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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朝堂上,况且此时也非公务时间,伯父平日里待况如子侄,世兄莫非要陷况于不义中么?”
黄端瑞却是不依,仗着他力气比王况大,硬是行了一礼,这才上前一步,一把抱住王况,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爹以前常在某面前夸赞二郎,说某若是有二郎十之一二的见识和谋略,他就知足了,某原来是有些不服的。没想这些年来,二郎却是越闹阵仗越大,动静也越大,万里之外,一切都在二郎的运筹帷幄中,多大的手笔呀,削吐蕃气焰,灭倭奴嚣张,又满了天下粮仓,二郎你这可不是造福一方,而是造福天下了,可知就连扬州,如今也受益于二郎颇多,某真真就是二郎所说的那井底之蛙了。”
得,又是个自来熟的家伙。
不过这也显示出了黄端瑞如今已经深谙为官之道,若这就是他现在的性格,那么以后仕途上碰到的坎坷就要少了许多,若这是经过他的脑子的行为,那么以后恐怕爬得会比黄良还要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向来就是官场上颠扑不破的真理,也是加快升迁速度的不二法门。
没等王况回话,这家伙却又是一转身,冲黄泽楷点了点头:“行,你小子不错,如今跟在了建安侯身边了,翅膀硬了哈?见了三叔,竟然还敢端坐马上?行了行了,别下来了,某知你本就是个死心眼,以前在族中是谁也不服,谁的话也不听,现在不错,知道护主了,也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了,也不枉阿爹和二郎对你的提携,听说你明年也要跟大郎一起出海去?那某可得帮你留心着了,看看有哪家合适的小娘,娶了来,多为我黄家添丁加口才行。”
“切,你扬州就是有好小娘,那也不如宫里多,这事包在某身上了,等某回去了,就帮泽楷寻摸上几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宫女来,求皇后将其许给泽楷就是,有二郎的情面在,出身上绝不会辱没了你黄家的门楣去,至于相貌么,那就更不用提了。”徐国绪这时候已经到了近前,下了马来一听黄端瑞这话,就鄙视了一回黄端瑞。
黄泽楷这一路的表现都落在徐吃货的眼中,加之又是黄家人,徐国绪也就大包大揽的将这事揽了过去人三言两语的就将黄泽楷的亲事定了下来,全然是不顾黄泽楷这个当事人的感受,把个黄泽楷臊得是满脸通红,胡翰山又是羡慕又是觉得好笑的冲着黄泽楷使劲的打着眼色,其他几个护卫也是如此的神色。
宫中的宫女,除了少数是因为容貌才华极为出众的寒门女外,其余的莫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娘,而且相貌才情都是上上之选,因此哪怕是年过双十因没被皇帝宠幸而被嫁出宫的老宫女,也是长安各大家族子弟相互争逐的对象,只有少数的宫女,因为从小就入了宫,对外界是一无所知心有畏惧而愿意老死宫中外,一般宫女在三十之前,都会被皇宫指定了对象嫁出宫去的。所以徐吃货才有这么一说,也正是如他所说的,有王况的面子在那,哪怕是二八年华的宫女,长孙皇后也是一定会放人。
事实上,要不是长孙皇后对王况有那么一点的暧*昧,要不是王况和小娘子等人的恩爱让长孙皇后有那么一点的吃味,恐怕长孙皇后早就赐下了许多宫女到建安侯府里去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恩爱,后宫的几千佳丽,他哪顾得过来,也只有那些十分出众或者说后台背景极硬的宫女才能被他给册封了,其他的宫女,也就只能在宫中等待被指定嫁给哪家纨绔子弟这一途径了,运气好的,嫁个好小郎,运气差的,嫁个不争气的败家子都有可能。不过呢,后宫有长孙皇后坐镇着,每有来求的,长孙皇后都会帮着把把关,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如今越来越多的大家族更愿意将自家小娘给送进宫里去,运气来了,被皇帝皇子看上眼,运气差的,大致也能得个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
“国绪你还真是当媒婆子当上瘾了?某可记得你不止一次这么说的罢?既然如此,那好了,以后我建安侯府中出色的子弟,包括这些个护卫家人,他们的终身大事你都包了罢,让你过足瘾。”王况这话一出来,几个护卫都喜出望外,个个心中暗暗较了劲,今后可要好好的办差,一定要混个出人头地,娶个大家小娘,从此自己这一族,那可就是扶摇直上有了很大的消了。
黄端瑞这时候却插了话:“过个几日,怕就要叫二郎你为郡公了,如今整个江南道府上下,都看好二郎真有那么一天了。”这个那么一天,说的就是王况封王的事情,因事没定论,所以大家都不明言,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会意着罢了。
“嗯?”徐吃货却是吃了一惊,“哪个传的消息?二郎你要好好查查!”李世民这才登船几天,原本应该是没人知道的消息,怎么一下就连扬州都知道了?这事透着点诡异。
第六二八章 叙话
话说徐国绪一听说竟然连扬州都有不少人知道了王况将晋郡公一事,就有些急了,提醒王况要去查一查消息是如何走漏的,是谁走漏的?按说,皇帝才登船没几天,他让人送到长安的喻诏再快也还是在路上,朝中相公都不知道的事,扬州这就知道了?
封公不算什么机密事,也不会有人去刻意隐瞒。 '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王况最终将有可能封王,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就算王况不想当王也不成,用一句话来说,王况的封王事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个人事了,早就上升到了关系到朝廷能否打破除了内附外族外不封异姓王的惯常。只要有人能封王,那么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异姓王。
而就目前的局势看,也就王况的功绩有这个资格最有可能封王,如有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异姓王,那么就只能是王况!更何况,这可是皇帝亲口说过的话,金口yu言,那么多人听到了的,这可抵赖不了。事实上,如果不是皇帝对王况采用了双重的标准,王况现在的功绩,封个王,绝对不会有人反对的,就是不愿意的,也挑不出任何的刺来,而且,他们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言反对,谁敢说一个不字,那就是和朝中大佬中的绝大多数为敌,和天下世族及士族为敌,和天下学子尤其是寒mén学子为敌,和天下百姓为敌!这种后果,就是长孙臭老酸也是不敢承担的。
所以,不管王况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各大世族及士族都会极力的促成王况封王一事,王况已然不是他自己的王况,也不是建安王家的王况,早就成了天下人的王况了。若是王凌反对,必定会有人不辞辛苦的跑到建安去苦口婆心的劝他:你家的二郎已经不单是你的弟弟了。
但徐国绪显然想得更多,他是王况的兄弟没错。但他也曾是李世民的随shi黄mén,这主仆之情还在,所以眼下徐国绪担心的其实是李世民的安危,所谓关心则luàn。因此没往深处去想,脑子里luàn哄哄的,失去了理智。
王况却是摇了摇头,用脚趾头都想得到消息必定是那几个千牛卫送出去的。能当上千牛卫的人中,大半都是家世背景不薄的,世家及士家子弟至少就占了四成以上,尤其是能被李世民挑中了跟他一起出来的。个个都不会是省油的灯,忠诚是首要的,自然也就是那几个从李唐还没有明显的处于优势的时候就坚定不移的站在这一边的世家子为首选。
皇帝的微服si访,去哪,做了什么事情,他们大多是不敢也不会luàn说的,这后面牵扯着一个家族在皇家心目中的地位变化。但是,许了王况郡公一事。就不在他们的保密职责之内,对他们自己家族的影响不大,相反的。谁个的家族最先得到消息,那么在反应速度上就能领先别人一步,及时的调整策略。是以,扬州这么快就知道了王况要封郡公的消息不算希奇,要查,也是那些最先得到消息的家族去查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毗漏,使得他们原本的优势dàng然无存。
见到王况摇头,徐国绪也马上就醒悟了过来,有些讪讪的掉过头去找三白的晦气:“你这泼猴,害得某家出个偌大的丑。看打!”说完扬起手来,作势yu打。
三白哪里会怕他?呲着牙冲徐吃货吱吱叫着做了个鬼脸,一个纵身,又待要跳过去给徐吃货的马再来一下,徐吃货这回却是早有了准备,三白一呲牙。他就一个箭步的将手中的马缰甩到了路边一棵树桠上挂着了,而那马经过三白的两次sāo扰,也已经习惯了三白的无厘头,三白在它背上跳来跳去,它也只是不耐烦的甩了甩头,打几个响鼻而已。见三白在那马上徒劳的动着,徐国绪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黄端瑞总算逮住机会和徐国绪见过,倒也不是徐吃货拿桥,而是他就这个xing子,要是不拿你当外人看,他就不在意这个虚礼。黄端瑞是黄良之子,自然也被他归入了自己人之列。而黄端瑞显然也是从黄良处知道了徐吃货的脾气,也是嘻嘻哈哈的,一副早就和徐吃货相熟的样子。
这一聊起来才知道,原来王况送到江南镇军府要求江南镇军加派人马协助守卫东平的信摆到镇军主将的案头上之后,江南镇军马上就将这个差事或者确切的说是一个很轻松的功劳推到了黄端瑞的头上去。纵观整个朝中,也只有王况这个另类,因为朝中上下都统一的承认了王况对建州事的一言决断权,将王况当成了一个事实上比一州总管的权限还要大的“影子总管”,也清醒的认知到王况对整个江南的影响力,所以王况对江南镇军的要求,江南镇军是不敢怠慢的,要换了别人,他们可未必卖帐。王况要求调兵和其他人si自调兵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王况的要求是合理合法,军器重地你不派人保护谁保护?而且这还是一个功劳呢。
反正州司马也算是镇将名义上的领导,是一州的军事最高长官,哪怕是实际上调不了镇将手下的一兵一卒,但名义还是在的,因此由州司马领一支从各州chou调上来的镇军兵士从法理上是无懈可击的。一州可以没有司马,但不能没有镇将,因此有了这么两条摆在那,黄端瑞就这么成了此次任务的执行者。
江南两道的各州刺史可不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别看这次将功劳送给了黄端瑞,但后面黄良及建州给他们的回报也绝对只会比这个功劳高的,礼尚往来向来是传统美德么。
尤其是镇军将军的算盘更是打得叭叭响,提议派了黄端瑞来,那么以后自家要求东平在刀兵的分配上对江南镇军照顾一二就理直气壮了不少,算起来,这一次的决定最大的受益者当属江南镇军府了,每一次的配额,你总要优先满足我?同样数量的刀兵,你总要给我最好的?如此一来,江南镇军的战力就会上了一个台阶,那么他一军之将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自然这些都也只是王况和徐国绪得知黄端瑞就是此行派到东平的任务执行官后的推断,黄端瑞也是有这个觉悟的,因此在述说的时候,也不忘着帮那帮送功劳给他的人说说好话,点到即止,大家都是明白人,该怎么做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末了,黄端瑞突然冒出一句:“二郎,最近扬州接连发生几桩怪事,几件事情看似各自独立,但依某看来,必定有着内在的联系,本来某已经派了族中jing壮机灵的子弟去调查的,但却被另一股未知的势力拦了下来,几次的调查都受阻,阿爹的意思是,这事还是由二郎你来的好,说是二郎你出马,那是无往不胜,相信等二郎你回到建安后,阿爹就会跟你细说了,某要务在身,也不敢耽误二郎你的大计,就此告辞!”
黄端瑞倒是利落,话音刚落,就跃身上马,一甩马鞭扬尘而去,只远远的丢下一句话:“泽楷你要好好保护好二郎,若有闪失,某第一个不饶你!”颇有乃父当年的决绝之心。
“搞么子么?这就甩头走了?也不说个明白是什么事情。”徐吃货嘟囔了一句,就没心没肺的又去追着三白追了几圈,奈何他那庞大的身躯,如何能和身轻如燕的三白比,看似是他追三白,倒不如说是三白在引着他兜圈子。
胡闹了一会儿,众人这才又上马启程回建安,黄端瑞的话,王况并没怎么在意,发生在扬州的事,和建安不会有多大的关系,只不过若这事会影响到黄端瑞的话,他倒是会出手,若是对黄端瑞和对金陵姜家没影响的话,王况也没这个jing力去顾着,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忙不过来呢,哪里管得了他人?
从东平往建安,一路就是以下坡路为多,是以回建安的时间竟然比从建安到东平还缩减了一半,王况他们是当天一早出发的,天黑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王村了,离着建安只几十里路,王况也不想再赶,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在王村歇一夜,第二天再慢悠悠的回去也不迟。
王况的回归,让整个王村有如过节一般的热闹,如今的王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