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别扭扭地掏出钥匙开门,一进屋,家里冷冷清清的,陈父和陈母竟然都不在家!陈水墨折腾了一个下午早就累得不行了,肚子又饿,随便找了点零食吃了,就给傅武轩发短信保平安。她本来是想打电话的,可又觉得太腻歪了不好,就发短信吧!
家里的年货都打点地差不多了,有几样东西是陈母每年都要准备的保留菜色,陈水墨光是看着食材就馋得不行了。好久没吃到太后做的菜了,陈水墨发现她其实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加想念父母。
“我说吧,咱们姑娘都到家了!”
陈父陈棋进乐呵呵地出现在门口,陈水墨手里还捏着饼干,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尖叫了一声就赶紧扑了上去挽着陈父的手臂,把头歪在陈棋进的肩膀上,“爸,我好想你呀!”
陈棋进爱怜地拍了拍陈水墨的脸颊,带着她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爸妈,你们这是去哪儿了啊?怎么还喝酒了?”陈水墨从小就鼻子灵得很,陈父陈母刚一进门,她就嗅到酒味儿了。
“有人请客吃饭。”陈母于慧说得极为隐晦。
陈水墨鼓着嘴点点头,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网,她向来不关心。她虽说是个正经八百的官二代,却从来不愿意动用家里任何的关系。
“你说说你这死丫头,怎么又买这么些没用的东西回来啊!”
陈水墨还没来得及跟陈棋进好好说会话,于慧的大声数落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妈~”见状,陈水墨跟陈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后,她赶忙笑嘻嘻地跑进屋去讨好陈母。
“怎么着,你就这样回来了?”
陈水墨知道陈母有话要说,进屋的时候还特意把门给带上了。
“可不是就这样回来了嘛!不这样回来要怎么样回来啊?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装傻?”陈母挑眉。
“哪能啊!”陈水墨决定顽抗到底!
于慧拉过陈水墨的手细细地看,陈水墨几乎不用做什么家务事,双手完全看不出粗糙的痕迹。
“妈,首长他才舍不得让我做事儿呢!”陈水墨察言观色的功夫倒是跟傅武轩在一起之后突飞猛进了不少,抢在陈母之前,她笑嘻嘻地赶紧开口道。
对方对自己女儿怎么样,陈母现在也心里有数了。她叹了口气,道:“哎,那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啊!”
“那是!我哪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啊!我没那么不懂事!”
于慧觉得陈水墨虽然看上去依旧是那个没心没肺的陈水墨,可骨子里却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
之前她闹这要结婚的时候不好说什么,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侯,她怕是最不愿意陈水墨真的结这个婚的人。
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是自私的,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得好。
军婚,军嫂。。。想想,就觉得辛酸!
“小傅他。。。”
陈水墨蹙眉,打断了陈母的话,“妈,首长他是真的忙!团里过年请假的人特别多,他可不能也不在了!”
陈母微微错愕,很快就换上一副欣慰的表情定定地看着陈水墨,她的女儿确确实实已经长大了,为人妻,懂得维护自己的丈夫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快去陪你爸看电视吧!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他老是念叨都没人陪他看电视了。。。”
***
在家的日子过得远比陈水墨想象中舒服,她的任务似乎就是把自己再养胖一点!只因为那次跟太后出去逛街,一个老街坊在得知陈水墨已经结婚之后,盯着陈水墨的身板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她太瘦了,以后怕是不好生孩子。
她发现自己身边的人真是一个想的比一个远,詹二只是问她是不是怀孕了,这位王阿姨却是直接说到生孩子的问题上去了。
“水墨,你王阿姨说得对,你是该在胖点!”于慧一边擀着饺子皮,一边说道。
“妈,从我跟首长结婚之后,我已经胖了八斤了!”陈水墨不会包饺子,可每年都要上阵随意捏两个,意思意思。
陈棋进从正在研读的报纸里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女儿,推了推老花镜,凉凉地说了两个字,“不够”。
“爸~ ”
“叫你爸也没用!”太后拿擀面杖敲了敲陈水墨的脑袋,“对了,你跟小傅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你过了年也都28了!”
陈水墨不吭声了,闷头捏饺子,这种时候,你越是搭理她,她越是来劲!
“怎么不说话了?害羞了?”
“嗯。。。”陈水墨哼了一声,继续闷头包饺子。
这种事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陈母也只是想稍微提一提,让她上点心,免得糊里糊涂的,到时候等真的怀了孕她自己还不知道。
“哎,对了,你杜阿姨他们一家出国了。”陈母是山东人,包起饺子来格外熟练。陈水墨跟陈母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这不,陈水墨手上一个不注意,直接把一张饺子皮给挤破了。
“哦。。。”她把烂掉的饺子皮仍在一边,闷声应道。
“你这孩子。。。”于慧失笑,“我记得你还跟你杜阿姨的儿子高中在一个班上呢,好像还玩得挺好的,是不是?”
“妈。。。”
“哎,不过也是,她儿子一直在国外,想必是这些年日子好过了,也就把他爸妈都接出国去了。他是学什么的?摄影还是编导?”
陈水墨拍了拍沾满面粉的手,一言不发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孩子又怎么了?”陈母觉得莫名其妙。
陈棋进看了看陈水墨的房门,抖了抖报纸,道:“说不定是想高中同学了,也这么多年都没见了。。。”
“是么?”
除夕夜,陈水墨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看着春晚,心里却记挂着傅武轩那边,也不知道他们晚上吃了什么。。。
新年的倒数计时,手机短信开始一个个地冒了出来,陈水墨看着窗外灿极一时的烟花,突然怀念起了以前点着玩的烟火棒。她胆子小,一开始还不敢拿着,那个人就握着她的手,拿着烟火棒带着她画圈。
“水墨,小傅的电话!”
陈水墨原本站在阳台上吹风,一下子为陈母的话猛然惊醒,眼角一抹不曾留下印记的泪又被她逼了回去。
握着听筒,其实陈水墨根本听不见那边在说什么,可就是这样,察觉到傅武轩的呼吸声,她突然就心安下来。
她感觉自己在说:“首长,新年快乐!还有,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跟几个姐妹讨论开新坑的事情,我突然发现自己好想挖古言武侠坑。。。顶锅盖爬走。。。。
39 那些尘封的往事
每年过年都大同小异;除夕守岁;初一猛睡。陈水墨足足睡到晚饭的点才因为肚子饿得受不了了;不得不起来。
饭菜是昨晚年夜饭没吃完的;陈水墨喝着鸡汤,整个人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水墨;怎么没胃口了?生病了?”于慧知道陈水墨就只爱吃鸡汤里的红枣;拿大汤匙把红枣都给她舀到了碗里。
“没睡醒。。。”陈水墨笑了笑,咬了一口鸡翅。
“都睡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睡醒?”于慧尾音上挑;不满意图隐隐浮现。
陈水墨勉强打起精神来;凑到太后身边;嬉皮笑脸地说:“我这不是到时间该冬眠了嘛!”
“你就瞎贫吧你!”于慧果然吃这一套,顿时被逗得眉开眼笑的。
陈父默不作声地又给陈水墨舀了点鸡汤,陈水墨朝陈棋进笑了笑;慢吞吞地拿汤匙往口里送,完全没有了跟傅武轩在一起吃饭时的豪爽劲儿!
陈水墨越大越贪睡,陈父陈母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陈水墨以前就有过只顾着睡觉不肯起来吃饭的举动,那时候也会说自己在冬眠,让他们不要管她,因此陈母并没发现陈水墨有些反常的低落情绪。
睡前蒙头躺在被窝里跟傅武轩通了电话,对方的声音透过听筒徐徐传来,即使是交代日常琐事,陈水墨也觉得有意思。
挂了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得太多,她失眠了。裹着被子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的,陈水墨觉得自己很想念那个地方,还有那个人。
初二一大早,一波接着一波的人就开始上门来拜年了。不得不说不少的人还是顾着陈水墨父亲陈棋进的官职,带的东西也都不是什么便宜货,她甚至还看到了赤|裸裸直接送钱的。陈水墨向来厌恶这些,跟着陈父陈母接待了一批客人就假笑得自己都受不了了,赶忙找了个借口躲回房间里。
上次因为有傅武轩在这房里,她觉得房间一下子好像小了不少,这一次自己一个人箍着阿狸抱枕倒在床上,反倒又觉得屋子大得渗人。
哎,怎么就那么想他呢?!
她本来计划初五就回去的,不料傅武轩非要她多在家待一会儿,说什么直到过了十五才批准她回来。惹得陈水墨在电话里大骂他独裁专政。
好吃好睡,陈水墨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又觉得自己胖了不少,对着镜子捏了捏自己已经有些圆润的下巴,她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春天的减肥计划会格外辛苦!
陈父陈母一大早就出门去拜访陈棋进的恩师了,陈水墨一个人在家无聊得要死,突然就想吃冰激凌了。
这种天气,除了KFC和麦当劳,应该只有超市有卖冰激凌的。
陈水墨围着跟那条傅武轩款式相同的围巾,把鼻子嘴巴和耳朵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心满意足地出门去了。
街上远比陈水墨想象中热闹,到处都挂着喜庆的红色,放着热闹的歌曲,就连街上的人都穿得格外艳丽。
陈水墨坐在KFC里啃甜筒,不料肩上突然被人一拍,她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去。对方看上去十分眼熟,可她还是想了好几秒钟才不确定地叫出对方的名字,“毛文静?”
“哈哈,陈水墨!我刚刚在门口那儿看着就觉得像是你,我果然没看错!”
毛文静是陈水墨高中同学,个子娇娇小小的,虽然人叫“文静”,行事却一点都不文静。
“你既然回来了怎么初五那天也不去聚聚啊?”毛文静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陈水墨对面的位子上,大喇喇地说,“哎,就你跟齐淼,这么多年的同学聚会,一次都没去过。”
被封藏在心底多年的名字突然被人提起,陈水墨有一刻觉得自己好像胸闷得喘不过气来了。她稍稍弯□子,右手贴在心口的地方,呼吸渐重。
“也没人通知我。。。”
这倒是实话,当初,她为了回避那个人和有关他的消息,去武汉读大学,去南京工作,完全没有跟任何一个高中同学再联系过了。
垂着头,陈水墨眼神一黯,她突然发现那些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却的记忆实际上还那么鲜活的残存在脑海中,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慌张。
融化了冰激凌滴在她的手背上,突然一冰,陈水墨回过神来,弯了弯嘴角,自嘲地笑了。
“哎,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么漂亮!”
陈水墨拿过纸巾擦了擦手,三下两下把剩下的冰激凌快速解决掉。在家的时候被傅武轩看得严,她已经很久没吃过冰激凌了,即使会长胖也认了。
“还不都是那样。。。”
“哎!你可别这么说。。。”毛文静立刻换上了一副八卦兮兮的表情,“那时候你只顾着埋头学习,都不知道班上有多少男生喜欢你却找不到开口的机会呢?!也就是齐淼了,跟你走得稍微近了一些。”
第二次再听到那个名字,陈水墨发现自己已经淡漠了许多,伪装果然会形成习惯的。只是现在再回想起当时拿着物理书,死活搞不清楚光学原理却又励志要成为一流摄影师的男孩时,还是难免会有些惆怅。
“我。。。我跟他也就是讨论讨论物理。。。”她原本想说“我们”的,可话到嘴边,又被她硬生生改成了“我跟他”。
“是啊!”毛文静显然也记得,“那个时侯有多少男生羡慕齐淼啊!我还记得物理课代表也拿着一道题去问你,结果你就看了一遍题,分分钟就做出来了,搞得人家课代表面子上挂不住了都。。。”
陈水墨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她其实并不太愿意再去回忆过去那些事情。
很多回忆,总会在无意间将她伤得千疮百孔。
“陈水墨,那你现在。。。?”毛文静怕也察觉到了陈水墨兴致不高,立马把话题从过去拉到了现在上。
“我?我已经结婚了,现在在家当个家庭主妇。”说到这儿,陈水墨不自主地弯了弯嘴角,心里原本的伤创似乎被填了个满满当当。
陈水墨原本的美就像是不可触碰的高贵瓷器,看似平和却也冰冷。可她现在这样生动的表情却是从心底里透出的愉悦幸福,异常夺目,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毛文静最后在离开之前要了陈水墨的联系方式,陈水墨想了想只把父母家的电话留给了她。
一个人又静坐了一会儿,她才开始慢悠悠地往回走。
楼门口停着一辆陈水墨很是眼熟的车,她蹙眉,还没想清楚他怎么会来这儿,就看到吴珩正下楼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
吴珩的脸色比上次在画展上见到的还要更差一些,下巴上还隐隐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