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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你余府是什么样子你应该还记得,周边的老百姓都记得,年龄稍长的人还记得你祖上时的局面,这无非都是你帮着高驰干了很多恶事而得到的报酬。”
余主簿突然噗通跪倒在地,这个太子,把事情说的分毫不差,就像是他亲身经历了一般,一定是都已调查明白,自己再狡辩也是枉然。
“殿下,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人放火更未有过。”
“是,你没亲手去杀人放火,你只不过出谋划策,可是,这有什么区别。”简旭一边把他扶起,一边厉声道,“余主簿,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继续说?”
余主簿叹口气,“殿下大才,能够在这区区几天便查到如此之多的事情,我也就不隐瞒,其实当初小儿之死我也不甘心,因为我了解小儿,那样有悖君子之道的事情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我四下活动,辗转找到高公公,他也说会帮我摆平此事,可是后来,上面突然说羊公公把此事上报给太子殿下,殿下一怒,下了斩杀令,我当时真是心灰意冷、万念俱灭,若不是上有老母待养,恐怕也就跟随我儿去了,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个月,不见任何人,思前想后自己这些年来,尽忠职守,克己奉公,老天会给我这样的待遇,让我白人送黑人。后来高公公找到我,为我以前对朝廷的效忠很是不值,我想想也是,我为官清廉,正因为如此才一直得不到升迁,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朝廷又何曾体谅过我的感受,我只青峰一子,杀了青峰,就是断了我的活路,突然茅塞顿开,与其这样,倒不如换一种活法,于是我和高公公走在一起,帮他出谋献策,才日渐富裕,也渐渐平息了丧子之痛,但这痛一直深藏在我心里,不曾忘掉一点。”
简旭道:“余主簿,你被高驰利用了,不过现在我不说这些,说说这耳环背后的故事。”
余主簿道:“我一直都在暗中查访姜实言和吴有为的下落,当初就是他们两个诬陷的青峰,他们就是罪魁祸,可是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其实我一直派人监视这两家,只不过是那日青书不放心,才自己亲自去了,不曾想遗失了耳环,又不曾想被殿下拾到,我原本想等这两个人回来就把他们抓起来,请殿下落的。”
简旭晃晃头,“余主簿你又说谎,你若真想我来管此事,你早就说明了,其实你监视这两个人的真实目的是,你要杀了他们两个,一来给你儿子报仇,二来你怕我抓到他们两个会查出更多的事情,也就是你同那高驰干的坏事,所以你想私下里为你的儿子报仇,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即使你为他报了仇,青峰也会永远背负一个淫贼与杀人凶手的恶名,你这个做父亲的,百年之后,以何面目去见你的儿子。”
对简旭的义正言辞的诘问,余主簿腾腾后退,余青:“爹爹,不能这样对青峰。”
余主簿嘴唇颤抖,眼含热泪,看了看泪流满面的余青书,叹口气,这个太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深的城府,真是闻名不假,见面更神,很难骗了,又想想那个风华正茂的儿子,闭上眼睛,叹口气道:“好,我全部都招,只请殿下说明,高公公因何要杀我儿子?”
第五十六章余主簿之死
简旭听余主簿要招,心里长出了口气,总算没有白折腾。
“那你说说姜实言和吴有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杀了他们?”简旭问。
余主簿跪在地上连连摆手,“绝无此事,他们两个的死与我无关,殿下说的没错,我是曾想过要杀了这两个人,为我儿青峰报仇。然,自从殿下落驾县衙,又往我府里做客,我当时就猜出几分,您此行会不会与青峰的案子有关?殿下之前以“简先生”的身份住在余府时,曾多次被青峰附体,或许是爱子情切,我与家里人对此事都深信不疑,但后来得知简先生便是殿下的时候,我才开始怀疑,那所谓的附体,是不是殿下有意为之?殿下与老太君夜谈,我知道殿下是一定要追查此事到底,青峰不能够含冤而死,但是,若那姜实言和吴有为被抓到,他们即会供出主使之人,而这主使之人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我这两年来也不停的查证,略感此事与高公公有某些关联,但我不相信是他设计杀了我儿子,之前我并不认识高公公,也就谈不上得罪,然很多事实表明高公公与青峰的死有关系,某日我径直找到高公公,询问了诸多事情,谁知他并不承认是他杀了青峰,还威胁我说,我和他之间所做的事情,足可以砍一百次头,但他有皇后撑腰,而我,到时恐怕就是那个替罪羊,我问不出什么,又忍不下这口气,就想杀了姜、吴二人,为青峰报仇,但他们两个真不是我杀的,此事青书可以作证,青书到时姜实言已经死了,而那吴有为,是后来才听说被同时杀了。”
余青:“父亲说的没错,正因为我现姜实言死了,慌张之中才弄丢了耳环。”
简旭道:“我就信了你们,我也想,凭你余主簿身边的人,没有这样的高手在极短的时间连杀两个人。”
余主簿叩头谢恩:“谢殿下信任,只请殿下告诉下官,我儿青峰到底是谁杀的?”
简旭道:“余主簿你也说了,青峰死后,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月,想不明白自己为官清廉,却换来如此下场,这正是凶手的目的,你不也怀疑高驰吗,就是他,他为了拉拢你,用了这个狠毒的手段,我曾了解过先前调走的那个知县,此人愚笨,不过是因为朝中有人,才做得知县的位置,所以,他不是高驰的目标,而你,余主簿,博学,聪慧,这才是高驰欣赏和想要的,只是你为人正直,要想把你拉拢过去,只有让你死心,对朝廷的效忠之心,所以高驰就用此计策,杀了你的儿子,然后转嫁给太子,就是我,让你对朝廷产生愤恨,才会有你所说的换一种活法。”
余主簿听简旭说完,不禁老泪纵横,用拳头捶着地,哭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青峰啊。”
简旭道:“错是你的错,你错在不了解事情的真相,错在没有毅力去为你儿青峰伸冤,就相信了高驰的挑动,又帮高驰这个阉人做那些违背道义的事,可是,更大的错是高驰,他为了让你能为他所用,竟然狠毒到杀了你唯一的儿子,让你断子绝孙,老来无人送终,余主簿,你应该揭他,指证他,让他得到应有的下场,此事本王亲自过问,就是要还你儿青峰一个公道,可怜老太君耄耋之年,依然对孙儿之事如鲠在喉,可怜青书小姐年纪轻轻,就背负这样沉重的往事,你是青峰的爹,是大男人,应该有所担当。”
余主簿连连点头,“好,我一定出来指证他的一切罪行,这个阉人,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我自知罪责难逃,做了很多违背良心道义的事情,死不足惜,只求殿下能为青峰洗刷污名,还他一个公道,那高驰与我干的恶事桩桩件件都历历在目,我会详细叙说出来。”
简旭高兴的喊道:“好!现在夜深,明日一早,我们即去县衙升堂问案。”
余主簿犹豫又担心的说道:“殿下,那高驰是宫里的红人,能够在青鱼这小小的县衙审案吗?当然,有太子殿下在,可以将他斩立决。”
简旭道:“nono,本王做事一向不会越俎代庖,一切都按部就班,我去县衙是旁听,听知县大人审你,你把与高驰做的事情都陈述出来,县衙做了记录,有了卷宗,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办法。”
余主簿道:“好,就按殿下的意思办,只是,罪臣有一事不明,殿下为何如此肯定我儿青书是被冤枉的?”
简旭笑笑:“当然不能仅凭老太君和青书小姐说的青峰是怎样的仁人君子,我去找过当年验尸的仵作,威逼利诱之后,他说那个老羊的侍妾死时还是个处子之身。”
到此时余主簿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殿下不禁神勇,殿下的才智无人能及,只要能为我儿伸冤,我一定揭高驰在青鱼干的那些坏事,虽然我自知自己也难免身陷囹圄,但能为青峰伸冤,哪怕我立即赶赴黄泉,也无憾了。”
余主簿又一次叩头谢恩。
隐隐有鸡鸣之声传来,简旭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不觉疼的哎呀一声,刚刚太投入,都忘了自己的伤,马上休息片刻,然后去县衙。他推开门时,呼啦啦扑过来一群人,最前面的就是麻六,简旭笑骂道:“你们这些家伙,原来在偷听。”
麻六拉着简旭问道:“那个殿下领导,问你件事,你刚刚说的什么主啊跑的,那是什么意思,以前二先生没讲过,这词挺新鲜挺时髦,你告诉我,以后也许用得着。”
简旭被他的一番话说糊涂了,略一思索,继而哈哈大笑,“什么主啊跑的,那叫越俎代庖,具体是什么意思,嗯就是别隔着锅台上炕,这你懂吧。”
麻六高兴的点头,“懂懂,我懂,又学了一个词。”
简旭拍着麻六的脑袋,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爱学习了?看了看在一边撇嘴的红姑,心里笑了。
回去房间,也来不及洗漱,简旭和衣躺下,刚刚进入梦乡,就觉有人在推自己,使劲的睁开眼睛,现是伊风,他一副紧张的样子,简旭问道:“伊风你是,干嘛,不会是有人又来刺杀人证吧。”
伊风点点头,然后问道:“殿下能未卜先知?”
简旭腾的从跃起,“我乱说的,真的来了?刺杀谁?不会是余主簿吧?”
伊风再次微微点头表示不幸被他说中。
简旭啊了一声,吃惊非常,急忙问道:“怎么样?人怎么样?”
伊风晃晃脑袋,表示已经死了。
简旭来不及穿鞋,趿拉着往外走,心里合计,我是真命天子,金口玉言,说什么就来什么。
来到余主簿的卧房,只见余主簿伏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
余青书在一边哭成泪人,简旭问道:“老太君知道吗?”
余青书摇摇头,“未敢告知与她,祖母偌大年纪,只怕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简旭点头道:“对对,先不要告诉她,你叫管家赶紧去封住所有下人的嘴,以免他们乱说被老太君知道,日后若是老人家问起,你就说,就说余主簿高升到外地做官去了,临行匆忙,没来得及与她辞行,反正拖延一时是一时。”
余青书擦干眼泪按简旭的指点去做。
简旭又验看了余主簿,无一点伤痕,忽然想起姜府管家说过,姜实言死时也是无一点伤痕,这说明这几个人都是被一个人所杀,而且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这又说明杀人的人是熟人,死者才会没有任何防备,一定是高驰,他这是杀人灭口,这个恶人,誓杀之!”简旭咬牙切齿,心里狠,心里不住的懊悔,我怎么就没想到对手会如此这样呢,我应该想到的,那姜实言和吴有为已经被灭口,我之后就应该知道对手一直在监视我,并且像鬼魂一样的附在我身上,虽然我看不到,但应该感觉得到,我妄称自己聪明,竟然会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哎!他叹口气,“我当时应该叫你看着余主簿就好了,都是我的错,百密一疏,才有这样的事情生,是我不尽心。”他对身边的伊风说道。
伊风道:“也怪在下疏忽,这点小事还劳烦殿下费心。”
简旭摆手又摇头,表示不关他的事,麻六把双手抄在袖子里,缩头缩脑的来回看热闹,听见简旭和伊风的对话,在一边嘟囔道:“你自己都没睡好还来看过余主簿,还说不尽心。”
简旭对麻六爱说风凉话的毛病已经习以为常,对他喜欢唠唠叨叨的毛病也见怪不怪,瞪了他一眼,心说你别惹我,烦着呢,谁知麻六的话在他心里走了一遍,突然如一道强光闪过,他冲过去抓住麻六细瘦的胳膊,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我何时来看过余主簿?”
麻六呲牙裂嘴的,显然是被简旭攥疼了,用力甩开简旭的手,嚷着:“轻点轻点,我不是铁打的,也不是打铁的。”
简旭正色道:“我不与你开玩笑,你快说,我何时来看过余主簿?”
麻六不耐烦的说道:“天快亮时,我出来撒尿,看见你朝余主簿房门前走去,我还好奇,以为这么早就要行动呢,所以就想赶上去问你,谁知尿憋的难受,等我尿完回来,却又忘了,跑回屋里睡觉去了。”
简旭看他说的像真事似的,再问:“我没有啊,你确定是我?”
麻六道:“怎么不确定,就是你,你走路的姿势,我一看就认得出,即使在人群中我只看你的后脑勺,都能认出你,或是看你一个侧脸,都能认出你,而且我心里的感觉,那种熟悉的感觉你懂吗,就是你。”
简旭被麻六如此的肯定,傻傻的,反复的,思索再思索,“我回去之后就睡觉了,没有出来啊,更未进过余主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