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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慧通就要去埋丢丢的地方,觉得自己法力有限,又请了大师兄帮忙,认真的为丢丢做一场法事,慧通年幼,众位师兄都疼他,很多事情都依着他,所以,就应了他的请求,简旭也跟着,到了地方一看,大家不觉大吃一惊,丢丢已被人从土里扒了出来,然后来了个五马分尸,其状惨不忍睹,慧通哇的一声大哭出来,站在那里直跺脚,不知道该怎样做。
大师兄平时是个心慈面软的人,此时也气的抖,“罪过罪过。”他除了说这一句,不知该说什么。简旭不管那些,破口大骂:“这个混蛋王八蛋,心肠狠到如此,猪狗不如。”他心里明白,一定是明远所为,他被猫叫侵扰,想毁了它的尸身,让这猫不敢再来,简旭知道这都是自己惹的祸。
大师兄叫大家帮忙,把丢丢的尸合在一起,重新埋了,然后他亲自为丢丢做了一场法事。
安慰了慧通一番,大家回到寺里,齐齐往方丈室而来,这样的事情,必须告知方丈,无论是寺里的人还是外来的人,半山寺都不能脱了干系,那猫,毕竟是养在寺里的。
进到屋里,简旭突然一声大喊,“都别动!”
众人吓了一跳,不知他要做什么,简旭让众位师兄站在一起,然后说道:“方丈,各位师傅,那猫无端的被肢解,定是人为,而半山寺附近并无人家,凶手,那当然是我们中间的人,至于他为何这样做,现在还不得而知,我现在就做一回包青天,断一下案,凡是去过埋着猫的山坡,脚底都会有新泥,因为刚下了一场清雪,随即又融化,脚下自然会沾上泥土,那么现在大家把自己的双脚抬起来,哦,当然是一只一只的抬,来,我示范。”
简旭把自己脚逐个抬起给大家看,众位师兄弟也照此做了,脚底下都有泥巴。
简旭面转向方丈,合十说道:“方丈,请您也抬起脚给大家看看。”
大师兄一边急忙说道:“施主不要胡闹。”
简旭道:“方丈,请您配合一下,除非你心里有鬼,除非那丢丢是你杀的。”
大师兄就要训斥简旭,方丈朝他摆摆手,听说那猫被肢解,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谁会与一只猫过不去,查查也好,把自己的脚挨个抬起给众人看,鞋底很干净,略有一些灰尘而已。
简旭把目光转向陪在方丈身边的明远,那明远表情严肃,双拳紧握,有些紧张。
简旭让他把脚抬起,心里想,他并没有随众位师兄弟去埋着猫的地方,如果脚底下有泥巴,那就是他自己偷偷去过,并且把那猫撕碎。明远眼睛和简旭对望,微微一笑,刚要抬脚,一戒大师突然走了进来,说道:“阿弥陀佛,老衲也来凑个热闹。”说着抬起左脚,再抬起右脚,大家吓了一跳,因为他的鞋底上沾着很多泥巴。
简旭不禁喊道:“师傅。”忽然又觉得自己说走了嘴,因为一戒不允许简旭对外人说在和他学功夫,于是赶紧改口说道:“一戒师傅,怎么可能是你。”
一戒微微一笑,“既然不是我,那也不会是其他人,我佛慈悲,静悟,让大家散了吧,你随我来。”
静悟方丈和一戒是师徒关系,即使做了方丈,也非常尊重一戒,道了声“是”,便叫大家散去,然后跟着一戒出了门,去往一戒的禅房。
简旭百思不得其解,他刚刚分明看到明远的紧张,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那样狠毒的。就差一点点,就能把明远揭露出来,一戒师傅为何要突然赶来,脚底下居然还沾满泥巴,他当然不会是凶手,显然是在维护明远,难道真的是自己多事了。心里不服气,也憋闷的慌,晚饭也没有吃好,便急匆匆的赶往一戒的禅房,他要问个明白。
一戒正在房中打坐,简旭立在一边,不敢打扰,静静的等着他约有小半个时辰,腿都站酸了,一戒口中一句“阿弥陀佛”,总算是慢慢睁开眼睛。
“是不是心中不服气。”一戒说道。
简旭心里暗竖大拇指,这一戒师傅,真乃当世高人,我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于是也不隐瞒,直来直去的说道:“师傅,您为何要那样做。”
一戒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俗家有句话叫,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何况恶人。”
简旭听一戒此言,自是讶异,他把明远说成恶人,那即是表明他知道那明远的所作所为了,却为何维护明远呢?于是问道:“师傅,你既然知道是他做的,还跑去替他解围,我差点就让他现了真身。”
一戒轻轻的摇摇头,叹口气道:“他踢死一只猫是出于无意,恐怕他打死人就是存心。”
“什么?”简旭忽地冲到一戒面前,然后蹲下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戒。
一戒指指自己身边,示意简旭坐了,说道:“你现在不要知道太多,此事也不要再追查下去,好好的练功便可。”
“可是师傅,那明远他”简旭的意思是,怎能让他逍遥法外,既然一戒说他手上还有人命,就不仅仅是一只猫的问题,但他知道一戒说的话自有道理,所以就把下半句话咽了回去。
一戒又道:“人,若是心里有魔,那魔早晚会跳出来让大家看见的。”
简旭略加思索他的话,或许他的意思是: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夜晚,简旭烙饼似的,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的,合计明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戒师傅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自己该如何,是走是留,难得一戒师傅待见自己,无论武功还是修心,都想在他那里多多学习一下。这一样那一样的想来想去,头开始沉,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突然隐隐约约的听见房门有轻微的响声,风吧,大概是风,不对,风怎会把门吹动?一个激灵,人就清醒过来,此时门被推开,忽地扑进来一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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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半山寺【6】
简旭住的房间,在床的斜对角便是窗户,他也是从刀尖上滚过来的,无数次的被劫杀,积累了经验,当他意识到不是风吹动的门,已经从床上跃起,踩着床边的一个小柜子,“啪嚓”的撞破了窗户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所幸窗户离地面不高,没有伤到,顾不得形象,从地上爬起来一路狂奔,看见一个门,也来不及敲,总觉得那人就在后边追赶,飞起一脚“嘡”的踢开,人也跟着冲了进去。
他这一套下来还真有点行云流水的感觉,喘了口气,拍拍咚咚狂跳的心口,用眼睛一扫,他面前是一群比他还惊吓的众位和尚,有的赤脚站在地上,有的光着身子半跪在床上,有的披着棉被,有的正往腿上套裤子,突然有人闯进,众僧都吓了一跳,现是他之后,大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个个脸上都是问号,也包括那明远。
这下轮到简旭吃惊了,他跑来之时还想,一定是明远嫌自己针对他,便去杀人灭口,现在却现明远就在床上,微欠着身子,也是好奇的在看着他。
简旭尴尬的笑笑,朝各位挥挥手,“嗨,晚上好。”看大家还是一副懵的状态,接着说道:“有个不之客去拜访我,所以我就来拜访大家。”说着嗖的窜到正揉着惺忪的睡眼的大师兄旁边道:“今晚我跟你睡。”
大师兄一哆嗦,“施主乱说,什么叫你跟我睡?”
简旭就势躺在他旁边道:“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在你身边睡,我那屋子,闹鬼。”
大家啊的一声,闹鬼?
大师兄虽然没有完全清醒,听了简旭的话急忙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还乱说,佛门之地,佛祖护佑,哪里有什么鬼怪,是你胆子小吧,那就在此睡吧,不过我这身子大,你还是与慧通盖一床被子吧。”
慧通在那里嘻嘻一笑:“好啊好啊,我一个人正闷呢。”
简旭过去“啪”的打了他的脑袋一下,看他嬉笑的样子想起了麻六,这个是习惯动作,又觉得不对,他毕竟是和尚,打和尚是对佛的大不敬,急忙说道:“打是亲,骂是爱,一个不良习惯,佛祖莫怪,下不为例。”然后钻到慧通的被窝又说道:“大家睡吧,刚刚大概是我梦游。”
他之所以没有大张旗鼓的喊众人去自己的房间抓人,一来,他看见明远在此,猜想那进到自己房间的大概是老独,一定是他来抓自己了,二来,无论是谁,等众人去了,早已跑的无影无踪,因此,也没有必要折腾。
熬过一夜,第二天一早,简旭就往一戒大师的禅房而去。
一戒又在打坐,简旭照例在一边等着,一会儿,一戒调了一下气息,慢慢睁开眼睛,也不看简旭,直接说道:“你逃跑的功夫略有长进,只是还不娴熟,等身子近到窗前,应该先把窗户推开,再往出跳,这样才不会伤到自己,继续练。”
简旭听他一言,顿时把眼睛瞪的凸起,嘴巴张成一个o形,无比吃惊的样子,来到一戒面前,左歪歪脑袋看看他,右歪歪脑袋看看他,然后再无奈的晃晃脑袋,说道:“师傅,您一把年纪了,还玩猫捉老鼠,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你能不能事先知会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一戒呵呵一笑:“让你有了准备,怎能考验你的应变能力。”
既然是师傅考察自己的武功,不是有人要害自己,放下心来,至少不是老独来了,自己也就没有危险。
虚惊一场,简旭晚上又回到自己的住处,早有人把他的窗户修理好了,他回想一下自己昨晚的逃跑,也颇为得意,要是换了以前,一定被按在床上了,现在居然能够逃脱,那就是武林中人了,有些沾沾自喜,心里喊了声:“江湖,我来了!”亮了一个架势,再往床上一跳,睡觉,不过还得精神点,那一戒像个老顽童,说不定今晚又来了。
有了心事,又开始翻来覆去的烙饼,直等到下半夜,也没有人来,困意却渐渐袭来,心里又笑自己,一戒师傅哪能天天来呢,放心的睡便是。开始迷糊,突然又听见门口有声音,像是门闩被拨动的意思,在那里怀疑,难道是精神作用?又一琢磨不行,若是他真来呢,这次跑的漂亮点,显摆一下。
他轻轻侧过脸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往门口看,一把雪亮的匕从门缝塞进来,正在拨动门闩,他心里笑,一戒师傅,你又来了。这次不怕了,想起一戒说的自己逃跑时的弊端,于是踩着桌子掀开窗户,等那人扑进来之后,简旭又是一跃,飞出窗外,因为有了准备,没有摔的太重,就地一滚,然后站起来,拍拍手上的土,也不跑,等在那里,笑道:“师傅,这次怎样。”
屋里窜出一个人,朝简旭扑上,月光下一把雪亮的匕刺来,简旭心里一惊,口中喊道:“师傅,怎么动真格的。”突然觉得不对,那扑向自己的人身形魁梧,脸上也没有银色的胡须,这回真是刺客了,等他知道时,那人的匕已经刺到,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他往旁边一倒,躲了过去,那人又刺到,简旭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暗叫:“我命休矣!”谁知那人却突然站住不动,少顷,噗通一声,面朝下的倒在地上。
简旭傻愣在那里,这都是玩的神马?怎么自己给自己撂倒了,看那刺客一动不动的,忙从地上爬起,刚要跑,被人一把抓住,他回头去看,哎呦我的妈呀,是老独!
可不是老独怎地,月光下那张难以雕刻的脸,如同夜叉出海,他的容貌,这世上恐怕难找出第二个。
“你鬼上身了怎么,还纠缠我。”简旭喊道。
老独气道:“刚刚救了你不知感谢,反倒骂我,真真是个混账。”
简旭才知道那刺客是被老独制服的,此时有人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
简旭和老独一起回头去看,是一戒大师,他也不理简旭和老独,径自来到那倒地的刺客身边,弯下身子去看,然后又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那刺客已经死了,一戒轻叹一声说道:“施主下手,何必如此重。”
老独冷冷的哼了一声,“我若是下手轻了,只怕这个家伙已经没命了。”他说着用手指指简旭。然后又说道:“此次我定要把他带走,和尚休要再管闲事,过了这样久,他的伤势已经好了,即使不好,我带回去治。”
一戒道:“两位施主的事情,老衲本不应该管,可是,如今你杀了人,怎能说走就走。”
老独道:“我不是杀人,而是在救人,我倒想知道,为何你口口声声说要救他,却又有个和尚前来刺杀于他。”
简旭一惊,什么,和尚?自己还真没有仔细的看那倒地的刺客,他急忙掰老独的手,“你放开我,我去看看。”
老独真就放开了简旭,简旭奔到那刺客近前,他头上包着东西,是以没有看出是和尚,把他伏在地上的脸扭过一看,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不觉“啊”了一声,是明远。
简旭又奔到一戒身边,“师傅,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