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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挺熟悉的。”许施杰看她如此驾轻就熟,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
裴洁本来送他进屋,转了个身,刚要离开,听他这样一说,不禁回头看了许施杰一眼:许施杰眼里充满了深情。
裴洁扭过身子,似乎要走。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许施杰幽幽的说,直到见到裴洁,许施杰似乎才真正的明白了爱情的滋味:萦萦绕绕,说不清,道不明,却总在似有似无的飘浮在自己的眼前。
裴洁听了,身子抖了一下,回头看着许施杰。
“战场真是一个无情的地方,如果这牺牲了,也许永远不会再见到你了。”许施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
裴洁听了,忽然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她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许施杰。
第九十一章 情绵绵意悠悠
裴洁转过身去,看着许施杰。
许施杰也双目以对。
一瞬间,千言万语不必再说,年轻人的内心里,翻腾着似云似雾的东西,在胸口冲刺着。
……
天快亮的时候,裴洁徐徐的醒来了,看到自己赤身躺在许施杰的臂膀里,他闭着眼,却紧紧张搂抱着自己,不肯放松。
裴洁叹了口气,却把许施杰惊醒了。
“你……”许施杰一*之后,这一夜,睡得特别的香沉,醒过来的时候,似乎已经忘记昨夜发生的事情了。
裴洁转过身去,系好自己的内衣,站了起来穿好衣服。
“你,保重。”裴洁没有回头,轻轻的说。
“洁——”许施杰突然叫了起来,把裴洁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他。
“如果,如果我真的在战场上牺牲了,你记得去找她。”
“她?那个她?”裴洁心里冰冷。
“就是我的夫人王小莲。”许施杰坐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去找她?”裴洁冷冷的说。
“她会告诉你,很多事情……”许施杰想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却无法完整的向她说明:他想让裴洁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不需要知道太多。”裴洁打断了他,“我只知道是你,就已经足够了。”
许施杰怔怔的看着她:她孤立的站在那里,似一株盛开的菊花,冷傲而挺拔。
“对不起。”许施杰低低的说。
“用不着这样对我说。”裴洁转过头去,重新看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他是那样的清秀,那样的文雅,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战场那样血淋淋的地方。
“如果你不想去,”裴洁犹豫了一下,然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种地方。”
许施杰听了,脸上显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裴洁:“你,说的是真心话?”
“我为什么要骗你?”裴洁脸红了,转过脸去,不再看他——她真的愿意跟他双栖双飞,找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上平常人的日子。
许施杰冲动的走到她跟前,从后面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喃喃的说:“我爱你。”
裴洁听了,身子颤抖了一下,眼角渗出来几滴眼泪。
忽然,一阵热lang袭来,眼泪渐渐的融化在另一个人的嘴角……激情碰撞的结果,导致两人忘记了时空,忘记了地点……
忽然,裴洁挣脱了出来,外面尖利的号声响了起来。
许施杰愣了一下,仿佛才记得今天是出征的日子。
“保重。”裴洁看着他,眼里充满着不舍。
她替许施杰穿好外衣,看着他戴好军帽,内心里流动着泪水。
许施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说完,似乎怕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的,匆匆的跑了出去。
裴洁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关上了门:嘴角的余温还在。
外面零乱的脚步声,很快响成一片,不多时,整齐有序的声音,踏踏的向外走去。
通过缝隙,裴洁看到许施杰回首凝望的目光——只一瞬,便离去了。
“施杰!”裴洁低声叫了一下。
许施杰仿佛听到了,回过头去,重新看了一下已经关闭的门。
“立刻跑步走!”命令传达了过来,部队立刻响应,跑步前进。
原来热闹的兵营,很快冷清了下来。
……
“你去哪儿?”彭夫人看到彭衡玉走向许施杰的房间,叫住了她。
“我去看看。”彭衡玉不想理睬她。
“人已经走了,有什么好看的?”彭夫人厉声说,“你呀,真是不争气!”
“我看看他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彭衡玉白了自己母亲一眼。
“你怎么不去看看爸爸落下了什么东西?”彭夫人骂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爸爸怎么会落下东西?”彭衡玉瞪了彭夫人一眼,“从前天开始,你就不停的忙碌着,替爸爸准备这个那个的!甚至还替他准备了两斤点心!”
彭夫人不想再跟她争吵,反正这个院里,也没什么人了,只剩下几个士兵和她们娘俩个了。
“夫人,有什么事的话,请喊我们。”一个带头的士兵走了过来,在彭夫人面前打了个立正,恭敬的说。
“这里没什么事,你们忙着去吧。”彭夫人叹了口气——彭坚走了之后,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他一起飞走了,本来昨天晚上,彭坚还说,“明天我走了之后,你去听戏吧,听说怜香儿又回来了。”
怜香儿是彭夫人最喜欢的一个角,彭夫人从前只要听说是他唱戏,几乎场场不落。
现在,她突然觉得一点兴致也没有了,一颗心全挂在彭坚那里,不知道他是否会安全的再回到自己身边。
那士兵头儿听彭夫人这样说,便安排两个士兵立在彭夫人的院门口站岗,自己到别处去了。
……
裴洁正在悲伤,忽然间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胖胖的女孩向这边走了过来。
裴洁抬头看了一下,纵身跃上横梁。
她刚刚收好身形,那女孩便推门进来了。
只见她四处打量了一下,便径直走到还有温热的床边坐了下来,用手摸了摸,似乎很迷恋的样子。
这女孩是谁?裴洁愣了一下,心头里掠过一片疑云,看起来,她似乎很喜欢许施杰。
女孩恋恋不舍的在床上呆了半天,眼光忽然间看向那两个并放的枕头:它们是那样的相亲相爱,紧密的粘连在一起。
女孩愣了一下,忽然间抓起其中的一只枕头,用力的丢了出去。
“彭小姐!”一个士兵刚好路过这里,看到许副官的门开着,刚打算过来替他关上,却莫明其妙的遭到了枕头的袭击,来不及发火,已经看到彭衡玉正坐在床上,生着闷气。
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捡起地上的枕头,似乎有些难堪:大清早的,彭小姐呆在许副官的房里,还拿着枕头出气,难道说:两个人已经……?
然而,这种事情,他一个小小的士兵,只可私下里猜测而已,不敢明目张胆的去问——因此,抱着个枕头,进退两难,不知道是送进去,还是该怎么办?
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彭衡玉已经看到了,立刻高声叫了起来:“丢井里去!”
第九十二章 爱的折磨
那士兵听了命令,看了看怀里的枕头,又抬头看了看彭衡玉,这才转身想走。
“丢井里去!”彭衡玉又叫了一声。
“知道了,彭小姐!”士兵响亮的回答说。
裴洁听了,心中一阵怒气:原来下面这个蛮不讲理的女孩,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彭衡玉!彭坚的女儿彭衡玉,在此地也是有些名声的,人人都知道她依仗的老子的势力,常常蛮横无理,耍小姐脾气。
裴洁抬头望了一下外面,并没有几个人了,彭坚只留下一部分士兵,保护彭夫了和彭衡玉的安全,其他的人马,已经全部出发上了了战场。
裴洁心里一怒,刚想夺下那枕头,却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了,阳光照了进来,刺得她双眼生疼——她原是惯了黑夜的,见到了阳光,心里忽然少了些胆气:她这里稍一犹豫,那士兵却已经走远了,听得“扑通”一声,似乎那枕头已经按照彭衡玉的命令,丢进了井里。
“这个贱女人!”裴洁在心里愤愤的骂着,转过眼来,看到彭衡玉又在床上呆了半天,直到有个士兵来喊她吃早饭,她才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把许施杰的被褥铺好,关了门走了出去。
裴洁看她走远了,这才从横梁上跳了下来——忽然,一张纸片从自己的胸前飘落出来,裴洁吃惊的捡起那张纸片来,发现上面有一张图纸,几行小字:“洁,对不起,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给你幸福,和安定的生活,却还是不能自已,占有了你——看着你香甜的进入梦乡,我的心却碎了:明天,我就要走向战场,一个无法决定自己生死的地方。我不能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却还要拜托你一件大事:图纸是兵营的布防图,红点圈中的地方,是彭坚秘密收藏金银珠宝的地方——部队走了之后,这里防卫很虚,这个地方极其隐秘,绝少有人知道——我希望你能把这些东西,带到另一个地方。”
后面隐约不清的,有一行小字,裴洁努力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明白,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她只注意到,许施杰在最后,落了几个大大的字:“爱你的人。”
“你这个负心郎!”裴洁咒骂着,自己却落下泪来,“你占了我的身子,居然还让我替你做这样的事!你凭什么又可以说爱我的人?”
……
裴洁回到住处的时候,夜已经重新拉开了帷幕。
她推开门,看到刘清云严厉的目光,和刘霖疑虑的眼神。
“师姐,回来了?”冯雨辰看到她进来,赶紧迎上去,“你一天都没回来,担心死我们了!”
“嗯。”裴洁点了点头。
“吃饭吧。”刘清云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你去哪儿了?”刘霖却带着十分的醋意,酸溜溜的问。
“我不饿。”裴洁无法面对他们,今天一整天,呆在许施杰的房间里没出门,她的肚皮早已饿的前仰后合的了——然而,她不想给他们做出任何解释。
“你干什么去?”刘霖看到裴洁并不理睬他,反而向她自己的住处走了进去,起身想要赶过去看个究竟。
“霖儿!”刘清云厉声叫道,制止了他。
“爹!”刘霖不甘心的看着刘清云,在他的心里,裴洁已经是自己的准新娘了,他应该过问这些事情——无论如何,一个女人,一天一夜不回来,这是很不应该的。
“吃饭!”刘清云瞪着眼,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刘霖到底害怕自己的父亲,终于还是坐下了。
……
裴洁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手里的纸条,想着许施杰深清的眼神……
他不是一个薄情的人。裴洁在自己的心里替许施杰分辩。
他的吻,他的柔情,他的眼神——他一切的一切,都分明的刻画出他对她的爱——她见过他和许夫人在一起的样子,也见过他望着许夫的眼光,那是不一样的眼光……
我这是怎么了?裴洁吃惊的问自己,为什么会昨夜里轻易的奉献出自己的贞节?只为一个才见过几面的男人?现在,却躺在这里,为了这个夺走自己贞节的男人,如此彷徨?
门开了。
裴洁急忙把纸条藏好了。
是刘清云进来了,他替她端来了饭菜。
“师傅!”裴洁急忙从床上下来,叫了一声。
“先吃东西吧。”刘清云锐利的眼光已经扫到了她手里的纸条,和她酡红的腮——然而,他什么也没问,有些东西,在心中沉淀的太久了,往往不容易挥发出来。
裴洁乖乖的坐下来,把饭吃完了。
裴洁知道刘清云有很多话想跟她说,然而,最终,他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淡淡的说:“睡一会儿吧,你已经很长时间没睡了。”说完,便把碗筷收走,替她关上了门。
“爹爹!”刘霖等在门口很久了,他看到父亲进去,便立了脚,等在外面。
刘清云看了看刘霖,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就往自己屋里走去。
“爹爹!”刘霖叫了起来,“您不问清楚她到底干什么去了吗?”
“用不着问了。”刘清云坐了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东西,还是不要问的好。”
“爹爹,您这是怎么了?”刘霖不明白的看着刘清云,“不管怎么说,她是您的徒弟,也是我的——未过门的媳妇,您怎么反而不问了呢?”
“霖儿,”刘清云看了刘霖一眼,“如果说,我是打个比方,如果说,你师姐心里喜欢上了别人,跟别人好上了,你会怎么样?”
“爹爹!您说什么呢?”刘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刘清云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一个珍爱已久的东西,忽然间在自己的眼前碎裂了,那种伤,那种痛,是无法形容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刘霖到底年轻气盛。
“然后呢?”刘清云淡淡的说,“然后呢?你还会不会再娶她?”
“我……”刘霖一下子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是的,杀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