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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北瞰黄河、洛水,南临颍水、箕山,东接浚仪,西连洛阳,群山环绕,峻岭相连,苍松翠柏之间,云雾缭绕,景色优美,别有洞天。
朱儁大军一路疾行,快马加鞭,三军急行,就算路过如此幽静的嵩山美景,谁也没有心思驻足观赏,虎牢,京师屏障,兵家必争之地,刚刚得到虎牢失守的消息,朱儁就已经带兵北上了,加上又得到朝廷的急诏,朱儁自然不敢怠慢。可谓昼夜赶路,马不停蹄。
“将军,这里山高林密,地势险要,不得不防啊?”帐下大将严兴眉头微皱,急忙提醒道。
“这里距离虎牢,数百里之遥,你觉得会有人在此设伏吗?徐峰的目的,是北上洛阳,并不是南下,就算南下,他也不会在此设伏?因为他未必猜到本帅会带兵助战虎牢。”朱儁常年打仗,心里也很谨慎,但是,他根本没想到徐峰会在此设伏。夺取虎牢,想也不想,朱儁就认为徐峰的目的是洛阳。
“继续赶路,今夜亥时,务必赶到阳翟。”朱儁一边催马赶路,一边冲身旁将士催促。
众人不敢怠慢,只好继续咬牙疾行,连续几天的昼夜赶路,别说兵卒了,就连战马,也累的呼呼喘气,不住暴叫。
“再快些”走了没多久,朱儁再次催促道。
“哎,还让不让人活了,两腿都快走不动了。我们这些兵卒,两条腿怎么能赶得上四条腿的战马。”有的兵卒,小声的抱怨道。
“别啰嗦了,小心被将军听到责罚你。”
“没日没夜的赶路,连口气都不让喘,还不让说话,有没有天理。”
“棒棒棒。”就在这时,猛然两侧密林之中,棒声响动,呼啦一下,两侧山坡之上,冒出许多人影,没等慌乱的官军做出反应。一阵弓弦响动,无尽的箭支冲着官军就飞射而至。
“敌袭,敌袭。”望着漫山遍野突然冒出的黄巾兵,官军顿时乱成一团。
“丢滚木。”徐峰站在高山之上,冲兵卒喊道。
“诺”随着众人高声回应,无数个事先砍伐好的圆木,冲着山下,飞速滚下,狭窄的山道之上,官军拥挤不堪,根本无处可躲,很多兵卒,顿时被巨大的滚木砸的惨叫不断,这里是高山,徐峰等人就地取材,滚木无穷无尽,准备的相当充足,不但砸死砸伤不少官军,更是将道路彻底封堵,让官兵寸步难行。
“赶紧越过前面的山谷,将士们,加快速度啊。”朱儁骑着马上,心里焦急万分,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徐峰会在此设伏。
“朱将军,好久不见,不要这么着急走啊,不如留下叙叙旧如何?”徐峰站起高山之上,瞅见朱儁,顿时朗声大笑。
“恶贼徐峰,你真是卑鄙。”
“哈哈,卑鄙吗?兵法有云,兵不厌诈,中了埋伏,不说自己无能,却说别人卑鄙,你还真是脸皮够厚,小弟佩服。”
“你”朱儁刚想破口大骂,一支冷箭,猛然袭来,朱儁刚想躲避,可是四周全是人,根本难以轻松闪躲。
“噗”冷箭狠狠的射在了朱儁的右臂之上,朱儁痛的身子一歪,从马上跌了下来。
“将军,快走。”严兴冲到近前,急忙将朱儁搀扶起来,用蛮力推开前边的人群,掩护着朱儁冲前面山谷狂奔而去。
第八十四章,残兵败逃
“朱儁老儿,哪里走?”一声暴喝,前边山谷处冲来一哨人马,为首一员大将,铜盔铜甲,胯下乌骓马,掌中一杆森寒嗜血的丈八蛇矛,此人身高在八尺开外,晃荡荡黑泱泱像镔铁塔一样。面皮黑,黑中透亮,一双扫帚眉斜叉八叉插额角入鬓边,大环眼狮鼻阔口,大耳朝怀,颔下一部暴长钢冉,扎里扎煞二尺多长迎风都吹不倒,压耳毫毛排笔相仿,正是燕人张飞张翼德。
“张飞?”朱儁跟随皇甫嵩围攻过阳翟,那时张飞还没有出名,可是阳翟一战,张飞一枪挑杀了皇甫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在虎牢关之战,被传为黄巾五虎——猛虎张飞。
朱儁严兴瞧见张飞,顿时大吃一惊,“快撤,从后面离开。”朱儁急忙冲严兴吩咐道,严兴二话没说,拨马掉头,护着朱儁往后冲杀。
“谁推我”
“谁踩我的脚了?”
“拉我一把,救救我啊”
上万名官军,在狭长的山谷中,自相践踏,你推我搡,乱成一团,很多兵卒,被同伴挤压摔倒在地上,没人理睬,更被无情的踩踏过去,踩死踩伤,不计其数,加上两处山坡上,不时射下的竹箭,死伤的人数,飞速的攀升,惨叫声,呼喊声,喊杀声,求救声,声声不绝。
“射竹枪。”一轮箭雨之后,徐峰令旗一挥,两旁的黄巾军,纷纷拿起削尖的竹枪,根本不用瞄准,对着下面混乱不堪的官军疯狂投掷起来。
“嗖嗖嗖”竹枪从黄巾军手中飞速掷出,速度奇快,带着呜呜的风声,奔着官军,急速而去。
“啪啪啪”很多官军,因为身着盔甲,装备精良,些许竹枪,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大的损伤,但是,一旦穿在盔甲的缝隙之间,或者兵卒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结果可就不同了。
“噗”一个官军,直接被尖锐的竹枪,狠狠的射穿了脖子,巨大的力道,连同身后的官军,也被洞穿了。
“哎呀”射穿脖子也许还好些,至少不用活受罪,更可气的,不知是谁,竟然一竹枪射中了一个官兵的下身两腿中央的位置。
疼的那官兵,满地打滚,鬼哭狼嚎,惨不忍睹,就连别人从他身上踩过,他都觉不出疼痛来。
箭雨之后,是竹枪,竹枪之后,却是徐峰让人直接将苦干的蒿草枯木从高处丢了下来。
“不好,徐峰要放火。”正在人群中前冲的朱儁,瞧见漫天落下的蒿草枯木,浑身顿时一股透体的冰冷,徐峰,不愧为鬼狐,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看来,他是要我朱儁全军,葬身火海啊。
“将士们,速速撤退,不可恋战。”朱儁急忙高声大喊。
缓过神来的官军,急忙跟着朱儁往后狂奔,可是,就算狂奔,本来就没有多少体力的他们,一番惊吓之后,又能有多快的速度。
没等他们冲出去,带有桐油的火箭,倾斜而下,噗噗噗,火箭落在枯草干木之上,不多时,地上就冒起了火星,随风一吹,烈火熊熊而起,浓烟滚滚而飘,烟熏火燎之下,朱儁的人马,无头苍蝇一般,更加慌乱。
“周仓在此,朱儁,想要逃走,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思。”周仓跃马横刀,杀气凌然。
“周仓?”朱儁又是一惊,就在这时,徐峰令旗再挥,高声喊道“诛杀朱儁,兄弟们,冲啊,杀啊。”
裴元绍带着一队人马,从左边山坡,猛虎下山一般,狂扑而下。
右边为首一员大将,正是跟随波才的管亥,此人豹头环眼,虎背熊腰,横眉虬须,状如牛犊,头戴青铜盔,身穿荷叶甲,手中一柄合扇板门刀,威武不凡,气势十足。
对管亥,徐峰心中佩服,这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能在关羽手下走上几十个回合的人物,三国群雄中,可不多见啊,而他,就有这本领。
管亥轮着大刀,如饿狼扑食一般,一马当先,率领所部两千人马,狂扑而上。
张飞周仓听到徐峰的命令,立马从两侧开始了夹击,前后左右,四路人马齐出,徐峰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让朱骏等人有来无回,彻底葬身嵩山脚下。
前有猛虎张飞,蛇矛狂舞,霸气无敌,后有霸虎周仓,大刀森寒,杀气逼人。
左有暴虎裴元绍,铁棒无情,勇不可挡,右有大刀管亥,势如狂狼,嗜血无情。
“我命休矣。”望着前有左右的四路大军,朱儁心如寒冰,追悔不已。
“哈哈,朱儁老儿,此地山高林密,鸟语花香,景色不错,我徐峰给你选的安身之所,还算不错吧。”徐峰站在山坡之上,看到朱儁狼狈无奈的表情,大感畅快。
“恶贼徐峰,你你你助纣为虐,对抗朝廷,诛杀良臣,残害无辜,你迟早会遭报应的,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劝你好自为己,为自己积点阴德。”
朱儁见无处可逃,指着徐峰破口大骂起来。
“你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朝廷怎么看我,我也不在乎,我徐峰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百姓,此心足矣,至于你跟你的狗屁朝廷,在我徐峰眼里,不值一提。”
“你竟然如此辱骂朝廷,诋毁社稷,你你”朱儁气的咬牙启齿,指着徐峰,越说越气,一阵脏腑翻腾,一口鲜血狂涌而出。
“将军”严兴一枪挑开几个黄巾军,冲到朱儁身旁,本想搀扶朱儁而逃,哪知朱儁一口鲜血吐出,竟然气的昏死过去。
“哎”长叹一声,严兴只好背起朱儁,带领残兵拼命往外冲杀,为了活命,他是彻底豁出去了,而那些残兵,在徐峰帐下四员大将的带人冲杀之下,越来越少,最后严兴趁乱,带领不到两千人马从裴元绍身旁冲了出去。
“渠帅,裴元绍无能,请渠帅责罚。”
第八十五章,再攻阳翟
“就是,裴元绍,若不是你,朱儁老儿绝无可能逃脱,说不定此时已经葬身嵩山脚下了。”张飞不满的嘟囔道,徐峰冲张飞狠狠的瞪了一眼“张飞,休得胡言。”
裴元绍毕竟不是张飞典韦那样的绝世猛将,抵挡不住对方的冲杀,也情有可原,徐峰并不会多加怪罪。
“知道我为何选在阳翟附近的秋枫林伏击朱儁等人吗?”拍了拍裴元绍的肩头,徐峰语气平和的道。
“渠帅,裴元绍愚钝,还请渠帅明示。”裴元绍摇了摇硕大的脑袋,打仗杀人,他勉强还能胜任,这种猜心眼,玩计谋的事,对他来说,太过高深了。
“方圆百里,朱儁等人无处可逃,必将逃往阳翟休整,阳翟,就是他们的坟墓。”徐峰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弧度。
“阳翟,渠帅,可我们已经离开阳翟了,就算他们去了阳翟,我们这边不到一万人,如何破城杀贼呢?”波才疑惑道。
“渠帅,莫非你是想?”薛城两眼一亮,出声道。
“正是。”徐峰冲薛城点了点头,两人彼此会意,都没有多说什么,脸上,却都露出一丝狡猾的喜色。
“速速打扫战场,派出探马,随时回报朱儁等人的消息。”
“诺”
这一仗,徐峰手下伤亡不过一千,歼敌却将近两万,这样的大胜,自徐峰带军打仗以来,从未有过,一来以逸待劳,准备妥当,二来,此处山势险峻,极难通行,加上滚木、木箭、竹枪、火烧袭扰,再有四员猛将带军围堵,朱儁能活着逃脱,已属万幸。
官军的装备,就是精良,几次胜仗下来,徐峰帐下的兵卒,鸟枪换大炮,彻底脱胎换骨,战马、粮草、盔甲,铁枪,竹箭,刀剑,都得到极大的补充,一万人,粮草充足,武器精良,距离宛城,不过数百里,对营救宛城的弟兄,徐峰豪气顿生,信心满满。
扫了一眼身边士气高涨,精神抖擞,杀气盈盈的众将士,不由得想起自己刚刚带兵的那会,那些程远志帐下的杂牌军,军纪涣散,士气低落,打仗毫无章法,冲锋不行,逃跑一绝,徐峰不由得露出一丝欣慰。
“报,渠帅,朱儁残兵已经逃往阳翟。”刚刚打扫完战场,派出去的探马飞马回报。
“很好,众将听令,兵发阳翟。今夜,我要让朱儁残兵,一个不留。”徐峰长枪高举,斜指苍穹,高声大喊。
“诺”虽然很多人不明怎么回事,但是,对徐峰,绝对没有半点怀疑,徐峰说朱儁一个不留,那肯定一个不留。
“将军,你没事吧?”望着躺在床榻上的朱儁,严兴满脸担忧的问道。
“老朽这是身在何处啊?”缓缓睁开双眼的朱儁,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四周并无徐峰的黄巾逆贼,心中狐疑,莫非这里就是阴曹地府,自己已经被徐峰杀了。
“回将军,这里是阳翟,咱们已经安全了。”
“阳翟?”朱儁喃喃的重复道,“莫非咱们已经脱身了?”
“正是,只不过属下无能,只带出两千残军。”严兴颇感自责,低着头,红着脸,咬牙回道。
“什么?只有两千残兵,其他人莫非”朱儁大吃一惊,自己带来的可是大汉精锐,整整两万人马,中了徐峰的埋伏,想不到一战下来,竟然只剩下两千人,本来还想援救虎牢,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援救个鬼啊。此事若被满朝文武知道,必将耻笑自己无能。哎丢人哪。
朱儁悲痛欲绝,懊恼不已,本来就瘦弱乏力的身子,更加不堪。
“刚刚进城的是哪路人马?”郭嘉站在郭府门前,眺望着远处大街上杂乱奔跑的兵卒,微微一愣。
“回公子,是朱儁的人马,好像在嵩山脚下,中了埋伏,一战下来损伤过半,退到阳翟休整。”身旁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