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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正是偷跑出来的沐怜霜,她长相有些像姐姐沐怜雪,虽说现在一脸顽皮稚嫩,但眉目如画,俏脸一笑则流光溢彩,凡是陌生人一见,无不为之屏住呼吸,肌肤赛雪,隐隐间大有青出于蓝的架势,这一露面,立时吸引了绝大多数目光,顷刻间,倒把张灏压的险些没影了。
对面老夫人为人满腹才华,一听原本就非常喜欢的小公子,竟能口出不凡,更是赞叹的看着小仙女似地沐怜霜,立时笑道:
“不知这是谁家的孩子,倒是难得了,你们看看,这兄妹俩真似一把子的两根水葱,端的金玉之人,这父母指定是了不得的尊贵之人呢。”
身后一位夫人赞同道:“真是生平仅见的佳儿女,这女娃长得太过好看,到不知该如何去形容了,难得,真是世所罕见啊!”
面对众人赞赏,沐怜霜得意嬉笑,不过也不在意,她这一年来听多的别人夸赞,就连姐姐有时都愤愤的嘀咕,说过几天就得不如她了,连身为园子里群芳之冠的沐怜雪都要借玩笑话表达一丝妒意,小丫头的绝色由此可见一般。
最后面的张府女眷面带微笑,其中萧家妈妈心思复杂,她自是知道沐怜霜的绝色,将来必定要比女儿漂亮,好在自家两个孩子自从进了国公府,耳濡目染之下,已经有了惊人变化,再不是以往小家碧玉般的懦弱性情了,倒是令人欣慰。
朱元香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她也清楚以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弄不好就要丢人现眼,所以聪明的只看不说,她不开口,其她人自是沉默如金,闹得这群女眷到了现在也不清楚,这主持亲自出来迎客,其实是多亏了人家张家的福。
张灏宠溺的看了眼妹妹,抬头笑道:“多谢各位长辈夸奖,本侯观老夫人脸上有丝忧愁之气,是以才故意出言的。”
众人不免面面相觑,暗道这小公子竟然是位堂堂侯爷,难怪一身金玉之气,不过大家也未震惊,毕竟都是些豪门贵妇,就是身份差些的,其夫家也是当朝显贵,自是见多了侯爷伯爵一类的勋贵。
唯有老夫人一脸震惊之色,忽然脱口而出的道:“你,难道你就是安东侯张灏,哎呀!”急忙收口,老太太人老成精,又一肚子的学问,就算情急之下,也不忘来此之事极端隐秘。
这安东侯张灏一出口,可谓是立时真正震惊了一众女眷,这京城闺房之中最是如雷贯耳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了,煞那间,就见人人缓缓施礼拜见,神色激动,完全视年纪身份于不顾,即使她们贵为官宦命妇。
这一突兀惊人举动,又把个张家女眷们吓了一跳,虽然她们都知晓灏二爷这几年做下的几桩好事,也听多了亲戚好友衷心夸赞,但都以为是人家故意奉承呢,对于灏二爷如今在京城女人心中的好名声,并不怎么当回事。
今日一见,才知道自家二爷的名声,竟然在京城女人心中高到了此等地步,真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婶子李氏一脸震惊,紧接着就是心中欣慰,痴痴的望着张灏,美目中满是疼爱,神色间满是骄傲。
朱元香则大感兴奋,她身材修长,这下子更是神采飞扬,整个人顾盼间美眸含威,意兴高昂,好似凤临凡间般不可一世。
萧家妈妈则一脸的不可思议,呆呆瞪着那些女人,整个人完全吓得傻了,俏脸露出一丝迷惘。
其她丫鬟妇人神色雀跃,无不为自家二爷感到骄傲,这古时能如此得人心者,岂是等闲?
其实她们并不清楚,这些女眷之所以如此敬重张灏,那选秀一事只不过是其中一件因子,而真正令这些女人大礼参见的真正原因,却是这些人几乎都是大臣的家眷,其中有黄淮大人的,也有其他大人的,几乎都是老太太的好友,这些人的丈夫都是曾被张灏救过性命的,虽说历史上几乎都没死掉,但大家哪里清楚?人人早把张灏视为其家族的救命恩人,大礼参见也是情理之中了。
沐怜霜一样一脸崇拜的看着哥哥,此刻小丫头的心中溢满骄傲自豪,深感与有荣焉,比自己受到外人尊敬还要兴奋,还要高兴,小手死死握着哥哥的手,手掌都紧张兴奋的出了香汗,雀跃万分。
这一刻,小丫头美眸含情,巧笑嫣然,仿佛万花绽放一瞬间,千红同拜花中仙!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00章 一个不留
第200章 一个不留
坦然受之,张灏脸皮厚如城墙,自是大模大样的受人礼拜,不过对于老夫人和她的家人,张灏却真是受之无愧。
“今日既然有缘相见,还请小侯爷接受老身的一片心意。”老夫人泪光泫然,强忍着笑道。
身边一位中年妇人急忙把手中一具玉盒交给婆婆,神色忧愁的叹了口气,其她女子自是知道她家惨事,当下人人无不唏嘘不已。
“长辈赐,不敢辞,灏就厚颜谢过老夫人馈赠。”
张灏客气话一说完,他可不敢受老人家亲自上前的大礼,拉着怜霜的小手几步走上前去,然后双手恭敬的接过那具玉盒,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轻轻打开,四下里立时引起一阵轻呼。
一时只觉得头晕目眩,张灏凝视着那盒子内,绒布上摆放着的两对巧夺天工,精致非凡的小物件,另外还有一件最令他心惊肉跳的小东西,整个人好悬没叫出来。
好在张灏及时恢复,这才强自镇定,要不然双臂不由自主的哆嗦,险些把礼盒失手掉在地上。
老夫人心中百结千愁,一想起神秘失踪的儿子,又看着眼前一双如宝似玉的佳儿女,感叹道:“这里面的小玩意都是祖传下来的古物,又经过老身亲自诵经万遍,祈福过的。还算有些意义,虽说不是那罕见宝贝,本身也不是价值连城,但是里面的寓意却是非同小可,对于祖上传下来的话,老身也不相信,如今就更不相信了,也是咱们家都受过公子大恩,也知公子家世大富大贵,金银等俗物必定瞧不上眼,原本打算把这些古物都传给娘家唯一的侄儿,但既然今日有缘,那就都送与公子吧!”
所有人全都动容,张灏更是心中震撼,这诵经万遍说的轻巧,一位老太太那得费上多久的时间?而祖传古物就更了不得了,世代相传的东西,就算是一草一木,在后人心中都是最珍贵的。
“不行,灏适才不知这份礼物如此之重,万万不敢接受。”张灏好似烫手山芋一样的,急忙推倒老夫人面前。
只可惜老人家既然心意已决,那也容不得更改,张灏一番推辞根本无用,兼之灏二爷的诚意实在不足,假模假样一番后,故作一脸苦笑,心中暗喜的一体笑纳了。
这礼物意义深远又绝非凡品,就是在场各家女眷,早就看出其真正价值,不免全都有些眼热,不过好在这东西就真如老太太所说的,有意义又不算价值千金,至于到底有何有意义?除了老夫人外,那是谁也不知了。
张灏有些颤抖的捧着那玉盒,神色珍而重之,好似对于这礼物绝对重视,大家还当他故意是如此做给老人家瞧呢,一个个不免善意哄笑。
张灏突然抬头,令人莫名其妙问道:“不知老夫人娘家贵姓?”
众人心中一动,都以为这安东侯自觉受之有愧,就想着投桃报李,回报人家娘家侄儿呢,又一想到现在英国公张家的权势,目光中顿时增添三分火热。
老夫人心怀大慰,她本就觉得有些愧对娘家侄儿,难得这孩子一番好意,也不推辞,笑道:“老身娘家姓曹,多谢小公爷的一番好意,老身多谢了。”
众人也跟着纷纷出言道谢,张家女眷则笑而不语的看着这一切,唯有沐怜霜一颗心都放在哥哥身上,只觉得哥哥刚刚忽然身子一颤,整个人好似都要跌倒。
急忙小手扶着哥哥的胳膊,马上换来张灏亲切笑脸,沐怜霜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恐惧,盯着哥哥有些苍白的脸色,急道:“灏哥哥,你脸色好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强忍着心头惊涛骇浪,张灏笑着摇头,脸上马上恢复一丝血色,说道:“没事,就是觉得礼物太贵重了。”
沐怜雪不解的眨眨眼,她看的清清楚楚,也没觉得那几件漂亮的小玩意有什么稀奇,怎么哥哥如此看重,难道里面还藏着什么惊人玄机嘛?
也没马上解释,张灏心中苦笑,就算是解释恐怕也没人会相信,不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身处的世界,竟然不是我本以为的那个世界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深吸一口气,今日这一出偶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因为这位老人家不是别人,正是名臣解缙的母亲贾氏。
前文说过,解缙自小就是神童,生而秀异,颖敏绝伦,其家族本是寒门小户,但其母亲确是满腹才华,一手启蒙教导了童年时的解缙诸多学问,而因此解缙从小就名动乡里,才情惊人,八岁时就能凭借胆识机智折服本地大户,后一生又接连做过无数件家喻户晓的趣事,流传的佳作极多,一门三进士,当大臣后更是名动天下。
只可惜大凡神童都是一身傲骨,骨子里难免才气放逸,桀骜不驯,解缙后来为太子几次仗义执言,而最终得罪永乐皇帝,因此被投入锦衣卫大牢多年,直到后来被纪纲体会上意,命锦衣卫把解缙在冬日立,偷偷闷死在大雪之中。
当日张灏命人偷梁换柱,把个真解缙救下,就藏在这万安寺中,而所谓的布施香火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位名臣,也是该让人家母子见上一面的时候了。
此事虽然隐秘,不过张灏也未瞒着皇帝朱棣,只不过遵照朱棣的意思,是要让解缙从此隐姓埋名,至于帝王是否会迁怒自己多管闲事,张灏则丝毫不担心,荒唐事做得多了,也不怕在惹更多的麻烦上身。
凭空接受人家一份大礼,张灏点头默认今后会照顾其娘家,引得女眷们神情欣慰,纷纷含笑道谢。
“受此大礼,灏定当回报。”张灏面含深意的说出一句承诺,在老夫人强忍着激动心情,神色感激的注视下,携怜霜小手转身出了殿门。
当日解缙意外暴毙,张灏怕老夫人受不得打击,曾书写过一封信,信上模凌两可的写了四个字,亦真亦假,所以老人家才会抱着一丝希望,没有因此伤心之下,出个什么好歹。
不提女眷们进入禅堂中听讲,张灏拉着怜霜一溜小跑的冲向后山院子,那玉盒早已揣在怀里,心情急切下,刚拐过一道角门,就险些与人撞在一起。
“混账,谁家的贱种如此不守规矩?”
张灏反应极快,马上停住身形,拉着神色迷茫有些不知所措的妹妹站住,看了一眼骂人的中年妇人,无视对方身后跟着一群人,也不管来人是什么身份。
“给我打,打到只剩下一口气后,交由她家主人发落。”张灏淡淡吩咐道。
那中年妇人险些被人撞到,脱口而出就是一句骂人话,等她镇定下来,一见到面前两个孩子穿戴不俗,显然非富即贵,不由得心中暗暗后悔,
不过哪里会想到,这少年更加蛮横不讲理,张口就要打人,气的中年妇人双手叉腰,可惜没等张嘴,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青年一脚踹飞。
一声惨叫,妇人被踹的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直抽搐,这一脚实在是力量太过巨大,就是张灏也有些心惊。
“够了。”张灏看了眼踹人的亲随西门荣轩,阻止他继续打人,再打下去的话,估计那妇人命就没了,瞪着对面一群目瞪口呆的人,皱眉道:“今晚你家主人必须亲自到后山去向我请罪,敢要不来的话,后果自负。”
并未把此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在心上,张灏拉着怜霜就要出去,大家身处的地方是寺庙后门前的一片空地,出了后门前面就是郊外,就能隐约能看见自家院子。
“你,你伤了人还想走吗?哎呀,快护着小姐走。”
随着一位管事穿戴的中年人大叫,接着就是神色有些气急败坏,准备护着人群中的两位美貌少女走人。
根本不打算理会这些人,张灏脚步刚踏出后门,却同样后退一步,迅速打量一眼飞奔而来的二三十个汉子,人人手里拎着腰刀短棍,其中领头的却是一位道士。
张灏砰然大怒,指着那些气势汹汹,跑过来的汉子,厉声道:“统统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先不说此地乃是佛门重地,就说自家院子可就在不远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群好似闲汉的百姓,竟敢手执兵器在这附近喊打喊杀,张灏可不会给他们一个辩解的机会,立马下令痛下杀手,出言绝不留情。
把迷糊中的怜霜拉到身后,张灏也不管外面的情形,指着那群就要跑走的人,骂道:“都给我押过来跪下,谁敢反抗斩!”
西门荣轩等四五位亲随立时追了上去,而后门外则传来阵阵马蹄声,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和跪地哭喊声,竟然瞬间就没了动静。
只觉得这会子遇到的事情莫名其妙,张灏大为恼怒,冷着脸不让怜霜出来,看着那中年管家还想抵抗,但几下就被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