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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责让康威呵呵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夸张的说:“顾萌萌,其实我们两不相欠。难道你忘记了,是谁先看谁的吗?”
“你。。。。。”她欲哭无泪,怎么每次他都能把她给吃的死死的。
康威转过脸去,又说:“赶紧穿好裤子,这里的山林里夜晚还是有蛇出没。”他说完又想起了什么,用一副嫌弃到极点的目光扫了眼慌张四顾的顾萌萌,故意揶揄她道:
“话说,你上大号都不用草纸的吗?”
顾萌萌顿时石化。
她咬牙切齿的冲着背对着她笑的哈哈哈的少校说:“谁跟你说我上大号的,我只是小解!小解。。你懂不懂!”
“哈哈哈。。。。。嗯。。我懂。我懂。。一个连小解都恩啊嗯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色狼!”
“多谢夸奖,我的代号。。。就是狼牙!”康威回头冲奔过来要扁自己的顾萌萌大笑。
他明朗俊美的笑容融在天边皎洁的月色中,衬着一身英武的特战队服,让顾萌萌的心渐渐的又纷乱起来。
第二十三章 雨中情
回到驻地后第二天,老天爷就像是漏了,下起了北京难得一见的连阴雨。雨势有时大有时小,总没个放晴的迹象。
顾萌萌和光荣负伤的许恩雅又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拍蚊子和蚊子他妈。山区的蚊子雨后尤其多,成群结队的犹如轰炸机嗡嗡而过,不分白天黑夜的闹腾后留下浑身的红包。
部队的招待房比之非洲的难民营强不了多少,大窟窿小眼睛的纱窗外就是成片的低矮灌木丛,毒蚊子就是从那里飞过来的。前几天住进来的两位队员家属,早上去了离这儿最近的一个村镇,买回来了一卷子绿色的纱窗和图钉,准备自力更生解救她们惨不忍睹的身体。
她们结伴而回,见到闷在屋子里的两个女少尉,主动和她们打招呼。
“嗨。。。女军官,你们需不需要重新钉一下纱窗,我们买的多。”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妇打着伞扬着手中的纱网敲了敲屋门。
顾萌萌正在屋内拾掇从团部的临时暗房冲洗出来的胶片,许恩雅则在床上补眠。屋门微敞,顾萌萌侧头看到了门外的军嫂。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了门边拉开了大门。她冲着屋外一胖一瘦两个军嫂露出甜甜的微笑,说:“真是麻烦你们了,我们还真是需要。。你们看,我这胳膊和腿,都变成灾区了。”顾萌萌指着胳膊上和腿上的红包,满脸苦色。
身材丰满的军嫂跟着撩起了裤腿和衣袖,和顾萌萌一样,也是一身惨不忍睹的红包。她的口音带有明显的陕西特色,颇为无奈的感慨:“俄四知道咧,俄老公在部队吃的是撒苦咧。你们四不知道啊,他的那个。喔。。。奏四这个地方,都捂出痱子来咧。”
胖军嫂旁若无人的撩开了她的裤带,往下一扯就露出了半截白花花的屁股,她指的地方在腹股沟处,可她没注意,她的私密处竟也被叮出了好几个大红包。她的胳膊被旁边的瘦军嫂碰了碰,示意她赶紧穿上裤子,光天化日之下别来个人看到就不好了。
“怕撒。。看一眼就看一眼,俄又不会少块肉。”胖军嫂呵呵笑。
大家也跟着笑。
“进来坐吧,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找个能说话的人挺难的。”顾萌萌把她们让进来,顺便去床上拍醒了撅着嘴正睡的酣甜的许恩雅。
桌上有士兵送过来的两暖瓶热水,顾萌萌取出自带的一次性纸杯给她们边倒水边介绍自己。
“我们是解放军报的编辑,我叫顾萌萌,她叫许恩雅。你们呢?都是军属吧。”
胖军嫂笑着撸撸湿淋淋的发丝,带了些许不容人忽视的骄傲说:“俄叫祝兰,今年29岁,已婚。家住陕西省延安老区。俄的老公是特战队的连长,奏四那个刚刚在云南立功回来的陈亚先。”
第二十四章 难言之隐
陈亚先,顾萌萌知道。就是她们刚到部队的那天半路上劫持她们的士兵头儿。听康威给自己讲过,这个陈亚先不简单,进特战队三年,光一等功就立了三次。
“噢。。。陈连长啊,我知道他,嗓门出奇大的那位。”顾萌萌心里那个汗啊,她和许恩雅可算是领教了这两个活宝夜晚的叫床声,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都不为过。
“奏四。。。他。。呵呵。”祝兰挠挠头,脸上露出一抹羞涩。
“噗嗤。。。”坐在身后的许恩雅这会子可算是清醒了,她那个乐啊,别提多阴险了。
瘦军嫂穿着一袭清亮的韩香绸裙子,她捏着衣角不好意思的介绍自己:“我叫柯芸柔,是士官林海森的妻子。我的职业是小学老师,一直居住在大连市。”
祝兰哈哈一笑,露了柯芸柔的底。
“她和林士官结婚一年多,可是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只有结婚当天的晚上洞房了那么一次。第二天林士官就有任务归队了,一别就是一年多。这不,两地分居时候久了,她也想,他更想,好不容易队里批了探亲,她就不顾炎夏的跑来这深山老林子了。”
“嫂子。。。你。。”柯芸柔脸都红透了。
“怕甚。。实际情况嘛。俄这次就要跟部队打申请争取随军呢,贺团长要不批俄就住他的宿舍去。”祝兰抹了抹眼角:“不怕女军官们笑话,俄这次来就是要怀娃的,再不生娃俄怎么对得起亚先死去的娘。她去年走的时候亚先执行任务联系不上,老人家咽气时眼睛都没闭上,她想啥俄都清楚,她盼孙孙呃。”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小小的屋子里静悄悄的,衬得屋外的雨声愈发的大了。
半响,祝兰坚强的擦一把脸上的泪珠,含笑说:“俄已经29了,再拖下去俄都要失去女人的功能了。这次,说啥俄也要了圆了俄婆婆的心愿,给他老陈家生个大胖娃再回去。芸柔,你不想吗?你不想给林士官生娃?”
柯芸柔被问得一愣,她看起来像是个有学问的清秀女孩子,被祝兰毫不遮掩的问及这个私密的话题,她不由得闪躲起来。
“还。。没考虑。”
顾萌萌见柯芸柔有些难堪,就起身找剪刀准备自力更生钉窗纱。她让许恩雅找钱给军嫂们,这东西虽说不贵,礼节上还是要得。
祝兰抢先一步挡住了许恩雅。说:“见外了不是,俄最烦别人给俄整这一套的,掏钱俄就不给你们弄了。”
许恩雅大大咧咧的伸手搂住祝兰的肩膀,说:“嫂子说话,一个顶俩,我们敢不听嘛!谁不服气,嫂子,我跟你说,你就用夜晚的声音不让她睡,怎么样!”
祝兰嘿嘿笑笑,又哈哈笑笑。。
忽然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她大嚷起来,红着脸作势要打恩雅的屁股。
“你这丫头,没羞没臊,还未出阁就敢调笑俄这个守了五年活寡的女人,你可真没有同情心。。”
许恩雅冲着祝兰虎了个鬼脸,一个箭步步伐无比灵活的跳到了床上。
顾萌萌一看囧了。
这丫。。。
敢情早好了是吧,就整她顾萌萌爱心泛滥好欺负什么活计都甩给自己了。。。
“许恩雅。。。。。今天我不抽了你的懒筋!我就不是顾萌萌!”
“呀!!!!救命哪!。。。。救命!。。。”
第二十五章 大澡堂子
时间匆匆而过,连阴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延绵了整整近一个月的时间,天终于彻底放了晴。
康威从军演回来后就失了踪,后来连带着祝兰和柯芸柔的老公也是同样没了影,作为军队的一员和军属她们心里都清楚特战队是出任务了。作为军事机密,她们不可以去问,也不可以去关注,在几间破烂不堪的招待房院内,她们倒像是过起了悠哉惬意的田园生活。
贺洋不知道使了什么魔力缠着贺团长竟答应了他跟着狼牙特战队一起走了,临行前他带走了顾萌萌的一个备用相机,说是任务太危险,她和许恩雅留在团部继续采访。临走时他的眼光在许恩雅的胖猪脚上流连了大概十秒,扔下了一句照顾好自己才起身大踏步的离开。
他这一眼的威力可不得了,为了那十秒近距离的关注,许恩雅硬是挺着一个星期没有洗她那臭脚。她拉着顾萌萌的手说她自己得心脏病了,就是一想起贺洋就会心跳加速,不想就正常的那种心脏病。
。。。。。。。有这种病吗?
顾萌萌很少想起康威,在她的记忆里,那个惊心动魄又带了些许情…色的夜晚似乎离她已经遥远了,包括康桥,在这个远离城市喧嚣浮华的宁静山林,她心底的那抹伤痛似乎也在慢慢的变淡。。
她隔几天就会去团部的临时暗房冲洗新近拍下的胶片,顺带着和痊愈的许恩雅一起上网和报社保持联系,她们对管她们的主任抱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可以天天洗热水澡。这里只有一个简易像小型广场似的浴房,每周对官兵开放一次,她们来了之后,贺团长为了体现部队的亲民之心,才在每周加了一天专门对顾萌萌她们和几位女家属开放。
祝兰说,那些当兵的夏天根本就不稀罕去浴室蒸免费桑拿,他们多数会在睡前用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完事,所以,浴室一到夏天就是摆设。
第一次她们结伴一起去洗澡,进去的时候把几个女人吓了一大跳。
黑乎乎的屋子里没有窗户,头顶上只亮着一盏瓦数不高的灯泡。淋浴头倒是不少,但是大多没有水。没办法,脱了衣服之后,她们就像是打游击的战士,东一个西一个的站着,说话时还得大声吆喝才能听见。
“许记者,你用的撒牌子的洗发精,真香咧。”祝兰一脸欣羡的看着许恩雅手中全外文的瓶子。
“Molton brown。中文译名是摩顿。嫂子来试试,倍儿香。”许恩雅把瓶子塞进祝兰的手中,她又冲着离她八丈远的顾萌萌喊道:“哎。。。萌萌,我今天上午在团部看英雄榜的照片怎么看到康桥了。特像我跟你说,再没有比那个人更像的了,好像还挂着少校军衔,拽的不得了。”
第二十六章 思春会(今日三更)
这个许恩雅是个糊涂虫,军演那天整幅心思都拴在贺洋身上,完全忽略了自己的闺蜜被一少校缠上的事实。康威从军演之后就消失了,顾萌萌守口如瓶,贺团不提,乔军也不提,所以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康威其人。
柯芸柔帮祝兰擦着脊背上的灰,听到这不由地说:“你说的是我老公他们的大队长吧,也姓康,叫康威。他可是整个特战队的骄傲,我老公迷他迷得觉都睡不着。”
“啊?。。。那你不得醋死。。”许恩雅莞尔,拉过急急走过来满头泡沫的顾萌萌塞进了水底下淋着。
“醋?不会啊,我知道他那是崇拜,或者说是崇敬吧,还掺杂着淡淡的失落感,他说他这辈子都别想达到队长的境界了。”
“你们说谁呢?”顾萌萌不明所以然,微微蹙起了眉头。
“康威!”
“哦。”
许恩雅忽然发现顾萌萌这丫头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再联想到一些蛛丝马迹,她蓦地抓住了顾萌萌的胳膊喊道:
“康威是谁?怎么也姓康?他为什么和康桥那么像?。。还有,康伯伯说过他有个小儿子在部队的,莫非。。他就是。。。”这呆丫头,终于觉悟了。
顾萌萌见瞒不住,只得点点头。
“哦,他就是康桥的弟弟。”
许恩雅目瞪口呆。
这世界上的事也太巧了一点。她略带复杂的眼光瞄了瞄平静自然的顾萌萌,没有接话。
祝兰把瓶子还给许恩雅,说:“你们认识队长啊,他可了不起噢,就是俄陕西人土话里说的了咋咧,就是忒棒,棒透了的意思。俄老公是个尥蹶子,谁都不服就服他队长。队长俄见过,人可好咧,长得也好,说话也好,俄要四没有俄亚先,俄也要不顾一切的去追追。”
许恩雅扑哧一笑被逗乐了。
这个祝兰还真是有趣,带着陕北媳妇的泼辣和直爽,让每个身边的人都跟着她无拘无束的乐。
柯芸柔笑笑,露出了脸上秀气的一对小酒窝,她拉着祝兰的胳膊警告她说:“小心你家陈连长听见吃醋。”
祝兰呵呵一笑,搂住了柯芸柔滑嫩的腰身说:“得了吧你,你还不是害怕你家林士官变心才眼巴巴跑来亲热的。。哈哈,是不是?柯老师。”
提起心爱的人,柯老师眼底泛起了一抹浓重的感伤。她幽幽的说:“眼看着假期到了就要走了,可他们出任务一走就没了音信,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再见一面。”
祝兰一听也沉默了