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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王况注意到了那个黄mén脸上透lu出的一点点得意,估计这家伙是得意于他自己很会演戏,才通风报信完就马上装出一付磕睡的样子而没被皇帝发现罢?
王况仔细一瞅,心里就乐,得,才拉的人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这家伙不就是前几天引了自己去御书房见李老2的么?再回想一下刚才的口型,似乎是“缺”?不对,缺什么?四缺?缺四?我还三缺一呢。那就是确?也不对,都和蒲熙亮那四下没任何的关系,等等,雀四没错,是雀,王况的眼光忽地就亮了一下,冲那个黄mén眨了下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雀,那就是青雀了,又是四,排行老四,不是李泰又会是谁?李泰的小名青雀,排行第四,李世民到现在说起李泰,如果心情好的话,还会总说“吾家青雀儿”的。
这下,王况就知道蒲熙亮这是提醒自己对方是谁的人了,他这才正眼的上下打量起那个老头来,这一看,又是一惊,布靴?靴上还沾了泥的?不是吧,李泰这是要狗急跳墙了?连他压箱底的老本都使了出来?
当年那个逃到建安的校尉跟自己说过的,魏王府中有个huā农打扮的老先生,连管家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似乎魏王府中许多的大事都要听他的主意。并且是详细的描述了他几次见到那个“老huā农”的打扮衣着,喜欢穿布靴或者是草鞋,喜欢摆nonghuā草的,但却似乎又不是住在魏王府的。
不是住在魏王府里,那么就是有自己的府邸的了,一般地说,跟着藩王身边的,只有那些自己有官身或者说其家族本身有地位的,才不会住藩王府中。因此,王况当时就推断,那个“老huā农”,估计还是个官。本来他还想用了自己在长安的这段时间好好的调查一下的,没想到,这就跳出来了?李胖子沉不住气了?还是说因为太子被圈足而让他看到了希望?
李胖子在百官中的人缘并不好,这都出了名的,历史上那么多想夺位的皇子里,唯一一个就是李胖子专mén提防着百官,和百官做对,与其他人都是想法子的拉拢百官形成鲜明的对比,是以,王况对李胖子的这个xing子,倒不是个小白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别的皇子都是在拉拢百官尤其是朝廷重臣上下足了工夫,只有这个李胖子,把工夫都huā在了讨好李世民的欢心上,对朝廷重臣反而是看不上眼,经常在李世民面前搬nong是非,说朝中重臣看不起他等等。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上皇帝?就是当上了,也是离心离德的,皇帝就是再能干,没有大臣的辅佐,那也就是个睁了眼的瞎子,灯下黑。这也恰是王况不看好李胖子的原因之一,同时,也正是李胖子在都快要登上太子之位了,却被禇遂良一席话就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的最根本原因,试想下,如果李胖子不是和百官做对,而是采用拉拢策略的话,禇遂良怎么会说李世民想立李泰为太子是看走眼了的话呢?
不过,《括地志》还没完成,不能不说李泰要编《括地志》的主要目的还是要讨好李世民,但也不能就此而埋没了这本书的历史地位,主观上的原因并不等同于客观上的结果的,正如不能因为隋炀帝开凿大运河的主观原因大半是为了自己下杨州方便而就彻底的否定了大运河事实上对南北物流jiāo通起到的重要作用一样,《括地志》不论如何,其在地理学上的地位是不可撼的。
正是因为《括地志》是李泰用来讨好李世民的工具,所以王况在想清楚了这一层后,反而不想动李泰了,不是以后不想动,是现在不想动,要是李胖子因为受到打击而一下就没了积极xing,这个损失可不小。再说了,李世民前两天刚处置过太子,已经是对王况很大的让步了,他也该知足了,不可得寸进尺,真要把李老2恼了,自己以后可能就没有那么安稳的日子过了,至少,李世民一个命令,他王况就的乖乖呆在长安,那多闷得慌啊。
况且,从这老头的所为来看,李胖子应该是已经把自己从拉拢对象给列到了排挤对象里面去了,以前可能是自己官位不显,所以,李胖子也就将自己归到了房遗爱之流的官二代里去,现在自己好歹也是个县伯了,眼看这国公的位置似乎不是那么远并且是稳当当的了,不然李老2也不会jiāo代说把县伯府按国公府的规制来修的。反正不管怎么说,咱以后也是个国公了不是?
作为还是比较得宠的皇子,李胖子肯定也是风闻到了点风声,所以对自己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拉拢改为了打压。不过这也正好,自己正发愁着怎么避开李胖子的sāo扰呢,他倒主动的疏远了,真真是天遂人愿了。
第三八七章 又一次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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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七章又一次大捷
老头子身上穿的也是红袍,那么也就是个四到五品左右的官,四品么,可以是高官,比如正四品上的各部shi郎,那是副部长级别的存在,可要是来个从五品下,那就是个中层官员,比如明年就将升到上州的建州别驾长孙煜。///首发反正这老头绝对不是尚书一级就是了,以后也不可能是,要不然,王况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王况心里直乐,李靖的袍袖里,还拢着琉求国主的贺表呢,别说是你一个着红袍的官,就是长孙臭老酸这时候想把黄大给整倒,也是不可能的。
“陛下,臣以为,羽林黄军史擅自动兵,有罪”因为黄大到现在还没将其本名公布出来,这在唐时很常见,许多人,一直到死都是以排行为名,只有那些个文官之流的才会当上官后一定要给自己取个正式的名。而黄大属于武官,所以这样的情形很是常见。那老头也算是有耐xing,一直等到包括李世民在内的所有人笑声渐歇了,这才又清一清嗓子,奏道。
“咄你这曹老贼讨打”一听这话,尉迟敬德就坐不住了,这些年虽然火气小了不少,但他和程知节一样,都是对黄大欣赏有加的,又有哪个将领不喜欢又能打,又机灵,还忠心,还听话的好苗子的,要不是黄大是王况的人,他们两个早就把黄大用了强的拉到自己麾下去了,这时候一听这老头的话,当时胡子就吹了起来,眼睛一瞪,粗口就暴了出来,要不是旁边秦琼拽了他一把,他可能都要起身冲了过去了,当然揍人不敢,可他那从战阵上冲杀出来的煞气,却也不是那些个文官能抵挡得了的。
那老头脖子一梗,倒也不是那软包人,乜了尉迟敬德一眼,讥笑道:“怎么?鄂国公难道认为着擅自出兵就不是罪么?好么,有胆,明日便也出兵将某的府上围了起来罢。”
“围你的府?呵,倒也不必的,曹四mén又没作jiān犯科的,这于法不通么,不过某听说,你那一坊近日有些不太平,常有宵小出没,嗯,是该让那些个坊兵加强盘查了,回头某就通知下去,就说曹四mén家附近最近不太平,让各坊兵营对往来人等严格查验,唔,要是有疑问的,就先关上个三天,曹四mén说可否?”这时候程知节发话了,你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么?不知道那坊兵营是某节制的么?不知道尉迟家和程家是穿同一条ku子的么?
一听这话,那老头就没了脾气,顿时知道刚被尉迟敬德骂是白骂了的,当年就连长孙相公对老魔王同样的威胁都要软了下来,自己才多大的能耐,又能如何?而且,程知节这么说不是没根据的,本来按律就是要如此的严格,倒是这些年因为各坊兵营的人大多都熟悉了出入的人脸,许多还hun熟了,所以,基本上一看人就不查了,反而是开了方便之
程知节一句曹四mén,又引起一阵的窃笑,就连蒲熙亮也是忍俊不禁的吃吃笑了两声,也不顾得皇帝就在上方坐着呢,回过头来冲王况耳语了两句,王况听完可没管那么多,当下捂紧了肚皮哈哈大笑出声来,这笑得实在是肆无忌惮的,笑得那被叫做曹四mén的老头脸已经发紫成了猪肝sè,端得是个紫气东来
原来这个曹四mén的称呼还是很有典故的,原来早年时,他只是个从七品上的中书省主书,有一次无意中碰到当时还是宜都王的还不满十岁的李泰,结果聊得比较投缘,李泰小子当初随口说了句,要奏请以他为师,结果李泰小子的奏折还没上去,他就沾沾自喜的四处宣扬说自己马上要做上四mén博士了,四mén博士原本是用于管教七品以上的伯侯子男的子弟而设的。
但当时的李泰已经是个王,他的师傅肯定不会是四mén博士的,所以被人知道后,世人就大多都喜欢用曹四mén来讥讽他不懂官场规矩,不通律法吏令,却又好为人师的心态。,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也就没能如愿以偿的正式出任李泰的师傅,而是真的被封了个四mén博士,虽然是李泰一直称他为先生,但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曹四mén这个叫法一直到了现在他已经当上了著作郎了,已经是从五品上,比起正七品上的四mén博士要高出不少,还是没法摆脱。
原来是著作郎啊,难怪李胖子会捣鼓着修《括地志》,不用问,肯定也是他出的主意,说不定这家伙帮李泰出主意就是奔了著作郎的位置去的,明着是为李泰,实际是为自己谋位置。
从蒲熙亮扭头过去跟王况说话到王况笑得直不起腰来,李世民全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这个曹四mén的笑话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只有王家二郎这个惫懒货,又是远在建安,才可能不知道,当初李世民他自己第一次听说的时候,笑得比王况还要厉害,所以么,这第一次发笑,倒是可以原谅。
王况这时候也才从蒲熙亮的口中知道,蒲熙亮捅他四下,是以为王况也听说过曹四mén的笑话而可能不认识本人的,这才捅了他四下,不料他这四下倒也是歪打正着,和那黄mén的“雀”字口型一结合起来,就让王况想到了李泰来。
曹四mén这里就要发作,一双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回头狠狠的盯着王况,他不能不恼王况,就是这个王家二郎,害得他几次的动作都是无功而返,使得他在魏王面前很是掉了面子,如今人就在他眼前,又是那么肆无忌惮的耻笑于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陛下,臣再参辅国建安县伯奉议郎王况御下不严,唆使黄大si自出兵东瀛,视大唐律令于无物视天子威严于无物。”曹四mén好不容易按捺下了满腔的怒火,捡起刚刚因为暴怒手发抖而没握住掉在了地上的笏板,转过身去,又参了一本。这话一出来,长孙无忌就盯了他一眼,好么,这帽子扣得够大么
李世民为难了,本来么,若要是没人来参的话,他寻思着把王况召进宫来,狠狠的si下训斥一番,然后再从王况的口中挖出点东西出来,这事也就揭过去了,但现在呢,有人参了一本,自己又真的没有任何的密旨要建州先出兵的,包庇,那不行,要是助长了王二郎的骄纵之心,以后这个惫懒货还有谁能驾驭得了?
这一刻,李世民还真的有点心疼起来了,多好的一个人呢,就这么要受处罚了?说老实话,李世民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王况的,姑且不论之后的所作所为,就凭他将皇后的病症调理好这一点,就足够李世民感ji他一辈子了,这个功劳在李世民心里,比起秦琼帮他挡了一箭来还要高许多。而王况,如今还只是个县伯,还是辅国县伯。
再看看四周,许多人都是微闭双眼,看自己的反应,这里面,多或多或少的几乎都从王二郎那沾了光,得到过不少好处的,他们怎么都不吭气了?难道非要朕来当这个白脸不成?哦,是看着朕得的好处最多,看不顺眼了?李世民心里可不会认为那些不吭气的家伙是准备对王况落井下石的,这就要考验他的帝王之术了,即不能不处罚,又不能处罚过重而被大臣们诟病说自己是一个喝着了水就把挖井人给撇一边去的“小人”。
“王璃,这个你怎么解释?”寻思了一会,李世民不得不开口了,沉默不是办法啊,大唐律法摆在那呢,就是自己都口口声声的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
王璃?一听李世民叫王况,许多人就忽啦一下支起了耳朵,没听错罢?陛下叫建安县伯为王璃?都说陛下要给建安县伯赐表字,难道这“璃”便是陛下赐的?王县伯偷偷的见过陛下了?一连串的问号在他们脑mén上升起。
“回陛下,黄大郎领兵五百,楼船一艘,本就是巡防沿海的,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又是只有五百兵士,按律,可不报备,主将有便宜处置之权,或许是因有了突发事故,黄大郎这才不得不出兵。”王况见李靖还是坐在那里没动,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回话,说实话,大唐律法认得他王况,他王况却不认得《大唐律》,咦,这《大唐律》不是臭老酸编的么?这老家伙怎么一声不吭起来?王况不禁斜着眼瞟了一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