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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殿前御林军纷纷而上,托起王博坤就向外驱赶。堂堂一个三品大员就这么被轰出朝堂,这要比对其用刑还要折辱。王博坤此刻即后悔又羞愧,低着头不敢观瞧身边的臣僚,挂着涨红着的老脸疾步走出了宣政殿。一更。by:89|10054483》
第010章 传旨太和
第010章传旨太和
朝廷划分天下十五道,节度使更是多不胜数,如今真正听命朝廷的屈指可数,这个时候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谁又愿意在这场战争上消耗势力。询问朝中各位大臣,所有人也拿不出个具体的办法来。自从高崇文逝世之后,如今的朝堂已然没有人能够熟谙兵事。就连一向出双入对的令狐绹与卢匡,此刻也成了个哑巴。
“卢爱卿,对当今之势有何良策?”既然群臣未有一人说话,他李渼只有亲自点名了。
如今由于高崇文病逝,又因现今边关战事吃紧,于是李渼便让卢匡暂代兵部尚书一职,故而此时此刻,他想听一听卢匡的意见。卢匡曾经外任过节度使一职,对于军事也是略懂一些,李渼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这才任命他为兵部尚书。
卢匡出列躬身回禀道:“启禀圣上,以微臣之见,此番情形也只能调集京畿道大军驰援前线了”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不禁一片哗然,调动镇守京畿道的十万大军,前往山南西道抵御南诏大军。这个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但是京畿道的十万大军,可是拱卫京城安危的嫡系军队,若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妄动的。
试想京畿道十万大军开赴前线,那整个京城就等于是是一座空城。届时若是内部有谋逆之人乘机攻袭长安,那岂不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京城的南衙北司麾下兵马,若是维持京城治安以及皇帝安危尚可游刃有余,但若是与正规军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
正因为这种原因的考虑,才会使得群人议论纷纷尽皆哗然,李渼脸色凝重的沉声问:“除此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佳策吗?”
“额,这个”
这时三宰辅之一的魏谟却出列,继而躬身道:“圣上,依老臣之见,如今朝廷已经无良将可派了”
魏谟的话音刚落,卢匡却拧眉不悦道:“魏大人此言何意?我煌煌天朝岂会无人!?”
卢匡接话接的如此迅速,倒是让魏谟很是意外,但随后轻抚髯须冷笑道:“哦?莫非是老夫眼拙,未有看出卢大人也会领兵打仗?依老夫看,卢大人抠抠字眼,说几句俏皮尚算有余,至于这打仗哼!”
“你!”卢匡被这几句讽刺之言,激得是满面通红。
“好了!别再争了!”这时李渼心中积郁难解,因此语气虽是平和但是却颇多无奈,然魏谟的话虽然说得事实,但是听起来却不甚悦耳,于是李渼此刻心绪有些烦躁。
随后摆了摆手示意卢匡退下,这才将目光落在魏谟的身上,继而神情甚是阴沉的质问道:“那以魏爱卿这么说,朕的江山无人可保,朝廷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了?”
卢匡提着耳朵在一旁听着,对于魏谟今日当众羞辱心里很不痛快。因此接下来只要魏谟有一句可以挑刺,他都不会放过予以反击的机会。于是卢匡阴测测的瞟了魏谟一眼,心道这可是你自找的难题。你要是回答江山无人可保,朝廷必定岌岌可危,那么老夫就参你蛊惑军心临阵叛国之罪。
而就在卢匡思绪千转小人之志时,魏谟却是神色如常的郑重说了十个字:“江山有人保,朝廷已飘摇!”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众人的意料,因为方才魏谟可是亲口说的朝廷无良将。李渼双眉紧锁,疑惑问道:“魏爱卿此话何意?方才你明明与朕说,朝廷已然无人”
“圣上,老臣没有糊涂,也没有说错,如今朝廷的确是无人可派,即便李开复与崔宇二位节度使听命朝廷调令,圣上以为就一定可以击退敌军?要知道东川节度使颜庆复乃是沙场宿将,但终究未能抵挡南诏敌军的兵锋。都畿道节度使高骈十万大军一战而覆亡,试问李开复与崔宇的统兵能力比得上这二人吗?”
魏谟的这几句话让朝堂上再一次陷入了沉静,而李渼的心再一次沉入了谷底。在这多事之秋人心本就不稳,如今对抗有备而来的南诏大军,的确如魏谟所说胜负难料。兵多并不能说明会赢,有时候反而成了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见李渼略有沉思,魏谟又接着道:“老臣虽不懂军事,但是还是懂的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圣上与其担忧无兵可调,甚是从何处调兵不如想想何人可担当重任!否则即便有千军万马,没有一个出色的将帅,最终的结局又有何区别?”
李渼沉吟片刻之后,却是亦有深意的看了魏谟一眼道:“听魏爱卿言外之意,似乎已然有了合适人选?”
“圣上心中早有人选,老臣不过是表明圣意罢了!”
魏谟的话让李渼的脸色有些难看,坐在龙椅上许久没有作声。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没有说明人选姓名,但是能够立足于朝堂的可都不是愚痴之人,何尝听不出这对君臣话中的合适人选,就是辞官的定北侯陈浩。
其实朝堂上的所有人包括李渼在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浩。因为在这个万分为难的时刻,也只有陈浩这个怪才能够有机会力挽狂澜。虽然众人都跟陈浩有着或多或少的纠葛,但是当年河朔三镇一战,已让众人打心里十分佩服这个年轻人!但是群臣至今却未有一人出言举荐陈浩,这其中除了顾及令狐绹与卢匡的势力外,也是对于李渼的有意避讳。
当初关于陈浩与李渼之间恩怨,如今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非但如此各种版本满天飞。但无论这些版本之中真假如何,但是有一点众人却达成了共识,那就是陈浩与当今圣上有了重大矛盾,而且这个矛盾还是不可调节的。否则也不会私闯大内皇宫,而且之后辞官归去甚是决绝。
所以自从陈浩离开人们的视线之后,就很少有人在李渼的面前提及陈浩。曾经有一位回京述职的刺史官员,由于不懂这其中的避讳,于是大殿之上偶尔赞美了陈浩几句。可就是短短的偶尔几句赞美,结果以治理州县不利的罪名,直接罢黜了刺史之职贬为七品县令。正是由于这种血淋淋的事实,让众人在朝堂之上对陈浩这两个字唯恐避之不及。
卢匡见李渼略作沉思似有意动,于是慌忙出列劝阻道:“我军现处于劣势只是暂时的,但我大唐缓过劲来定会能击溃南诏大军。只要调集足够的兵马驰援,以山南西道节度使石雄的能力,完全可以抵御南诏兵锋!”
说到这里,卢匡生怕李渼被魏谟说动了意,于是又接着道:“至于京城防务圣上也无需忧虑,南衙北司共计也有十万之众,即便有叛逆宵小,想要撼动京城也绝非易事”
李梅没有做出表态,而是沉吟片刻之后,将目光落在了一直未有说话的令狐绹的身上,旋即面无表情的问道:“令狐爱卿以为呢?”
卢匡见李渼询问令狐绹,这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要知道二人可是统一战线的人。然而就在卢匡暗自得意之时,令狐绹却出列郑重道:“启禀圣上,魏大人所言正是微臣所想,微臣也认为如今这种局势,非定北侯出面不可!”
嘶!
令狐绹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一开口就将在场的众人给震住了。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令狐绹,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众人心中同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令狐大人,你没迷糊吧?”
卢匡在一旁怔怔的看着令狐绹,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没有想到令狐绹今日会出面力挺陈浩,直到他缓过神来,也不愿意相信方才听的是真的。
而李渼的震惊与卢匡也不遑多让,整个朝堂谁都知道令狐绹与陈浩素有恩怨,就在不久之前的科举上,二人还互掐的你死我活,最后让令狐绹的外孙与状元无缘。而就是这恩怨日久渐深的关系,如今令狐绹竟然公开没有反对,这着实让李渼大吃一惊之余更是觉得的匪夷所思。
其实在剑南道第一次告急之时,李渼便想到了陈浩,但是出于帝王的威仪,他不想事事都要倚靠陈浩。况且二人的关系已非往昔,于是他便将希望寄托在了高骈的身上。然而其结果让李渼无法接受,数十万大军就这么没了,这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所以这一次他又想到了陈浩,但是出于皇帝的面子,他不愿意亲口说出。毕竟当初陈浩私闯大内皇宫,又递交辞表不辞而别,这让他这个皇帝已经颜面无存。若是此时他主动传召陈浩回朝,岂不是让他这个皇帝很丢面子。因此他需要一个台阶下,那这个台阶自然就是先让大臣们主动举荐陈浩。既然连一直与陈浩为敌的令狐绹,都已经摒弃前嫌赞成陈浩还朝,那李渼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随后命传旨官前往太和县传旨。而此刻的陈浩,正与何璇乔装向寿州城而去。一更。by:89|10054484》
第011章 真假小人
第011章真假小人
卢匡转过身来,神色有些揶揄反问道:“令狐兄,你不需要给小弟一个解释吗?”
“哦?一个解释?呵呵!请恕老夫年老健忘,实在想不起来”令狐绹拍了拍脑门,十分懊丧的无奈愧疚道。
见令狐绹故意搪塞,卢匡便直言问道:“名人面对面不说暗话,今日令狐兄在圣上面前主张陈浩归朝,愚弟实在不明其中何意!”
令狐绹恍然大悟状,旋即情捋美须呵呵一笑道:“原来贤弟为的竟是此事,此等国难当前,老夫身为宰辅为国举贤乃是职责所在,这有何不明之处?”
“令狐兄可曾想过,待那陈浩回朝之后,又岂会你我二人的好日子?那陈浩我们好不容易将其挤走,又何必让其重返朝堂,为自己徒增不快!?”卢匡见令狐绹说的冠冕堂皇,心中却不由一阵气结,因此语气上也是有些极不和善。
然而令狐绹却摆了摆手道:“老夫虽不喜那陈浩嚣张跋扈,但不得不承认当今时局,也只有他才可以收拾。即使将来徒增不快那也无妨,官场争斗永不休止,即便他陈浩不在朝中,这官场之争难道就停歇了吗?”
令狐绹的话似乎看得很开,但是听在卢匡的耳中却是极为的刺耳,于是没好气的揶揄道:“凡事种种过往,你就真的放得下这恩怨?”
“当然放不下!只要老夫存活一日,便会与他争斗到底!”这一次令狐绹回答得很干脆,言语也是极为犀利,但随后却神情复杂的转折说:“但这仅是老夫与他之间的私怨,先帝对老夫恩同再造,当今圣上对老夫也是不薄,老夫又岂能以一人之私怨,而置社稷安危于不顾!”看着神色有些愕然的卢匡,令狐绹报以微笑的拱了拱手,便转身上了马车离开了皇宫。
卢匡阴沉着脸回到府内,刚一进入大厅便看到爱子卢琛,神色郑重的迎面而来。正欲询问何事如此郑重时,卢琛便率先开口,压低声音道:“父亲,他来了!”
什么!卢匡闻听不禁神色凝重了起来,继而沉声低问:“在何处?”
“书房!”
卢匡点了点头,随后神色一凛道:“未有为父准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书房!”
“孩儿明白!”
待吩咐完之后,卢匡独自一人来到了后院书房。轻轻地打开房门,随后又轻轻的关上。回转身来便见到书桌旁一个黑衣人,此刻正执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见过主公!”卢匡慌忙几步来到近前行礼,声音不高不低生怕扰了眼前黑衣人的雅兴。
黑衣人笔下似游走蛟龙一般,不消片刻一副字便展现在眼前,此字所用书体正是陈浩惯用的笔法。待黑衣人将毛笔放回笔架,轻舒了口气轻声念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这时黑衣人才绕过书案,来到卢匡的近前沉声问:“听闻皇上已经下旨,传召陈浩回朝统军南下?”
卢匡闻听此言,额头上已经泌出了细汗,随即慌忙恭敬解释道:“都是属下无能,未曾想到那令狐老狐狸会临时变卦”
“好了,这些我不想多听!对了,宫门口那令狐绹说了什么?”黑色的斗篷下似乎有些不甚耐烦,于是便直接打断卢匡的话。
卢匡不敢有所隐瞒,于是便将他与令狐绹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详述与黑衣人。黑衣人听完卢匡的讲述之后,却是颇为欣赏的轻哼道:“他是个小人,不过却是个真小人!”
额
卢匡被黑衣人说的话弄得有些不解,但是却又憋在心里难受,于是恭敬的询问道:“请恕属下愚钝,这小人还有真假之分?”
黑衣人没有回答,而是自顾的笑出了声,待笑声渐止才冷声道:“万物皆有真假之别,人也不能例外好了,说一说正事吧!南衙十六卫如今有多少归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