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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五千!都顶咱俩一年的薪水了!”
卞玉见被自己硬揪过来的韩瑛他妈一点儿用都没有的只是低头叹气不语!于是瞪了韩瑛一眼后,抬头看着比自己还高出半头的冷翎如为,难的想笑又笑不出来道:“是这……这不今天我们跟着老江他出了趟任务,这本来吧他也没什么,一直都挺顺的,谁知……”
“老江他怎么了?老卞,你别跟我在这儿费劲了!快告诉我,我们家老江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半儿是冷翎如的半专业表演,另一半儿是冷翎如真的很想知道醋可颜维究竟是生是死!情形如何!
谁知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卞玉,此刻只是学韩瑛那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低目不语,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是这嫂子,老江他下午在出任务时跟敌特枪手展开对攻!不留神右胸中了对方一枪!现在正在国立中央医院抢救!大夫说……大夫说明显是伤了右肺叶!情形……情形不容乐观!”
卞玉低着头暗自夸奖自己英明!原来带这韩瑛过来果然有用!
其实早就从两人的神色中猜出了颜维凶多吉少的冷翎如,根本就没有听清韩瑛后面儿究竟说的是什么!她此刻已经忘了邝婇菏说的什么表演了!她只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已经元神出窍般的随着颜维去了!
其实哪里还用得着什么表演啊!冷翎如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双腿不由自主的便要瘫软倒地!
卞玉见状连忙与韩瑛上前将冷翎如一左一右的搀扶住!不禁在冷翎如面前四目相对,均想:这老江可当真不要出事的才好啊!否则真是……咳……
“我说弟妹啊,这老江现在人是在医院里正抢救着呢,但他老江福大命大可不一定真会有什么事儿啊!你可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咱们再闹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啊!否则回头等老江醒了没事儿了,你再接着跟他一块儿的住院!你说我们哥俩这能担待的起吗?得了,咱啥也别说了,先赶紧的一块儿去医院里守着吧。”
卞玉说罢便要跟韩瑛将冷翎如往汽车上搀。
“等等,包里有我家钥匙,大门的里面的都有。我们家老江在南京没有什么亲戚,就他一个远房表哥与表嫂还算是平日里来往的亲近!我想这么大的事儿怎么着也得知会人家一声不是吗?我是不成了,小韩你先扶我上车,老卞,你拿上我包,找见钥匙,进家给人家去个电话通知一声吧。”
冷翎如死死记着邝婇菏说过,颜维在现场留下了不可挽回的漏洞!要她在得知颜维就诊医院后,要第一时间通知于她!她会想办法进行补救的!
“2236,麻烦你了老卞!”
冷翎如在说完王方凯家的电话号码后,便真的有了一种支持不住便要就此晕倒的感觉!
一百三十一
与冷翎如相隔没有多久,王方凯便亲自与邝婇菏赶到了医院。却在楼底下硬是被一众特务拦住,生怕再有人冒险赶到医院前来对颜维不利,以闲杂人等的理由不让它们进楼。更有甚者居然要对二人进行搜身!王方凯正待亮明身份,正巧一名肖一城手下科长下楼见到,认得王方凯却系颜维亲戚,方才脱困被那名科长亲自引上楼。
一路上见那排场,王方凯不禁咋舌!想你颜维便算是此刻回归国军编制官拜少将,怕也还没这么大派头!同时也在心里对颜维在敌人内部工作开展的成效,忠心的敬佩并欣慰之。本来从早上接到邝婇菏的传令便一直心生不悦耿耿于怀的他,此刻也只是挂念着颜维的伤情,再也顾不上半分埋怨,一心只盼颜维化险为夷。
刚一上到抢救室所在四楼,却远远便听到冷翎如正在高声呵斥着谁,好像情绪很激动的样子。
“亏你们几个平日里还跟我们家老江称兄道弟的说什么同赴荣辱生死与共呢!现在为何你们几个都好好的站在这里没事儿,却唯独我们家老江一个堂堂的副区长给搞成了这个样子!我问你们,苏成德哪儿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为何你们与众弟兄都在,唯独却不见了他的人影?苏成德将这样的危险活推给我们家老江,现在人出了事,他却连面都不露!他这究竟是安的是什么心!”
见冷翎如一来看见颜维人在抢救室生死未卜,情绪失控当场发作!众人校级军衔以下的便纷纷后退生怕被副区长夫人逮住出气闹的狗血喷头!卞玉等人更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劝之。
“翎如啊,你这是何意啊?现在小鱼人在里面正被大夫们全力抢救,一众好朋友也都守望相助夜不归家的全部都守在这里等消息,你在这里这样大呼小叫的就不怕影响到小鱼的手术?”
不知现在这般对着一众特务大发脾气的冷翎如究竟意欲何为,但王方凯总认为冷翎如现今如此这般的个闹腾法是怎么也不合适,于是便立刻上前出言训斥。而邝婇菏也立刻快步走到冷翎如身边还是那样双手挽住其胳膊以示安慰。
“哎呀,他段老板啊!你来了就好啊!老江正在里面抢救,我刚刚才问过一个出来的大夫,人家说老江的情况还不算是太差!应该是能挺过去的。”
众人其实都见过不止一次亲自到特工总部找颜维的王王凯,曲卫更是一见其便立刻上前感谢他的临危解围。说罢便倚近他身边小声道:“段老板,你快闹住你的那位弟媳妇吧,将我们几个挨个的一顿好骂啊!”
其实冷翎如这么做实质意义倒也没什么,就是她觉的自己心里难受至极!又觉的以她男人的身份,她现在有资格在这里发泄一番!于是她便这样做了。
正在这时手术室里走出一名两手血污的大夫与一名护士,冷翎如一见那大夫的两手血污便忍不住就要失声痛哭!邝婇菏忙紧紧搀住她看大夫怎么说。
“各位长官,里面江区长的手术正在进行,只是子弹位置靠近许多重要神经线,我们不敢操之过急而已。并且我们还要对江区长受损的右肺叶进行修补,为了确保以后的手术顺利,请各位长官动员一下,派些人先跟护士去采一下血样,能给咱们先捐上两千毫升的血就好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其他医院尽快调送血液过来了,你们看……”
“杜吉安,杜吉安!”
韩瑛大叫了两嗓子后,对着正奋力挤过人群钻出来的一名手下科长道:“你,立刻组织一队人跟护士去采血!然后亲自带人去相关医院运送血液!速速去办!”
“还组织个屁啊!现在这里人还少吗!都听我命令,现在就挨个的去采血!采到大夫说足够才算完!去什么别的医院调送啊?一去一回的又要用去多少时间!老江他哪里能等得了!全部所需,就地解决!”
彭亚谦一声高呼,众人立刻便蜂拥向那名大夫,全部高呼去哪儿办,还不断催促那名大夫利索点儿!
手术不严重能用得了输血?心知颜维情况不容乐观的冷翎如又是忍不住的泪如雨下!
一众人马跟着前来接应的几名护士走后,走廊里倒是暂时显的松快了不少。
“处长,上海总部李主任的电话。”
曲卫的一名手下走到其身边低声说罢,曲卫颇感惊讶的道:“上海李主任的电话接到医院里来了?这么快便知道了,谁他妈的多事儿啊!”
“处长,李主任说若是现在江区长的夫人在此,他点名要跟江夫人通话。”
一听这话,众人又均是感觉颜维与李士群关系的确匪浅!更加默默祈求颜维可千万莫要有事!否则日后少了这么一棵大树依靠,真是损失惨重!
曲卫忙上前与冷翎如解释了两句后小心问道:“弟妹,你看……”
见李士群本人要亲自跟冷翎如通话,像是要安慰一下属下家眷,说些慰问之类的话语。怕冷翎如伤心失礼,于是邝婇菏忙接话道:“我陪弟妹过去好了。”
曲卫一挥手命传话手下带路,亲自陪着过去了。
果不出冷翎如所料,李士群出于与颜维的私交,在说了一些安抚之言后,明确的告诉冷翎如,颜维若是没事还好说,若是有事,他就算是将南京城翻个底朝天,也务必要让中统、军统。中共三家联合交人!若是他们三家不把人给交出来!有一个杀一个!有一窝端一窝!不拿两百颗人头下来!便不算是给颜维出了这口气!
放下电话后冷翎如还犹自内心震撼!真不知道万一他的男人就此不幸,那这座千年古城又要承受一番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直至亥时已深,进行了五个多小时的手术才算完毕。
早就趁如厕之际,邝婇菏在厕所跟冷翎如事先嘱咐好了,说等会儿手术结束,若是颜维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她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第一个进入手术室,届时自己会一直陪在她身边趁机也一同进入。成不成的还要看些运气了!
“江区长的手术圆满结束了。我们李副院长说手术进行的很成功,江区长不但身体素质非常过硬,就连精神意志也格外顽强!现在我们李副院长正在亲自为江区长缝合刀口。等一下人就可以出来了,我们安排江区长住在三楼308特护病房内,众位长官需要事先安排些什么的,现在就可以一同去那里等候了,待会儿我们的人会送江区长下去的。”
待那名先前出来要众人采血的大夫走出手术室并说完这一切后,邝婇菏立刻一捏冷翎如胳膊,示意她立刻依计行事!
冷翎如立刻挣脱邝婇菏的搀扶,猛跑到手术室门口,不由分说的就要进入!
“哎……哎……哎……这位夫人啊,你这样做会影响我们救治江区长的啊!”
那名大夫不清楚冷翎如的身份,只是连连出声阻呵,但却不敢出手相拦。其余众人想起先前被冷翎如的一顿好闹!也都面面相觑不愿多事。
“你们放心,我会看着她的,不会让她胡来的。”
邝婇菏对大夫以及卞玉等人说罢,也紧随其后的跑了进去。
卞玉还在后面说道:“那就麻烦你了啊!”
一名正在给颜维对伤口进行缝合的戴眼镜男人,可能就是先前那名大夫所说的李副院长了吧,一见冷翎如与邝婇菏竟然跑了进来!立刻脸色大变停下手里的活,转身瞪着冷翎如与邝婇菏怒道:“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跑进来的?都给我出去!”
说罢为了显示他真的很生气不是在开玩笑以及自己一名大夫的尊严!居然生气的双手交替将戴在双手之上的橡胶手术专用手套给揪了下来!然后右手一把扯下戴在脸上的口罩,瞪着冷翎如怒道:“那好,你来吧,我不干了!你来,来啊!”
冷翎如双眼紧紧的盯着看上去表情十分安详的颜维,就那样的静静躺在手术床上,似乎在告诉自己,莫要怕,我们定有将来!
冷翎如的双眼再次泪腺失控!迅速拉开自己随手拿着的那个路易威登小皮包,从里面取出彭亚谦送给她的那把勃朗宁M1910小手枪,用握在手里的枪把对着李副院长的脑袋居高临下的就是一下!看着瞬间右眉骨处开了一条口子血流如注的那个李副院长,将拿在左手的那个小包往地上一扔!抡起左臂还是居高临下的朝着李副院长右脸“啪!”的就以一记清脆的大耳刮子!
这名看起来一是一二是二,颇具学者风范文人骨气的李副院长,终于明白他今天所面对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了!
平常别说他高高在上的一院之长了,就连他们医院的小护士那还不都是个个趾高气昂的目中无人!敲打病人家属那就是他们平日里索贿闹好处的惯用手段!自己更是连市长大人见了都恭敬有加的握手相待!谁知自己这还没怎么摆谱发贱呢,这就额头开口子脸上挨大耳刮子了!再看现在顶在自己额头伤口之处的那把乌黑小手枪,怕是再“砰!”的一声!自己日后可就再也没有摆谱发贱的机会了!
到底是有没有骨气的其实哪用闹这个!这南京国立中央医院,前身为中央模范军医院,是委员长本人亲自受命创建的!早在民国二十六年,中央国民政府撤往西南大后方重庆时,当时这座医院里但凡是有些骨气不愿做亡国奴的正气之辈!早就在当年都随中央国民政府一同向大西南重庆转移走人了!你不走人还一直的留在这早已沦陷的南京城内,甘心给日伪政权当奴才走狗,在这里继续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你不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狗一样的东西吗?还假迷三道的装什么有原则啊?穷人咱就不说了,想走也闹不到船票啊!你一个闹钱容易的如吃瓜籽儿一般的医院大官儿!难道说当年你也走不了?还不是甘愿当狗的一个不要脸东西嘛!现在还敢闹这个!你可知道躺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吗?他若是多流一滴血!抽干了你个狗东西全家老少的最后一滴血!也弥补不及其万分之一!
既然是狗嘛,那么自然便应该具备一条讨主人欢心的狗该有的样子!
之前这名还道貌岸然一脸威严的李副院长,立刻趴在地上就要往起捡自己刚才发贱时仍掉的那副手术专用橡胶手套!却已全然忘记了那副被自己仍在地上的橡胶手套还能不能用!
旁边一名年轻漂亮的小护士,立刻眼明手快的给他递过来一副崭新的手术专用橡胶手套,并连忙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