团
建东设县,是王况早在来长安前就提过了的,而且还透过王冼用了李治小子隐隐的传了话到李世民耳中,本来按惯例,这新辟疆土一般是不设县的,而是设立类似于后世的自治县一样的机构,只有等到这一地安定了,彻底的和中原融为一体了,这才会改县。/ //txt电子书下载**
这样做固然是考虑到当地豪强的实际统治地位不会因为归附而受到影响,也是安民的一个举措,但这也是有坏处的,正是因为那些地区的实际统治者并没更换,所以,只要一luàn,肯定就是这些人先跳了出来造反,这个情况从古到今都是如此,就以后世的**,不也是如此?因此,每次中原王朝疆域的缩减,绝大部分都是先发生在这些地方。
本来按李世民的想法,也是不设县的,而是设个都护,给建东一个州甚至一个道的地位和权限。但王况反对,理由有三,其一,建东如今只能和中原发生联系,和其他地方的联系是少得可怜;其二,建东人原本就是炎黄子孙,也是属于汉人的一支,只不过是和中原有一千多年失去了联系而已,若是这时候再不将纽带系紧了,以后建东人就会慢慢的和汉人走得越来越远;其三,建东人口太少,必定需要从大陆上大量的移民过去,因此事实上,建东除了地理位置外,其他地方在几年之后就会和中原各县没什么差别,既然如此,又何必要顾忌那么多呢?
李世民在建东问题上原本就是要听听王况的意见的,现在王况这么说,想想也是有道理,建东原来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上的统治者,而是相当于一族一岛,各岛都由族长发号施令,这和中原没什么差别,而且,建东各族的族长,大半都已经因为年长了而移居到了建安,并得了几个流外散官在养着老,这和西边,北边的各族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因此也没考虑多久,就采纳了王况的意见,先设县,等以后扩充地盘了,再设州,而且也一改由本地人治理的前例,改由朝廷派官。
驰道倒不是王况的主意,他只是提了提,如今大唐各地jiāo通不便,物流不畅,造成各地物价不一,有的甚至是有数倍之差;而不管是官员也好,将士也罢,薪俸都是一样的,这就造成同样一个品级的官员,在物价低的地方过得很是滋润,而在物价高的地方比如说长安,就捉襟见肘,有的甚至因此而被bi走上贪渎之路。
对建州及建州周围的州县这些年大肆修路,李世民心里清楚得很,而修路造成的最直接影响就是那几州的物价几乎都是趋同的若是有差别,也不是很大;同样,若是发生大灾大难的,各州之间的物资调拨速度也是快得惊人,因此就想起了前秦的驰道来,李世民要修的也是驰道,但和前秦的不同,前秦的驰道只能是皇帝出巡和大军开拔才能走,平常的百姓是连路边都不许站一下的,大唐的驰道,那就是谁都可以走的,不过就是若发生战事,军队优先罢了。
四十年修成横贯了大唐境内南北西东的驰道,这是一个宏大的工程,李世民相信,这个工程的功绩,绝对不亚于长城,比之于运河就更大了。秦长城和大运河是用的强征民夫来完成的,虽然也是造福后代子孙的事情,但却没得到任何的好评。而大唐的驰道,将依据建州修路的先例,主要用军队来修建,而劳力不足的部分,则仿了建安修城墙和修路的法子,对前来修建的民工支付酬劳或者是抵消了徭役,采用的是自愿原则,并不强求,正是因为用的这个办法,所以李世民才有了四十年修成的说法,一年修一点,就不会给民生带来不便,朝廷也不用增加多大的负担。
而且修建的时间都是采用农闲时,可能对建州人来说,农闲时候来修路赚点零huā是最后的选择,因为他们还有其他更赚钱的法子,但对其他州来说,没有其他的赚钱法子,每天有两餐饭吃,又有工钱可拿的修路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了。至于说建州吧,他们修的官道直接并到驰道中就行了,没必要再修建了,而且,建州人也尝到了修路带来的甜头,都不用官方引导,只要建州人觉得路不够宽了,不够平了,都能自发的前来修路。
对于建东的第一位县令由林荃淼来当,这并没引起多大的反弹,一个县令而已,人口少得可怜,还不到万人的小县,林荃淼完全有这个资格来当。除了县令外暂不设其他的职位,这个也很好理解,又不是独一份的,当初李唐初立,天下官员齐缺,别说只是一个县只设了一个县令,就是一个人兼着几个县的县令都不希奇。
小梅关令么,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人家林荃淼经营了三年的地方,眼见的果子就要成熟了,安排自己人来摘也是说得过去,没人不想摘果子,可也要想想下,如果把这果子摘去了的后果,那就彻底的别想再从建安县伯那得到任何的好处了,所以,即便是心里有些羡慕嫉妒恨的人家,那也是要脸挂着huā,嘴抹着蜜的道声建东县令舍林荃淼其谁的,小梅关令由万俟老六来接替是最好不过的。
再者,不是说清楚了么,是暂不设其他官职,换言之,以后要是建东发展起来了,其他官职还是会有的,因此,那些一直盯着建东的世家大阀,倒也没多大的躁动,等就是了。
最引人不安的就是最后一条关于太子的处罚,而且,这个处罚一公布出来,长孙无忌是出奇的没有任何的动静,不要说反对,就是连上表请求对太子减轻责罚都没做,长孙无忌没动,太子一党的其他人就跟着也不动。
长孙无忌不是不想动,但是他也清楚,太子的所作所为,恐怕是真的触碰到了王况的底线了,以前王况没能力,所以隐忍了,现在有了机会,又恰人到了长安,怎会不想着扳回一局?如今可以说是人赃俱获,张大将于祁中给供了出来,说是于祁中的授意,先在东市小打小闹一番,若是有成效,没人注意到的话,等到大家都熟视无睹了,则开始对东西两市的其他人下手,最后的目标则是那些大商户。
于祁中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太子揽钱,本来这还没什么,最多太子只得个jiāo人不慎罢了,但于祁中绝对是个欺软怕硬的夯货,王县令只联合了个大理寺一问话,于祁中就一五一十的全jiāo代了,还有人证和太子给他的密信为证,说是太子指使;到了最后,于祁中为了立功,竟然也把当初投毒是受太子指使的往事给招了出来,说是太子以为王况投向了魏王李泰,心中嫉恨,这才投的毒,倒没想毒死人,就是想打击一下富来客栈的生意。这样一来结果就牵扯到了太子,长孙无忌再是有权势,再在李世民心中的分量重,那也是莫能奈何。
结局和王况所料差不多,但有一点倒是出乎了王况的意料,于广兆和投毒案及东市案并没有直接的牵连,他所穿的靴子是于祁中给的,说是为孝顺阿爹请人定制的,还是一做就十几双,难怪于广兆对靴子不是那么爱惜,十几双在手,怎么穿也是穿不完的啊。唐时的靴子结实程度可不是后世那些只能最多穿个两三年的鞋所能比的,一般的皮制靴子,只要不是常干活的,只是穿着走走路的,穿上个十年八年的人多的是,概因这时候的靴子,全是手工用麻线绳一点一点的缝制出来,而不像后世用的胶水为多的缘故。
于祁中的靴子哪来的?太子的,原来是于家正好有那么一房远亲是做鞋帽生意的,于祁中投靠太子后,替太子揽了一笔替东宫的管事啊等人定制靴子的生意,那mén远亲为感谢于祁中而si底下送了些银钱,而于祁中呢,听说怕有做不好的而多做了许多靴子后,要去的,端的绝对是个雁过拔máo的角sè,而最后要支使张大行事的时候,他又舍不得给钱,就拿了靴子来充数。
听到这个桥段,王况是好笑又好气,你说于家什么不贪,偏要贪人家的几双靴子?你贪点钱多好?这样一来不就不好找证据了么?难怪说吝啬之人,若是去买牛马的时候,连牛马粪也是要拉走的,就因为可以当féi料
不过王况也知道,李老2肯定就察觉到了投毒案和太子有关,但因为长孙无忌将线索掐断了,而自己又没再追究深查下去,所以呢,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过了,没想到当日进宫,自己无意被李老2套了那么一句话去,李老2应该是知道自己已经查到幕后的真凶了,所以,这是在给自己一个jiāo代,这也是李老2,若要是其他君王,估计还会装傻充愣的。
只是,当日那封信,那封同时投给自己和李业嗣的信,又是何人所为?
第三八四章 东瀛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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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四章东瀛捷报
那封信上,只有寥寥的四个字,但却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虽然看到信的当日就被王况烧了,但时隔这么多年,王况依旧能记得信是什么纸写的,信封又是什么样的,字体是什么的等等,王况相信,只要再让他看到那个字体,他绝对能确认下来。「域名请大家熟知」
但是,他也只在收到信后查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为何?那信上的纸是出自河洛一带倒是能确认下来,但却是普通的很,随便哪家纸笔店都能买到,并不是那些个世家豪mén定制的纸张,信封也是如此,这个时代又没什么高科技手段可以从墨上查出来一点蛛丝马迹,即便有这样的手段,王况也是不会,侦探学,可是一mén非常高深的学问,也是属于禁忌的学问,不是那一行的,mo都别想mo一下。
那四个字王况不会不记得,“邢侯之姨”,这句话出自于《诗。卫风。硕人》,在刑候之姨的前一句就是:“东宫之妹”。当初刚收到那封信的时候,王况的书桌上恰好摊了这本书,恰好就在这一篇上,或许就是天意,如果让王况只看那四个字,是绝对猜测不到的,当年那个喜欢文言文的老头,从来没有教过这一篇,就是教了,王况也记不住。而有了那一篇,王况就是再傻也知道其意所指了。会这么的巧合,王况都有点诧异,那书是王冼读的,王况翻都没去翻过,他摆几册书,无非就是充充mén面罢了。
而王冼之所以会去看那本书,正是柳老夫子jiāo代的,说是第二天要考较于他,不然的话,王况怎么会在后来对柳老夫子那么的提携,在王况看来,柳老夫子是无意中帮自己一个大忙,也算是一员福将了,而且后来的许多事情也证明了,柳老夫子真的是员福将,有他出马,一个顶俩,当然顶的是普通人的俩,和黄大比,还是没得比的。
这些年,王况并没有刻意的去寻找写信之人,此人既然要如此的神秘,不外就两种情况,一种是因当时情况不乐观,他不想暴lu了自己,想等到事情解决了之后再出面;另一种就是他是个真正的不图报答的,不想王况因为这个而对自己感恩戴德。15
如果是前者,那么等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