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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秋雨能感受到他的温热便已足矣!若是将其饮完,便不会再有那种秋雨所要的温存”少女轻轻的摇着头,自顾低语看着散发热气的茶香。
男子见眼前少女这般专注手心的茶盏,于是轻笑道:“傻丫头,即便你不饮盏中茶水,它也会慢慢的余温散去”
“是吗?难道没有他法吗?”少女轻抬俏脸认真的看向对面的男子,痴痴地美目之中带有几份希翼。
“额有!”男子被少女的灼热目光逼视的无法遁形,此刻他知道少女手中所捧的不是一盏茶水,而是一捧希望与温存。
少女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行清泪终于夺眶而出。随后不顾任何矜持用衣袖擦拭俏颜,将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待饮近茶水之后,少女便起身道:“秋雨定会遵行你的部署行事!”说完披上斗篷,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厢房。冷风吹进厢房让男子感到了一丝冷意,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也出了厢房。待来到前厅迎面走来一人,男子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斗篷披上,随后便转身离开卿凤斋,走时留下一句话:“燕九,确保她一路安全!”一更。by:89|10054310》
第五十八章 饮酒作乐
第五十八章饮酒作乐
幽州节度使府内,张允伸、何弘敬、王绍懿三镇节度使齐聚一堂。三人皆是四十岁上下,久居高位自有一副威严。居于首位的便是范阳节度使张允伸,瘦肖的脸上透露着刚毅,双目有神的扫视这厅中的二人。
“张兄,今日唤我二人前来不知所谓何事?”高大魁梧身躯配以下颚一缕美须,尤衬成德节度使王绍懿的威仪。
居于右首位的魏博节度使何弘敬却未有王绍懿那般直接,而是轻声对王绍懿道:“贤弟勿要急躁,今日张兄相邀我二人前来必定有所差遣,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呵呵!还是何贤弟甚为稳重,绍懿你这铁牛可要多向弘敬学习才是!”张允伸轻声笑着一指王绍懿,继而笑而劝慰道。
王绍懿瞥了一眼何弘敬,随后瓮声瓮气的道:“张兄这是将小弟逼上绝路,弘敬兄这份千年不变的样子小弟可是学不来!若是真如弘敬兄这般,那小弟还是你口中所言的铁牛吗?”
张允伸见王绍懿还是那般夯气,于是便脸色一正道:“好了,今日邀二位贤弟前来,实则是因为愚兄得到消息,朝廷欲要派兵讨伐我等!”
啪!
张允伸话音刚落,王绍懿一掌排在桌案上怒喝道:“他奶奶的,我等还未有动兵渡河,这李渼小儿竟然已然动手!”
张允伸未有作答,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何弘敬的身上。对于何弘敬此人张允伸一直很是欣赏,远比铁牛王绍懿要沉稳机智很多,因此此刻他很想听一听何弘敬的看法。而此刻何弘敬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珠,眼中露出惊异之色询问道:“此消息可靠否?为何小弟一直未有耳闻?”
“此消息千真万确,至于二位贤弟未有耳闻,是因此次讨伐之事也不过三日。而此次领兵将帅如今已经秘密到了东都,不日便领兵渡河兵发河北!”张允伸用肯定的语气回应何弘敬。
即便张允伸如此笃定的回应,但是何弘敬仍旧甚是疑惑:“既然朝廷欲要讨伐我等,为何黄河以南未见有兵马调动?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何弘敬的话也让一旁的王绍懿心生疑惑,思忖这若是朝廷发兵讨伐他们,定会集结各州道兵马。而如今隐入河南之地的探子,却未有发觉朝廷有调兵的迹象。这倒是与张允伸的说法有些相左,因此这不得不让人感到疑惑不解。
见何弘敬与王绍懿二人面露疑惑之色,张允伸摇了摇头沉声道:“起初愚兄也觉得甚不合理,朝廷兵马至今未见有任何调动迹象。但是京畿道已然暗中集结了五万兵马,这确实一个不争的事实!”
“张兄之意是,朝廷欲要以京畿道五万兵马讨伐我等?”何弘敬陡然停止转动手中的琉璃珠,继而神色惊异的看向张允伸。
见张允伸郑重的点了点头,何弘敬不禁眉头紧锁询问道:“敢问张兄,此次主帅是何人?”
“如今的少傅、刑部尚书陈浩!”
“陈浩?就是那个被誉为大唐第一才子的陈浩?哈哈哈!一介文官竟然担任主帅,如今朝廷当真是无人矣!”王绍懿听说此次领兵的是陈浩不禁大笑起来,心道如今朝廷当真无良将可派,竟然任命一介文官担任主帅。
对于王绍懿的轻视之言,张允伸也甚为认同的不屑道:“这战场之上可不是文人舞文弄墨之地,他陈浩不过是一介文臣竟扬言五万大军平定河北,莫不是当我河朔三镇三十万大军是纸糊的不成!?今日愚兄邀请二位贤弟前来,只是为了知会二位一声罢了。至于该如何应对朝廷的五万虾兵蟹将,可任由二位贤弟部署!”
之后张允伸在府内大摆夜宴盛情款待二人,一场歌舞升平之景在节度使府内上演着。但是席间何弘敬却一直饮食无味,他可不认为此次朝廷所派兵马是虾兵蟹将。对于陈浩之名他也略有耳闻,能够受到张议潮重视的人又岂会庸碌无为,如今朝廷亲派陈浩担任扫北主帅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他身为魏博节度使统辖六州位于黄河之边,若是陈浩领兵而来势必先取魏博六州,因此他需要回去好好部署一番。
而再反观东都洛阳的陈浩,除了闲在府中饮酒作乐,就是出外与洛阳旧识谈经论道,丝毫未有大战前夕的紧张气氛。十日之期转瞬即过,当高骈领着京畿道众将官共赴帅帐商议出兵之时,却发现陈浩并不在帅帐内。只是在桌案上留下一张纸条,言明商讨军事再推迟十日。陈浩的这番行为让一直深信于他的众将官,心中多数产生些许埋怨。甚至有人在私下里,奚落陈浩因为惧怕河朔三镇而一直迟迟不敢发兵。
即便一直对陈浩深信不疑的高骈,此刻心中也有些惴惴然,他实在不明白陈浩到底在等什么。若是再等上十日,那就距离颁旨之期相隔一月之久。所谓兵者,诡道也,出其不意方为上策。如今将发兵之期拖至一月之久,岂不是给予敌人应对的机会吗。
也正因为陈浩这般荒诞的举措,让关中各州道节度使对陈浩鄙夷的同时,也对朝廷用人不当而感到可笑。一时之间更让这些不服朝廷管制的节度使,对朝廷的政令渐渐的有了公然抵触的趋势。与此同时,朝中本就对陈浩颇有微词的一众大臣,纷纷上奏章弹劾陈浩贻误战机,斥责陈浩蒙蔽圣恩有欺君之罪。如雪花般的奏章堆满了整个御书案,李渼头疼的翻阅着每一份奏章。尤其当李渼看到卢匡与令狐绹的奏章时,更是气急之下将奏章扔在了地上。这几日朝堂之上皆是弹劾陈浩,这让身为皇帝的李渼也很是为难。虽然他相信陈浩此举定是另有深意,但是他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更。by:89|10054311》
第五十九章 等燈登阁各怀天
第五十九章等燈登阁各怀天
静逸的夜里李渼回忆起当初在在殿上陈浩的一言一行,最后过了许久李渼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露出了少有的笑意。随后缓缓睁开双目,继而轻声道对侍候一旁的王公公道:“传朕口谕,令黑风密查各州道,将近日不服朝廷政令节度使登名造册!”
“是!”王公公虽然不知李渼为何突然心情好了许多,但是身为伺候过先帝的宫中老人,最愿意看到的就是龙颜大悦。
正待王公公捏着小步出御书房传旨时,李渼却又突然将其唤住,接着便听到李渼有些深沉的声音:“将这些弹劾陈大人的奏章送往御膳房”
“额御膳房?圣上这”
李渼方才还轻松写意的神色,此刻陡然变得清冷了下来:“烧了!”说完便起身向寝宫而去,当行至殿门之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转身道:“传谕朝中四位宰辅,这几日朕偶感风寒,朝堂之事皆有四位宰辅处理,若无大事休来烦朕!”
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没有结果,而陈浩此举却是让河北三镇节度使安心不少,尤其是范阳节度使张允伸与成德节度使王绍懿为甚。在二人看来陈浩越是如此对河朔三镇越是安全,此刻二人倒是希望陈浩能够渡河兵发河北。届时他们一举吞灭这支五万大军挫伤朝廷锐气,趋于安定的关中各个藩镇又再此蠢蠢欲动。到那时他们也就可以乘朝廷左右难以相顾之际,并吞整个河北与河东之地,最后自立为王称霸一方。
洛阳东郊三十里外有一聆月阁,乃是河南府三大家族薛家的产业。今日傍晚时分蟾月东升,聆月阁今日虽然不再营业,而阁外迎来了四位客人。四人皆是身披貂裘各个衣着不俗,一看就知是大家子弟非富即贵。
四人来到庭院之时,其中一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手捏三寸尾须冲着身旁的年轻白衣公子到:“长风,你我二人已有几年未见,不知可否与李某对上一对?”
还未待白衣公子回应,就见一旁身背琴盒的清瘦男子怡然笑道:“恩师莫要受李大人蛊惑,李大人在此揣摩对句两年,终得一句以待恩师!”
另一面白如玉的青衣男子,态度甚是恭敬附和笑称:“不错!李大人也太过占人先机,独自揣摩两年的对子,竟然今日为难恩师,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中年男子听闻二人此言,非但未有羞愧之色反而爽朗的大笑起来:“若是李某为难别人,不用二位贤侄指责,李某自己也会无地自容!然今日李某所为难的是长风,试问天下间有难倒他的句子吗?尔等也太小看长风了”
聆月阁下所伫立的四人中,中年男子正是现任东都留守的李商隐,背后背琴清瘦男子正是如今的宫廷乐师付鹏飞,而面白如玉的青衣男子正是金科探花薛泰。三人各执其言所围绕的,正是久未言语身为陈浩。
这些时日陈浩一直这般闲雅的度日,今夜黄昏时分陈浩相邀当年旧识来到这聆月阁。自从陈浩来到东都之后,便听说聆月阁乃是洛阳难得的去处。只是陈浩未有想到的是,他还未有进入聆月阁竟然被李商隐为难。陈浩借着三人对话之机,四周打量了这聆月阁的布局。不得不说这聆月阁布局很是别致,可见薛家在此地下了不少功夫。此时虽是隆冬季节但远远望去,便可一窥阁中不乏绿意。
见李商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样子,陈浩不禁苦笑道:“义山兄您又何必为难小弟呢?既然义山兄有此雅兴,那请义山兄出对!”
李商隐将陈浩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一指庭院的回廊,便自信笑道:“长风听好了,李某上句是:移椅倚桐同玩月!”
众人顺着李商隐的手指望去,见庭院的回廊处摆放着一把摇椅。而这把摇椅的形状,竟然跟陈浩学士府中竹椅一模一样。陈浩一瞧那把摇椅就知道,这是在模仿他的竹椅仿制的。若非如此这竹椅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此年间还未有摇椅。
一棵落了叶的梧桐树屹立在院中,而这把摇椅就摆放在梧桐树的一边,只是观其摇椅落下些许灰尘,就知道这把摇椅自从入冬以来便少有人坐了。此刻虽然天色未有漆黑,但是蟾月已然高挂于天上。岂不是应证了李商隐的那句:移椅倚桐同玩月。
李商隐此句一出不禁让付鹏飞与薛泰倒吸一口冷气,二人均是苦思皱眉思索如何对出下句。而二人越是深思,越是觉得这上句意境深远。尚且不论这一句已然应景,单说这字与字之间便是难之又难。前三个字乃是同音不同调,第二与第三个字去处偏旁部首,皆是同一个‘奇’字。第四与第五个字之间,乃是向承接的关系,‘桐’字去木就是‘同’。
最后当属这个‘玩’字,一个‘玩’字将整个句子体现的大气磅礴,月亮本是高不可攀之物,竟然在此句之中成了玩月!李商议在说完上句之后,一直自得意满的注视着陈浩。思忖这可是他费了两年的时间,才想出这个绝妙的对子。虽然他知道陈浩在这上面无人能敌,但是他也自认为此句陈浩一时半会是对不出下句。
就在付鹏飞与薛泰深思之时,陈浩只是略作沉思便怡然笑道:“义山此句果然内有无限玄机,小弟实在是佩服佩服!”
李商隐却含笑有愧道:“李某两年得一句已然有愧,不过李某相信一时半会”李商隐本来要说,一时半会还是可以难住你陈浩的。却不料他这句话还未有说完,就听陈浩移步向阁内走去,随后边走边朗声道:“等燈登阁各怀天!”陈浩缓步进入聆月阁,却留下一脸震惊的三人。付鹏飞与薛泰身为弟子倒是面露崇敬,而李商隐却是彻底的愣在了当场。他没有想到自己自负揣摩两年的句子,竟然在陈浩的口中如此的轻易对出,而且也是如此的应景。不仅十分的对仗工整,较之上句更是气势恢宏。上句只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