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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贼!这么嚣张啊!”小军官狠狠地踢了地上这位一脚。
“你踢我!你敢踢我?你等着!”被捆绑了双臂的奸细回望着他,气愤地说:“你们翼王的规矩,不能虐待俘虏,你们难道都忘记了?”
“俘虏是战场上抓的,你是他娘的什么东西?再说,找抽?”小军官愤愤不平地吼叫了一声,急忙低声向罗阳禀报了过程。
这是街道上巡视的部队碰见的一个行人,他举着木板招牌要自首,说自己是清妖的奸细,非要见大汉天国的皇帝不可,将有重大机密报告,士兵见他行为蹊跷古怪,以为是脑子有问题,不理他,谁知道,他在大街上公开咒骂大汉天国起来,官兵气愤,将他押解而来。
“锐王,您看看,如果这家伙是疯子,我们立刻赶走!”
罗阳看了看军官,挥手让他们站在一边:“潘王娘,您见多识广,您说呢?”
这样公开说,显得极为自然,使潘王妃在亲兵扫视下的尴尬略微减少了些。
“嗯,锐王,我只是来说些妹妹的事情的,我不懂,不敢乱干预闲事儿。”潘王妃相当聪明,立刻解释表白了自己来的目的,主要是给亲兵们听的。
“啊?是你?”地上跪着的奸细目光直愣愣地盯着潘王妃,惊喜异常。
一边的亲兵军官大为恼怒,上前一脚,踢在奸细的屁股上,“老老实实说,别瞎扯!”
老奸细叹息一声:“你们解开我的手啊。”
“讲,不能解!”军官甚至将腰刀横压在这老头子的脖颈上。
罗阳吩咐军官礼貌些,然后问:“说吧,你既然是来自首的,就该说清楚,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又是什么目的?”
“嗯。”老头子嚣张地目光瞄了瞄身上的绳子。努了努嘴。
罗阳上前,给他解了,然后回到座位上。
这期间,五名亲兵极为紧张,尤其是那位军官,将刀横在中间,惟恐这老奸细耍诈,突然袭击罗阳。
罗阳很是感动地吩咐亲兵休息,又按照要求搬来了凳子,给老头子坐下。老头子将手一伸:“我渴了,茶!”
“好,端茶来,哦,要不,将那个西瓜抱来切了!”罗阳吩咐。
对一个陌生的老头子,不管他是什么人,罗阳都没有仇恨,完全按照一个尊老爱幼的基本礼节来对待,再说,人家是来投降的,应该鼓励么,吃着西瓜,喝了茶,二郎腿一翘,这老头子看着罗阳,看了很久。
“说吧,老先生,你的情况,既然你要见本王,就该说清楚吧?”罗烟将手一摊。
潘王妃桃花面上,颇为冷淡,因为这很猥琐的老头子,经常拿眼光去扫描她,其目光尖锐如锥,让她很不舒服。
“锐王,小老儿想先问您几个问题,不知道能赐教否?”老奸细双手一拱,比较礼貌地问。
既不结满清百姓的辫子,又不是太平天国军的包裹式,从戴的帽子上看,该是一个道士。
“嗯!请问。”罗阳从他的气质上看,断定这人非同寻常。
“锐王,您是什么人?太平天军翼王部队中,一向没有你这个人啊!”老道士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大写的隶体一字。
罗阳朗朗一笑,只说自己是个小兵,因为几场战功得到石达开的信任,众人的拥戴受封的。
“啊,太厉害了,短短的半年时间!”老道士感慨地点点头:“那您为什么要更改国号?为什么更改军号?为什么又不当皇帝?”
“大胆!”潘王妃腾的一声站起来,指着老头子:“你个老妖头,实在太猖獗了,这话是你随便就能问得了的吗?”
在潘王妃情绪的感染下,几个亲兵也义愤填膺,将这老头子围绕起来,随时都要动手,将之修理掉。
罗阳劝止了他们,认真将自己的打算讲了,他看出,这老头子没有恶意,甚至,大有深意。
“改国号军号,不是要背叛天国的宗旨意思,也不是背叛翼王的事业,更不是不为百姓谋幸福了,而是要审时度势,太平天国的招牌已经坏了,我们虽然改可了国号军号,其实,底子里还是太平天国的事业,至于当皇帝么,本王自觉没有这野心,也没有这兴趣,人生低调些总是好吧?老先生,你以为如何?”
“哦,知道了!受教了!”老头子欣赏地看了看罗阳,转眼盯着潘王妃:“王娘,您真不认识在下了?”
“你?”潘王妃警惕地辨析着。
这老头子微微一笑,将道士帽子摘掉,又在脸上狠狠地撕拽着,刹那间,一张古怪丑陋的人皮就撕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微须细眼白面的四十余岁的中年人:“王娘!”
“啊?军师张元宰?”潘王妃惊讶地张开了嘴嘴,露出两排雪白编贝。
第八十八章 成都建制
所有的卫兵都惊呼一声,赶紧赔礼道歉:“张元宰,实在是对不住啊,您这身打扮,兄弟们怎么能认出来?得罪了!”
见罗阳很是陌生,潘王妃急忙介绍:“锐王,这位大哥不是别人,正是以前翼王身边的第一谋士张遂谋,号称军师智囊的张元宰!”
既然是熟人,罗阳就更热情了,立刻招呼他。
潘王妃激动万分地和张遂谋说话,反复介绍他的身份和事迹,使罗阳迅速明白了他在韵太平军中的地位和价值。
元宰,是太平军中的一种官职称呼,宰相的一种,地位比曾仕和等人的宰辅更高一级,实际的地位相当于真正的宰相。
“元宰,您这大半年忽然不见,到底哪里去了?”潘王妃又是怨尤又是亲热地问。
“唉,一言难尽!”张遂谋双手一拱,脸上颇为愧疚:“说实话吧,遂谋看看翼王军中,趋势不佳,自觉无力回天,绝望沮丧,又有活命之私,只能隐退,惶惶逃亡成都,以为中隐之事,隐藏于市井吧。遂谋自幼学习奇门遁甲之术,整日研磨天象,知道得翼王有大灾难,无法挽回,果然没有熬过今年夏天,你们能够入主成都,击败骆秉章,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这和天象不合啊,遂谋不解,再看星象,这才知道天象早已变得难以想象,两个月以来,有明主降临凡间,膺任我太平天国,满清紫微帝君星座,已经被西南此明主之星象气焰完全压制,也许,不出三两年,我西南太平军,就将掩有天下!遂谋感慨惊惧,想来这儿见识见识未来明主!”
罗阳打着哈哈,没有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反正,事后诸葛亮的事情,谁不会瞎扯?
“啊?原来如此!”潘王妃却深信不疑,“张元宰素来神机妙算,为我太平天国第一能人,也是翼王十四年来所依重,元宰,既然您来了,就不能再走了!为我大汉天国赞助威力!”
“不敢不敢,遂谋小小江湖术士,不敢托大啊!”
潘王妃就讲了张遂谋的能耐,依照石达开的说法,此前石达开十数年来打的胜仗,多半都是张遂谋的策划,比如大破江南大营,湖口击破湘军水师等,显示出对他的无限信任景仰。
罗阳一笑:“既然如此,就留在军中,给我们出谋划策吧!”
潘王妃热情洋溢到自作主张,派遣人手去邀请各旗队的宰辅们,不久,这些人都赶到了,相见之下,激动万分,热泪盈眶,让罗阳见识了这个张遂谋在军中的权威。
曾仕和,黄再忠,韦普成,就连素来狂妄的赖峪新,都对他毕恭毕敬,相当佩服。
罗阳大喜,既然这家伙是石达开的谋士,很有两把刷子,何不为自己所用,再说,自己对于大汉天国的许多事务,都很迷惘,正需要帮助。
“这样吧。张大哥,您就来这儿协助本王,处理成都的一切政务吧。”
“锐王,不敢,不敢,遂谋是失德之人,曾经背弃翼王,今日再来,已经是罪人一个,只要锐王肯于收留,已经感激不尽了!”张遂谋相当低调。
“这样吧,我们大汉天国的建制刚刚开始,一切都比较混乱,我们暂时任命你为大汉天国的军政总理。负责一切事务,不知道张老先生意下如何?”
作为班长级别的罗阳,对国家机构组建等事情,非常不感兴趣,正想脱身,专心致志于军事战略,所以慷慨激昂地让出了大权。
“军政总理?”
“是啊,或者说是我们整个大汉天国的军师吧!”罗阳解释。
“军师?”张遂谋的脸上表情极其丰富。
后来,罗阳才知道,所谓军师,是太平天国编制内地位极其崇高的存在,象翼王石达开等老一辈王爵者,才有资格称为军师。
“对对,张先生知天文,通地理,是我太平天国中数一数二的人才,应该的!”听说罗阳要重用张遂谋,其他的将领都非常高兴,几乎是一致同意。
罗阳在执府里摆酒宴招待张遂谋,也顺便将所有的将领请了一遍,大家一面吃喝,一面述旧谈论,激动得不能自已,“锐王,遂谋实在想不到,您如此年轻,出身卑微,向来不为人所知,怎么突然智慧大开,英武达人,将我西路太平军,领到如此境地?”张遂谋疑问道。
“有缘而已!”罗阳也相当会说话,入主太平军中两个月,他已经完全熟悉了太平军中的口音,礼节,一些词汇,估计,都是前任兄弟的意识残余吧?
“锐王,您是我大汉天国的明主,我等忠心耿耿地拥戴您!”赖裕新拱手说。
“是啊,锐王,您应该当皇帝!张先生说您是明主,您就是明主,他是知道天机的,你要杀早当皇帝,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大大振奋兄弟们的士气!”曾仕和也建议道。
其余的诸将领,也都对罗阳更加崇拜了。
张遂谋的到来,在精神上进一步巩固了罗阳的神圣权威,张遂谋的神秘身份,也让罗阳的身份被彻底地神圣化。
“对对,我们拥戴锐王当大皇帝!”黄再忠振臂高呼。
所有将领一再拥戴罗阳皇帝,气氛极为热烈感人。
罗阳当然不愿意当皇帝,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啊,他能够想象的就是,打败清妖军,清除贪污腐化的官僚主义集团,将中国拯救和振兴。再多,就是泡泡美眉,活跃下私生活,当皇帝?那老封建迷信了!
“不不不,不能,”
“锐王,能,我们都拥戴您!”
里来外去的推辞中,张遂谋出面,劝止了大家:“诸位兄弟,遂谋也是主张锐王称皇帝,可是,锐王既然不愿意当,也是有原因的,这也好,明太祖说,要广积粮,缓称王,我们都听锐王的!”
有人提出,南京的天王洪秀全,毕竟是天王,天王还在,还是不称皇帝为好,马上遭到了张遂谋的鄙视:“哼,本人观天象,知道他顶多只有一年之寿!金陵之基业,完了!”
在众人的拥戴下,罗阳也果断地进行了建制,执政官的名称不变,下面,以张遂谋为军政总理官,以曾仕和等四位军长为四主将,分别为平北,平南,平东,平西将军,还决定了立即向满清政权进攻的战略。
“不过,关于我军进攻的主方向,本王以为,不是东北直攻北京,也不是以友军身份援助东南,而是应该挥军北上,转道西北,扫清陕西,甘肃!”罗阳说。
第八十九章 折服骆秉章
关于大汉天国的进兵方向问题,在诸多将领中间,一直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既然开国建制,就是要与所有的政权军队为敌,将来要平灭天下,这个胆略,让大家热血沸腾。
“好,还是锐王有气魄啊!”
“将来,大汉天国扫灭了群雄,我们都是开国的功臣啦!嘿嘿。”
“大汉天国这名号好,凡是汉人都能够团结进来。”
有了大目标,有了令人振奋的理想,整个西路太平军将士的面貌焕然一新。
在成都监狱的某处,一路走来,张遂谋和罗阳还在商讨这问题,一直到了那个特殊的房间里。
“骆总督,别来无恙?”张遂谋哈哈大笑。
骆秉章满面苍须,目光如炬,象周星驰电影里的那个豹子头雷豹,盯着张遂谋看了一会儿,忽然惊道:“你是张瞎子?”
“不错,好眼力,正是张某人,骆大帅啊,张某在这成都城里,已经呆了大半年了,对骆大帅的魄力和手段,颇为仰慕!”
“哼,你来讥讽骆某吗?”骆秉章一脸愤怒。
“不敢不敢,”张遂谋收拢了轻薄笑容,双手一拱:“若是张某生擒了骆大帅,那结果只有一个,绑到菜市口,招徕百姓观看,将你凌迟处死!反正,你们这些清妖,这样残杀我太平天国将士,何止成千上百?也让你们这些妖头尝尝同样的滋味!”
“哼,你来呀,来呀!本督不怕!”骆秉章拍着胸膛吼道。
“知道你不怕!因为,我们的大汉天国执政官锐王阁下特别仁慈,怜惜你是个人才,不想杀你,所以,你把善良当成软弱,唉,老骆啊,你羞愧不?”
“你?”
“想想看,我们锐王对你怎么样?象你这样祸害了无数太平军兄弟的妖头,早就该千刀万剐了,我们锐王没有杀你,还给你换了这么好的地方,好吃好喝,还让你的丫鬟来伺候你,尼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